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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一听见顾清淼的话,眼中神色猛变,声音冷然中带着洪亮。
“主子,阁主确实和沐晓婌公主之死,和李成侍卫之死,毫无干系。”
清淼眯着眼睛,看着他不断因为自己提了内力捏着他的下颚,而变得有些苍白的脸。
冬一绷着神经,说道:“冬二当日是误伤嫣桃,而且冬二并不是想真心对阮芯儿出手,冬二当日出现在安成王侧妃身边,另有目的。”
清淼手中的信上,东方少晨笔法沉稳的写着播。
“知李成尚是安然,便让冬二先去保护,然,那日为救嫦妃出手,实为让失去记忆的李成和嫣桃能重新在一起,冬二数年在边关,武功突飞猛进,不曾察觉与嫣桃武功有打落差,出手一时失误,属下愿领责罚。”
这信极为简单,说的清楚的很跫。
嫣桃曾经与冬二武功不相上下,如今这突飞猛进,武功也厉害的太多了。
这里,清淼没有办法相信。
冬一又道:“阁主自从回到峰城,一直不敢多见主子一面,生怕皇上就此误会主子,冷落主子,阁主一心不想让主子受委屈,主子,莫冤了阁主。”
清淼眉头紧蹙,紧着的目光闪动。
她暂且先松了手,表情从始至终不曾变过。
冬一低垂着头。
“如你的话,东方少晨一直呆在将军府中,那么,我们众人对李成已成安成王并不知晓,他倒是先让人找到了人?”清淼的语气有几分嘲讽。
冬一回道:“阁主得知李成一死,也得知嫣桃当时怀有身孕,便让冬阁的人护住这消息,不让嫣桃知晓,便这般,竟一时发现另有李成的踪迹,遂,阁主让冬阁的人一直寻着,这才找到他。”
清淼又问:“沐晓婌死之前,有人易容成她,狠推了我一下,当时,那人的眼神颇为复杂,似曾相识。而且,她这人推我时明显拿捏了分寸,且后来,她明明已敢推我,却在我打了他一巴掌之后,而丝毫不敢还回来?你说,这是不是因为,他是你们冬阁里的人?”
冬一心里感叹,阁主之前先将话分析一清二楚,如今,他到能逻辑通顺的回答主子这个问题。
清淼注意到,冬一并没有一丝被她的分析震住的模样,那么,是原本他不清楚,还是东方少晨已经料事如神。
冬一回道:“属下并不清楚此事,但按主子的分析,这人必是舍不得重伤主子的,许真是千万楼里的何人所为。”
清淼哦了一声,“和你冬阁无关?”
冬一道:“冬阁亦在千万楼中,必是有干系。”
清淼转了身,深思之后,想接着问。
冬一在她身后说道:“阁主对主子一往情深,断不忍得主子受一点点的伤,若阁主真有心对付皇上,也不会让冬阁的人去伤主子分毫,便是阁主答应,冬阁里也不会有人出手,从七大侍者往上,我们众人皆是主子救回来的,便是一死,也忠心主子。”
清淼想问的话憋了回去,她抬手扶额,蓦然转过身,目光盯向他。
冬二武功突飞猛进,冬一会不会已是与她不相上下,穆绵当时在湘殿受伤后,说那黑衣人也是似曾相识,千万楼里的人,武功排在前面的就这几人。
她手中萃着的毒针一闪。
冬一只觉肩上一痛。
清淼说道:“待我想清楚,再给你解毒。”
冬一应是。
清淼挥手,让他离开。
冬一起身离去。
不知为何,她心里真是信得着穆绵,却对从头至尾一直对她甚好的东方少晨,倒是越来越不信。
冬一的回答,让她暂时不能去逼问东方少晨,即便去逼问,也没有用。
眼下,她得算计算计。
……
冬一回到将军府,将清淼问了什么一一说的一清二楚。
东方少晨没变什么表情,只道:“明日开始,本将军要开始上早朝了。”
冬一一怔,诧异问道:“从阁主回了峰城,皇上一直让您赋闲在家,如今怎么,竟然让阁主您去上早朝?”
