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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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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少爷一起坐上小轿车,犹豫了好半晌,才敢拉了拉少爷的衣角,在少爷耳边小声说:“少爷,还是别去吧?”

    少爷抓住他的手,捏了手心里摩挲两下,才放开,嘲笑似的说:“你胆子怎么那么小?怕什么?又不是去什么花街柳巷,不过是去打牌而已。”

    他不无担忧地说:“打牌也不好,那、那不是赌博吗?先前我们镇上的王大老爷不就是被人带着赌骰子,赌得老宅都输给人家了吗?少爷你别和他们一起玩了。”

    少爷笑了:“哪有那么严重?我知分寸的。小石头,他们要这么玩,我只能这样才能跟他们一起玩。他们都是本地有头有脸人家的少爷,我得和他们结交,不然我徒有晏家长子之名,可谁都不搭理我。唉,我在乡下待得太久,进城进得晚,他们都自小就是同学,有竹马之谊。我半道加入他们,总得用点心思,不然他们不带我。”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

    少爷说:“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决定了。你跟着我就是。你是不是嫌弃我耽误你?你要是想看书,你先回家看书便是,我自己去玩。”

    他赶紧摇头说:“不行不行,少爷,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正说着话,其他几个少年发话了:“晏白,你和你的奶兄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每回都是这样。”

    还有人说:“我说你,跟我们出去玩,还带个下人做什么?玩都玩不痛快。”

    别个人又说:“哈哈哈,琪琪小姐和我说她大哥去哪都带着他那个小奴才的,没见去学校都要带着吗?可能是因为紧张吧。毕竟是乡下来的,人生地不熟,怕我们把他拐去卖了。”

    “晏白,你家这下人要是机灵就算了,看着就呆头呆脑,带着他干嘛?别带他了吧。”

    “是啊,是啊,正好我们会路过你家门口。到时你把他放下,再和家里人说一声我们出去玩,要晚一点回去。”

    “别带他了,真扫兴。”

    在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揶揄之中,小轿车真停在了晏家的小洋楼门口,那些人都转头看着他,像在用眼神催促着他下车。他突然无比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奴才,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可旁人怎样他不管,他怕少爷嫌弃他,手心都急得开始冒汗了,悄悄去握住少爷的手。

    少爷却轻轻推开了他,柔声说:“乖,小石头,听话,今天还是先回去等我。你不是也很想在家看书吗?你去与姨太太他们说一声,我和警督少爷他们去玩了,不在家吃饭,要晚点回家。”

    他仓皇无措、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了眼少爷,僵硬了几秒,还是垂下眼睫,乖乖下了车:“好的,少爷。”

    他站在车外,还听见那几个少年在调笑:“晏白,你家那小奴才还有个昵称吗?小石头?挺可爱的啊,哈哈哈哈。”

    “你与你奶兄未免太亲密了吧?我听说你们还在一个屋睡?真的假的?”

    车子驶走,留下一地飞尘,待到扬起的尘埃渐渐落定,他还站在原地看着车位,那笑声早已飘远,却像是依然萦绕在他耳边,胸口憋着一股郁气。

    他回到晏家,大小姐见到他,讥笑一声说:“哟,这不是晏白的座下第一走狗吗?晏白呢?怎么没回来?”

    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说:“少爷,和警督少爷他们去玩了,要晚一点回来。”

    大小姐笑起来,说:“你竟然不跟着吗?”

    他觉得很难堪,顾左右而言其他说:“少爷让我回来跟家里说一声,不用给他留饭了。”

    他是下仆,自然没资格上桌和主人家一起吃饭,他是在厨下和厨娘一起吃饭的。比起老爷、姨太太和小姐们,他跟这家做饭的张婶关系更好些,张婶给他留了碗厚厚的白米粥,配上酱萝卜和酱黄瓜,吃着也挺香。

    但他一想到今晚少爷不知在何处,会不会跟那些人学坏,就觉得食难下咽,担心的不得了。

    城里不用煤油灯,而是用电灯,但听说电费很贵,他趁着天色还亮赶紧写作业,写完之后摸黑洗漱,像个幽灵,站在床边,等少爷回来。

    楼下姨太太还在跟别家太太打麻将,乒铃乓啷,间或传来女人的笑声。十一点的钟声响起过后,外面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敲门:“小石头,你睡了没有?有人打电话来说大少爷喝醉了,让我们去接他,姨太太让你一道去。”

    他打开门,根本没换睡衣,不等到少爷回来,他没办法一个人安心入睡,他着急地说:“我去,我去。”

    他跟着司机一起去了某家洋酒馆,少爷烂醉如泥,他把少爷扶到车上,带回了家。

    少爷到家后转醒过来,老爷也在等他,训斥道:“跑出去玩到半夜,喝成这样回来。”

