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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服软了,阮石详第三度赶到大使馆,直接提出陆地勘界必须继续进行,而渔民渔船可以无条件放行的方案。田厚生就跟他商讨具体该怎样放行,谭纶得浮生偷得半日闲,带着骆纤纤,由向江做向导游览河内这座城市。
终究在南边离得华夏最近,蚬港以北也曾长期被占领,四处都是华夏印记。法国的影响也不少,到底曾被法国人殖民过。
街上大半都看到年轻男子走来走去,或是聚在街边角落饮茶聊天,女人却不多见,偶尔见着也是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运货或是贩卖。
还有担着锡桶在卖豆腐脑的,喊住一个停下,打了两碗来吃,就问向江:“河内的失业率很高吗?怎么到处都有闲人?”
“不是失业率的问题,越南男人不爱工作,”向江说,“多半都是女人打工养男人,男人都在家里吃现成的,或者是坐办公室。”
谭纶愕然了下,就笑着对骆纤纤说:“听见没,女人养男人,要是我混不下去了,你就得负责养我。”
“我养,我一定养,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骆纤纤娇笑说。
向江瞧得眼红,却不敢多看。
中央态度突然变得超级强硬,按田厚生透露的口风来看,跟这个副县长有莫大的关系,让他又羡慕又佩服,虽每回看着骆纤纤还是略微有些心热,可也只能强行压抑住。
“那越南女人就心甘情愿抛头露面出来工作养男人?”谭纶搅着碗里的豆腐脑问道。
“岂止,越南到处都是越南新娘的征婚所,好多外国找不到对象的老男人,都来这里找,特别是韩国、日本、台湾和美国,这都成了东亚的俄罗斯了。”向江说。
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那三处都是东欧一带产美女特别多的地方,皮肤白皙,金发碧眼,大多西欧北欧南欧的发达国家,要是找不到老婆,就去找那三个地方的女人。
那里好些连饭都吃不饭,给碗饭看得顺眼就跟着跑了。
越南这里也差不多,按韩日台的收入来说,娶个越南新娘只要花费三四个月的收入,比起一辈子打光棍,划算得很。
“有可能是政府阴谋,”向江瞎想说,“这嫁得越多,寄回的外汇也越多,出口创汇是一点,还能改变越南人形象,改良基因。还有,你想要是嫁出去几百万人,那下一代就是半个越南人了,这样下去不堪设想。”
“没那么严重,”谭纶摆手,“华人在外国的也多,也不见得人人都心向华夏,文化、环境、财富各方面都提升到一个阶段,就没有血脉关系,也会产生向往之心。不然,你就是全国打光棍,女人全出口,也没用。”
骆纤纤抿嘴一笑,全国打光棍,那得多大的魄力啊。
随意在河内大街上走,有时走到陋巷中,别有一番景象,有时是很有异域风格的欧式建筑,有时是像时光倒流般的华夏式建筑。
在街上足足逛了三四个小时,在一家食档里吃了份虾膏饭,才回到使馆。
阮石详已经离去,田厚生跟他已谈清楚放人的细节。
转告给谭纶,除去必须的渔船驾驶人员,其它的人将从东兴口岸回南海,要谭纶安排南海县政府派车去接,其余的船长船员将驾驶渔船由越南海岸警卫队护送到越南的实际控制线外,再由华夏渔政部门的渔政船和海监总队的海监船护送回沙田镇。
消息早已传回国内,经夜间的新闻联播播报后,一片欢腾。
拿陆地勘界来要挟越南的事,自然不会提及。
谭纶倒接到了谭靖海的电话,沉着声音就是一通破骂,最后却还是淡淡地说,总算是能做些事了。
上头大佬对谭纶也无话可说,这种刁蛮诡计也就他想得出来。
倒是谭纶笃定越南不敢开战,军方大佬们还是让军队做了二级战备,军队往岭西集结。
跟阮石详放狠话前,谭纶还跟喻平通了电话,问他要是开战,敢打不敢打。
喻平仅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字:“敢!”
军人的血液要流到他的每个细胞里,战争要是不可避免,他从不惧怕。
总算事情有个完美结尾,谭纶跟田厚生告别时,田大使想问他背景,踌躇半晌,终未开口,看着向江带他去跟渔民汇合。
渔民简直感到死里逃生,在看守所外站成一排就向谭纶跪下去,大喊谭青天。
这让谭纶措手不及,赶上前就去扶他们,眼睛有些湿润地说:“我又没做什么,国家帮你们,县里帮你们,那是应该的,青天什么的,可真不要乱说。”
渔民们擦着眼泪,在越南警方的押送下上了车。
向江开车在最后,送他们往东兴口岸开去。
胡冲在口岸接下谭纶,那脸孔兴奋地涨红,他倒把功劳全都记在谭纶身上了,上了车才挤出句话:“小谭县长,你真是好样的!”