东方少晨冷漠的笑了笑,说道:“你可记得,我将军府外,曾有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出现?”
冬一立刻道:“那些人,阁主已知背后之人是谁?”
东方少晨点头,声音有几分阴险的气息如缥缈一般的出现,“那些黑衣人,该是皇上的暗卫,皇上对本将军倒是堤防的越来越深了。”
冬一眸光凛凛。
自从将军回府以来,皇上不但不曾重用,还让人前来守着,如今,乍然又让将军去上早朝,必是想让将军在他眼皮子底下。
可恨,这沐云辰夺了阁主最爱之人,还这般压制阁主的一举一动。
一股火在胸膛打滚。
冬一冷声说道:“阁主,如今怎么办?”
东方少晨
语调沉稳的道:“一如既往。”
……
清淼刚翻个身,便见沐云辰已经从榻上坐了起来。
外面天色阴阴的,今天大概会下雪。
“又到了上早朝的时间了?”
沐云辰嗯了一声,自己拽过龙袍穿上。
清淼打了个哈欠,躺着伸了个懒腰,也跟着坐了起来。
“外面天冷,你得多穿点。”
沐云辰笑着说是。
有宫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清淼说道:“让他们将水和毛巾都拿进来吧,我把帘子放下就好。”
自己睡觉的时候,实在是不喜欢有人来回瞧自己,即便这些宫人没这胆子。
沐云辰道:“不用,出去也就两步路,你先睡吧。”
清淼这才躺下,沐云辰伸手给她盖好被子。
清淼感叹的道:“这早朝也太早了,应该推推时间,一个个都没睡醒的大臣,说话什么的,不都迷糊。”
沐云辰轻笑了起来,“睡迷糊?谁有胆子在皇上面前还睡不醒的,那不是不要小命吗?”
清淼嘻嘻一笑。
沐云辰向外走去。
待洗漱完毕,便走出了清祥殿。
今天这日子,绝对与众不同,他唇边卷着一抹温润的笑,有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
龙辇停在院中,沐云辰抬步走了过去,阮武跟在他龙辇边上,目光从始至终的锐利。
早朝一如往日,众臣揣度着今日哪位大臣又要不知死活的倾家荡产。
前些日子,皇上离宫数月,朝事大小全部扔给吴太傅和轩王爷。
有个三品的朝臣在早朝一顿数落皇上。
皇上没回口一句话,心里竟是默数着这朝臣说了几句,这算了算,呵,真是倾家荡产了。
这三品朝臣胆子颇大的骂皇上是个抠门的昏君,结果,皇上本来还给他一家几口留点的吃饭钱,又全都泡汤了。
这三品朝臣如今,还日日东家借西家借的将还欠着皇上的银子借齐。
这皇上当初可是钱王。
王府的规矩可是立了多年的。
和他那时相识便已知为人,如今这规矩搬到皇宫,何必还自寻死路?
众朝臣感叹这朝臣愚笨的时候,其实早已忽略掉很重要的问题。
即便皇上再抠门,也毕竟是皇上,他断不会因为大臣忠心之言而为难人至此,乃是这大臣背后,一个女人在找茬。
沐云辰断不可能置之不理,然,寻了一番,知满朝也就这一个人听那女人的,便顿觉无奈的,只为难为难了这朝臣。
这些事,老谋深算的朝臣清楚,别的朝臣,只能胆战心惊的学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遂,坐在朝上的沐云辰,越加能分清,什么人到底是个是什么样的人。
龙辇在金殿前停下,没有半丝积雪的青石台阶,带着寒气与威严。
青石台阶两边,伫立着身着铠甲的侍卫。
沐云辰身上披着暗橘色绣着金龙的裘袍,裘袍在身后长长拖曳。
头发束起,带着璀璨的冠旒,旒珠遮面,仍能看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深藏着的凌厉,温润的容颜含着浅笑。
帝王气势在他一步步迈上台阶时,忽视不了一分一毫的在周身环绕。
大公公站在金殿外扬声喊着:“皇上驾到!”
