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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
“是啊,我一直留着当年离开的时候你给我的电话号码。后来,我几次打电话到你的家里,都没有找到你?到后来干脆电话也成空号了。”云久不明白其中的原委。
“刚刚转业那会,因为工作的事情,我四处跑,家里总是没有人在。到后来,我搬了家,是嫂子分的一个小房子,五十平。至于那个电话座机,注销了。”肇鸣讲边说边啜了一口咖啡。
“你回来的时候,应该赶上了福利分房啊,没有吗?”云久问。
“赶是赶上了,是福利分房后的几套尾房,可是我没有要。”迟肇鸣回答。
“你傻呀!分的房子也有不要的。”戴云久笑。
“是啊,因为当时遇到了困难啊。”迟肇鸣苦笑摇头。
“什么困难?没钱?”云久问。
“可不是嘛,要交一万块钱呢。”迟肇鸣说。“你不知道, 在我刚转业的前几年,上万元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我用一张纸写了一个广告,广告上写着:此房3万元出售,留下了联系电话。”
“然后呢?”云久追问。
“大约等了一个月的时间,那套房子无人问津,甚至连一个有意向的电话也没有接到。我对即将分到的那套房子彻底的绝望了。于是我拿出那套房子的产权证,气冲冲的退回了单位的工会。”迟肇鸣告诉云久。
“你当兵都当傻了不是?还是我的排长,当年的我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弹一手的好吉他,我的那曲摇滚《西班牙斗牛士》就是你教我的。在MC,因为那首曲子,我可是出尽了风头呢!”云久摇头。
“是吗?”迟肇鸣笑问。
“当然是啊。你现在还弹吉他吗?”云久问。
“早就不玩了。手法都僵硬了。”迟肇鸣道。
“不过,我觉得你不要房子的事情真的是傻。”云久补充道。
“我觉得也是,傻得好笑。事情过了几年以后,有个领导笑话我说,到手的钱也可以甩出去的吗?别谈说是房子,就是在露天搭一个棚子,也总得花上个万儿八千的吧。傻了吧你?以现在的房价你想买,恐怕再也没有那么便宜的啦。”迟肇鸣肠子都悔青了。
“每当我想起这事,我那敏感的神经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我只觉得,自己没有眼光。想到周围的朋友同事,有点眼光的都买了房,他们的住房条件有了根本性的改善。可是,我还是在原地踏步。”迟肇鸣接着说。
“你那么快转业干啥?怎么就没有想到当个将军什么的?”云久问。
“想过啊,但是理想总是和现实是有距离的。”迟肇鸣道。
“在那个年代,考上军校还是挺不错的。你牛!”云久竖起大拇指。
“那是,当时在我的家乡,我们几个人也算是给家乡撑了点面子,因为几十年来,一直没有从家乡走出什么人,家乡人听说我们上了军校,几年后可以当军官,别提有多高兴,我们到军校报到前回家乡的时候,村口还挂了横幅,村里搭台唱了三天的戏,邻村的人都到我们村里看戏,说谁谁谁家的孩子上了军校,而且是三个人一年考上的,光荣啊!”
“想的到,在我们山区的家乡也一样,能够上军事院校的确是非常光荣的事情,乡里人只知道赫赫有名的黄浦军校,不知道还有像你们几个上的有什么军医大学、艺术学院、步兵学院之类的院校,你们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已经足够!你继续说。”云久听着肇鸣的过去每一件事情都感到新鲜。
“军队院校可多呢,什么类别的都有。我们三个兄弟,在同年考上了不同的军事院校,一个学医,一个学新闻,再一个就是南昌陆军学院,学军事。”肇鸣讲出这些往事,看他的表情似乎也被带入到那个年代,他只是不停在那唉声叹气。
“村里的三大金刚,文武全了,外加一个医学博士。”云久道。
“可是谁知道,部队裁军,我们都回到了地方。”肇鸣道。
“回来的好,回来的好。赶上时代发展的大潮了!”云久安慰迟肇鸣。
“还好,我顺利地找到了一份比较如意的工作,当了电视台的记者,这是我喜欢的工作”肇鸣缓缓地端起那咖啡杯。
“好了好了,别光是说我,也说说你,从退伍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你,这些年你都干了些啥?”肇鸣停顿了片刻说道。
“我啊,不像你那么有光辉的历史,也没有什么可喜的成绩。过的平平淡淡!老婆也嫌我穷,离开我跟别的男人一起跑国外了。”云久回答。
“谈光辉历史,我是自叹不如,你的历史也算是够光辉的哦!”
