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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谷揉着额头,醉眼朦朦地看着她师姐,说:“还好。”她头晕,只觉天眩地转、浑身乏力。
玉宓对包谷也是佩服极了。包谷醉到眼神都散了,随时都要醉过去似的,都还能将背紧紧地贴在椅背上坐得笔直,声音都还能保持平稳、听不出丝毫异常,那面色,啧,要不是被那眼神出卖,真看不出醉意来。她说道:“那我们回吧。”她起身朝包谷伸出手去。
包谷抬起手握住玉宓的手腕,轻轻摇摇头,说:“陪我坐会儿。”她定了定神,暗中以内劲催发体内的酒劲,让酒意散得快些。胃里的酒气散发出来,她顿觉更加晕眩,她努力地凝神,让自己保持清醒。
玉宓把包谷抱起,说:“醉了就别勉强。喝不了你还逞能?你没见曲阁主和圣姨早早地收了酒杯么?”
包谷软软地窝在玉宓的怀里,低声说:“玉修罗可没拉着她师傅和圣姨喝酒。”她闭上眼,闻着玉宓颈间沁人的幽香,呢喃道:“师姐,你好香。”她想起玉修罗那句:“你不觉得把师傅睡了很有成就感么?”莞而尔笑,说:“把师姐睡了也很有成就感。”
玉宓轻哼一声:“是么?”她抱着包谷径直回到居所,先将浑身发软、一身酒气的包谷放在床上,又去给包谷准备沐浴的汤水,再替包谷解开衣衫,抱着包谷一起进入浴缸。
包谷躺在温热的浸了灵药的水中,浑身放松,舒服地闭上眼。她感到玉宓在替她擦洗身子,又睁开眼,望向玉宓,低唤声:“师姐。”酒喝多了,再被热水一泡,包谷只觉晕得更厉害,浑身软得跟面团子似的。她听到“玉宓”嗯了声,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包谷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到她师姐一直在身旁忙碌,还似乎给她灌了醒酒汤,直到她师姐压在身上的重量和她的唇齿被含住她才幽幽醒转。她这一醒来便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在一起缚在床头,她瞬间惊醒。包谷将头一偏,避开她师姐的唇,唤道:“师姐……”手动了动,问:“你这是……”下一瞬间便感觉她和她师姐两个都光着的,她师姐正缠在她身上。她惊讶地看着正好整以暇地将手指触在自己唇间嘴角噙笑的玉宓,怎么也没明白,做这事还需要绑着她?她再仰头朝那绳上一看,啧,居然还是件专门捆人的法宝。
玉宓在包谷的鼻尖轻轻拧了下,说:“绑着,以免你使坏。”她起身瞅着包谷,说道:“不是说要给我么?圣姨要留下来炼丹,我们十天半个月的只怕也回不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如何?”
包谷怔怔地看着玉宓,问:“能解开么?”她不喜欢被绑着。
玉宓凑近包谷,低声问:“我可以要你么?”
包谷见到玉宓的眼神都变了。她师姐的眼神,平时看人时淡淡的飘飘的,总是一眼瞥过去,浑不在意的样子,即使偶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也会透着点琢磨的困惑或若有所思,而不是现在这般直勾勾的眼神显得特别的深,活像要把她给吃下去。这哪是要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宣布:“我要你!”而且那眼底蕴藏的那火焰,让她完全可以预料得到如果自己点头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她很想拒绝,可看到她师姐脸上那又带几分小心翼翼的神情,以及那心跳声,她又迟疑了。她太知道她师姐在感情上向来小心敏感和脆弱,她若拒绝,她师姐只怕又要难受,况且自己这身子也该属于师姐的。她闭上眼咬住唇点头,“嗯”了声。
得到包谷的应允,玉宓只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奔涌了。
包谷清楚地感觉到她师姐身上有火能量迅速涌过,神念清楚地探见她师姐的眼眸中有火光在簇动,一股战栗感传遍全身,她发誓,只让师姐要这一回!瞧她师姐这样,她真担心明天自己能不能起得了床。
玉宓的唇落在包谷的唇上,她的唇搅动着包谷的唇舌,手指覆在包谷的身上游走、抚摸。
包谷微微凝了凝神,心说:“这动作变熟练了啊,知道会找地方了。”可下一瞬间,玉宓几个一连串的精准掐穴手法按在包谷的身上,那激起的战栗感以及心头的震惊令包谷瞬间瞪圆双眼,叫道:“你……”玉宓之前可不会这一手。她忽然想起今天晚饭前玉宓钻去厨房找玉修罗,她以为玉宓是去帮着做饭,这会儿看来只怕不是帮忙做饭这么简单。包谷思绪未了,就听到玉宓“嗯?”了声,一脸困惑地瞅着她,问:“你没反应?”还能有功夫走神?
包谷顿时哭笑不得,说:“师姐,你放开我,我来。”
玉宓扔给包谷一记白眼,抬手又想去掐穴。
包谷赶紧叫道:“别……会伤身的!不是你没掐准!”
玉宓问:“那是什么?”
