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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把这两人给我赶出去,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什么玩意儿,跑来这里装犊子,还给领导打电话,你认识哪个领导?”马队沉声道。
就听门外说:“谁要找领导?”
就看个壮硕的身影走进来,马队立时迎上去,却跟那身影错身而过。
“谭纶,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不是在蒙北吗?”
满屋眼镜跌落一地,就瞧谭纶微笑跟那男人握手:“丹霖叔,我朋友出了事,我来这里跑一趟。”
“哦?”任丹霖这是例行到各区局分局里巡查,来的时候也没打招呼,旁边还陪着大兴局的宋局长。这宋局长跟谭纶也打过交道,算是任丹霖的人,一进来就感觉不对劲。
“丹霖叔,是这样的,”傅链久笑眯眯地说,“谭纶在人大的师嫂在客运站买松糕被人砍成重伤送到仁孝医院,他就过来问问看案子办得怎样了。恰好遇到个在客运站前卖松糕的,是这位……你叫啥来着?”
马队被傅链久的眼神瞧得左闪右避:“马平波。”
“噢,听着是想学伏波将军马援?”傅链久眯眼说,“那卖松糕的是这位马平波队长的亲戚,给他来送松糕。谭纶发现那家伙不对劲,就请马队长把人留下来。他把人留下来问了好像没问题,但他起身的时候,谭纶看到那家伙的袜子上有大堆的血,就起了疑心,但这位马队长铁了心的要把人送走……唔,那卖松糕的小子好像是马队长家的亲戚……”
就看任丹霖的脸黑沉像铁:“马平波队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但是,笔录做了,戴东临没有什么问题,我就……”马平波吱唔说。
“没有问题,袜子上都是血还没有问题?”宋局长厉声道,“人呢!”
“我让陈晓把他送走了……”马平波低头不敢看宋局长的眼睛。
“立即给我追回来,”宋局长沉声道,“要是那个什么戴东临真跟这案子有关,你就等着把这身警服给我脱了。”
马平波顿时有种虚脱感,看着办公室里的警官都动起来,他更是不敢抬头。
“走,你俩跟我去宋局长的办公室坐坐,等他们把人抓回来。”任丹霖不再多看马平波一眼,挥手说。
来到宋局长的办公室,宋局长就去给几人倒水,谭纶起身接过笑说:“先前还说要拿那戴东临的袜子上的血去妙淑那边做DNA比对,这要能把人抓回来,问清楚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DNA比对技术还没发展到48小时就能做出来的地步,需要二三十天的时间。
“基研所那边也在跟市局商量开发DNA这方面的新式刑侦技术,部里是允许做先行试验,局里也派了刑侦专案配合,就是投入上太大,专项资金还没批下来,试点也在大兴。好在基研所大楼建好后离大兴这边不远,到时就要妙淑多帮帮忙了。”
谭纶笑着对任丹霖说:“资金上的困难要是市里有需要的话,我也能帮解决几千万,就怕被人说乱插手。”
任丹霖摆手道:“几千万于事无补,还是等市里部里批吧。”
说着话戴东临被抓了回来,那陈晓还不晓事,嘴里咧咧说:“马队都让放了,你们又带回来,这到底是搞什么?”
一到刑警队,任丹霖就下来了,宋局长又在,陈晓一瞧这阵仗就傻眼了。
由宋局长亲自审问,没多久就清楚了。那戴东临是个软脚虾,要不是马平波执意要放他,他早就扛不住招了,宋局长亲自上,那还不是三下五除二的事。
他不单早上出了摊,还是参与者,但那刀砍在陈思敏脖颈上的并不是他动的手,而是个跟他一块在客运站那边摆摊的外号叫黑子的家伙。
打听到住所,这头刑警队就出动,到晚饭前就将黑子等一干犯案人员逮捕归案。谭纶电话打到毛栋那头跟他说,毛栋激动得快要落泪,陈思敏也过了危险期,只是那刀伤很重,怕是不能再拍戏了。
好在她也早就退出娱乐圈了,事后再做些补疤整型手术就好,毛栋倒也不会嫌弃她,先将命给保住比什么都重要。
谭纶还要赴跟商务部投促局的饭局,就跟任丹霜告别,坐傅链久的车去了会所。
搬回来后的京言会所,外头的露开停车场扩大了数倍,不是考虑到地下停车场不好修,都想起桩重新再修个了。雨棚也搭了起来,按房琳的意思,是想能不能再做个简单的分格式车库,把车牌车型都挡住,也显得私密些。
毕竟来这里的非富即贵,高官众多,要被人瞧见的话,倒怕是传出些风言风语来。
谭纶下车就看傅清浦站在屋檐下和许元浩在抽烟,傅链久本想送他过来就走,看大哥在,也就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伙,跟了过去。
“事情都办完了?”傅清浦问。
“办完了,没啥大事,”谭纶笑说,“倒和老九说了会儿话。”
傅清浦冲弟弟点头:“你一下午没事就跟他跑?”
