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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
双眼尽是朦胧,一行含情泪,两颗相恋心,道的便是这人间最真挚的情感罢了。
“纯儿!”天铭羽有些说不出话,上前紧紧的握着林纯的手,十指相扣,紧密相连,贴近的却是心扉。
莞尔一笑,心诚,爱在,一切安好!
林纯的苏醒让林家上下陷入了一片欢腾,大家都决定要把林纯的及笄大礼重新举办一次。
五月份的时候因为林纯昏迷,及笄之礼简之又简,都没有请客前来庆祝观礼,这会儿大家见林纯无恙,个个都想着要好好的为林纯做些什么。
眼看着大头和小山进京在即,故准备三日后举行大礼,之后便送大头和小山进京参加会试,也好叫两人放心。
自从绣楼的事务整改后,大头便找了翠花大娘到绣楼帮忙,翠花大娘不仅绣技好,为人处事,也相当有经验,尤其是对绣楼里的农家少女比较了解,也能时常帮助九娘和青麽麽。
大山伯伯也被大头请进了林家,专门管理后山的果林,至于大山伯伯的家的田地,都租给了林家村的一些乡亲耕种,每年适当的收取一些粮食作为租金。
小山和大头犹如亲兄弟一般,一同跟着余先生读书习武,因为天洪烈的到来,两人也学习了不少治军带兵之策,只是大头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反倒一心相当将军的小山很得天洪烈的喜爱。
翌日,天朗气清,七月的山林里很凉爽,由于天洪烈和裴逸轩的大手一挥,林家山林靠果林前面的一块地方将化为林家学堂新的地址。
工匠已经前来修建,包括学堂,宿舍,食堂和武场!工程很是浩大!
林纯起床后,走进自家的山林,熟悉的一切让林纯甚是轻松,见到丫鬟婆子等人,大家都相互问好,看到林纯安好,大家都是欣喜的模样,出自内心的高兴。
农家人的质朴善良,不会因为那几个害群之马而被抹杀。
“小姐好!”
“大丫姐姐好!”
几个学堂的孩子刚被余先生和安和用马车接到家中,看到林纯都很友好的行礼。
“快去学堂吧!”
“大丫!”裴老爷子和裴逸轩牵着滔滔和淼淼从前面的树林散步回来,见林纯和孩子们打招呼,走了过来。
“外太公,外公,你们真早,我还以为我是最早起床的呢!”
“这都什么时辰了,大头和小山早就被余先生和王爷叫到果林里练武去了!”裴逸轩打量着林纯,见其气色红润安好,心中大安。
“额······好吧,外公,我听说你和王爷要在林家盖个大学堂?是准备把清溪镇的孩子都招过来读书吗?”
“都招过来是不可能的,林家学堂选学生的标准还和之前一样,只招家庭贫困,心地善良,聪慧坚韧的孩子!”
林纯点点头,很是赞同,“外公,到时候让工匠把学堂四周围上高高的院墙可好,免得孩子们多了,扰了家中人的生活!”
“这个大丫你就放心吧,外公和王爷都勘查好了,虽说这学堂建在果林之前,也是坐北朝南,但是进入学堂的大门却建在陈家村的大凸坡,陈家村的大凸坡已经被王爷买下,到时还会修一条大路,一直通到清溪镇!”
“这个好,还是外公和王爷想的周到!到时······”
“在说我什么呢?今天一大早,这乖乖,嘟嘟和贝贝就在果林里嚎叫不停,我这刚一解了绳子,三个家伙就往这边冲,一路追到此,累死我了,果真是老了······”
天洪烈喘着气,看着嘟嘟,乖乖和贝贝都纷纷依偎到林纯腿边,仰着头,看着林纯,不断地舔着林纯的手掌,之间流露出的情感异常动人。
都说动物比人重情,果真如此。
“嘟嘟,乖乖和贝贝都长的太肥了,父王,你们给它们喂得太多了,听说嘟嘟又生了几只小狗狗,我还没见到呢!”林纯摸着几只狗狗肥嘟嘟的身子,挠的它们在地上打滚。
滔滔和淼淼也纷纷加入过来,“好了好了,你们都很乖,快去玩吧!”林纯被几只狗狗的热情整的有些招架不住,一挥手,嘟嘟和乖乖,贝贝都很听话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纯儿!”天铭羽一大早起来,就去了初心楼,听二妞说林纯出去散步了,便一路找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
“这一大早起来了,露水凉,也不多穿点。”天铭羽细心的给林纯披上披风,系好锦带,面对着裴老爷子等人,林纯不禁的脸红如脂。
“外太公,外公和父王还在呢!”林纯身如蚊蝇,但还是被天铭羽听了清楚。
“他们巴不得看我对你好呢!小笨蛋!”天铭羽附到林纯耳边,轻声道。
林纯脸色越发的红了,忙低下头,还是当鸵鸟的好!
“哈哈哈······咱们几个老头子还是走吧,站在这妨碍孩子们,反倒显得为老不尊了!哈哈哈······”天洪烈一笑,林纯更加无地自容了。
裴老爷子和裴逸轩也是笑意不断,连连点头,三人相继离开。
“都怪你,还我被外太公他们笑话,哼!”
“为夫错了,为夫错了,娘子能原谅否?”天铭羽瞬间化身为一只求安慰的忠犬,对着林纯连连低头,撒娇,求原谅。
“羽,你······”林纯第一次见到天铭羽如此模样,心下动容,但是却更加害羞,转身落荒而逃。
中午,林家上下欢聚一堂,为林纯的健康苏醒举杯共饮。
“大丫啊,等后日及笄大礼一办,你和羽世子的婚期就尽快定下可好?”裴老爷子辈分最大,满脸的慈爱看在林纯眼中,很是温暖。
“大丫,前几个月你芸晓表姐出嫁,老爷子没有随你外公和外婆回京参加!”沈茹嫣在林纯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林纯心下了然,看着食堂里的大家都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和天铭羽,点了点头。
“羽和纯儿的婚期能有外太公亲自择选,是我们的福气!纯儿,来!”天铭羽拉着林纯,立刻走到裴老爷子面前,恭恭敬敬的给裴老爷子磕了一个头。
“好孩子,快起来!来,陪外太公喝一杯!”
