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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银珠和明珠就载了一个大包裹到来。
明珠手里还提了两斤五花肉,说看到姐姐米缸见底,怕是许久没吃肉。
金珠高兴打开包裹,里面有纯棉的包头巾,花样颜色样样齐全。
只见头巾上面图案有:国色天香牡丹花,妖艳的红玫瑰,还有只开在冬天里的水仙花等。
也有一些简单的字样,如幸福,健康等。这种头巾也可以铺在枕头上。
除了头巾,还有一些红纱巾,紫纱巾,薄薄一层,年轻姑娘十分喜欢。
银珠和明珠当即一人围起红纱巾,十足像两位仙女下凡。
村里妇女知道包头巾到来,赶忙跑过来挑选。
城里批发拿货3毛条一条, 金珠卖八毛。
她盘算着赚点钱卖两袋米,暖和过一个冬天。
村里妇女看到那么漂亮的图案,爱不释手,有些又喜欢红纱巾的轻盈妖娆。干脆两种都买。
年纪大的喜欢深色一点的,她们的头巾除了包头御寒,还可以用来包果子,包孩子。
一方头巾简直是万能的。梁玉珍拿起一方红纱巾,想买又犹豫。
她怕别人说她一个寡妇带什么红色呢。
最后等一些人走后,她还是买了,她想着自己在房间戴着照镜子也好看。
明婶她没有买,她心想金珠一定会送一条给她的,不然以后别想吃她包的饺子。
想是这样想,明婶也不敢说出口。
她拿起一条水仙花的包头巾,当即戴在头上,叫凯子去屋里拿钱给嫂子。
金珠连忙说不用,婶婶喜欢多挑两条。
也有个别妇女不想给钱的,偷偷抓成一团,塞进裤袋里。
这些小伎俩哪里瞒得过金珠了,待她们要转身,金珠就喊她们付钱了,她们想抵赖也不好意思。
当日拿回来的头巾卖得七七八八,金珠干脆把全部钱都给小妹,叫她们车两袋米过来。
明珠说家里就是卖米的,不如由她偷偷拿一袋过来,卖头巾的钱用来买其他东西。
金珠说那不行,你们不知道爸爸有多精明,短两斤米都得查翻天。
金珠说卖头巾这些赚不了什么大钱,等开春她得好好想想办法,她是想买一辆面包车,用来载客运东西。
村里去镇上有一段路程,去城里更远了。
附近的村民多数连一辆自行车买不起,如果她有辆面包车,可以搭他们去镇上,去城里,不知能赚多少钱。
可是买一辆面包车得一两万,她得从做小生意开始赚钱。
目前还她不想动,想好吃懒做一段时间,好好和铁牛歪腻在一起,人生毕竟像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并不多。
除了没钱,其实目前他俩挺富有的。男人像钢,女人似水。
米很快有了,金珠对铁牛说,有没有肉吃看你啦。
为了让媳妇吃上肉,铁牛天天进山打猎,时不时带回来一只野兔子,够吃两餐。
梁玉珍买了红纱巾,在屋里照镜子,越看越好看。
她不甘心只在屋里戴,她自觉自己有几分姿色,比起金珠也不差多少。
她了解到铁牛这段时间天天吃早饭便进山打猎,有心要私会他。
她始终忘不了铁牛的温存。
每想到以往的恩爱万千,梁玉珍心里难过的无法呼吸。
再加上陆景川时常去折磨她,她越发念及铁牛的好处。
她决定戴着红头纱偷偷进山来场邂逅。
梁玉珍为了掩人耳目,还假装去镇上,绕了一座山,兜一个大圈。
她提着一个篮子,假装捡松子跟铁牛偶遇。
铁牛进入深山里,看着一个女子戴着红头巾蹲在松林下,还以为遇见狐狸精。
他喊了一句,谁啊。梁玉珍缓缓转过头,她露出笑脸说:“铁牛,是我。”
铁牛见是珍嫂子,连忙走过去。问她怎么一个人进山,小心被老虎吃。
梁玉珍说她不怕,自小在山里长大,对山也熟悉。
人人说山里有老虎,谁见过一次呢。野猪,猴子倒见得多。
梁玉珍问铁牛没抓到野味吗?铁牛说又不是自家养的,哪有那么好抓。