金殿里众臣跪地而拜。
沐云辰向台阶迈着的步子,悄然一缓。
他低声问道:“东方少晨来了吗?”
阮武在他身边说道:“回皇上,已经来了。”
众臣上早朝,不敢让皇上多等,来的都比沐云辰早,遂,一大早,阮武先去瞧了瞧。
人群里,那男人不愧是从边关回来的大将军,沉稳的气质与面容,如此鹤立鸡群。
他身上,并不能感觉的到诛杀之气,然,庞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他看了一眼,便去了清祥殿接皇上上早朝。
阮武对着身边的沐云辰说道:“皇上,东方大将军让臣觉得,不好对付。”
沐云辰哦了一声,诧异一问:“东方大将军乃是云风王朝难得一见的好将军,朕为何要对付他?阮武,朕可是个知人善用的好皇帝。”
阮武听得莫名其妙,瞪圆了眼睛。
金殿里跪着的大臣,心里冒着冷汗,皇上就走几步路而已,平日不是都该进殿了吗?怎么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听见皇上走过来的脚步声。
难不曾,是有什么人拦住了皇上?
嗯,若有人拦,也只能是皇后娘娘。
若不是皇后娘娘拦住了皇上,那必定是,皇上心情不好。
皇上心情不好,就喜欢让他们在金殿跪着。
这回是谁惹到皇上
了,真是的。
众臣腹诽着,祈祷着和自己无干的时候,沐云辰大步迈了进来。
温润的声音,边随着他走,边如沐春风的从众臣的耳边飘过。
“抱歉,众爱卿,朕今日瞧着天气太阴沉,必定是要下雪,上台阶时便放慢了速度,生怕一不小心被绊倒。”
众臣里连忙有人带着笑意的说道:“皇上哪里的话,皇上龙体最为重要,微臣今日瞧着,这天也必是要下雪的,皇上走慢些,微臣们心里才能放心。”
沐云辰笑了笑,走到他的龙椅,一坐。
“平身吧!”
众臣都站了起来。
沐云辰目光望向方才说话的楚耿,“天气这么凉,你倒是穿的少。”
楚耿拱手笑道:“微臣穿的不少,东方将军穿的才是少,这冷的天,就穿了一件黑袍。”
沐云辰惊讶的道:“东方爱卿,你不冷吗?”
站在朝臣中的东方少晨走了出来,拱手行礼,声音低沉稳重,“回皇上,微臣不冷。”
沐云辰目光望着他,道:“东方将军常年习武,又在边关数年,倒是不畏冷,这也甚好,昨日边关送来折子,幽玄国王子要带王子妃来我云风王朝,越接近幽玄国,天气越凉,此事,便交给东方将军前去,将人安然无恙迎来。”
东方少晨朗声应道:“微臣遵旨。”
沐云辰又字正腔圆的道:“退朝。”
这早朝,便只皇上说了这一件事,其他打算说些鸡毛蒜皮事情的大臣面面相觑。
吴太傅瞧着那些大臣的模样,心里好笑。
这皇上颇是睿智,朝堂大事一清二楚,早已条理清晰的等着老臣说,或者自己提。
近日,也就这一件大事,皇上自己提了,其他众朝臣会有什么些鸡毛蒜皮的事启奏,他必是懒得听。
这皇上的干练,做事爽利,实是让人佩服,历代皇上,怕是难有他这等本事。
吴太傅对着那些傻站着的朝臣道:“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己掂量怎么办!”
那些傻站着的朝臣心里闹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和朝臣们牵扯不清的,怎么办?
皇上故意不听,他们,哎呦,头疼。
正头疼的朝臣们陆续从金殿离开后,吴太傅才从金殿离开。
后殿,沐云棋正站在沐云辰的身边。
“皇兄留臣弟,不知所谓何事?”