“好!”
天洪烈和裴逸轩等人看到天铭羽和林纯的举动都点了点头,眸中带着欣慰。
午饭过后,林家上下除了林纯和天铭羽,就都忙活了起来。
在古代,这女孩的及笄大礼非常重要,要准备的东西自然也很多,到时候前来送礼观礼的宾客定也不少,所以必须要早早的做好准备。
果林中,林纯和天铭羽手拉着手散步到此,很多果树上都结满了果子,过一段日子,甜蜜蜜的野山桃应该就能采摘了。
“纯儿,你昏迷这么多天是回到你原先的那个时代了吗?”两人寻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天铭羽铺好携带的棉布,席地坐了下来。
“是啊,我看到大丫了!没想到我和大丫的灵魂是互换了,真是神奇,我还看到了爸爸妈妈,他们都过得很好!”林纯靠到天铭羽的怀中,静心述说。
“纯儿,谢谢你回来!”
“傻瓜,我当然要回来啊,林家这么多人记挂着我,还有你,如今大丫也算是熟悉了我那个时代的生活,既然老天爷让我们互换了灵魂,定然是安排好的!”
天铭羽紧紧的拥着林纯,心中感谢上天!
“对了,羽,那天我在密室中晕倒了,后来的事情······”
“哼,你还好意思问,让你不要随便乱摸乱碰,你还······算了,不说这个了,那天见你晕倒,我们就立刻从密室中退了出来,回到了红牌楼,后来就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清溪镇了!”
“啊,那,那你有没有把那辆自行车带回来啊?!”林纯抬起头,有些小心翼翼。
“娘子当初都发了话,为夫自然无论如何也要把娘子的心爱之物带回来啊!”天铭羽仰着脑袋说道。
“真哒!羽,太谢谢你啦,吧唧!”林纯兴奋至极,在天铭羽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天铭羽呆滞了,片刻后,嘴角不断上扬,看着怀中的人儿,心情飘飘然的······
“羽,自行车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我教你骑,回头你载着我到清溪镇上玩,到时候大家肯定都会来围观,嘿嘿······”
林纯欲要拉着天铭羽起来,天铭羽黑了脸,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自行车竟然比自己的吸引力还要大,这怎么能行!
“嗯,呜呜······”世界瞬间安静了。
诺大的果林中陷入一片安宁,鸟雀害羞的飞奔到别处,青色稚嫩的果实也似乎染上了丝丝粉色。
“羽······”
“乖,闭上眼睛。”
前厅,裴老爷子,天洪烈,裴逸轩,千雅雪,沈茹嫣等人聚在一起,商量着林纯及笄那日的事情。
“大丫的父母已逝,这迎宾的主家,就由逸轩和茹嫣你俩来担任!”裴老爷子郑重的话语让裴逸轩和沈茹嫣点了点头,两人眸中带着伤感和欣喜。
没想到外孙女的及笄大礼,竟然由外公外婆当了主人,心酸自是不必说了!
“王妃娘娘,这正宾就由您来担当可好?”不论是在京城,还是在清溪镇,能请到定安王妃来做正宾,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裴老爷子不必如此客气,能给纯丫头当正宾,实在是欣喜至极!”女子及笄大礼上,正宾一般都是由德才兼备的女性长辈担任,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老爷子,这有司和赞者,您觉得该由谁来当比较合适?”天洪烈看着裴老爷子,对于林纯及笄之礼,天洪烈直接看成了自己的女儿及笄,事事都用心,处处都仔细。
“老头子也正在为这两个人选着急,这赞者一般都是从闺中好友和姊妹中择选,只是二丫尚小,这闺中好友,大丫好像一个都没有,这当下,老头子没了主意。”
“再说这有司,是为大丫的托盘之人,也必定要是个真心对待大丫的长辈来做才好,老头子原本是想请施夫人,只是施夫人一家随长公主回京了,唉······”
“裴老爷子,不知世子妃及笄大礼上的赞者由我来做,老爷子可满意?”正当前厅里的大家苦思冥想时,沈莹和千筱筱快速的走来。
“莹丫头?嗯!不错,大丫和莹丫头感情甚好,又是优璇的干娘,这赞者一职,让莹丫头担当,很合适!”裴老爷子摸着胡子,笑眯眯的模样,显然很高兴。
“裴老爷子,至于这有司一职,我想推荐一人,不知您觉得翠花大娘如何?”沈莹再次开口。
“翠花大娘?!”天洪烈不认识,所以有些迷茫。
沈茹嫣和裴逸轩却是双眼大亮,“老爷子,翠花大娘一家是大丫三姐弟的大恩人,在双儿离世后,三个孩子在翠花大娘家可是得到了不少的照顾,这有司一职,让翠花大娘担当,很合适!”
“翠花大娘就是小山的娘,大山兄弟的媳妇”千雅雪小声的侧身与天洪烈说道。
“嗯,的确是,那这有司一职就由翠花大娘来当,莹丫头,回头你记得和翠花大娘说,到时候,好做准备!”
“是!”
