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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质子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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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夏宫的夏晨曦,心情无比愉悦,完全看不出是去坐牢的样子。

    佰尚宫一路上都在叨念,宛如一个更年期的老妇人一般。

    “佰姨,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夏晨曦难得心情好,将头放在佰尚宫的腿上,蹭了蹭,撒娇又道:“我同意南宫跟着了,你就别念念叨叨的,等会我心情不好了,看你怎么办?”

    “九殿……”佰钰习惯喊了,可看着夏晨曦瞪着她,便改口道:“公子,奴婢也是担心啊。这万一有个好歹,奴婢怎么跟先皇后交代啊。”

    “又是先皇后。”夏晨曦无语,起身坐起,似有不悦,“你觉得把阴太后的人带上我们就安全了?”

    “他们吃的毕竟皇粮,就算在宫里对我们不敬,是因为各为其主,出门了他们肯定会保护我们的。”

    “懒得和你争。”夏晨曦摇摇头,撩起车链子,“停车。”

    “九皇子,你又要干嘛?老夫一个年老的人都能忍受,你……”梁王使者玉老很是不悦,忍住了出言欲要制止。

    这一路,他堂堂皇子,居然被一个宫女责骂,还一路没完没了,连他坐在车里都受不了这女子。可这皇子完全没有气魄,还自己逃出车子骑马。真是不知道,咋们主子的黑棕怎么会被他给驯服的。

    “本宫想本宫的乖乖了。”

    夏晨曦打断玉老的话,说了一句,便钻出了马车,一个口哨,黑棕就跑了过来,夏晨曦一个跳跃,骑上了黑棕,回头看着躺在马背上的南宫毓,笑道:“南宫大人,你还真是依依不舍啊?”

    “我刚才可是听到你说要留下我了,怎么,想改变主意不成?”南宫毓淡淡一笑,心下想着怎么脱身。

    我靠,耳朵真好使。夏晨曦刚要说,佰尚宫撩起帘子,完全一个管家婆的样子,气呼呼道:“不行!”

    夏晨曦冲着佰尚宫讪讪一笑,挥手示意她进去,然后看着南宫毓说道:“我怕你有去无回。”

    难得他今日没在用尊称,南宫毓淡雅一笑,“你安心,你能不能回我不敢肯定,但我一定是有去有回。”

    “嘿嘿……”对于南宫毓的自大,夏晨曦早已习以为常,不在与其赘言。

    这一路,夏晨曦都在想着怎么逃跑,可这一路都是走的官道,她一个人骑着黑棕绝对可以逃掉,可要带上佰钰逃跑,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她现在是一个十郡的的筹码,要是她跑了,不但梁王的兵会追击,连朝廷的兵也会追击,到时候得不偿失,划不来,她得想好了才行。

    “我主乃是贤明之主,仁慈着了,你少亵渎我主。”玉老也撩起帘子,一脸不悦,为小梁王抱不平。

    贤明你妹,要是仁慈也不会来抢城池了。夏晨曦心下骂了一句,笑嘻嘻的问道:“梁王多大了?人品如何?”

    “我主年少英姿,岂是你等废物所能问及的?”一旁的一个武将,插话进来,一脸鄙夷的瞪了夏晨曦一眼,“我主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嘛?要是换了其他王主,你觉得自己还能轻松的骑着马?”

    这家伙说得有理,这一路人家没有捆绑他们,好吃好喝的照顾他们,还给她把身上的伤给医治好了,这一刻她倒是很好奇这梁王是个何许人也。

    “梁王龙啸天,子承父爵,六岁便是贤王,光帝一年一月,幽州王挟天子以令天下,梁贤王第一个在万民拥护下称王,万民送其称号,大贤圣君。”

    南宫毓喃喃念完,呲鼻一哼,又道:“都是反贼,什么贤王不贤王的,弄得好像自己是逼不得已一般。”

    那武将没有反驳,去也不甘示弱,冷冷一笑,“想不到晋王的人还会忠君爱国,真是可笑。”