沐云辰肃然说道:“皇兄要告知你一件事。”
说罢,沐云棋便见后殿中竟设有一道密道。
两人走进密道,走了许久,便到了一密室。
这密室里正躺着一人,沐云棋走上前,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他从封地回来,到帮沐云辰夺皇位,只见过几面沐云伊。
可当日,沐云伊不是不知缘由身中剧毒而死,如今。
沐云棋清楚的感觉的到,沐云伊还活着。
“皇兄?”
沐云辰上前几步,一推躺着的人,正躺着的人懒懒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他俩脸上。
“你倒是把他带来了,看来你倒是很信他。”沐云伊冷笑了一声。
“他是我弟弟,有何信不着的。”沐云辰回道。
沐云伊翘着腿躺着,斜睨着他们,“我不是你的弟弟,不是他的哥哥?”
沐云辰呵呵一笑,说道:“自然,还算认你。”
沐云伊撇嘴。
沐云棋蹙着眉,瞧着沐云伊现在的表情模样,孩子气的颇不像是当初看时,那阴险狡诈的男人。
“皇兄,你让我来见他,想如何?”
沐云辰负手而立,琥珀色的眸子蕴着漩涡,“婌儿的事,朕必是要一清二楚,眼下既然和他没有干系,我仍会留他一命,朕会废了他的武功,从即日起,让他住到你的王府。”
此话一落,沐云伊和沐云棋极为诧异。
沐云伊这曾经的皇上若是还活着,让众人皆知,江山必是不稳。
“你想利用我,让那些黑衣人出现?”沐云伊锐利的问。
沐云辰邪魅一笑,“那些黑衣人是谁,朕已一清二楚,兄弟一场,只望你过你自己该过的日子。”
沐云伊眼里闪过戾气,讥笑道:“我该过的日子,便是这云风王朝皇帝该过的日子!”
沐云辰挑眉,微笑着说:“这大概,得等下辈子。”
沐云伊气的五脏六腑冒火焰。
沐云辰一手拍了拍他的头,“皇弟,自作孽不可活,日后,别闹腾。”
沐云伊气急:“我忍气吞声长大,方亲政,你便来夺我皇位,我这些年一心就盼着坐稳皇位,付出无尽心血,你却如此不仁不义!”
沐云辰瞧着他一副自己夺了他宝贝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若果真能坐稳皇位,必是
不必等这么多年。我这些年一直在封地,太后让亲随日日瞧着我的一举一动,那么多年,我没有多谋划一分,不过是回峰城之后,方有所作为,比你少了这么多年的准备,却能打败那些外戚等人,你说,我是不仁不义吗?”
沐云伊一僵,目光空空,转眼便心里嫉恨沐云辰的本事。
“你倒是真有本事!”
沐云棋在一边听着他的语调,忍不住道:“皇上,若将他带到臣弟府邸,怕是……”
沐云辰微微一笑,说道:“朕自然要让他心服口服。”
沐云伊自嘲一笑:“生来的智慧比不过你,如何心服口服?”
沐云辰从衣袖中扯出两笛子,“智慧无长短,只不过皆有所长。”
沐云伊伸手将笛子拿了过来。
眨眼间,沐云棋便听着密室里两道笛声响起。
一道笛声悠扬,简直让人如痴如醉。
一道笛声刺耳,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沐云棋嘴角抽风,怪不得皇上在众人面前只会抚琴,原来对别的乐器一窍不通。
他刚这般想,笛声已停。
沐云辰自己揭短的说道:“朕对音律一窍不通,当日栩国公主来时,朕所抚的琴音,不过是和别人死记硬背学的,人在外,断不能音律方面有所欠缺不是?”
沐云伊怔愣,原来那天顾清淼说他琴音烂,还真是真的。
他心里出了一丝喜气,那常年的郁气,似乎有些烟消云散,连眼神都明亮了不少。
这么多年,他一心只为皇位委屈压抑,如今,这不是给他一个自由自在生活的机会吗?
虽是多年付出的心血,白白付出,然,就算付出再多,也未必就能成功。
罢了。
他释然的叹了一声,对沐云辰说道:“我不想去他的府邸,过些时日,我要带着母后离开这里。”
沐云辰没拦着,答应了。
沐云伊易了容,跟着他二人从密室里走了出去,独自一人去了后宫。
沐云棋问道:“皇兄,你信他?”