最重要的几个人已经商量好,大家也就安心了。
日升日落,转眼间到了及笄大礼这日。
天蒙蒙亮,林家上下就开始起床准备。
沈茹嫣和裴逸轩早早的前厅门口迎客。
前来观礼的宾客们由大头,小山,林强和小虎子等几个家中的男孩领到前厅门口。
沈茹嫣带着燕虹和燕语,迎接女客;裴逸轩带着余先生和安柱,迎接男客。
翠花大娘一身新衣,面带微笑,手捧托盘立于两人身侧。
林纯早早被安婆子和大妞,二妞唤醒,此刻也到了前厅侧室等候,身上着的是采衣,简短的小褂和长裤,黑色的小褂,朱红色的锦边。
举行大礼之处才前厅大堂,所有在及笄大礼上需要的物件都已经准备妥当。
前厅中,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张图,上面绘的是女子及笄的过程。
画下是案桌,上面摆着一杯醴酒,一小碗饭,还有一鼎香炉,一把檀香,案桌旁边一个花架上摆着一个铜盆,里面放着清水。
大堂内一共摆了三张席子,一张在大堂东侧,上面摆放着及笄之礼中要换的三套衣裳;其余两张摆着中央靠西侧,上面放了坐垫。
在东西两侧的席子之后,还摆了数张藤椅,是供观礼的宾客们坐的。
吉时一到,沈茹嫣和裴逸轩两人和前来观礼的宾客们作辑相互行礼后,领着众宾客进了前厅大堂。
等到正宾和各位迎宾的客人都入座后,裴逸轩才和沈茹嫣坐到了主人位。
裴老爷子,天洪烈,天铭羽等人都坐在东侧观礼座的第一排。
大山伯伯一看时间,高喊:“开礼!”
“感谢诸位今日前来参加裴某外孙女的及笄大礼······”裴逸轩站起身,走到案桌前,对着众宾客行礼感谢,并简单的致辞。
沈莹先走了出来,到铜盆前洗手,站到西侧,林纯紧跟着从侧室出来,缓步慢行到大堂中央,面向南,对着观礼的宾客们作辑行礼,然后走到西侧的席边,跪坐到垫子上,由沈莹给其梳发,随后将梳子放在席子的南侧。
天铭羽对着林纯眨了眨眼睛,示意林纯忍耐,古代的及笄之礼实在是太过麻烦,林纯昨日听着沈茹嫣说了一整天,简直就是折腾啊!
古代的女子及笄分为三部分,初加,再加和三加。初加发笄和罗帕、素色的襦裙;再加发簪,曲裾深衣;三加钗冠,穿正式的长裙礼服,上裳下裙。
千雅雪走到花架前,净手准备,沈茹嫣起身作陪,林纯转向东正坐,翠花大娘奉上罗帕和发笄。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千雅雪一番祝辞说完,微笑着跪坐到席上,为林纯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沈莹象征性的给林纯正笄后,接过翠花大娘托盘中的衣服,在众宾客对着林纯作辑祝贺之后,回到侧室换上与头上福尽相配的素衣襦裙。
与初加相对应的便是一拜,换好襦裙出了侧室,先向众宾客展示,然后面向父母,行正规拜礼,表示感念父母的养语之恩,只是林纯父母早逝,便对着裴逸轩和沈茹嫣行了礼。
裴逸轩和沈茹嫣激动的含泪点头,颇有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和骄傲!
一拜之后,便是二加,面向东正坐,千雅雪再次净手,从翠花大娘的托盘中拿起发钗,走到林纯面前,“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翠花大娘给林纯摘去发笄,千雅雪跪坐到林纯面前,给林纯簪上发钗,然后回到座位上。
沈莹上前,又象征性的给林纯正发钗,然后在宾客向林纯作辑祝贺后,拿着翠花大娘托盘中的衣服,和林纯回到侧室更换,二加后,换上的是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一袭象征着花季少女的明丽深衣,衬托的林纯肌肤胜雪,娇美雅致,宛如一枝亭亭玉立的荷花,正在含苞待放,出了侧室,向来宾展示一番,然后面向千雅雪,行正规拜礼,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天铭羽目光灼热的看着如此装扮的林纯,面上的笑意不断,自己的纯儿长大了,褪去了之前身着素衣时,犹如豆蔻少女般的童真。
二拜之后,林纯再次面向东正坐,千雅雪再净手,从翠花大娘手捧的托盘中拿起钗冠,走到林纯面前,高声吟颂:“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翠花大娘给林纯去发钗,看着千雅雪轻柔的为林纯加钗冠,面容上染上了浓浓的喜悦,六年了,无双妹子,大丫长大了,您在天有灵,肯定也很高兴吧!
沈莹给林纯再次象征性的正钗冠,然后在众宾客对着林纯作辑祝贺后,取了托盘上的最后一套衣裳,和林纯一同回到侧室更换。
大修长裙礼服,层层叠叠,上裳下裙,均是红色,林纯在侧室中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明已经二十多岁了,如今在古代却是刚刚及笄,来到这个时代六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会发生······
过了今日,在这个异时空,自己就算是长大了,过了今日,也意味着,不久之后,自己即将出嫁。
出了侧室,林纯面带淡然优雅的笑容,让天铭羽看直了眼睛,无意间瞥见后面前来观礼的千筱宇,天铭羽恨不得立刻冲到前厅中央,把林纯藏起来。
对着案桌前墙上挂着的挂图,林纯三拜行礼,以示传承文明。
之后便是置醴,翠花大娘快速的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侧的位置摆好醴酒席,千雅雪起身请林纯入席。
千雅雪面向西侧,沈莹奉上酒,林纯转向北,千雅雪接过沈莹手中的醴酒,面向林纯,念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林纯行礼后,接过醴酒,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象征性的沾沾酒杯,再将酒置于小桌上。
翠花大娘奉上饭,林纯接过,也是象征性的吃一点,便起身离席,站到西侧,面朝南。
接下来是聆训,便是跪倒父母面前,听其教诲,裴逸轩和沈茹嫣先前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此刻却只说了一句:“大丫,外公和外婆只愿你健康平安。”
“孙虽不敏,敢不祗承!”这是及笄之礼上规定的回答,其实林纯心中的回答并不是如此,只定定的看了裴逸轩和沈茹嫣一会儿,眸中带着孺慕之情,对着两人真挚的行了跪拜正礼。
到此及笄之礼也算是结束了,林纯对着所有的人作辑行礼后,裴逸轩起身,宣布林纯及笄之礼已成,随后翠花大娘带着大妞和二妞等人收拾大堂里的东西,天洪烈和裴逸轩,裴老爷子等人带着众宾客到餐厅吃饭。
“终于结束了,累死我了,莹姐姐,快扶着我去侧室休息一会儿!”大清早起来就如此折腾,尤其是换衣服,七月的天气,山林里再怎么凉爽,还是有些燥热。
“世子妃辛苦了,这女子及笄本就严肃庄重,你莹姐姐当年的及笄之礼还是王府的一个老麽麽给主持的,就随便给带上了钗冠,然后就结束了,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才会把及笄之礼办的如此全面!”