看到过几只野兔,跑得太快,一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梁玉珍说她来半天,肚子有点饿,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腊鸭子,撕了一个鸭腿给铁牛。
梁玉珍心里认为男人跟一个猎物差不多,首先用食物来引诱他。
她不想再哭哭啼啼,在一个男人面前装软弱,要得到男人还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这段时间她想明白,是金珠抢她的男人,她跟铁牛本来早就好上。
她拉着铁牛在一棵千年香樟树下坐了下来。
两人吃着香辣的青头鸭。梁玉珍还不忘带壶酒,说是为了暖身子的。
“嫂子做的食物就是好吃。”铁牛说。
“瞎说,你媳妇她做得更好吃呢。”珍嫂子说。
“她可不做呢,说天气冷,难得动手。”铁牛说。
“这怎么可以,一个女人在屋里当然得做饭给男人吃,不然娶她回来干嘛。”梁玉珍说。
“是我没舍得让她干活。她肯嫁给我,我已经是捡到宝。”铁牛说。
梁玉珍听了心里十分难受,但她仍然笑着把大半壶酒递给铁牛。
铁牛说他不能多喝,猎物还没抓到一个,回家媳妇没肉吃可不行。
梁玉珍只好说这酒好喝不上脑,腊鸭子也太香太辣。
铁牛说不喝也几口几口猛喝。
梁玉珍娇滴滴的扇着嘴唇,说太辣了,太辣了。
要是以前她早就让铁牛亲她。
现在中间有个金珠,她不太敢。
她两手都拿着腊鸭子,让铁牛喂她喝一口。铁牛当真提起壶嘴喂梁玉珍。
梁玉珍在铁牛的手喝了一大口,却故意溢一些出来,滴到铁牛裤裆上。
“呀,弄湿你的裤子了,我来擦擦。”珍嫂子放下腊鸭子回篮子里。掏出手绢便擦铁牛裤裆。
铁牛也有些酒上头了,开始他并不留意,毕竟以前梁玉珍没少这样关心他。
一阵风吹过来,铁牛清醒许多,他发现珍嫂子的手越来越不听话,力度越来舒适。自己也觉得异样,连忙站起来。
“嫂子,不能这样子,我不能对不起金珠。”铁牛说。
“铁牛,别喊我嫂子,叫我玉珍吧。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心里想着是谁吗,自从听到你要结婚,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疼。
我开始想到自己是个寡妇,配不上你。我就安慰自己把你忘记吧,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可是这段时间我发现我根本忘记不了你,吃饭想着你,睡觉想着你,左手是你,右手是你,你在我的屋里每个角落。”
梁玉珍越说越激动,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她勇敢扑到铁牛身上。
“我不要你给我什么名分,只想你有空来陪陪我。”梁玉珍哀求道。
铁牛劝梁玉珍不要那样,他只想跟金珠一心一意过日子。
他扶着珍嫂子坐下来,可是珍嫂子趁势便吻上去。
铁牛心想着媳妇在家还没肉吃,他狠心推开珍嫂子,说他得去捉野兔子。
身上的酒已清醒一大半,慌不择路跑开。
梁玉珍看着铁牛踉跄逃离背影,熊熊欲火慢慢化为灰烬,她冷笑两声。
“我就这点要求,你还不愿意满足我。既然投怀送抱的你不要,以后可别怪我做坏事。”
梁玉珍举起酒瓶子,狠狠砸碎。她把红头纱往嘴里撕咬。
“梁玉珍,你首先得对自己狠,把所有臭男人当鞋子,不喜欢扔掉。”她自个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