“暂时休半天,哥,你知道我那边担子也重,要劳逸结合,把你弟累死了,你就一个人养爸妈?”傅链久没正形地说。
傅清浦瞪他眼,就转身问秘书:“投促局那边打电话催催,这都快七点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秘书忙转身去打电话,许元浩就说:“傅副省长,可能是有意想让咱们等等吧?”
话一出口,许元浩就心下摇头,要是别的副省长就算了,就是顾淑桐来这里,晾一晾也是可能的,傅清浦带队,投促局怎么也不敢放鸽子,他老子还没退下去呢。
“不等了,时间差不多了,”傅清浦没等秘书回来就抬手看表,“咱们先开桌。”
来到包厢里,就看简中事在和两位包钢的副总在说话,一瞧傅清浦进来忙起身。
大包厢大餐桌能坐十四个人,旁边还有真皮沙发,茶几,盆栽,但这包厢在京言也就是个吃饭的地方,真正的私秘空间是在楼上。
房琳真正过来招待,谭纶瞟她眼,看她被包裙裹得傲挺的臀部,差点就伸手拍上去,最终还是忍住。
菜是早就点好的了,黄焖鲍鱼、佛跳墙、人参煨汤等等,还有些冷热拼盘。
许元浩说:“是不是再等等,要是投促局的人来了,咱们先开桌,有些失礼吧?”
傅清浦满脸冷漠:“我在岭东时跟投促局打过交道,没个这么傲慢的时候,也不要给他们脸面,把他们惯出脾性来,咱们就先吃,他们晚到,是他们失礼在前,没什么好抱歉的。”
许元浩微微点头,既然都说成这样了,那再等也没啥意思,就让房琳上菜。
谭纶倒是第一回坐在京言的大包厢,往日都在那能看各地股市期市的小包厢。
开了瓶茅台,傅清浦就举杯说:“此行还算顺利,大家碰个杯。”
许元浩、简中事、谭纶忙举杯碰了下,一饮而尽。
事情原就办得差不多,请那位投促局的局长过来吃饭,就想再把交情做得深入些,本来办完事请个饭,也是应该的,他却不知出了什么事,还没过来。
就看打电话去投促局那边的慕华进来,在许元浩的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傅副省长,投促局的韩局长被人请走了。”
傅清浦脸色微沉,哼道:“那咱们就吃咱们的,明天我就不去商务部了,许市长你明天和简总去打一转,跟那位韩局长交流剩下的事该怎么办。”
也没啥剩下的事,傅清浦表情不悦,饭就吃得都不大开心。
谭纶心想那姓韩的局长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咋的,傅清浦的脸面也敢扇,也不知是谁请他,撇开这一桌子人不来,去赴那边的宴。
酒过席散,谭纶带着李响出包厢,目送傅清浦、许元浩离去,拉住简中事说:“简总,跟你还有些事要商量,咱们楼上坐一坐?”
简中事微怔,他倒是知道京言的规矩,这楼上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也不是光有个VIP卡就能订得到包厢,二十四个独立房间,几乎每个都有人长期租用。
他不知道的是,房琳记录着这二十四位贵客的饮食习惯,特别嗜好,用的服务员也是特别挑选的,喜静喜动的都了然于心。
谭纶他们的小包间就在楼上,但他特意让房琳开了个别的包间,带着满心疑窦的简中事来到上面。
才走到楼梯上,就遇到那位投促局的韩局长,脸上挂着微红的醉意,跟个休闲打扮的三十一二岁的男人走下来。
看到简中事和谭纶,韩局长也有些窘态,但相比傅清浦那边,他身旁的这位年轻人却是他推都不敢推脱的。
“纶子过来了?”年轻人微笑说。
谭纶也笑:“听平子说华少上个月回国了,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要不然我今天非做个东请华少不可。”
年轻人笑着摆手:“别这么客气,京城我也能算半个东嘛。你这是要带人上楼吧,那咱们哥儿俩就先别过了,等有空再请你坐一坐。”
“是。”谭纶站开半片身子,等华少和韩局长走过去后,脸才沉下来,一言不发的往楼上走。
简中事早已满心震骇,紧步跟随,到得楼上才小声问:“谭书记,那位莫不是华副总理家的公子?”
谭纶嗯了声,推开门:“来吧,我要和简总谈的事跟他也没关系。”
关系自是没关系的,简中事心想,但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跟傅清浦兄弟称兄道称,遇到华副总理的公子都不卑不亢,哪里像是个县委书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