“我倒宁愿直接带上钗冠了事,莹姐姐,我悄悄跟你说,刚才翠花大娘给我递饭时,我恨不得立刻大口的把饭都吃完,一早上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真是······”
天铭羽听着林纯的抱怨,站在一边,目光锁在林纯身上,久久不散,双眸中的笑意和宠溺不言而露。
“姐,安婆子早就给你准备好饭菜了,快进侧室。”二丫走上前来,拉着林纯的手,依赖顽皮的眼神让林纯莞尔。
“二丫,咱们去厨房那边帮忙吧,这里有你神仙哥哥照顾你姐姐!”沈莹牵着二丫的手,见翠花大娘等人把大堂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很有眼色的准备给林纯和天铭羽腾地方。
二丫鬼灵精的看了看林纯,又看了看天铭羽,还故意对着天铭羽眨了眨眼睛,“好的,莹姐姐,大妞姐姐,二妞姐姐,咱们去厨房帮忙吧!”
大堂里的人陆续离开,林纯脸红的赤,快速进了侧室,侧室的小桌上,安婆子早就备好了两碗粥和几碟小菜,林纯不管不顾,直接坐下,大吃起来。
天铭羽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小娇妻又害羞了,只好跟着进来,坐到桌前,看着林纯大吃,时不时是给林纯夹菜。
在现代,林纯从未接触过爱情,尽管看过无数的电视剧,以为自己可以驾轻就熟,可是真正遇到时,却青涩的如同一张白纸,唯独坚持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
“纯儿,今日你真美!”
“咳咳咳······”林纯被天铭羽的一句话成功的呛到,嗓子里的粥菜上不来,下不去,咳得面色通红。
“小呆瓜,快点喝口水!”天铭羽快速的倒了一杯茶水,走到林纯身后,一边轻拍着林纯的背,一边喂着林纯喝下。
见林纯缓过来,天铭羽才松了一口气。
林家山林,千筱宇跟着千大叔身后,思绪早已飞远,看到林纯及笄加冠的身影,脑海中在激烈的叫嚣,却只能硬生生的忍耐。
还有一月自己就要成亲了,对方也是个温婉娇俏的好姑娘,自己不能有负于人,更不能让爹爹和妹妹担心,大丫终究不是自己所能拥有的,她是天上的鸟儿,自己是地上的蝼蚁,是两个世界的人!
千筱宇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有娇妻,会有孩子,爹爹健康,妹妹幸福,这就足够了!
及笄之礼一过,大头和小山进京的日程便排了上来,林纯想着林家学堂不能没有人在,丝虑良久还是让安武和流风陪着两人进京。
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很不放心,但想着儿子最终还是要飞出林家村这片小山村,狠心留了下来。
余先生虽然很想陪着大头和小山进京,可是千筱筱突然怀孕,让他措手不及,余心乐何尝不知林纯是在故意给自己找借口留下,也就乖乖的听从了林纯的意见。
本是和安和,安柱一同成亲,如今两人的女儿都满月了,自己的娇妻才有了喜讯,不得不说,余心乐很欣喜,也很紧张。
香草一直说千筱筱健康无事,可是眼看着人家喜的宝贝女儿,自己夫妻这却了无音讯,同在一个屋檐下,难免有些着急。
其实对于千筱筱的情况,林纯很清楚,燕虹和燕语,以及安和和安柱都是二十多岁的人,身体各方便早就成熟,而千筱筱刚刚及笄,今年才十六岁,身体上多少有些不完善,故才会怀孕较迟。
天铭羽本想让流璋陪同大头和小山进京,只是流璋一家跟在天铭羽身边,聚少离多,优璇都快五岁了,和自己爹爹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两年,实在是不忍心再次将他们一家人分开。
安武和流风孑然一生,还没有成家,出门在外,流风细心,安武沉稳,有她们二人,林纯也足够放心了。
送走了大头和小山,林家便进入了准备收获的金秋时节。
而此刻的胡国,却是风雨飘摇,乱事不断。
丧臣果然没有食言,着自己的暗卫到天阳各大青楼,买了数十个年老染病的女子回到胡过后,第一时间找来了各部落的族长。
当着他们的面,给胡柯和数十位女子喂下了大量的合欢散,眼睁睁的看着胡柯被一群女人“分食”,痛苦不堪,直到极致。
院判在给丧臣几位心腹下属将领解毒后,便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投入了丧臣的大本营,自然也见到了胡柯的惨状。
在胡柯被折磨近一月快要断气的时候,一位族长幽幽的开了口,“王上,像胡柯这样的罪人,最好还是绑在天柱上,让天雷劈死的干净,劈的三魂七魄俱散,日后不得投胎,也就不会再降生到这世上来害人了!”
自从胡国的大祭司被胡柯杀死后,这样的惩戒方法也等于被人们遗忘,此时突然被人提起,反倒让丧臣来了兴趣。
“不错,就依爱卿所言,院判,去给胡柯吊着最后一口气,然后绑到天柱之上,等待天雷的惩戒!”
院判诚惶诚恐的点点头,似乎这样屈服做小的外在形象已经习惯,只是此刻,院判的内心无比兴奋。
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胡柯,那怕明日就是电雷惩戒你的时日,我也不会让你这么简单的就死去。
匆匆的回到太医院,熬了一副催化梅毒的药汤和一副续命吊气的药汤,院判来到关押胡柯的黑牢之中。
看着暗卫给胡柯快速的灌下两碗药后,拖着如同死狗一般的胡柯到了天柱下,院判抬头望天,丽娘,孩子,你们睁开眼,好好看着这个十恶不赦的人是如何魂飞湮灭!