沐云辰莞尔,“信。”
……
沐云辰回清祥殿的时候,清淼正逗着儿子玩。
清淼惆怅的想,儿子呀,你可别再长胖了,你爹是个大帅哥,你娘是个大美女,你可别,长得让她接受不了。
她正想着,她儿子转了头,张牙舞爪的让人抱。
清淼一侧过头,便瞧见沐云辰的身影,她连忙把怀里的孩子抱紧,对着孩子道:“琉儿,你父皇刚从外面进来,你让他抱干什么?冻着你怎么办?”
她儿子扑棱着,这体重,清淼都要抱不住他了。
沐云辰吃醋的哼了一声,“儿子,你这是讨好父皇吗?你娘天天对你是嘘寒问暖,你看父皇,你是不是觉得若是不讨好父皇,对父皇不公平?”
清淼呵呵的笑了起来,“别逗了,他才不是讨好你。”
沐云辰立刻接道:“他是嫌你啰嗦,一天到晚,只要抱着他,必说他又胖了这话。”
清淼满头黑线。
沐梓琉张牙舞爪的终于挨到了沐云辰的怀中,那是相当的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清淼这个嫉妒,嫉妒,又嫉妒。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你,嘿,你一天就喜欢和你父皇呆在一起,成,等日后你娶了媳妇,我也不必担心你忘了娘,因为你这臭小子就没把你娘放在眼里。”
沐云辰听着清淼的话,笑的差点差了气。
不明所以的小梓琉也跟着笑。
清淼真是无语了。
沐云辰抱着孩子,对清淼飞了个媚眼,“淼淼,我们都爱你。”
清淼心里一下子笑了,挨着他们旁边坐下,摸了摸他儿子的头,一只手杵在桌子上,挨着脸颊。
“朝上有什么大事吗?”
沐云辰干脆的回道:“没有。淼淼,我方才带轩王去见了沐云伊。”
清淼一愣。
沐云辰道:“我已让沐云伊带着太后离开。”
清淼啊了一声,“你这是放虎归山吗?”
沐云辰道:“是放猫归山。”
“猫?”
沐云辰一笑,有几分高深莫测。
清淼佩服的先对他说:“你可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就你聪明。今日要批多少折子?”
沐云辰抱着儿子,笑嘻嘻的道:“一个都没有。”
清淼一听,立刻激动的说:“真的?太好了,这可是全家出门游的好时机。”
沐云辰摇头,“不行,外面太冷,儿子该冻着了。”
清淼泪流满面,可不是,拖家带口了,哪能说出去约会就约会的,呜……二人世界,你在哪啊?
没办法出宫游玩,一家三口便在清祥殿一日游。
宋梦芫瞪着眼珠子问黎雪雪,“我们他们三这个干吗?怎么在清祥殿里绕来绕去的?”
黎雪雪也颇为诧异,比划着手势道:“不知道。”
宋梦芫刚瞧完她比划的手势,便瞧着她姐一家三口到了她的偏殿。
“姐。”她叫了一声。
清淼嗯了一声,然后对着沐云辰怀里抱着的孩子说道:“这是偏殿,偏殿是你小姨住的地方。”
然后,在宋梦芫和黎雪雪目瞪口呆的时候,走过她二人,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道:“这是你穆叔叔画的画,你穆叔叔姓的穆和你姓的沐是两个字。”
然后,又拿起一玉簪说道:“这是玉簪,玉簪是男女都能束头发用的。”
宋梦芫看着她姐这认真的给她宝贝儿子介绍着这些,惊呆的问:“姐,你魔怔了?”
清淼目光看着她道:“我这是让琉儿抓阄啊。”
宋梦芫和黎雪雪一下子满头黑线,这抓阄的时间和方法,是不是不太对?