    “我主至圣祖武帝开始,就是忠君之臣,要不是焉帝昏庸无道,我主也不会划地封王。不过龙贤王先祖是个靠裙带关系就能得到爵位的主,如今裙带没有了,自然要抢了。”

    “南宫毓,我许烈敬重你主子晋王一门英烈,但你最好不要超过本人的底线。”那武将自报家门的说着,握拳在空中,双目喷火。

    “哼!”南宫毓冷哼一声,“你们不是很自豪你们的君主吗?怎么,这点侮辱就受不了了。”

    许烈怒气一脸,“你也知焉帝昏庸无道,百姓遭殃,天灾*,我主自然也不会输给你们晋王。”

    “所以本官要去梁州看看,你们大贤圣君有何等能耐。”

    “定叫你心悦诚服。”

    听着二人对话,夏晨曦心下明了南宫毓并不是真心保护,而是在选明君圣主,看来她真是抬举自己了。

    “许将军,前面就是兖州的边界了,我们是走陆路,绕嵩山过牧野进雍州回镐京?还是走水路渭河行茂进洛水回镐京?”

    领头的侍卫前来问话,那刚才吵架的许烈眉头蹙起,想了想,说道:“行茂是白老将军刚打下的地盘,我们走牧野吧,毕竟南宫毓大人还可以为我们带路。”

    “喏!”

    侍卫刚要走,夏晨曦脑光一闪,想起一人,开口道:“我想走行……”

    还没等夏晨曦说完南宫毓笑道:“他不会允许了,因为白震天忠君爱国,要是知道废太子在行茂,必定舍弃孤竹,前来迎驾,而且他打不过白震天,自然不会走行茂。”

    “哼!晋王难到就能打赢了?”许烈冷冷说罢,挥手让侍卫离去。

    就在这时,一只鸽子飞来,许烈纵身跃起,接住鸽子,拿出信件一看,扬声道:“走水路。”

    奇了怪了!怎么又改走行茂了?

    夏晨曦心里犯怵,侧头看了看南宫毓,见他竖起食指晃了晃,示意她不要说话。

    大队人马弃官道,在渭河支流月亮湾,许烈跟皇家要了一首战船,登船走了水路,战船沿着月亮河向行茂前进,夏晨曦一路观察水路路线,沿途都没怎么说话。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许烈来到船头,“过了月亮河就是渭河,渭河以北是冀州的地界了,以南是晋王的豫州,以西是我主的雍州,虽然现在白老将军打下了行茂,但随时都有可能遇上晋王的突击军,到时候两军在渭河交战,我们战船必定成为目标,所以子时过后,你们最好不要出船舱。”

    许烈过来嘱咐两句,便转身离去。

    “难得你不和他不顶嘴,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夏晨曦故作一脸诧异说着,低笑连连。

    “人家一片好心,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南宫毓说着,躺在船头,双手枕头,望着星空,不咸不淡的道:“那日你在太极殿说的话,真是让我感动,如果将来你能称帝,我一定会弃晋王跟你。”

    夏晨曦也躺了下来,心有疑惑,“为什么你不帮我四哥称帝?”

    “你四哥虽有帝王之相,只可惜……算了,不跟你说这些,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闻听南宫毓的话,夏晨曦忽然觉得眼前有个牛鼻子老道在玄乎,总觉得眼前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南宫毓……算了,人家不说,她也懒得询问,淡淡问道:“要是我没有称帝,你是不是要另谋出路?”

    “如果四年以后,你不称帝,且民不聊生,我会走一条违背誓言的路。到时候希望你不要恨我。”南宫毓直言相告后,便转过身去。

    夏晨曦叹气一声,“这世间有两样东西我不敢要,一是爱,二是恨。”

    “为什么?”南宫毓只是淡淡问了一下,心下有些惊讶,这皇子可背负着双亲的仇恨。

    “爱不易,恨不易,不爱不恨更不易。”夏晨曦说着,起身站起,“如果你真的走上违背誓言的那天,我希望你扶持一个明君。”说罢,离开了船头,走下船舱,思索下一步的路。

    “好一个爱恨不易!”南宫毓抬手至脸边,却停了下来,笑了笑,心下道:“如此心境之人,看来大夏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