粗重的贴锁把胡柯瘦弱不堪一击的残躯绑好,看上去压根就是胡柯挂在铁索上,依附着铁索而站立。
丧臣和胡国各部落的族长都在静心的等候雷雨天气的来临。
整整一个月的折磨,胡柯是求死不能,生不如死,早就没了知觉。
不出众望,夏季的天气犹如小孩的脸,说阴就阴,七日的烈日烤晒,胡柯只知道自己还活着,干裂的嘴唇,严重缺水,每日两碗的汤药既是胡柯的饭,也是胡柯解渴的唯一来源。
突然间狂风大作,胡柯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全身上下顿感凉爽,雨滴啪啪啪的落下,打在每个前来观看胡柯即将被天雷劈死场景的人的脸上。
天雷滚滚,轰鸣声叫人心惊肉跳。
天柱上直指苍穹的特大号粗针,此刻正等待着天雷的降临。
几道明亮的闪电似乎想要将这阴暗的苍穹撕裂一般,吓得众人齐齐后退好几步,轰隆隆······
手臂粗的天雷在让众人耳鸣的瞬间,击在了天柱顶端的粗针上,霹雳巴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顺着粗壮的铁索,仅仅一击,便让抬头望天的胡柯瞬间化为一块黑乎乎的焦炭一样的东西。
面目全非,魂飞魄散!
众人心中大爽,看着胡柯如此死状,都情不自禁的回想起自己部落里,那些被胡柯下令杀死的族人,那些族人之间,有自己的妻子儿女,兄弟朋友,父母长辈。
雷电一连九道,似乎就是为劈胡柯而来,在胡柯劈的只剩下一堆灰烬的时候,阴云散去,炙热的阳光铺洒大地,远方天空出现一道靓丽的七色彩虹。
一阵风吹过,灰烬随风而散,无影无踪。
清溪镇,林纯在听到胡柯的死讯后,只是当做听了一个自作自受,恶有恶报的故事罢了。
“纯儿,把这个水晶球埋了可好?”最近林纯和天铭羽都一直在看从密室中带回来的书册。
其中有一本是那位同乡的日记本,里面记在了他所有在胡国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个同乡是直接穿越到了胡国皇宫地底的密室之中,且不能离密室太远,一旦超过特定的距离,便会心身俱损,故只好一直生活在密室中。
胡国的密室是胡国的开国先祖在修建胡国王宫时所留下的后路,同乡和他成了朋友,只是苦于不能离开,便醉心于自己的锻造研究之中。
同乡是一位冶金者,在现代的时候,是一家国企钢铁公司里的工程师,专门负责冶炼。
胡国的先祖为同乡需找生铁等一系列原料,同乡为其提供兵器,这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后来胡国的先祖仙逝,只留下一张密室的地图。
同乡曾经逼着胡国的先祖发誓,决不让第二人知晓他的存在,胡国的先祖很守信用,点头应允,也实现了承诺。
水晶球是胡国先祖无意中发现的东西,同乡突然发现,水晶球可以作为媒介,带着自己的灵魂回到现代,只是他是身穿,不是魂穿。
布置好密室中的一切后,同乡选择了离开密室,出去找寻方法,希望有朝一日,找到方法后,能回到现代。
林纯看到落款的时候,才明白,其实同乡不是去找回家的路,而是想要趁着人生的最后时光,看一看自己穿越而来的时代罢了,密室中的布置,不过是给自己立个衣冠冢而已。
日记一共五大本,最后一本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句英文,意思是七十二岁。
整整四十五年,生活在这暗黑的密室之中,林纯只能说,自己的这位同乡命运实在是不好。
“纯儿······”
“好,埋了吧,就埋到后山无双娘亲的墓边吧,或许无双娘亲能透过水晶球看到大丫在现代的生活呢!”林纯巧笑嫣然,让天铭羽松了一口气。
天铭羽用一个暗黑色的棉布袋把水晶球装好,放到檀木盒子中,封好,抱在怀中,和林纯肩并肩,到了后山树林,裴无双的墓碑前。
凉亭边关着林大郎的小黑屋已经不在了,因为林大郎在林纯带着香草进京给天洪烈治病的那个时候就死了,大头直接一把火,连带着林大郎和小黑屋,烧成了灰烬。
如今,之前建小黑屋的地方已经种满了花草,一丝痕迹都没有。
林纯和天铭羽先是拜祭了一番,然后拿着铲子,在裴无双墓碑旁边的花丛中挖了一个大坑,把檀木盒子放了进去。
“无双娘亲,希望你在天有灵,能看到大丫如今生活的场景!”
“纯儿,会的,无双娘亲一定会看到的!”
八月的悄然来临,林家上下都万分紧张,不是家中出了事,而是都在期待着京城里大头和小山的会试。
大山伯伯每日都在果林里发呆,眼看着野山桃等果树上的果实都已成熟,心中着急,却毫无心思。
林家众人如今都事务繁忙,安和,安柱要照顾妻子女儿,安风有绣楼,安木和安竹有小菜馆,余先生忙着学堂,就连千雅雪和沈茹嫣都忙着教导女学生们绣工针线活。
天洪烈每日除了到学堂给学生们上课外,便一心扑到了小狗狗的身上,裴老爷子每日随着牛大叔看着田里的庄稼茁壮成长,心情怡然,裴逸轩则一心扑到了新学堂的建立上。
就连大妞,二妞和二丫都忙的不可开交,每日要去学堂学习,然后还要到绣房学针线活,大妞有时还要帮着安婆子和梨婆子腌小菜和咸鸭蛋。
小虎子和林强也被余先生管的紧紧的,丝毫没有放松的机会。
就连安辰,安瑜,安心和优璇,几个小家伙,自从得了天铭羽从胡国密室中带回来的各种交通工具的模型,几个孩子每日都沉浸在神奇的模型中,不再争吵,不再打闹。
八月十五,中秋节。
林家上下围坐在树林中吃月饼赏月,月饼是安婆子和牛大娘等人亲手做的,好几种馅,几个孩子吃的满嘴月饼屑······
“世子,京城来信了,太后娘娘派人送来的!”
