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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湛一偏头,便看到了一个五官冷硬长相俊美的男人,穿得有些随意,正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眸子里似乎翻涌着什么。
他舔了舔唇瓣,眼尾轻轻上挑,眼角处那颗痣带着些许致命的诱惑,弯着尾音,眼底深处带着几分挑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
他的话音刚落,上官琅浑身冷气,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看到夜景湛的正脸,瞳孔一下子微缩,似是受了极大的震惊似的。
“师……小夕,他——”
上官琅本来是想要喊师妹,却在对上男人那挑衅似的目光时临时换了个称呼,并且手臂微微压在风凉夕的肩膀上,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果不其然,夜景湛的眸子似乎是要喷火,直勾勾地又带走侵略性的眼神盯着他的手,似乎下一秒就要砍断似的。
风凉夕突然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尤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涌流动。
她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展露笑颜,对着上官琅浅笑盎然:“大师兄,这是我的……好友,夜景湛。”
“夜少,这是我大师兄,亲哥哥一般的存在,上官琅。”
夜景湛本来听说她说自己是她的好友时,心里还有些不开心,听到下一句话后,整个唇角都翘了起来。
小狐狸把他当成亲哥哥!肯定没有戏!
他悠悠地喊了声:“上官哥哥好。”
上官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像是化不开的寒冰似的:“我没有你这么老的弟弟。”
夜景湛也不生气,反而顶着一张和风小宝格外相似的脸冲他笑了笑。
他才是正宫之主!
一想到这,夜景湛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上官琅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没忍住直接一拳头狠狠地揍了上去。
若不是他,师妹怎么会顶着大肚子在国外孤苦一人!
师妹最怕疼,他还记得生产当日,她泪水湿透了整个枕头。
甚至后来为了报仇,忍痛跟着他学了一些皮毛功夫,可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了。
夜景湛反应力一向强,毕竟能从一场场商战中活下来并且走上巅峰,没有点本事是不行的。
他灵敏地偏了偏头,躲开了一点力度,可拳头带着的劲风却划伤了他的一侧脸颊。
紧接着,两人便相顾无言,直接两三步飞奔出去打了起来。
风凉夕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便已经无影无踪了,她一脸急切地跑出去,一道道力度化成无形的风不停地交织着。
“别打了!夜景湛!大师兄!”
“你们别打了!”
两人就跟没听到似的,依旧自顾自地发打个不停。
令上官琅有些惊讶的是,夜景湛的身手根本不弱于他。
他是从小在一次次出生入死中被迫快速成长起来的,每次打架都是拿出不要命的架势,甚至隐隐的有些无形的凌厉。
他没想到,夜景湛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丝毫不弱于下风。
风凉夕看着两人越打越凶,甚至她家院子里已经变得面无全非,大喊一声:“你们再打架!别进来了!”
话音刚落,便直接重重地关上了门,把两人关在了门外。
此时,两人听到动静,便也停了下来,对视一眼,互相瞪了一眼,便开始朝门口跑过去。
“小狐狸,开门!”
“师妹!开门!”
门那边的风凉夕冷哼了一声:“先把院子收拾好!”
紧接着,大晚上的乘着月色,两个容颜俊美的男人正弯着腰打扫卫生。
而门口,站着一个娇俏明艳的少女,一脸凶狠的样子,指使着他们。
若是让帝都的人乃至整个大陆上的人知道,杀手榜第一的大佬和暗夜之主打了起来,怕不是都要惊掉下巴。
不一会儿,夜景湛最先放下手机的扫帚,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甚至脸上的那抹血丝格外明显,低垂着眉眼,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夕夕,我打扫完了。”
风凉夕看着他脸上的伤痕,一时心软了些,粗鲁地扯住他的袖子,故意凶巴巴道:“跟我进来!处理伤口。”
夜景湛闻言,立马勾了勾唇角,笑容灿烂,还不忘对着一旁的上官琅挑衅地看了一眼,像只哈巴狗似的跟着风凉夕走了进去。
“师妹,大晚上的,夜先生是个成年男性,进房间……不太好吧?”上官琅也放下了扫帚,脸上依旧冷硬,面无表情地说道。
风凉夕微微愣了下,刚要拒绝,对上夜景湛的眼睛,顿时又心软了起来。
他眼尾泛着些许红,脸颊上被划破的伤口几乎还有些干了,整个人因为打架,额间的碎发有些杂乱,显得整个人委屈又可怜,不免让人动了恻隐之心。
“大师兄,没事吧,何况家里有风宝儿,还有你。”
说完便直接跑去卧室的抽屉里,找了碘伏和棉签以及一些药,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夜景湛,递给了他,声音有几分别扭:“你自己处理一下。”
“嗷——”
“好疼——”
“刚才打架太用力了,胳膊抬不起来了,小狐狸,你忍心么?”
说完,夜景湛低垂着眉眼,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狗似的,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来!”
风凉夕还没说话,就被上官琅一把夺过去了,他对着夜景湛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夜先生,冒犯了!”
说完便很用力地对着他的脸涂抹了起来,有些疼,夜景湛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似的。
在情敌面前,绝对不能落了下风。
擦完药之后,上官琅瞥了一眼躺在沙发上不动弹的夜景湛,提醒道:“夜先生,夜深了,我们要休息了。”
言外之意,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夜景湛没理会他,反而一脸无辜地看着风凉夕,装可怜道:“小狐狸,我能不能呆一晚上啊,外面雨又下大了。”
刚才他们打架那会微微停了下雨,这会又肆虐地下了起来,且听声音越来越大,像大暴雨。
风凉夕看了眼“柔弱”的夜景湛,又抬眸瞄了一眼上官琅,声音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软意:“大师兄,要不让他留下来?”
上官琅没回复她,反而看了眼装可怜博同情,厚颜无耻的某人,冷嘲热讽道:“某人表演的功夫可真是炉火纯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