    少爷喝得太醉,顶嘴说:“我长到这么大,你把我和我母亲丢在乡下,从不管我,不见你当爹,现在倒跑出来骂我了?交的都什么狐朋狗友?”他拉都拉不住。

    老爷气得肝疼,拂袖而去:“赶紧把他扶上去吧。”

    他把少爷扶回房间里,说实话,他看到这样堕落的少爷,不是不生气的,可他只是个奴才,他有什么资格生少爷的气?给少爷灌了碗醒酒汤,再打水过来,闷头给少爷擦脸擦手。

    擦脸时,他竟然看到少爷的左脸靠近下颌的地方,有一个浅红的唇印,他拿着毛巾的手顿在半空中,像是突然咽下一口锐利的碎石,卡在喉间,要磨出血来。

    他靠近过去嗅了嗅,嗅到浓重的酒味,混着胭脂香气,明明是比较清新的茉莉花香,他却觉得无比刺鼻。

    他深呼吸四五次,才勉强将酸涩揪心的感觉压下去,沉默着将那个唇印擦干净,因为稍为用力,让睡梦中的少爷嘀咕了两声。然后再给少爷换上睡衣,才换上,少爷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到床上,翻身压在身下抱着,在他颈间蹭了蹭:“小石头,我好累啊,我们睡觉吧?”

    没一会儿,少爷就呼呼大睡过去。

    他推开少爷,下了床,给少爷掖好被角。然后自去寻了一床被子,打地铺睡了。

    第二天早上,竟然还是少爷早些起来,外面天还是黑的,他被叫醒。

    少爷按着额角,说:“小石头,我口渴,你去给我找杯水喝。”

    他特意去调了一杯温水,既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给少爷喝。少爷仰头咕噜咕噜一杯饮尽,奇怪的问:“你怎么在地上睡觉?我说我怎么睡不好……”

    他低着头,良久没说话。少爷问:“我跟你说话呢。”

    他说:“少爷,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觉得以后我还是不跟您一个床睡吧?否则又要叫您遭人笑话。”

    少爷愣了下,皱眉问:“你说什么啊?你在想些什么啊?是因为昨天那几个人说你吗?我们关上门以后在一处睡觉,别人又不知道。”

    他说:“大小姐他们不都不知道?大小姐还出去告诉别人,让你被笑话了。”

    少爷有些恼了:“你管那个小长舌妇?”

    他闷声说:“我只是个奴才,我哪管得着大小姐?反正你要和他们去玩,也不听我的,那也别和我睡觉了。”

    少爷冷声说:“你的意思就是你以后不准备和我一个床睡觉了喽?”

    他胸口那口郁气发-泄出来,点了点头:“除非、除非你别和他们一道玩了。”

    死一般的沉默,像是化作一把无形的刀,将他们之间的什么给割裂开来,少爷“咯噔”一声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盯着他,带着几分狠厉地说:“你现在也不听我的话了是吗?他们都说我不该对你那么好,还送你去读书,把你的心都养大了,还敢违抗我?你当年求我给你读书的时候说的多好听,说要给我暖一辈子的床,都是我对你太好了,被你当成理所当然。你在学校里就和那几个穷鬼走得很近,你是不是听他们说了也有别家下人小孩因为读书好而被主家放了身契、自立门户的事?”

    他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少爷,明明还是那张面庞,却笼着戾气阴翳,好似变了个人,让人不敢去认。

    少爷站起身,朝他走过去,他连步后退,退至墙角,少爷捏着他的下巴,还未消尽的酒气扑面而来。少爷比他长得高一些,自上而下睨视着他:“你也想那样?那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做梦!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奴才,我不会放你走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给你去办退学。”

    “我命令你,现在,回床上,陪我继续睡觉。”

    退学的威胁太可怕了,他吓得手脚冰冷,快要不能喘气,被少爷放开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呼吸,双腿麻木,站在那一动不动。

    少爷回床上坐着:“还愣着干什么?过来!”

    他只得挪过去,脱了鞋子,上-床躺着。少爷这才满意,搂着他,没几分钟就睡去了。

    他却怎么睡不着了。

    白天,少爷酒醒之后,像是把昨晚上的事都忘了。他却忘不了,不敢再在少爷面前放肆,恭敬小心。

    没半日少爷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下课时拉住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古怪?”

