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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提议填平水库的提议没得到许多人赞同,每年干旱得靠水库的水灌溉。
不过英叔说法事场地在水库旁开场,煞气会平息的。
明婶看着明叔亢奋样子,她跟英叔说,做法事还要另挑日子,可她老公等不及呢。
英叔思索一番,他叫明婶准备一只公鸡,他先在屋里做场小的法事驱邪。
屋里正中准备一张桌子,上面盛三碗米,每碗米插三炷香,英叔用一张红纸写上明叔的名字,还有他的生辰。
英叔叫明婶挑一个小的公鸡,这个鸡不能杀来吃的。
明婶当真挑一个最小的,捧到英叔面前,英叔把鸡交叉绞翅膀,放在桌面下。桌面放着一把菜刀。
英叔上了香,手拿两块铁锭,开始作法,嘴上念着经文。
突然他拿刀拍一下桌面,吓得所有在场人一跳。
只见英叔拿刀杀鸡,英叔就拿着刀和拖着那个鸡首先到明叔的房间。
英叔在屋里走一圈,大声呵斥着什么,听得在场的人汗毛竖起,仿佛他在跟恶鬼对话。
大概在明叔房间逗留十分钟,他一间屋四个墙角都要说几句。听其他人说四个墙角代表四面八方。
每间屋重复,最后拖着那个扔鸡到野外,可怜那只鸡做完一场法事还没完全断气。
英叔又贴两道符在门口,他告诉明婶,明叔暂时会没事的。
并嘱咐明婶今晚不得跟明叔同房,行夫妻之礼,明婶点点头,说她根本没想过,恐怕没半个月她都缓不过来。
英叔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明婶又给英叔一个大红包。
英叔回家时,嘱咐陆景川赶快凑钱,法事不能拖太久。
陆景川答应,着手盘算法事用多少钱,每家每户得出多少。
梁玉珍心里记挂军伟还关在小黑屋,她把邵东阳的衣服,洗干净晒干,折叠好,准备还给他时,顺便求他提前把军伟放出来。
找邵东阳时,梁玉珍有心避开孙维,免得他们为她吵架。
梁玉珍在外面看到邵东阳回宿舍时,才去敲他的门。
邵东阳一阵惊喜,他说还以为你不来呢。
梁玉珍撇撇嘴:“怎么不来,我的衣服还挂在你阳台呢。”
梁玉珍看望阳台,发现上面没她衣服。她问邵东阳她的衣服收去哪里?
邵东阳不好意思掀开被子,蜷在他的被窝里。
梁玉珍扑通一笑,说邵东阳不正经。
邵东阳深情盯着梁玉珍说:“自从那次后,我没有一刻不想你的。
晚上睡觉时,抱着你的衣服,就像抱着你睡觉一样,令我激动不已。”
“我不想听你胡说。”梁玉珍赶紧爬上床收回她的衣服。
可邵东阳也爬上床,直接用被子盖着两个人。
梁玉珍想反抗,可被子里面里黑乎乎的,邵东阳紧紧压着她。
“等会好歹把军伟放了。”梁玉珍说。
“只要你肯依我,放就放呗,也关好几天,偷双鞋并不是什么大罪。”
邵东阳一边扯衣服一边说。
邵东阳和孙维都是退伍军人,身材杠杠的。
如果有人问,邵东阳和孙维两个人中挑哪个。
梁玉珍毫不犹豫地说:“傻子才会挑选。”
梁玉珍喜欢听邵东阳带有磁性的声音,有时他还骂几句粗口,吐口水。
这种粗鲁,带着真诚。
邵东阳总是用尽全部力量,一点不马虎糊弄。
他鼻子高挺,一脸冷峻,初次见面会令人生畏,但私底下他是如此狂热。
这强烈的反差,令人措手不及。
他要求留下一件衣服给他做纪念。
梁玉珍问他拿什么来交换。
邵东阳说给他的一条裤子,如果梁玉珍想他时,可以穿上他的裤子。
梁玉珍说她不稀罕裤子,收藏男人裤子算什么。
邵东阳思索一会,问背心行不行。
梁玉珍说你要有心,给我买一块瑞士牌手表,她从来没戴过。
邵东阳说可以,得等他发工资再去买,还得去县城才有得卖。
梁玉珍说答应的事记得去做,晚一点无所谓。
邵东阳问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梁玉珍可不可以做他的情人。
梁玉珍摇摇头,表示她不想把自己在捆绑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
她想自由自在,不受哪个男人控制。
邵东阳有点生气,他问梁玉珍他哪里差了,还看不上他。
梁玉珍说并不关差和优秀的事。
她不想跟某个男人捆绑在一起,纯属想潇洒走一回,真心真意过一生。
邵东阳拗不过梁玉珍,只是乞求她到镇上赶集就抽空找他。
邵东阳还不放心,她问梁玉珍,他跟孙维中,她会选择谁。
梁玉珍没敢说两人都选,她说当然选择你,你成熟又帅气。
邵东阳听了十分高兴,镇上许多人说他没孙维帅气。
孙维身上有股浪浪荡不羁的野蛮。
而邵东阳较成熟内敛,不肯多说一句话。
而梁玉珍说邵东阳就是一个闷骚男,平常一声不吭,私底下却像一匹野马。
邵东阳挽留梁玉珍在他那里过夜。梁玉珍记挂院子里的大白鹅没人喂,犹豫一会还是拒绝他。
“你不过夜也好,再多待一会,等到太阳落山再回去。”邵东阳说。
“太晚回去村口站着太多人,他们眼睛会盯着人看,令人害怕。”
“你就让他们看呗,反正不会看瘦。”
“他们眼睛透着猥亵,我就想到自己是破鞋。”
“那你闭着眼睛,拒绝外面的世界。”
梁玉珍当真闭着眼睛,她听到身边有呼吸的动物。
梁玉珍同样在思考男人究竟是怎样的动物,做起事来,连命也不想要似的。
情到深处时,邵东阳叫梁玉珍不要游街,他不想街道的男人看到她的美丽。
“但那双鞋以一赔十,我没那么多钱。”梁玉珍说。
“我有!”邵东阳说。
“但我不想欠你任何东西。”
“你不欠我的,你给我的快乐,我再多钱也买不到。”
“你现在快乐吗?”
“我他妈快乐得要死。”邵东阳说。
梁玉珍十分感动,她紧紧缠住邵东阳,眼泪差点流下来。
她以为男人拿她只是解闷的。
对于男人她不想了解,也没一点把握。
她更喜欢男人像一台冰冷的机器,好聚好散,无牵无挂,重逢也如初见。
邵东阳粗口骂她无情,她忍住不爱上他。
这种粗鲁的深情,她在某个男人身上曾有体会,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铁牛同样有粗口骂人的习惯,那是梁玉珍最快乐的日子,抱住铁牛就抱住生命的一切。
军伟当天从小黑屋放出来,他回到村里第一时间去嫂子家看看。
只见嫂子家大门紧锁,他心里发疯,他在小黑屋呆那么多天,他极度需要安慰。
他越过墙头,那几只大白鹅饿得发晕。
军伟拿一些玉米喂它们,大白鹅吃得津津有味。
没人知道梁玉珍在邵东阳宿舍里过夜,邵东阳出尔反尔,一次又一次地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