然,那边人家一家三口继续走来走去,待在她的偏殿走了一圈,便又换了地方。
宋梦芫闲的无聊,便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问:“姐,你都给琉儿瞧什么了?”
清淼回道:“清祥殿内所有的一切。”
宋梦芫连忙问:“他可是小太子,你和姐夫给他瞧玉玺了吗?”
清淼干脆的回道:“瞧了,他啃了两口,你瞧这孩子,牙还没长好,瞎啃什么。”
宋梦芫干笑,她姐和姐夫,还真是不把玉玺当回事。
“姐夫,你想让他抓到什么?”
沐云辰笑了笑,说道:“随便。”
宋梦芫呵呵又问:“姐,你想让他抓到什么?”
清淼耸了耸肩,“你瞧,这半天不就抓个空气吗?”
宋梦芫立刻分析道:“姐,这孩子真是随了你和姐夫,你看他,整天的小可爱模样,抓空气,那不是就是自由自在吗?这孩子长大了,必定不会想当太子皇上的。”
沐云辰听完她的分析,连连点头,“说的甚是,这孩子一天过的也太自在了,做爹娘的也不为难人,淼淼,看来咱们还得要个愿意当太子皇上的孩子。”
清淼被口水呛到,沐云辰,你疯了!
清淼回头瞪他,说道:“抱好你儿子,这辈子,我可就生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他若是不想当太子皇上的,到时候就让十叔的孩子或者轩王的孩子当不就得了。”
沐云辰失笑,点头。
双手一副牢牢抱住他们宝贝疙瘩的模样。
清淼哑然,笑不可遏。
宋梦芫汗,她姐在这里,倒是过的真随心。
午饭,宋梦芫没过去,自己去和黎雪雪和泊君一块吃。
……
晚上,这阴了一天的天,终于开始下雪。
清淼窝在榻上,手里捧着账册。
她是谁?她可是杜渊非撂了挑子,她就必须得累死累活管着后宫的,云风王朝的皇后娘娘。
这眼下,又到了后宫算银子的时候了。
清淼倚在榻上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脖子疼,便返身将账册放在枕头上,趴着又看了起来。
而她手边不远,放着各宫每月所用的银子,一一的瞧了一些,清淼又返身直接躺在了榻上,双手举着账册。
沐浴回来的沐云辰无可奈何的看着她,道:“要不,我帮你看?”
清淼瞪了他一眼。
过了午饭没多久,这些账册就送到了她的手里,当时她便让他帮着瞧。
可人家说,一年到头抱不了他们儿子多长时间,而且,今天她顾清淼可是说了,这儿子可是唯一的宝贝疙瘩,他沐云辰得抱紧了。
气的她无语的捧着账册去一边干坐着。
直到刚才才没办法的捧着折子躺到榻上看,哎呀,困呐!
沐云辰瞧着她赌气的模样,讨好的说道:“淼淼,这样吧,一劳永逸如何?”
清淼嗯了一声。
沐云辰道:“散了三宫六院。”
清淼嗤笑了一声,“你打住吧,现在怎么散三宫六院?别闲的没事闹腾了。”
她侧过身,继续看着账册,沐云辰伸手将账册拿了过来,催她道:“你去沐浴,我瞧。”
清淼将账册抢了回来,抠门似得说道:“算了吧,若是你背着我给哪个妃子多拿银子,我岂不是都不知道。”
沐云辰无奈,倚在榻上,干等着眼的看着她翻账册看。
清淼瞧着他这目光,瞪了瞪他,“你睡觉,明天还得上早朝。”
沐云辰连连摇头,“淼淼都睡不了美容觉,我于心何忍,自己呼呼睡?”
清淼笑了笑,问:“是不是我瞧账册得点灯,你睡不着?”
沐云辰眼里明显闪着是,嘴里却
道不是。
清淼甚是好笑的去捶他。
终归,清淼去沐浴,沐云辰捧着账册看,直到看到孟馨琬的名字,他震了一下。
孟馨琬住进皇宫里这么久,他竟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他垂眸瞧着她宫里的银子数,脸色铁青了不少。
孟馨琬无名无分的住在宫中,银子所用自然没有规定,便有人欺负起人来了。
沐云辰冷冷的一笑,放下账册,穿了衣衫,带着宫人去了后宫。
清淼沐浴回来,有几分惊讶,看账册的人呢?