“小姐,流风传信来了!”
两封书信同时到达,皇室为尊,自然是先拆太后传来的信件,“大师嘱咐,纯丫头日后路途中见到破败的庙宇,皆要诚心出手修缮,以修福缘!”
林纯看着信上的寥寥数语,脑海中似乎有一幕画面一闪而逝,回过神来却怎么也捕捉不到。
直到多年以后,林纯和天铭羽出门游玩,在外遇到一间废弃的佛庙时,才回想起······
“纯儿,既是大师所嘱咐,我们记在心上便是!”
“嗯,羽,你放心,我会记得的!”
流风传来的信件定是有关大头和小山的会试结果,大家都万分期待。
“世子,世子妃,林煊少爷文会试第二名,林琦少爷武会试第六名,三日后会参加殿选!”
“哈哈哈······不错不错,大头和小山如今都很年少,日后学习的时间还有很多,只要两人努力,定能为国效力!”裴老爷子甚是开怀,林家上下也是一片喜悦。
大山伯伯和翠花娘娘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待到殿试结果一出,到时候便知文武三甲,不管结果如何,大头和小山已经是清溪镇林家村的骄傲了!”裴逸轩面色沉稳,但是语气里透露的喜气和双眸中的亮光足以显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小虎子,林强,安辰,安瑜,你们日后都要跟大头哥哥和小山哥哥学习知道吗!争取咱们林家出去的孩子,个个都是国之栋梁!”余先生看着几个孩子眼中流露出的羡慕和敬佩,出声鼓励。
二丫在一边有些不乐意,“余先生,你偏心!”
“嗯?!二丫此话······”
“为何你只鼓励林家的男孩,咱们林家的女孩也个个都是好样的,大妞姐姐的绣技,二妞姐姐的花样,还有优璇和安心,大家都很好,你都不夸赞我们,不是偏心是什么?!以后我二丫还想跟着小山哥哥当女将军呢!”
林纯被二丫的一番话震惊了,没想到一向依赖自己的二丫竟然能有如此觉悟,“二丫说的对,谁说女子不如男,二丫,你要好好努力,话说这行兵打仗,也不是光靠武艺,还需要聪慧的头脑,当不了将军,还可以当谋臣,有时候,好的计策可比一味的勇武要有用的多呢!”
“大丫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只是这战场上不仅危险,还很辛苦,二丫终究是女儿家,又自小身子弱,还是养在深闺的好!”沈茹嫣有些不赞同。
“外婆,二丫也就这么一说,你当真以为我舍得让她上战场啊,就她这小身板,难不成行军打仗,一路上还带着个马车,照顾她不成,只是二丫既然有志向,咱们不能过于打压,这女子有时候其实比男子要更厉害!”林纯小声的对沈茹嫣说着。
“哦,纯丫头,你和母妃说说,这女子什么时候比男子厉害?”千雅雪凑过来,很感兴趣。
“母妃,你真要听?!”千雅雪看着林纯狡黠的双眼,做好了心理准备后,点了点头。
“母妃,咱们不如这样,反正今晚大家都是在此赏月,也有些无聊,不如咱们分为男女两派,各派述说各派的本事,看看到底是男子的本事大,还是女子的本事大,当然,有些事情男子和女子都能做,这样的事情大家就不要说了!”
林纯的提议让大家都来了兴趣,不一会儿,众人便分好了派别,还分别选了五个人选。
男子派:天洪烈,裴逸轩,林强,小虎子,天铭羽
女子派:千雅雪,沈茹嫣,二丫,大妞,林纯
“这自古以来,带兵打仗的都是男子,话说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又女将军,所以这件事,只男子可为,女子不可为!”天洪烈第一个开口。
“王爷,男子会带兵打仗,女子却会绣花描朵,这件事,女子会,男子不会!”千雅雪说的刺绣之技对上天洪烈说的带兵之事,在林纯看来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第一回合,双方打了个平手,两派的代表开始围坐到一起商量。
“这男子能下地耕种,女子不能!”天洪烈说道。
“不对,王爷伯伯,我娘也下地!”小虎子立刻出言反驳,天洪烈一想,好像是啊,这农家,不分男女都是劳动力。
“这男子能当官,女子不能!”裴逸轩说道。
“外公,后宫之中也有女官,有的比朝堂上的品级还要高!”天铭羽一盆冷水浇下。
林强苦思冥想,突然来了一句,“男子能站着上茅厕!”
“咳咳咳······”
“咳咳咳······”
天洪烈和裴逸轩被林强的话惊得一口口水呛得满脸通红,天铭羽握拳,放在嘴边,心中憋着笑意,小虎子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气氛缓解下来。
“纯儿,这女子素来都是在家中相夫教子,不会做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这骑马涉猎,参与国事,带兵出征,等等,母妃实在是想不出来女子有哪些能做的事情是男子做不到的!”
“是啊,大丫,若说这刺绣裁衣,其实市面上也是有男子开布庄,裁布做衣的!”沈茹嫣和千雅雪都有些无奈。
“二丫,大妞,你们说说!”林纯鼓励着两人。
“姐,女子可以带朱钗,也可带男子的玉冠,女扮男装,而男子就不可以,女子还能涂胭脂水粉······”
“咳咳咳······”千雅雪一想到男子穿上女装或是抹上胭脂水粉,脑海里自动生出一幅画面,天洪烈一身魁梧精壮的身躯,穿着女子的襦裙,“噗!”
千雅雪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沈茹嫣许是也脑补了一番,两人均用手帕掩着嘴,乐得直不起腰。
“小姐,我觉得这女子最伟大的地方便是能做母亲!”大妞的话再次让千雅雪和沈茹嫣脑补,两人这次连掩饰都来不及,直接嬉笑一片。
林纯看到大家开心,也随着乐呵,不是没有想象,而是不能想,怕笑破肚皮!