“我的历史怎么能够说算光辉呢?”云久像是忘记了过去在部队发生的那些事儿。
“你呀,在炊事班做饭的时候,总是给那些漂亮的女兵打很多的菜,讨好那些女兵。吃饭时,你小子总爱在女兵所坐的饭桌上找个空位置坐着,边吃边聊,每次都是色迷迷的,那劲哟,别提了。”肇鸣在揭云久过去的那点破事。
“你忘记了吗?有一天,正在吃饭的时候,桌正上方的吊扇不知怎么飞下来了,不偏不移,扇叶正好落在桌子上,旋转的扇叶一下把你小子的鼻子削了一个大口子。女兵们都没事,一片惊叫,那血溅得到处都是。”
肇鸣边说边用手摸着云久的鼻子,“哎呦喂,你小子的鼻子的缝合的地方不见了,要不仔细看,还真难看得出来耶,当时那陆军医院的缝合术还真高,一点都没有看出是曾经动过刀的鼻子。”肇鸣的话带着佩服的口吻。
“给兄弟留点颜面好吧,那不是因为年轻嘛。我有什么办法?不这样怎么能代谢旺盛的体能。那时,因为这个原因,我长了那么多的痘痘,你不是都知道的嘛。”云久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的广东口音。
“给你留颜面,我就是太给你颜面,严重地影响了我大好的前程。后面的事情你更加离谱!你还记得吗?”肇鸣笑着问云久。
“不记得,都多长时间了!”云久想回避。
“不记得?你不记得那天晚上你到陆军卫校看电影,打架的时候耳朵被别人咬掉一块的事?”肇鸣有些忍不住想笑。
“记得记得,我的排长。”云久有点害羞,脸红了起来。
“那天你的耳朵被咬掉后,回到连里,我是当值排长,是我把你送到陆军医院,从大腿上植皮才挽救了你的那只不听话的耳朵,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哦!”肇鸣边说边准备去揪一下那只耳朵。
“哎哎哎,可别,耳朵不能揪的,影响财路的知道吗?”云久脑袋一偏,肇鸣想揪一下耳朵的动作立马停止。
肇鸣站起的身体又坐了下去,“要说你呀,三天两夜也说不完,你小子的风流韵事没有忘吧?记得那天深夜,连长带我查完铺……”
“停停停,我的丑事你就不要提了吧。”云久带着央求的口吻。
“怎么能够不提?你知道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有多大吗?当时为了这事,连里开支部会,讨论要处理你,要取消你预备党员资格,我帮你说了几句话。可是最后,支部会还是决定把你开除出党。会还没有散场,你小子冲进会场,翻出了指导员的丑事。当年你一拍屁股,退伍回了家,我所受的罪你就不知道了。”
“说说看。”云久很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你走后,指导员事事都跟我过不去,我老婆生小孩,他借口‘战备’不批我的假。不让回家探望生孩子的老婆,简直就是公报私仇嘛,在连队的饭堂里,我火冒三丈,握紧的拳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我当着上百名的战士、一掌狠狠地向那小子推了过去,那一掌把那小子推出几米远,就那一掌,我和他结下了梁子。后来连长处处给我穿小鞋,我什么都忍着,忍着,一直忍到现在都还记着呢。”肇鸣停顿片刻,啜上一口咖啡。
“一切都过去啦,不想再提了,那些日子真是难熬哇!”肇鸣讲完,用他的手指点着云久的太阳穴说道:“都是给你这小子害的!不过,你小子混得不错嘛?连宝马都开上了,你在哪里高就?”肇鸣问道。
“还算过得去啦,我在一家网络公司跑腿,主要是从事网络广告和推销。”云九回答。
“具体是搞什么呢?”肇鸣又问。
“前几年我在MC的赌场,在那里打工,赚了点钱,不多,混口饭吃。”云九说。
“前不久啊!大河的老板,不,应该是HZ地区的老板。是个女的。他在MC参加博彩会议。我认识了她,她通过总部的威尔,把我调到她的身边,要我帮忙她做些业务。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给老板跑跑腿,世界杯不是开赛在即嘛,宣传宣传,拓展一下线上的博彩业务等等。目前,我们正在着手开发另外的项目,具体是什么暂时保密。”云九有些神神秘秘,对着肇鸣的耳朵说着悄悄话。(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