上茅厕去了?
清淼回到榻上,将榻上的账册全部放到了沐云辰睡觉的那一边,嘿嘿一笑,拽着被子躺了下去,半刻不到便睡着了。
夜色深,又下着雪,沐云辰是步行去的后宫,阮武跟在他的身边。
阮武很纳闷,皇上最爱的皇后娘娘在清祥殿内,皇上怎么一个人,大晚上的往后宫走,真是纳闷。
两人走的到快,到了安婉宫时,安婉宫里面还点着灯光。
阮武牙疼,皇上竟然是来见孟姑娘的。
这孟姑娘曾经可是人云亦云的被说成是新皇后的啊,皇上这来见孟姑娘,实在是有些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瞧见皇上进了安婉宫时,他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皇上就没撵他这个人。
看来皇上来找孟姑娘是有什么事情的。
孟馨琬极为诧异沐云辰的出现,一双水汪汪秀美的眼眸填着吃惊。
“孟馨琬见过皇上。”
沐云辰没扶她,说道:“阿孟,朕方才瞧见后宫所用账册,你这里所有银两甚少,可是有人欺负?”
孟馨琬一听,脸色微微一红,有几分喜悦,并不明显,她温婉的道:“馨琬无名无分的住在皇宫,哪里该用皇宫的银子,来时带了不少银子,所以没用。”
沐云辰嗯了一声,道:“既是住在皇宫,怎能让你自己花银子,吃喝用度尽你该用所用就好。”
孟馨琬嗯了一声。
沐云辰目光打量了一下房间,道:“你这屋里倒是有些冷,明日让人多放些暖炉。”
孟馨琬唇边一笑,温柔的连连点头。
沐云辰道:“早些歇着吧。”转身便要离开。
孟馨琬有几分怔,这……
眼见着沐云辰离开,她都不曾回过神。
阮武跟着沐云辰又回了清祥殿。
沐云辰进了后殿之前,本打算回去便和他家淼淼说一说刚才的事,进了殿后,一时好笑。
他家淼淼将账册等全放在了他这侧的榻上,自己侧着身子在里面呼呼大睡。
他将账册一一收好,全放到了桌子上,熄了灯。
第二日一早。
满朝文武等着皇上上朝,一直等到了快用午膳。
什么情形?
红颜祸水,皇后成祸水了?
实则皇后正喝着蜂蜜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的坐着。
那边不远的凳子上,沐云辰也是一言不发,冷着脸,喝着茶。
清淼也没催他去上早朝,用不上早朝这招吓唬她,好笑,这江山社稷和她有什么干系?
差不多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两人依旧互不之声。
也不干瞪眼的瞧对方一眼,就这么僵着。
宋梦芫趴在门缝,问阮武,“我姐他俩竟然吵架了?难得。”
阮武也没多说一句,拉着她道:“你应该回你的偏殿。”
宋梦芫瞧着他的脸色,这臭小子听说是阮芯儿同父异母的弟弟,打小就被阮芯儿母女欺负,你瞧瞧,就算到了现在,他眼前的阮芯儿变成这般温柔可爱。
他仍是一瞧她,就是这副闹心的脸色。
宋梦芫站起身,说道:“我现在是你姐姐。”
阮武没搭理她,扯着她离开。
大殿里,气氛仍就僵着,午饭被宫婢小心翼翼的送进来,也没化解这份僵住的气氛。
两人吃着午饭,互不搭理,都极为沉稳。
就这般,整整三天,两人皆是如此过的。
宋梦芫极为佩服的对黎雪雪道:“你瞧瞧他俩,真是厉害,这三天,别说他俩互相不说话,就连咱们,他俩也没搭理。”
黎雪雪蹙着眉,比划着手势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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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这般努力加更,能否求朵鲜花?求个稀罕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