裴老爷子见两派人商量的好好的,都各自笑了起来,很是不解,围坐在一边等待两派人再次发话的燕语和安和等人也都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你们谁能来和我老头子说说?”
“外太公,二丫和大妞刚才说了两件事,是男子所不能为,只是说出来有些惊世骇俗,不过······呵呵呵······”林纯说道一半,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想到天铭羽若是一身粉裙,涂脂抹粉,再挺个大肚子,哈哈哈······
“老爷子,这天色不早了,大家还是散了吧!”沈茹嫣瞪了林纯一眼。
“咳咳······裴老爷子,裴二夫人说的是,今晚就到这吧!”天洪烈忍着笑意,接了沈茹嫣的话。
就这样,一场开头轰轰烈烈的辩论,就这样在大家不解,疑惑等多种不明的情绪中,双方十个代表,带头离开了现场,宣告结束。
第二日,大家都闭口不谈昨夜赏月的事情,实在是太过······
转眼间又过了半月,林家果林里的水果开始丰收,全家上下都纷纷出动,甚至还在林家村找了很多空闲的媳妇婆子,此时正值秋收的季节,田间的粮食也在等着收割。
一场秋雨过后,被雨水清洗过的山林异常清新美丽。
“小姐,过几日能否找几个人陪我去一趟深山里,这秋雨过后,很多草药都会生长成熟,到时我好采摘一些,血灵芝也即将成熟,但是很多辅助的草药却还没有采摘呢!”
这日,林纯和天铭羽正跟着大家在果林里摘野山桃,趁着歇息的空档,香草走过来说道。
“香草姑娘,我父王的内伤在用了血灵芝的药后,大概多久才能痊愈?”天洪烈的伤一直是天铭羽心中的痛。
“最快半月就能痊愈,怎么着也是几十年的内伤,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好的!”香草身为大夫,必须实事求是。
天铭羽点头,“嗯,要不这样,纯儿,明日这果林里成熟的水果就都能摘完了,后天我带着流璋,随香草一起去深山一趟好了!”
“还是我和你跟着香草去吧,香草,你回头把草药的样子画下来,我素来画首饰图纸,对图找药,相对于我来说很容易,还是让流璋在家陪着优璇吧!”
“嗯,那好,那就我们去,话说在家中,如今也就我俩没什么事情做!”天铭羽明白林纯的心思,立刻点头。
水果摘完后,安木和安竹分好分量,一部分送到清溪镇上的水果店卖,一部分被千家的管事前来拉走,只留了一小部分,够自家人吃就好。
最近牛大叔忙着收割粮食,安和等家中的男丁基本全去帮忙,林纯和天铭羽一早来到西边山地,就见天洪烈挥舞着镰刀,一副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十几亩的水稻已经收割了大半,今天的收成很好,牛大叔眯着眼,一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对于现在的牛大叔来说,如今的日子自己做梦都没梦到过。
“父王,你能行吗?”林纯有些质疑天洪烈的能力。
“怎么不行,纯丫头,今天父王就让你好好看看,昨日父王可是独自收割了一大块田呢!”天洪烈很自信。
牛大叔和牛大娘纷纷卷起裤腿下了地,“小姐,王爷手上有力,速度可不慢呢!”牛大娘夸赞着天洪烈,语气真挚。
林纯挑了挑眉,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天洪烈。
说着,天洪烈就开始弯腰干了起来,从田角开始,挥舞着镰刀,动作已然熟练,不一会儿,眼看着稻子就倒了一大片,一把把的整齐排列在天洪烈身后。
“父王好厉害,父王,以后若是林家学堂招了大户人家的学生,不如就带着他们去农家的稻田里收割,耕种,让那些大家贵族的公子哥们,也体会体会黎明百姓的苦楚!”
“诶!纯丫头这个提议甚好!”
往往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晚间,林纯和天铭羽找香草过来给天洪烈诊了脉,一切安好。
翌日,天不亮,天铭羽,林纯,香草三人就出发往深林里去采药。
山路上有露水,有些崎岖不平,大清早,还有些朦朦胧胧的雾气,不知走了多久,香草才停了下来。
“小姐,羽世子,这一片山头药草最多,我们需要的也大多在这边,你们要小心些,这里有两瓶药,一瓶是金疮药,一瓶是止血药,你们收好,以作防身!”
“我先回去拜祭一下师父,然后再来和你们汇和!”
“好的,那你自己小心!”林纯和天铭羽看着香草离开,立刻开始四处寻找。
林纯打开香草绘制的草药图纸,细细观看后,和天铭羽分头寻找。
到底是术业有专攻,林纯凭着记忆力和绘画的功底,一会儿采摘了三颗草药,天铭羽却一无所获。
此处是一个山包包,从下面看像是个小山头,郁郁葱葱的草木生长的很旺盛。
“纯儿,你看这是不是野山参!”天铭羽喊着林纯,蹲在一处,迟迟不敢下手。
“我也不清楚······”林纯走过,挠着脑袋,看着天铭羽指的一丛绿油油的,辨别不出来。
香草只给林纯和天铭羽三张图纸,里面并没有野山参,林纯很无奈。
“要不先挖挖看?”
“还是等香草回来让她来挖吧,要真是的话,我们挖要是破坏了它的根须就不好了!来,先做个标记!”天铭羽从药篓中拿出一根红绸带,小心的绑在草丛上。
太阳渐渐升起,深林里的雾气渐渐消散,视线也清晰起来。
“咦?!羽,你快过来!”
“怎么了?”
