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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一时间极度安静。
不知过去了多久,比较年轻气盛的宋立站了出来。
“我不同意张主任的说法。”
“理由?”
杨丹依旧是简短的两个字,现在,她作为一名决策者,必须对每个人都是同样的态度。
“我的理由是忍一时风平浪静,不忍,则我们第三医院大好的局面,顷刻间崩盘。”
“不错。”
蒋慈也站了起来。
“原本我因为是早已经是超过了四十岁快要退休的老家伙,这些事我是不应该参与讨论的。可诸位……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他与我们第三医院的影响息息相关着。
大家伙之所以在迟疑,无非就是两个字——名,利!
你们认为这么做,会让张主任从你们手中夺走应该属于你们的名利。错,大错特错!
你们忘了一件事,如果张主任在这次大赛上被淘汰,他身上的光芒自然会散去,你们的名利谁也夺不走。可如果他侥幸胜利了,我想请问各位,那时你们又该怎么称呼张东?”
怎么称呼?
这是个什么说法?
张大冠军,还是张老先生?
众人齐齐的愣了一下,杨丹倒是意外惊喜的抬起头来。
当然,也不是他们真的这么愚笨,想了想,便明白了蒋慈话里的意思。
对哈!
张东如果获胜了,他不就是副院长了吗?
你听说有几个副院长没事亲自和医生抢病人看的?至于最杰出的医生代表,那更是扯淡。院长和手底下的医生比,可不就是最杰出的了呗。
这么一想,刚刚还心有一个结的一帮人,豁然开朗。
“我同意让张主任去参赛。”
“我也同意。”
“没意见。”
“没意见。”
“通过。”
皆大欢喜!
这个结局甚至出乎杨丹的预料,诧异的看了一眼蒋慈,见他正在偷偷的给自己使眼色。
艾玛,姜还是老的辣啊。
“既然这样,那就请张主任准备准备,去市中心参赛吧。我的要求不高,无论输赢,你都要展现出我们第三医院的精气神来!”
咳咳……
张东咳嗽了两下,妈蛋的,这还叫要求不高?
赢了还好说,输了,还狗屁的精气神啊。
当天,医院里给张东放了一天的假,专门让他准备参赛的事。
此次参赛,历时七八天左右。
虽然只是在本市,但也需要参赛者住在市中心。衣服什么的,需要好好收拾收拾。
张东回到家,白依依不在。
简单的收拾了衣物以后,特意给她打了个电话。
一打。
挂断。
二打。
还是挂断。
张东的一张脸黑了下来:“丫的,你小心眼也有点限度好不好,不都解释过了吗,那天晚上我真不是进你房间里偷窥的。”
咳咳……
话说,这种事解释给鬼信啊?
张东第三遍电话打了过去,这次白依依倒是接了。
“有话说,有屁放?”
张东:“……”
“我要出一趟门,大概一周左右。”
“哦,那太好了,免得我睡觉的时候身边还得放着防狼用具。”
张东:“……”
“对了,你要去哪?”
“市中心呗,参加一个什么医生大赛。”
“青年最美医生大赛?”
“呃……你知道?”
“带上我。”
张东:“……”
这是咋话说的,烧香引出鬼了。
当天傍晚,白依依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和她一起的还有放了暑假的张晓倩。
“姓张的,你老实给我交代,是不是跟踪我了?”白依依一进门就用手铐把张东锁了起来,威胁道。
张东冤啊,六月飞雪了都要。
白依依继续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青年最美医生大赛现场?”
我特么知道个鬼啊!
“是我要先去的好不好?”张东一脸悲愤,眼泪汪汪。
“真的?”
白依依将信将疑的松开了张东,一旁的张晓倩跳了出来,扮个鬼脸:“姐夫,我也要一起去噢。”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喊他姐夫。”白依依河东狮吼道。
张东无辜中枪。
“那个……”把手铐铐起来的手,举到了白依依眼皮子底下。
“干嘛?”
“打开啊。”
“打开干嘛,今天晓倩跟我一起睡,你就靠着吧,万一晚上又梦游到我房间了呢。”
张东:“哪里有墙,我想一头碰死!”
张晓倩:“哇,姐夫,你真的跑到我姐房间和她一起睡啦?”
“张-晓-倩!”
……
第二天,张东无精打采的领着一大一小两只美女,登上了去市里的大巴车。
同行的还有其他医院的代表。
“参加比赛还是泡妞啊,第三医院的人做事果然不走寻常路子。”
“看那怂样,一副纵欲过度的亏空德行,第三医院里没人了吗,就找这么个酒囊饭袋。”
一上车,顿时各种风言风语钻进了张东耳朵里。
我擦的,什么情况?
车里有着一股莫名敌意,而这股敌意全部是真的张东一个人去的。
如果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张东把这些人家里的祖坟给刨了呢。
“喂,你怎么惹他们啦?”白依依在张东耳边小声道。
“跟我有个毛线关系。”
确实跟张东没有关系。要怪只能怪,第三医院最近在媒体上出的风头太多了。
市场份额有限,第三医院大出风头,其他医院自然日子就不好过起来。这股怨气无处发泄,难得遇到一个从第三医院里出来的家伙,还不合起火来整整他?
张东懒得和这帮人较真,和白依依、张晓倩二女一起在后排找了一个座位。
刚要坐下,张东旁边的那位,手里的一杯豆浆,故意洒在了座位上。
“哎哟,抱歉哈。听说第三医院出来的医生都海量,你应该不介意吧?”那位老哥,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介意。”张东憨厚的抓着后脑勺。
下一秒,忽然变脸。
“不介意,你马勒戈壁!”
重重的一巴掌呼在那货脸上,吧唧一声,那小身板直接被干翻。一张脸无巧不巧的落在了椅子垫上被豆浆洒湿的位置。
张东一只手抓住这厮的脑袋,用力的向坐垫上按了下去。
“我当然不介意,又特么不是我用脸把豆浆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