    他心中憋着气,一声不吭地摇了摇头。

    少爷一日里问了三四遍,他只说没有,他都这样恪守奴才本分了,少爷偏又生气了:“你在生我的气?哼,我真是把你的心养大了,一个小奴才总敢跟少爷置气。”

    他心尖针扎一样疼:“我没有。”

    既然他只是个小奴才,他没资格对少爷说三道四,那好,那他就谨守奴才本分,再不越雷池一步。如此过了好几日,少爷不但没有平息怒火,反而对他挑三拣四起来,动不动刁难他,整天跟吃□□了似的,他任打任骂,一句怨言都无。

    这日,一下课,少爷没直接回家,领着他去商业大道,他也不问去做什么。

    他低着头,跟着少爷进了一家店,少爷没好气地说:“给你买东西,你挑挑吧。”

    他疑惑地抬起头,少爷捏了一下他的脸,叹了口气说:“你不说最近看东西有些模糊吗?大概是近视了,我给你买一副眼镜。”

    他摇头:“不用了,少爷。我只是个奴才,眼镜那么金贵,我不配用。”

    少爷冷笑:“呵,还和我在斗气啊?你这……本少爷都给你台阶下了,又给你买礼物了,你还想怎样?你就不能顺着我给你的台阶下来?”

    他说:“我没有。我是只觉得我不能要。太贵了。”

    少爷赌气地说:“我偏要给你买,你敢不要!老板,把你们店里最贵的眼镜框拿过来!”

    ……

    这次这个梦太不和善了,叶梦舟醒来以后仍然觉得难受。先前他还觉得梦里的小少爷人挺好的,虽然是封建社会的地主阶级,但是为人善良,待他很好。怎么进了城就慢慢变坏了呢?明明进城前还说得好好的。

    叶梦舟想想,小少爷那顽劣霸道的架势,倒是与晏白改好之前一模一样。

    这回他主动跟姐姐分析说:“……姐,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已经在悄悄疏远他,但是我觉得他还是喜欢我,我很困扰,所以我才会做了这样讨厌的梦啊?”

    姐姐说:“可是梦里他还学坏了啊?现实中你不是说他现在越来越好了?”

    叶梦舟“唔”了一声,将信将疑地说:“这里是因为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

    姐姐说:“那为什么别处不反过来?我感觉你这个梦越来越详细了。”

    叶梦舟说:“这个梦是特别真,搞得我今天好气,早上遇见晏白,他和我打招呼,我都不想理他。后来想想,我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就迁怒他,实在是不好。”

    姐姐笑了几声:“你做得没错,他居心叵测,你少搭理他,哈哈哈。”

    叶梦舟莫名恼羞成怒:“你笑什么啊?”

    姐姐不笑了:“没什么,学期快完了,你给他的补习也快结束了吧?”

    叶梦舟“嗯”了一声,想到这学期结束,他欠晏白的钱就差不多还清了,暑假和下学期不用再经常去找晏白,想到这些时日来两人的“师生之谊”,竟然觉得有几分怅然若失。

    高中学习太紧张,他除了学习,课余活动只有去晏白家,给晏白和艾正青补习,课外时间全部被晏白填满了,三点一线,非常简单。

    转眼离期末考试只剩下一周时间了,老师抓得非常紧,这学期的课程早就教完了,最近都开始进行模拟考试。

    现在叶梦舟赶时间,不出校门吃饭了,就在食堂吃饭,正在窗口排队打饭。晏白一眼就看到他了,拉了下身边的艾正青,指了一下:“你看,叶梦舟在哪?”

    艾正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叶梦舟,风风火火地跑过去:“叶梦舟!”晏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叶梦舟见到他们两个,问:“怎么了?这么激动。”

    艾正青兴奋地说:“今天我们班模拟期末数学考试,我觉得我考得特别好,好几道大题都是周末你刚讲过的!”

    自己的教学有成果,叶梦舟心底稍微有点骄傲,他说:“那不是挺好的?”

    艾正青刚想挤过去跟他一道排队,晏白悄不作声地长腿跨了一步,就插-进-了他俩中间,排在了叶梦舟身后,艾正青倒没注意。

    同学们都饿了大半日,肚子咕咕叫,着急地想要快点轮到自己打饭,后面的人有点空隙就要往前挤一挤。

    晏白贴在叶梦舟身后,像是抱着他一样,叶梦舟忍不住说:“你挤太过来了吧?”

    晏白无辜地说:“后面的人挤我,我也没办法。”

    艾正青:“我挤到你了?对不起哦。”

    叶梦舟无话可说,他们三个打完饭,索性坐在一桌吃。吃饭的时候,艾正青还在问叶梦舟题目,遇上答得出来的,晏白就抢答告诉他。

    吃了饭,三人一起回教学楼,先到一楼,叶梦舟在十一班门口他们俩告别。

    艾正青心情正好,他刚回到教室,同学跟他说,让他去老师办公室一趟,艾正青没想太多,乐呵呵地过去了。

    晏白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见艾正青走了之后,想了想,跟上去,办公室的门关着,但是隔着门,依然能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艾正青的大嗓门太好认了,他扯着嗓子气愤地说:“我没抄袭!”

    晏白:“……”

    晏白去一班把叶梦舟叫出来了,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这次艾正青好像是考得很好,老师大概怀疑他的分数来路不正,把他叫办公室去了,我们去给他作证吧。”

    叶梦舟愣了下,直接点了头:“那我们赶紧去啊!”

