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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书记的办公室比普通的市委书记的办公室还要显得有层次,几座硕大的倚墙而立的书柜,将办公室几乎包起来,里面全是码得整齐的大部头。许多他都曾经翻看过,倒非是摆来做样子。
靠墙角的地方立着一棵风水树,是曾毅从岭东给带回来的,叫步步高升,要说种类,那是一棵竹子,南方人取它这节节高升之意。
摆的地方也是有讲究的,并非靠墙有阳光就摆在那里,而是在市里找了位风水先生帮看过才摆下的。
这树摆得好,也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就拿韩跃的事来说,地市合并后,莫书记稳居市委书记之位,韩跃出事他也没受影响,依然受到组织器重。在这科察浸淫数载,便是接任韩跃的顾淑桐,前后两任强势市长,他都具有一种超然地位。
但这一切似乎都由于那个年轻的县委书记到来而改变了。先是莫宁洁出事,这事要按以往,哪位县旗里的书记都会把事先按下来,就是要办,那也得讲情理,讲人情。
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嘛,那谭纶却像条疯狗似的咬住莫宁洁不放。
被关在牢里了才松嘴,也不知上头奚书记怎么点他的将,要他来庆县,是想要动科察吗?
想到谭纶,莫书记就有点烦,不说他是奚书记点的将,就是跟顾淑桐的关系,也让他深深顾忌。顾淑桐是个强势的市长,比韩跃都要强出一截。
要推动的事,就算是在常委会上,也敢要涮他市委书记的面子,何况现在常委会也不那么能控制得住了。
但这两个家伙跑过来……莫书记瞧着王循也是心头不大爽,他是知道莫宁洁跟王循关系好,又一同下的庆县。
都是省团委派下去挂职的,都挂着县长助理的头衔,听说还都对那个蒙族女孩有意思,莫宁洁出事,王循那边却不管不问,上头王震林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现在却跑过来……
“省里要推动庆县模式,谭书记却是不咸不淡,在县里一再的打击干部的积极性,还一再地说庆县没有模式,我倒想问,要是没有模式,那现在庆县的发展是怎么来的?”
王循说着就瞅眼去瞧莫书记的表情,看他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心想父亲对他的评价倒是一点没错,这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就算是有莫宁洁的事在,没上头的推动,他也不会跟顾淑桐作对。
“这就算了,县委不愿意推动,但省里市里都有要推动的意思,而他怎么的……”王循哼道,“今天下午从南海来了两个人,他说是什么村支书村长,我查出来却是南海市的市委书记谢元沁。人家是过来求要科察羊的圈养方式,他二话不说就把畜科园里的专家给派过去了。这是什么道理?市里的各县旗拿来做推广就不行,反倒要舍近求远,把专家派到南海去。我看他就是亲疏有别,那南海是他原来做官的地方,所以才特殊照顾。”
王循说得气愤填膺的模样,像是谭纶跟卖国贼似的,常存孝瞧莫书记没表态,就说:“县里也能理解谭书记的苦衷,那老领导过来找他,他不能不讲情面嘛,毕竟在咱们蒙北这才干了不到一年,情份是有的,可也远不到能跟南海比的地步。”
是想让我把谭纶当成个挂职干部似的外人那样看吗?莫书记轻瞥常存孝一眼,看他把目光移开,就说:“省里既然下了要推广庆县模式的决定,机关报也登了,下面省报也会登文章,是吧?王助理。”
王循心头一凛,这是莫书记要敲打他,别看你是王震林的儿子,大家又看着是一条战线上的,但这有的事谁做主,你还得拎清一些,你到底还是晚辈。
再说,莫宁洁那事,王循虽鄙夷莫宁洁的为人,到底是玩在一起的,没帮他说话,这也让旁边看着的人有些齿冷。
听莫书记这样说,王循就说:“好像是这样……”
“既然省里市里都要推动,那庆县模式就大有可为嘛,县委有不同意见,那也是正常的,”莫书记说,“不过这中央都说过,发展就是要求同存异,连跟外国都能做得到,咱们同志之间也能做到的吧。谭书记有意见,我会让曾毅去问问,你们也不要有什么事就往市里跑,不合规矩。”
“是。”常存孝和王循低头说。
“我还有文件要看,你们先回庆县去吧。”莫书记起身说。
出得办公室,常存孝就问:“你瞧莫书记这是什么意思?”
