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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陈景元想着反正脸面也没有了,既然考了这个分数好歹是进步了,事情都在朝正面发展。
于是,他开始期待起了排名。
这时候有人在班级门口吆喝一声:“楼下红榜贴了!”
一伙人冲下去,陈景元当然也去看了。
少年死死盯着最后一排的名字,开始怀疑是不是新的红榜还没有贴出来,这是上次月考的吧~
可上面写着数学38,就知道没有借口可以找了。
艹!努力了一圈,考了38分,结果还是倒数第一名,你倒是进步一名啊!
陈景元的内心在咆哮,可在旁人看来他高高的个子杵在红榜正中间,表情阴沉,其他人自动远离一米,形成空气带。
其实也怪他倒霉,如果还在职高,他提高的分数至少一分赶超两到三个同学,偏偏这是一中,当年初升高的时候,都是从下属县选拔的尖子生,就算有些学生上高中颓废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轻轻松松考三百多分一点问题都没有。
郑妙谊也在红榜上看见了陈景元的分数和排名,心中了然。
傍晚同学都去吃饭了,她却在垃圾桶里看见一个纸团,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捡起来拆开,居然是陈景元的试卷。
晚上沈淑慧收到了郑妙谊发来的微信消息。
“宝宝,快来!”
陈焕宝都快睡着了,被自家老婆大人一巴掌拍醒,他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老婆,买!看上的都买!”
“买个屁。”沈淑慧叉着腰站在床边,“快点起来讨论儿子的教育问题。”
五分钟后夫妻俩出现在陈宅那个格外有逼格的超级大书房中,开着灯,一脸严肃。
“阿妙说阿元都不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一个考试进步三十八分,四舍五入五十分的,多大的进步啊,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巴不得奖励他。”陈焕宝摸着头顶硬硬的发茬,怎么都想不通。
沈淑慧:“可能我们给他的压力真的太大了吧~”
她叹一口气,“其实元仔跟以前一样我们也能接受,可就是想贪心点让他更好。”
夫妻俩商量一个小时的结果,对陈景元采取关怀和鼓励政策。
周五晚上陈景元没有出去外面鬼混,很早就到家了,上楼洗了澡,一下楼就看见夫妻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晚饭只要一家三口,沈淑慧给儿子盛的汤碗还没放下呢,就听见陈焕宝一拍桌子,中气十足地说:“元仔,听阿爸跟你说,读书好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不要因为这种无所谓的事抑郁,不值得啊,阿爸小时候天天上房揭瓦,你阿公……”
陈景元眼睛微眯,提取到了关键词,“等等,我什么时候抑郁了?”
他加重语气,“谁跟你们说我抑郁了。”
沈淑慧重重踩了陈焕宝一脚,换来了一声嚎叫。
她怎么嫁了个没脑子的。
两人商量半天,他直接就说出来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沈淑慧努力让自己语气温柔:“是阿妙和我们说你看起来不开心,和我们分析是不是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陈景元想笑,他要是有压力的话,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用活了,但还是忍住了。
“我没压力,也没抑郁,你们别胡思乱想。”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抑郁的人拼命说自己没抑郁。”陈焕宝压根不相信,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高度白酒,“没有什么烦心事是一瓶酒解决不来的,如果有,那就两瓶,儿子,今晚我们父子喝一个,都在酒里了。”
脑袋被拍了一巴掌,“你给我滚回房间喝去,整天劝儿子喝酒,烦死了!”
迫于老婆的淫威,陈焕宝只能怂不拉几地抱着酒回房间。
看着低头安静吃饭的儿子,沈淑慧一颗心软得不行,拉开椅子坐到他身边,柔声道:“阿元,你和妈妈说真心话,真的没有压力吗?”
陈景元放下筷子,“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不开心呢?”沈淑慧轻柔地帮忙把过长的碎发抚到鬓边,“我了解你的,你从来不在意分数的,从小到大都这样,就算大人拿你和秋恒比较,你都不会赌气去考高分。”
为什么不开心——陈景元也捉摸不清,好像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跟他说:加油,再努力做对几题吧。
沈淑慧等了半天,终于看见儿子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可能是面子过不去吧,伤自尊的事。”
“受一受挫也好,你啊,从小到大一点气都没受过,太顺风顺水了,你阿公还有外祖都担心。”
“担心什么。”陈景元笑笑,揽住母亲的肩膀,“你放心,我保准会好好保护家里的钱财,让你和阿爸当最有钱的老阿公老太婆。”
“你可要记住这句话哦,别是吹牛的。”
翌日,郑妙谊到陈家,发现陈景元半倚在楼梯上等她,似笑非笑,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明明已经抬起的右脚硬生生往后退了一个台阶,她感知到了危险。
“一大早就锻炼呢~”
陈景元笑了一下,“一大早就鬼话连篇呢~”
随即他长臂一伸,把对方夹在自己腋下,使其动弹不得,“哎呀哎呀~疼疼疼!”
陈景元无视她的嚎叫,动作敏捷地把人带回房间,用脚踢上了门,“天天和我家里人打小报告是吧。”
“整天不想我点好,我有那么脆弱吗?”
两人僵持一番,郑妙谊原本披散的长发乱七八糟,脖子好酸,她突然提高音量:“陈景元,我口水要流出来了,再不放开滴你拖鞋上了。”
陈景元迅速放开了她,并且一脸嫌弃:“你个女的,注意点形象。”
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的郑某人将两边的头发撩开,“我出门在外好歹是个美女,形象都被你毁的。”
似乎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呦,你还知道自己是美女啊。”
“不巧,正好不瞎。”
拿着包在书桌前坐下,平复了心情,她又恢复了高冷学霸的人设,“今天我们讲数学试卷。”
“讲不了,没卷子。”
郑妙谊从书包里掏出两张卷子,表面那张着实埋汰,“我捡回来了。”
陈景元瞪大眼睛,“你他……你翻垃圾桶?”他那为数不多的素质总算捡回来了。
“嗯。”她倒是理直气壮。
陈景元不免失笑,“你是什么变态痴汉吗?妙谊妹妹,别忘了你是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