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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林家旺一进陈家看见他们有多惊讶,这分明就是一家四口。
和善的公公婆婆和新婚小夫妻。
可一看见陈景元脸上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又觉得好笑,他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嘛~
错觉,一定是错觉。
第二锅米饭做好,三个小伙子肚子已经填了一半,吃相变得优雅起来。
正当林家旺起身准备去盛第四碗饭,裤脚被沙茶面咬住,拽着他往外走。
他连忙放下碗筷,抓住自己的裤腰,深怕一个不小心裤子被扯下去露出光屁股蛋儿。
“沙茶面你别狗仗人势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的是一旁的陈景元,此时他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眼神中透露出不屑。
靠,果然有什么狗就有什么主人!
“沙茶面是怕你把它家吃穷好吧!”黄毛幸灾乐祸道。
林家旺一脸委屈:“都是狗,凭什么它是宠物狗,我却是土狗,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矫揉造作的模样差点让大家吐了。
“这排骨你不吃了吧?”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尴尬。
一只白皙的手端起盘子,阿灿眼疾手快地将最后一根蒜香排骨送入口中。
“哎~”林家旺追悔莫及,可清秀白皙的少年已经啃了一半。
吃完饭,三个发小表示下午要留在陈家玩。
陈景元一本正经地说:“自己不上进,不要影响我学习。”
黄毛和林家旺捧腹大笑,“靠,这话居然是你说的,你怎么可能学习!不会是你阿妈给你生了个弟弟,要竞争压力了吧!”
“当年是谁说家财万贯是你装逼的道具,难道现在要用学识来包装自己了吗?”
“滚滚滚。”
郑妙谊看了看笑出眼泪的两人,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尴尬的陈景元,低头看脚,装作没听见。
黑色的发顶明晃晃的,陈景元心想刚刚的饭真浪费,不如拿去喂沙茶面!
“下午你们玩吧,我就先回去了。”郑妙谊准备上楼收拾书包,却被陈景元拽住,他说:“谁跟你说我要玩了,下午我要学习。”
“给我讲上个月的英语卷子。”
“好。”毕竟拿了这么久钱,终于有机会做一下老师的本职工作了。
陈景元和郑妙谊上楼,叮嘱他们在楼下玩牌玩麻将玩沙茶面,随便玩什么,就是不准上楼。
黄毛和林家旺挤眉弄眼,阿灿语出惊人:“阿元居然这么怕郑妙谊,以前连沈姨的话都不听的,这女生是有多凶啊。”
另外两人连忙捂住他的嘴,要是被阿妙听到,可能阿元快二十年的第一次爱恋就胎死腹中了。
上楼之后,陈景元从抽屉里找出了揉成一团的试卷,这是刚刚依靠强大的记忆力想起来整个陈家唯一的学习资料。
陈景元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低头把一团卷子展开,郑妙谊一脸淡定地看他动作。
饶是陈景元脸皮再厚,看到铺平后满是褶子的卷子也有些恼羞成怒,他动作粗鲁地起身,“我拿去让陈宝娟熨一下。”
郑妙谊拉住他,“没关系,这样可以看,不要麻烦宝娟姐姐。”
“真的?”
“嗯。”
陈景元再次靠在椅背上,他说:“陈宝娟叫我叔叔,你叫她姐,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少年越靠越近,近到可以看见她脸颊上的细微容貌,他故意压低音量:“嗯?”
纤长的睫毛抬起,郑妙谊拔开笔盖,“陈大伯,我们开始学习吧。”
陈景元:“……”
她这不解风情的样子要是能找到男朋友,他倒立洗头!
郑妙谊浏览了一遍卷子,只做了选择题,填空题和其他题型,但凡涉及到英语表达的,一个字没写,甚至选择题都是乱蒙的。
显然陈景元并没有学习的心。
郑妙谊没有说什么,学不学习是个人的选择,她无从干涉。
“每一题都讲,我都不会。”
他倒是坦然。
很快陈景元就意识到时薪四十是有多屈才了!
从听力题开始,郑妙谊找到了音频,逐句翻译,然后解释题目的意思,并且告诉他什么解题思路,怎么抓重点。
后面的题目每个知识点都讲了一遍,写满了卷子。
陈景元面无表情地听了两个半小时,全程无尿点。
郑妙谊走了,他坐在椅子上,全程只记住了一个知识点:我用am,你用are,is连着他,她它。
太踏马魔性了!
于是晚上他发了个朋友圈,轰炸了所有微信好友。
内容是:
我用am,你用are,is连着他,她它。
英语就是这么简单!
底下一溜评论:该死的盗号贼,居然偷到兰溪镇一霸身上,等着受死吧!
陈景元回复:你们还在当流氓,而我已经和国际接轨了,这就是差距!
大家都知道这是本人了!
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让一个顶级富二代开始学习了!
林家旺和黄毛无比淡定,自从遇上郑妙谊,陈景元已经变态了,以后只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十一点半,郑妙谊在底下回复。
妙妙不可言:无论从什么时候开始学都不晚。
陈景元看着手机勾起嘴角,随即打字:看见我开始学习,是不是开始有危机感了,第一名岌岌可危啊!
可惜郑妙谊再没有回复他,陈景元以为她睡着了。
……
星期天的晚自习根本不可能安静,学生们还沉浸在周末的放纵之中,一边补作业一边说小话。
甄愿给她带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里面加了好多芋圆。
“刚刚在校门口看见文科尖子班班花和一个骑摩托的站在一起拉拉扯扯的。”
“那男的看起来挺有势力的,应该是混社会的。”
前面两个女生迅速转身,“他以前经常在隔壁职高门口等女生。”
“一看就不好惹,说不定还会打人呢。”
甄愿:“再不好惹有陈景元跩吗?”
“那倒没有。”
值班老师用力拍讲台桌:“安静!再被我发现谁说话就去走廊说。”
一时鸦雀无声。
课桌上铺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卷子,陈景元撑着脑袋,盯着卷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