“我估莫是想要让咱们先别太冲动,在县里跟谭书记乱来,市委会下文件强行推广……”王循说着就越想越是这道理,便冲常存孝笑道:“这要是推广起来了,让兄弟旗县都受益,那可是一桩大好事,说不得就要算是常县长的政绩了。”
常存孝笑着谦虚的摆手说:“都是省里王省长提携,还有王助理的帮助,我嘛,就是顺水推舟,做些份内的事。”
王循微微一笑,心想,真要让各旗县都拿到好处,那对父亲的地位巩固有着极大的好处的。也是给这科察各县旗的一二把手送政绩。
要是这市里推广得好,就可以更进一步的往全省的县旗里推广。这要细究起来,也是王循的一份政绩。
想着,便有种做梦都会笑的感觉。
而在他们跟莫书记交谈的时候,谭纶却在科察的一家小饭馆里,跟房琳吃着些家常菜,李响和胡冲都跟着坐一桌,那冰泊洋就在对面的大排档里,从小饭馆的玻璃窗就能看到他。
那桌坐着除了老李老张外还有三四个人,都袒胸露背,背上都文着犀牛望月。
“打听到了,那三人是市里一个叫八仙馆的足浴中心的老板,”李响刚离开桌走到洗手间去了四五分钟,又再走回来,握着手机就说,“那足浴中心一共有四个老板,还有个没文身的叫雀哥,是科察有名的地痞。”
谭纶挟了块牛肉扔到嘴里,咀嚼几下咽掉,就笑着看向房琳。
她那张美艳的脸孔一下就红了起来,微微低下头。
谭纶自是想到了跟房琳见面时在宁南的浴足堂里发生的事,那时险些擦枪走火,被她无意识的挑逗得像是被柴架着烧着的耶稣,他还绑着十字架,没法动,谭纶是想动不敢动。
想起那番旖旎风光,房琳自是被烧红了脸。
说来也是凑巧,跑来科察想找顾淑桐,俞红却说她去了呼市,要**点才回来,他是跟着顾淑桐一道去的,就说有话等回来再说。
便来到这里吃顿便饭,没想到会撞到冰泊洋,本来房琳就觉得他路数不对,这不正坐实了。
那雀哥可是在科察市公安局里挂了号的,听说局里虽有人套着他,可他做事不只是偏门了,开个足浴中心,让些技师做些性?服务的事,那算是全国都是半公开的秘密。
但是卖些软性毒品按理说也不算过份,可要卖到纯的可卡因那就有点过头了。
但冰泊洋来跟八仙馆的剩下三位老板交谈,不大可能是买卖可卡因。
“给俞秘打个电话,请他帮把刑警队长请过来。”谭纶想想摆手说,“我来打这个电话吧。”
总要给俞红一些尊重才是,谭纶拿起手机走到洗手间,才拨通电话,俞红就笑说:“在回来的路上了,谭书记有急事?”
“也不是有啥急事,就想跟顾姨汇报下工作,”谭纶笑说,“对了,我能不能帮我请刑警队的同志来一趟,我有些事想跟他们交流。”
俞红一愣,就笑着答应下来。
谭纶走回来,房琳就说:“看他们像是要买单了。”
往那头瞧了眼,谭纶冲她抬抬下巴:“你去拖着他们。”
“我?”房琳愕然道。
“难道我去?”谭纶没好气地说。
房琳硬着头皮朝那大排档走,谭纶就对胡冲说:“你也过去,要瞧着不对劲,就往死里打,别让房琳吃亏。”
“知道了。”胡冲擦把嘴,就起身吊在后头跑了过去。
坐在小饭馆里看,只见房琳上前跟那冰泊洋见面,姓冰的一脸惊喜,替她拉开椅子,就给那八仙馆的三个老板介绍。
那三人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跟那夜晚漆黑中的猫眼似的,闪动着绿油油的光。
房琳倒也接触过许多这种人,一点也不怵,何况谭纶就在对面,她想那家伙虽说表面上不顾自己死活,可自己真要死了,他也会很伤心的吧?
“房琳,既然在这里撞上了,那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吧,”冰泊洋显然是喝多了,几杯酒上头,脸胀得通红,说话舌头有点打结,那边三人都微微皱眉,虽说房琳能称得上大半个绝色,可他们要做的事却是不能随便跟外人说的,冲冰泊洋使眼色,他却像是没看见,哈着满嘴酒气,伸手搭着房琳的座椅,把脸伸得跟她只差几公分,挤眼道:“你知道奥尔盖金铜矿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