“哈,侥幸,也是越南猴子给面子。”谭纶笑呵呵地说。
到宁南就将骆纤纤放下,她要从宁南坐飞机回香港,在机场跟她拥吻作别,抱着她时,恨不得将她身子都揉到胸腔里捣碎,看她恋恋不舍的模样,差点脱口而出让她别走。
看她进了登机口,才转身出机场,掏出烟就点上。
董奉书会来宁南接渔民回南海,他还要去跟陈铁城见面,就由董县长代他接受英雄的欢呼吧。听闻还有好些媒体收到消息赶了过来,怕连张照片都带不回去了。
“小胡,咱们县里搞林下经济,搞林浆纸一体化,搞深海养殖,你说能劝住渔民不出海打渔吗?”谭纶深吸口烟问道。
握着谭纶派的烟,半天不敢点上的胡冲挠头说:“小谭县长,这样的事我不懂……”
“随便说说,就当朋友聊天。”谭纶笑道。
倒不是想听胡冲说出门道来,就是突然心头感慨。
“要是赚钱比打渔轻松,赚得也比打渔多,那肯定就不会再出海了。”胡冲憨笑说。
话糙理不糙,渔民多半也没受什么教育,看得到的也就是利益两个字,哪赚钱就往哪去,这是肯定的。
心头更加坚定做的事没错,将烟头扔掉,就让胡冲开车去省委。
陈铁城翻看着刚才会上发的文件,看到谭纶进来,就将文件一扔,虎着脸上去就是一拳,打在谭纶肩膀,害得往他一摔,直接倒在沙发上。
“大表哥,你这是要打死我啊?”谭纶揉着肩窝,都感到肩胛骨要断了。
“我可不是要打死你?你这事做的,前头也没个风声给我,让我糊里糊涂的支持你搞什么造势。谁知你后头还有那么大个炸弹,我差点心脏都吓停了。”陈铁城沉脸说,“不光是我,省里也很被动,你知道吗?”
谭纶嘿笑声,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陈铁城熬夜才喝的蓝山咖啡就往饮水机走,边走边说:“这事情得保密,要知道的人多了,人多嘴杂,指不定消息就传开了,那越南人也不是傻子,要有了心理准备,就不管用了。”
“哼!你是诡计多端,上头的大佬怎么说你知道吗?”陈铁城霜着脸问。
“怎么说?”谭纶笑问。
“夸你的也有,说老谭家后继有人,虎气得很。骂你的也有,说老谭家的孩子没家教,做事乱来。老人说的是韬光养晦,这回到好,也不用韬了,也不用养了。跟国家大计背道而驰,枪毙十回都有余的了。”陈铁城看他还把咖啡往兜里揣就喊,“给我留着点,我这熬夜还要喝呢。”
谭纶扔回几包,就说:“那些老家伙就由他们说吧,难道越南这种小国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任由他们打脸?再说那勘界的事,也没往外传啊。国际媒体都不知道,美国CIA的情报工作再好,也没好到这份上吧?”
“你总是有理由,”陈铁城看他半晌,还那坦然自若的脸,就叹气说,“许效贤这回做甩手掌柜,想看你和董奉书笑话,怕是反倒是要糟糕了。”
谭纶眯眼一笑说:“回去就要开常委会,他是好是坏就看会上的了。”
陈铁城点点头就将他轰起来:“跟我回家吃饭,你表嫂今天做了她拿手的糖醋鱼,正好合你胃口,便宜你小子了。”
谭纶笑嘻嘻地起身跟在陈铁城身后往外走。
吃过饭,胡冲送他回南海,在车上谭纶看他眼神闪烁,似乎有话想说,就直言道:“陈秘书长是我亲表哥,你做我的司机,有些事你以后会慢慢了解。但知道也不要在外面乱说话,我不在意这个,可也没那个必要招惹是非,清楚吗?”
“是,小谭县长。”胡冲腰杆一下挺直,感到给小谭县长开车立时成了个很有前途的活。
谭纶在叶园下车,拧开门就见房琳身着一件半透光的性感睡裙,躺在沙发上,口水流到了扶手上,就有些好笑的拍拍沙发说:“起床了。”
“啊?!”房琳惊醒过来,一看谭纶站在身旁,忙说:“我马上回床,那个,小谭县长,要不要……”
“要什么?你换件衣服,穿成这样是想腐蚀党的干部吗?”谭纶板着脸说。
房琳这才察觉自己穿的太暴露了,一遮胸就像被踢了一脚的小野猫,飞快的跑回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