    说着就气冲冲地往楼下走,晏白还慢了一步:“你不是说要瞒着你在给我们补习的事吗?”

    叶梦舟着急地说:“都到这份上了。还瞒着啊?”

    两人一起去了一楼的教师办公室,叶梦舟敲门,清了清嗓子,说:“老师好。”

    办公室里的老师说:“请进。”

    转头就瞧见叶梦舟和晏白一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两人步调相当一致,像是一对的。这两个都是学校名人。

    艾正青听到他俩来了,本来在那垂头丧气地站着,扭头委屈巴巴地瞅了他们一眼,仿佛一个小朋友见到爸爸妈妈来给自己撑腰了。

    老师怔怔地问:“两位同学有什么事?”

    叶梦舟上前一步,郑重地说:“老师好,我是来告诉您,从一个多月前起,我就开始给艾正青和晏白辅导作业、补习旧课,他是自己考出来的成绩,没有抄袭。”

    晏白附和:“是的,老师,我也能作证。我也有在看着他好好写作业。他考试就坐在我旁边,真的没有东张西望。”

    艾正青当时真的是眼眶一热……自从初中那次考试被冤枉开始憋了好多年的一口气,终于能舒出去了。其实这次老师还没说什么重话,只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叫他特别委屈。

    这年纪第一的学生都给艾正青作担保了,老师没继续问,把艾正青放走了。

    艾正青跟着叶梦舟和晏白走出办公室的一刹那,蓦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他带着哭腔说:“谢谢。叶梦舟,谢谢你。晏白,谢谢。”

    叶梦舟回过头看看他:“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

    晏白真想对艾正青说,你要是真感谢我,以后少当电灯泡。

    自那之后,艾正青再不用晏白催促监督,变得非常自觉,沉浸在读书之中,搞得晏白心底也升起一点危机感。他考得不如叶梦舟就算了,这万一要被艾正青超过了,少爷他的面子往哪搁?

    压力有点大。

    期末考前两天,叶梦舟这次也整理了自己的笔记和考试重点,分享给两个笨学生,叹气般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上课啦。其实上星期我欠晏白的钱就抵算还清了。但是我觉得要有始有终,所以一直给你们上课到这学期结束。下学期我就不做兼职家教啦。”

    艾正青泪汪汪:“真不补了吗?”

    叶梦舟说:“我觉得你就算以后不用补课,也能靠自己进步了。”

    艾正青大受鼓舞:“我这次一定考好!”

    叶梦舟没见晏白说话,偷偷瞄了一眼,说实在话,他有些失落,晏白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晏白见他看自己,笑了笑,胸有成竹说:“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这次肯定能考进前一百,你记得你之前跟我约好的事就行了。”

    晏白有种吃定他了的感觉,叶梦舟莫名地心慌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艾正青不知道这件事,好奇地问:“你们约好了什么事啊?”

    叶梦舟说:“约好了晏白考进前一百,我就和他交朋友。”

    艾正青脱口而出:“啊?我以为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啊!”

    晏白真想给他鼓掌。大傻子,说得好!哈哈哈!

    叶梦舟懵住了。

    晏白赶紧给他解围:“没事儿,既然我已经和叶梦舟说好了,我说话算话。反正我这次肯定会考上的。”

    艾正青崇拜地说:“大哥,你好有信心啊!我也要像你这样有信心!我才能考好。”

    两天期末考结束。

    叶梦舟说是课已经上完了,一考完,他就去给两人对了答案估算分数。

    晏白的考试分数一算出来,叶梦舟觉得心猛跳了下,大概比他少了三十几分,前一百名八-九成稳了。

    但见晏白笑盈盈地盯着他,叶梦舟又开始觉得头晕了,说:“这次考试比较简单,你谦虚一点。谦虚使人进步。”

    三天之后。

    叶梦舟心想着,今天期末考试成绩应该差不多该出来了,不知道晏白到底排在第几名。

    吃中饭时,妈妈收到了老师发来的成绩单,他这次也考了全校第一,妈妈很高兴:“中午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叶梦舟精神恍惚,他想去打听晏白的成绩,但是直接问晏白又不好意思,在想能不能问老师要前一百名的名单:“啊?啊?哦,随便吧。”

    这时,福至心灵般,有人在楼下喊他:“叶梦舟!”

    霎时间,叶梦舟就听出来是晏白在叫他,他“嗖”地站起来,跑到窗外,朝楼下看,晏白就站在他家楼下,金色的阳光簌簌落在他身上。

    晏白仰着头,阳光都不及他的笑容灿烂:“我考了六十七名。”

    叶梦舟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雀跃地跑出去,回头和妈妈说:“妈妈,我朋友来找我,我去给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