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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打电话,这次她倒是知道是我打的,很客气的接起来,我叫她过来的时候,她竟然说一会儿还要上班。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整天在想什么,欲擒故纵?嫌我上次给的钱太少?
回家的路上接到家里的电话。
“妈。”
“小南啊,你在哪儿呢?”
“我刚下飞机。”
“回来吃饭吧,正好你傅叔也在。”
我闭上眼睛,“不了,今天有点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还是过来吧,就吃个饭,不然你爸又要发火了。”
“妈,我头疼。”
这招果然好用,“哦,那你快回去休息吧,记得吃点儿东西。”
“知道了,就这样吧,我有时间再回去看您。”
挂了电话,我晃晃脖子,最近太累了,头疼发作的愈加频繁了。
叫我回家吃饭?还不是傅晓涵撺掇的。
我真不知道,傅家那个书香世家怎么会教出傅晓涵这样的女孩儿,不是说她不好,只是太不懂事儿。如果不是看傅叔的面子,我根本不愿理她。
回到别墅,头更疼了,我打开窗户站到窗口。这栋别墅是我回国后挖到第一桶金的时候买的,一晃已经好多年了。地段不错,环境不错,尹嘉煦明里暗里一直想问我要,我都没给。
隔壁的小鬼头正在草坪上摇摇晃晃的学走路,家里最近一直催着我结婚,连老头也赞同,我真不明白,结婚弄出这么个小鬼头有什么好的。
老远就看到那个女人匆匆忙忙的往这儿跑,今天穿的倒是挺休闲的,也没化妆,看上去很顺眼。漂亮的女人我见过不少,但是看着能让人感到舒服的倒是不常见,她就是一个。她唯一缺少的是一种叫气势的东西,毕竟年纪还小,不够稳重。
她刚拐过来,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家伙就冲着她跑了过来,身后的保姆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就趴在了地上,哇哇大哭。
那个女人匆匆跑了两步,把那个小鬼头扶起来,满脸笑容的边给他擦眼泪边小声哄着,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小家伙竟然不哭了,张着嘴傻呵呵的笑,她顺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的很开心很满足,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后来保姆过来她就离开了。
我揉揉眉头,耐性倒是不错。这个女人素质很高,一点儿都不像夜场里的那些女人,如果说这都是装出来的,但是气质是装不出来的。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很吸引人,坚韧,还带着点儿书卷气,这样的女孩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夜色?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我摇摇头,不过是个女人,说得难听点儿还是个娼,我是不是有点太关注她了?
我忽然觉得饿了,离开窗前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想吃的。外面的饭菜我也不想吃,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再好的东西也有吃腻的时候,我忽然有点儿烦傅晓涵,如果不是她在,我肯定回家吃饭了。母亲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她进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想吃什么的问题,竟然问她吃了吗。她听了后,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悚,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两只眼睛在我脸上扫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好像我有多可怕似的。
我故意难为她让她去做饭,量她也不敢反驳。项阳说过,这年月找个会做饭的女人比找个雏儿都难,她们不仅不以为耻还以此为荣。别人我不说,这些年我接触的那些女人还真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有时间都去化妆打扮了。
她愣了一下就乖乖去了,打开冰箱的时候在自以为我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中途去厨房看了一眼,她挽着头发,围着围裙很专业的样子在切菜,垂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在灯光下有些透明。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亮了,我忽然间有些眩晕,头疼欲裂,回沙发上坐了会儿才舒服了点儿,然后我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她立在桌前笑着叫我吃饭,笑的很纯净,有多少年没人对我这么笑过了?这些年,我每天可以见到各种笑,谄笑,冷笑,干笑,讪笑,皮笑肉不笑,但是却没人对我这样笑。这个女人还有个优点,不记仇。之前我对她的态度很恶劣,现在她却可以这么对我。我忽然觉得她很不容易,在夜色那种地方还能保持这种纯净。
“坐下一起吃吧。”
她“啊”了一声之后,又一副傻呵呵的模样看我,我想,可能之前我真的吓到她了。我对她笑了一下,“你看什么呢,坐啊!”
她睁大眼睛边看我边慢慢坐下,好像有点儿紧张。
我没再看她开始吃饭,客观的说,菜做得不错,有点儿南方菜的味道。
她每隔一会儿就抬起头偷偷看我,很安静,我觉得我今天真是头疼疼傻了,我竟然有种想和她聊天的欲望。
找话题这种事我不擅长,平时和别人在一起,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自然用不着我来操心,现在我却有点儿抓狂,好不容易聊起来演唱会的问题,我把票给她,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皱起了眉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不知道她那颗进水的脑袋里又在百转千回的想什么呢。紧接着立刻又摆出一副很花痴很兴奋的表情接过票,不怪我斜眼看她,实在是因为她装得真是太假了。
我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她竟然问我假胸摸上去什么感觉,我就说她的大脑构造和别人不一样。
她以为我是什么?种马吗?随便是个女人都睡?像这种女明星,成名之路就是一路睡过来的,我还看不上眼。不过我还真和她上过床,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刚出道的新人,还很干净,没那么复杂,至于现在,我连捧场做戏都懒得配合了。
她又问我为什么总是找她。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刚开始确实是因为觉得她很有意思很好玩儿,后来我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了。
至于情妇的问题,我不养情妇是因为我亲身经历过一件事,也是这件事才让尹嘉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尹嘉煦的父亲曾经包养过一个情妇,很有风情的一个女人,不知道我这个舅舅当时脑子里想什么呢,竟然什么都告诉这个女人,后来还为了这个女人还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尹嘉煦的母亲受不了终于同意离婚,就是在去离婚的路上,舅舅舅妈出了车祸,舅舅重伤,舅妈当场身亡。那个时候我和尹嘉煦还在上高中,这还不算,那个女人竟然倒戈相向跟了别人,还拿出证据举报了舅舅,如果不是尹家和左家的关系够硬背景够深,那我那个痴情的舅舅就只能在另一个地方度过余生了。
父母反目,母亲离世,父亲接受调查,接连发生的事情对尹嘉煦影响很大,他自闭了很久,外公找了很多心理医生都没用,后来他竟然自己好了,但是也变了。变得阴狠,放荡,无法无天,对女人这种动物有一种奇怪的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变态。家里人也心疼他,只要没惹出什么大事儿,也都由着他,至少我知道,那个女人后来的下场很惨。
我清楚的记得那年在外公的书房里,他很郑重也很无奈的跟我说,“小南啊,带好弟弟,只要他没捅破天,他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向来是个薄情的人,这些年对这个弟弟没怎么上心,我所干的不过是替他擦擦屁股,也没几次,毕竟他姓尹呢。
所以包养情妇这种事儿还是算了吧。
那天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夏落落。
夏落落,夏,落落。
那天晚上,这个女人让我着迷,迷得晕头转向,我竟然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我竟然吻了她,我很少主动吻哪个女人,特别是在干这种事的时候。就在她回应我的时候,我忽然清醒过来,我不该对她的身体着迷,不该对她着迷。我带着恼怒把她狠狠地压在玻璃上,看着她脸上的失望,绝望和眼泪,我竟然有种快感。
我觉得我病了,还病得不轻,得抓紧时间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