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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 心碎琅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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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铭与木兰在外闻声,忙冲入楚楚香闺,急问道:“是何宝珠遗失了?”

    楚楚见吴铭来到,也不顾木兰在旁,纵身扑入他怀中,放声哭道:“那琅玕珠儿自幼便伴于楚楚身旁,从未遗落。昨夜睡的晚了,我便将它随手放入了妆奁之中。待今早起身之时,因心中记挂着铭哥哥,一时未将珠儿放在心上,即去唤你出门。不想刚刚再去查看时,却已不见了踪影!”言罢,便又抱住吴铭呜呜咽咽痛哭起来。

    见她哭的如此心伤,木兰在旁也不禁代她难过,吴铭则轻抚其背,温言宽慰道:“此女贼既知楚楚身怀至宝,定是与你相识之人。今晚前来盗宝,想来亦是为了日后引你与她相见。若有了此线索,你我还怕不能将琅玕宝珠夺回么?”

    楚楚听吴铭说得有理,便仰头望向他,抽泣道:“铭哥哥此话当真,你可不许为逗我欢喜,出言骗我!”

    吴铭见楚楚偎依在怀,冷月清晖映于她冰肌玉肤之上,霎时间不由怦然心动。痴痴注目良久后,忽发觉木兰早已默然转身离去多时,这才急忙回过神来。一转念之际,又不由大为懊恼,暗道:“适才情动之时,如此失态,定然大伤木兰之心!唉,真不知日后如何抚慰她才好。”

    正自左右为难之时,楚楚却又于怀中娇声催问道:“铭哥哥你倒是答允楚楚啊!”

    左右为难之下,吴铭只得强笑答道:“只须合你心意,吴铭便是赴汤蹈火,亦要将完你心愿,将宝珠寻回!”

    楚楚闻言,心中大是欢喜,立时破涕为笑,嗔道:“楚楚只是问你线索可信与否,谁又叫你立此重誓了。楚楚心中,铭哥哥自然比琅玕宝珠紧要万倍!”

    吴铭听罢,不知这朗轩宝珠有何神妙之处,不由好奇之心大起,当即向楚楚问道:“你可知这宝珠来历,为何自幼便伴于你身畔?”

    楚楚闻言,稍一回思,便嫣然笑道:“昔日曾听大师哥向楚楚说起:自我二人出世后,即均有长者取此珠相赠,并叮嘱家父将琅玕宝珠贴身佩戴于初生小儿身上。如今看来此举应是奇肱长者所为。而此珠从何而来,大师哥只约略提到西域有神树曰‘琅玕’,其所结果实便是这琅玕宝珠啦!至于有何功效么,传闻说既可固本培元,又可明目清心。楚楚见其晶莹剔透,光彩绝伦,自然宝爱异常,便依言珍藏在身。不想今日却为人所盗,唉!”说到最后,忍不住泫然欲泣,险些又哭了出来。

    吴铭见此问又惹得楚楚心伤,忙再低声劝慰了两句,心中暗道:“看来这奇肱国之事甚为繁复。不止合纵岱莱与帝畿为敌如此简单,更与大哥、楚楚二人之身世性命息息相关!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恐怕将来隐患不小。”想到此节后,吴铭心知今日之事只能到此为止,日后唯有待那女贼再现行踪时,方可将其擒下再问个究竟。当下便也不再查探,带了楚楚与那家丁,重回厅中。

    不料来至厅内后,却不见木兰在座,吴铭刚欲向下人询问,公孙犀便转告道:“司宾见夜已深了,恐回宫过晚,殿下惦念,适才便告辞归去了。临走之时,嘱托我等向少侠说知:明日一早她与殿下仍会来此议事,而此间人手皆以安排妥当,望少侠与楚楚姑娘日后不必太过操劳,吩咐侍从去办便可。呵呵,司宾对我等照拂,当真无微不至。便是老朽与胜将军,亦是大为感激啊!”

    吴铭闻听木兰对自己关怀殊甚,自己却伤她如此之深。心中不禁一痛,瞬间眼眶微红,于怅然若失之际,大为自责。

    胜遇在旁见吴铭神色凄然,呆立于厅门前。而不久前木兰离去时,亦见她似是强颜欢笑,但玉颊之上,尤有泪痕。接着又忆起朱雀岛上两人若即若离之态,心中立时恍然,不过刚欲起身劝说两句,一见楚楚在旁,忙又坐了回去,思忖片刻,这才向吴铭笑道:“今日吴将军宅中侍从齐备,胜某便厚颜于此再歇一晚,陪你欢饮达旦,顺带恭贺将军乔迁之喜如何?哈哈!”

    “胜兄美意,小弟求之不得。只是明日仍有公务,今晚你我只可点到为止!呵呵!”吴铭忽闻胜遇想邀,心中悲切略减,便也笑着答道。

    “哼!今日一早尚思悔过自新,不再贪饮。此刻便又呼朋唤友,欲谋一醉,当真言而无信!你二人便在此烂醉不归好了,恕本姑娘无酒相陪!”楚楚说罢,狠狠瞪了胜遇一眼,便翩然出厅,回房歇息去了。

    公孙犀见吴铭三人回厅,不想先问问此番探查,可有何眉目。不过见吴铭与楚楚均未提及此事,想来应无大碍。又见胜遇邀饮,不禁莞尔一笑,向吴铭道贺之后,便即推辞了几句,别过二人后,亦起身回府。

    吴铭见众人一一离去,不由略感歉疚。不过多日未歇,此时于自己宅内又可与知交把盏,心中自也欢喜。便回归本座,举杯先向胜遇相谢。如此二人一直饮至鸡鸣之时,方才各自回房安卧。

    次日清晨,吴铭宿酒尚未尽退,便被楚楚含怒唤醒。刚欲向她求情,容他多睡片刻,却猛听楚楚斥道:“公孙大夫已于厅上相候多时啦!还不快快起身,难道想等殿下到来降罪么?”

    吴铭一听大惊,倒非怕公主处罚,只是知公孙犀早至,自己却于房中卧榻鼾睡,实是太过简慢了。当下忙整理衣装,盥洗后不及饮食,便冲出屋门,径向大厅奔去。

    一入厅门,吴铭便见胜遇正陪公孙犀请教“撒豆成兵”奇门之术。心中不由稍松了一口气,暗道:“胜兄不愧为弄水奇人,酒量亦如此渊深,只是不知前日为何被项冯二贼灌醉。嗯,定是那两人使诈,以水代酒,方至于此!”想通此节,吴铭便忙向公孙犀告罪道:“晚辈不知大夫早已到此,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