包谷顿时想喷出一口老血!她在心里叫道:“师姐,你睡我,还得让我手把手地教你怎么睡我吗?”她见着玉宓一脸愤然直勾勾瞪着自己的眼神,活像自己不那什么是故意的似的。她说道:“师姐,你先解穴。”
玉宓半眯起眼睨着包谷,眸中寒光闪烁。
包谷说:“步骤不对。玉修罗没告诉你要先……唔,撩情么?”
玉宓一怔,问:“你怎么知道是玉修罗教的?”包谷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她又问:“撩情是什么?”
包谷说:“除了玉修罗,没别人会教你这个,况且今天饭前你和她在厨房凑一块儿,晚上又来这手,用膝盖都能想得出来。师姐,你先解了我。”
“不行,快说,什么是撩情。”
包谷暗叹口气,说:“你回想下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掐穴不仅要看手法,还得看时机才有效。师姐,我不是案板上的肉,请你……用看一个大活人的眼神来看我。”绳子一绑就下刀,看中哪切哪!这哪像是行闺房之乐,这分明是卖猪肉。玉修罗就是这么教人的?
玉宓怒眼瞪着包谷,叫道:“我不把你当个大活人我还用得着绑你?”
包谷无奈地闭上眼,说:“宓儿,你……请随意品尝。”本人已经变成糕点摆好,你看中哪块挑哪块吧!她想活劈了玉修罗!什么都不教,就教了手绑人?包谷无奈地动了动被捆得结结实实、根本无法挣开的双手,吐血三升啊!
玉宓压住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又凑向包谷。当她的唇落在包谷的额头上时,那怒气瞬间被一股清凉浇没了,却又撩起另一种火气。她一点一点地吻着包谷,从额头到鼻子、到唇,一路往下,亲吻着包谷的每一寸肌肤。细细的吻落在包谷的身上,又轻又浅,偶尔,伸出舌尖轻轻地扫过。
玉宓的动作温柔很轻,包谷很困,再加上这吻着实在太舒服,包谷一不留神就睡着了。包谷在睡着眼还在心里悄悄说:“掐穴的位置和手法是对的,但你好歹得先上手活血和聚血,抚得人生出反应待血气都活络起来、聚涌过来,有了反应才掐穴,而且轻重没把握她,这掐穴掐得她穴位酸麻微疼。”她耐得住疼,这点疼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影响睡着啊。
玉宓亲吻一路,没见包谷有反应,反倒是听着包谷的呼吸变得十分平稳,她抬头一看,赫然发现包谷居然睡着了!她是睡得昏睡过去都能被包谷给弄醒,包谷居然睡着了!玉宓气得用力地咬住唇,她想拍死包谷,更想拍死自己!最后,将被子一拉,盖住自己和包谷,侧身往包谷身边一躺,睡觉!
她心头直蹿火!她都湿了啊!这怎么睡啊?她再抬手往包谷那地儿一探,一片清爽啊!真的是毛都没湿一根啊!她亲了包谷半天,她湿了,包谷睡着了,还是清清爽爽毛都没湿一根地睡着!
玉宓气愤得瞪着包谷直咬牙!她觉得自己吻得挺好的,她挺喜欢将唇舌绕着包谷肌肤打转的感觉,那用唇舌一寸寸一点点的抚摸一点点的占有的感觉实在太好,她都沉醉在里面都快拔不出来了,结果,包谷是沉睡在里面睡得可真沉。她郁闷地解开包谷的手,看着幽幽醒来的包谷,郁郁地问:“我有这么差劲么?”
包谷“啊”了声,反应过来,问:“完事了吗?呃,我睡着了?”
玉宓:“……”她指着包谷,气得只想吐血。
包谷怔了怔,神念探过自己全身,又再看到气愤得脸颊通红的玉宓,这才反应过来,又“呃”了声,说:“师姐,对不起,你……你亲得我太舒服了。”
玉宓咬牙切齿地说:“然!后!你!就!睡!着!了!”
包谷弱弱地说:“我酒喝多了!”她这会儿倒是酒醒了,就是把师姐给快气死了。她问:“要不,我教你?”
玉宓斜眼睨着包谷,问:“你不是说圣姨不让你教我么?”
包谷说:“但可以纠正你手法上的错误。”
玉宓重重地哼了声,又去摸绳子,还要把包谷给绑上。她说道:“包谷,别怪我没警告你,再睡着,再没反应,再不湿,我……我再也不碰你,让你活到几千岁还是个处!”
包谷一呆,好一会儿才打个激灵回过神来,问:“师姐,不如先让我要你,等我要完你、我湿了,你再要我?”
玉宓冷冷地睨着包谷,说:“你觉得呢?”说完,麻利地把包谷再次给捆好。
包谷咬牙,在心里暗叫:“玉修罗,我非活劈了你不可!”她把眼睛一闭,将心一横,说:“师姐,把手按在胸前,揉!就当和面!”
玉宓覆上去,又略带迟疑地问:“会疼么?”
包谷颤声说:“你把力气控制在别弄伤就成!疼我忍得住,看我皱眉你再轻点,听我呼吸轻重……”
玉宓说:“你这会儿呼吸挺重,又重又急促,这代表什么?”
包谷从唇间一字一句地往外吐字:“我!要!活!劈!了!玉!修!罗!”她现在呼吸又急又促,那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