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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沈繁霜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再这样任由季南礼抱着,就算安安不觉得难受,他的胳膊也要麻了,遂劝道:“孩子太小,骨头很软,还是让他躺着比较好,也利于生长发育。”
这短暂的几分钟里,不自觉间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忘掉了仇恨,而他也不是她报仇的棋子,只是她儿子的爸爸。
季南礼还是想继续抱安安的,但他还是听从了沈繁霜的建议,转身准备把安安送回婴儿车里。
然,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一道低哑的话语传至隔膜:“季先生,对不起......”
季南礼一怔,脸色也随之有了巨大的变化。
不过,只是惊讶而已。
他并没有往深里去想,以为沈繁霜会道歉,往近的来说,应该是她爽约了,往远的来说,可能是为算计他道歉。
暂且不说她这道歉是真心还是敷衍,但和昨天比起来,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姿态放低了许多!
昨天晚上,她可是扬言,要是他不同意娶她,她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让他身败名裂的。
看来,她并没有烧坏脑子,反而清醒了。
知道了求生之道。
有儿子当筹码,再把姿态放低,他应该不会让她太难看的。
季南礼没有说话,顿了两秒便提步朝婴儿车走去。
望着他,沈繁霜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收拢。
那句‘对不起’是一时情急之下说出口的,但也是诚意满满的。
见他如此看重安安,也似乎没有要抢走安安的心思,她心里对他的内疚越来越浓了。
要这场仇恨中,最无辜的人就是他了。
以后会如何,她不知道,但目前来看,他能做到这样,算是善良大度了。
颜值高的男人,即使他冷着一张脸,甚至是凶神恶煞的时候,也会有一种赏心悦目吧,更何况他突然放**段摇身变成了温柔的奶爸,任何一个人女人都会对他失去免疫力的。
一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去算计他,利用他,沈繁霜心里的愧疚自责翻倍往上涌,难以自控制地说了那三个字。
季南礼小心翼翼地把安安放回婴儿车,给他盖好婴儿毯,一脸慈爱地看了他半晌才直起身。
他打量了一眼空间不怎么大但收拾得整齐干净的卧室,转头去看沈繁霜时淡声说:“你收拾下东西,准备搬家。”
她最终的动机,他不知道,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成为合法夫妻。
原本,他是存了知己知彼才能报仇血恨的心态和她结婚的,但是看到安安后,他的心思却发生了变化。
不管她是处于什么目的来算计他的,但从此刻起,她能改邪归正,用心照顾安安,本本分分的当季太太,不要再生出什么妖蛾子,他会放下成见,和她和平共处的。
当然了,既然认了她是季太太,那么季太太所应该享受的一切待遇,她都能享受得到。
不为她,只为她给他生的儿子。
但前提是,她要识相。
否则的话,再一再二,绝不会再三......
“......搬家?”沈繁霜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说,“季先生,证还没有领呢就先搬到你家去,这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吧。”
就算他目前表现得很好,她也确实被他感动了,也放松了戒备,但并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眼看着万里长征就要走到胜利了,这最后一步她不能迈错了。
只有和他领了证,才是最后的胜利,才能达到她最终的目的!
大概是还沉浸在当爸爸的喜悦中吧,季南礼即使是不悦但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仍然覆着温和,就连语气也没有平时的冷沉。
他抬起右手,看了一眼表盘,“现在已经11点了,等你收拾好行李,吃个午饭差不多民政局又开始上班了。”
话音落下,也不管沈繁霜是同意还是反对,他完全当她同意了,从西裤口袋里摇出手机,准备给秘书打电话。
他没有走开,当着沈繁霜的面打的电话,所以她能听到他说的话。
“从公司保洁或者食堂里挑一个成熟稳重、年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人,带着她去皇裔印象打扫一下,生活用品也要准备齐全......是哪一栋知道吗......御枫苑,密码是161819......”
皇裔印象!
虽然沈繁霜不知道这是何方圣地,但是光听名字就够的气派,当然能入得了季南礼眼的,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得到是怎样的豪华气派的。
“怎么?不想搬?”季南礼打完电话,见沈繁霜还站在原地发怔,脸上没有半点儿欣喜,他嘴角微扬,噙着一丝狡黠的笑,“处心积虑要嫁给自己爱恋了五年的男人,领完证就分居,这合理吗?!”
后面这句话很成功地激将了沈繁霜,她摇着头,硬生生挤出欢喜的笑,“当然想搬啊......我只是在思考如何收拾行李。”
尽管沈繁霜的演戏不错,但季南礼眼光可是毒的很,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口不对心了,但他也没有拆穿她。
他侧目在卧室扫了一圈,认真地给出了建议:“必须品带走就行了,这些家具肯定都是用不着的......”
趁着他的视线落在别处,沈繁霜忍不住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这不是废话嘛,房子是我和乔梵租的,家具是房东的,我当然不能带走了啊!】
沈繁霜咬牙暗暗叹了口气,继续鼓着腮帮子演戏,“季先生,打包行李怎么着也要两三个小时的,您看啊,我这里地方太小又乱,我实在不好意思让您多留,要不,您先去帮,等我收拾好了打电话给您。”
季南礼凝眸睨了一眼女人,不显山不露水地说:“我不介意,你只管整理行李,我看安安。”
说完,他转身朝婴儿车走去。
安安这会儿有点犯困了,眯缝着眼睛似睡非睡,他喜欢吹泡泡,嘴角上时常会沾上奶渍。季南礼自来熟地从床头柜子上抽了上纸巾,轻轻拭净安安小嘴上的奶渍,然后便固定在那儿了,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柔柔地摸着他乌黑的胎发。
见他如此,沈繁霜也不能强势送客,只好硬着头皮打开衣柜去收拾衣服了。
不过,她只准备收拾一些自己当季要穿的衣服还有安安的东西,其它的都不搬走,房子也不退。
虽然季南礼娶她了,但她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感觉有种跳火坑的节奏。
但这火坑是她自己要跳的,而且非跳不可,不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