“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山洞!”林纯指着不远处的山坡下的一处藤蔓。
天铭羽抬起头,顺着林纯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啊!······”
一条青黑相加,细长的小蛇不知从何处游来,啊呜一口,咬在了天铭羽的脚踝处。
“羽,羽,你怎么了?蛇,你被蛇咬了,快让我看看!”林纯很害怕,看着蛇身上的花纹如此深邃,定是有毒的。
“没事儿,不过一条小蛇而已,你看,这不是已经被我杀死了嘛!”天铭羽脱下鞋袜,脚踝处有两个血淋淋的小洞伤口,但是并没有发青发紫,林纯松了一口气。
掏出金疮药给天铭羽敷上,从裙摆撕下一块布条,小心的给包扎好。
“没事的,纯儿,我们去那山洞里看看!”天铭羽拉着林纯的手,两人小心的往山洞而去,都忘记了这小小的插曲。
茂盛的藤蔓遮挡了洞口,只露出了一小部分,风一吹,藤蔓左右摇摆,这才被林纯发现。
在山洞口,林纯还采摘了好几颗草药,都是香草口中所说的很稀少的草药。
“纯儿,你退后些,我把这些藤蔓整到一边去,这藤蔓上有刺,小心别被扎着。”天铭羽打量了一番,准备动手。
“好,我在这附近先找找草药,你弄好喊我一声就行!”林纯转身,在周边寻找起来。
山洞似乎不大,像是猎人们曾经在山里歇息的地方,里面很暗,看不清。
天铭羽抽出腰间的软剑,砍下洞口最为粗壮的几棵藤蔓,终于把洞口露了出来,随后又把洞口周边带刺的藤蔓砍掉,群定进出时不会扎到才停止。
阳光倾洒在深林间,照在天铭羽身上,天铭羽突觉的有些燥热,抬头看了看日头,九月的天气,清晨的阳光已经开始升温,摇了摇头,便没把身上的异样放在心上。
山洞中有一方巨石,很是平坦,上面铺着一些已经腐烂的稻草,很显然之前是作床榻用的,洞壁上有些潮湿,长着几棵野花。
“纯儿,洞口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好像是以前猎人留下的。”
林纯背着小药篓,快速的跑过来,“哦,我们进去看看,刚好肚子有些饿了,在这深林里找个落脚歇息的地方,也是不易!”
“嗯,来,把药篓给我,小心些,待我把这石块上的烂草都清除掉,铺上棉布,你再坐!”
天铭羽开始收拾,林纯在山洞中转悠,除了在一边的洞壁上寻到了一把生锈的柴刀,和一只破口的碗,就什么都没有了。
“羽,你说这深林里这么危险,猎人真的敢在这里面睡觉吗?”林纯走到巨石边,帮着天铭羽把棉布铺好。
从包袱里拿出糕点和水袋,林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递给了天铭羽。
“为了生计,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天铭羽喝了几口水,看着林纯大口的吃着糕点,眼神慢慢的有些变了。
“纯儿······”沙哑魅惑的声音把林纯吓了一跳,抬起头,林纯见天铭羽满脸通红,双眼炙热的看着自己,明显感觉到了不对。
“羽,你这是怎么了?!”
“纯儿,我······”天铭羽下意识的扑过来,把林纯圈在怀中,感受到林纯樱唇中吐出的气息,脑中一片混沌。
“难道是······”林纯僵着身子,拍打着天铭羽的脸,“羽,你清醒些,让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口。”
天铭羽双眼聚焦到林纯一张一合的红唇之上,直接压了下来,林纯被天铭羽有些粗暴的行为吓的有些反应不及。
“羽······”
“纯儿,纯儿,给我!”
感受到天铭羽身体的变化,林纯轰的一声,脑袋空空。
不行,不行,羽这会儿不清醒,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林纯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
林纯咬牙,狠心的在天铭羽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天铭羽眼中稍稍恢复一些神智。
“羽······”
“纯儿,我······纯儿,你快跑,离我远点,快去找香草来给······噗!”天铭羽注意到自己对林纯想要做的事情,立刻咬了舌尖,趁着自己意识清明的片刻,使劲把林纯推开。
只是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吓得正准备离开的林纯又跑了回来。
“羽,你怎么样?羽······”没事的,没事的,林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趁机一把拽掉天铭羽的鞋袜,林纯看见之前被蛇咬伤的地方正在流血。
一把扯下包扎的布条,林纯红了眼眶,高肿的脚踝,青紫一片,不停的往外渗血,快速的从怀中掏出止血的药和金疮药,正要给天铭羽敷上,却一把被天铭羽拉到石块上,压到身下。
“羽,你清醒一点,让我先给你上药可好?”林纯的话天铭羽似乎已经听不见。
再次狠心的掐了一把,可是天铭羽已经不再有反应,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林纯心中明白过来。
那条蛇有毒,还是春药之毒!
“纯儿······”天铭羽口中喊着林纯的名字,伸手扯着林纯的腰带,很是急迫。
林纯定了定心神,下了决心,反正就要成亲了,只要羽没事······
衣裳尽落,满洞旖旎!
深林深处,香草又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小茅屋前,小茅屋已经破败不堪,看着像是被兽内前来攻击过似得。
香草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开,往师父的埋葬之处走去。
之前常走留下的小路已经长满了野草,香草一路走,一路拔,看着被野花野草覆盖的小土坡,香草放下背篓,开始细心的一棵棵拔掉,直到太阳高升,才把小土坡清理了出来。
黑漆漆的木牌上,字迹已经模糊,辨别不出,香草跪倒木牌前,从背篓里拿出带来祭拜的物品。
“师父,徒儿来看你,你泉下有知,定已经知晓所有的事情了吧,恶有恶报,终究还是了结了!”
“师父,这些都是你喜欢的酒菜,徒儿都一直记得,徒儿如今很幸福,安武说等小姐成亲,他就娶徒儿,徒儿很高兴,也很满足。”
“师父,你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血灵芝,制出那颗治疗内伤的药,徒儿会为你完成,到时候,徒儿会带着药来给你看。”
······
香草跪坐在木牌前,缓慢的述说着,眼看着日头毒辣起来后,才起了身。
“师父,徒儿走了,小姐和羽世子还在林中采药等着自己,待血灵芝成熟,徒儿治好药,便再来看望师父,到时候,徒儿会带着安武一起来,师父,你也是香草的舅舅对吗?”
深林中一片静谧,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鸟雀的叫声,香草知道,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阵灼热的风吹来,香草理了理头发,转身离开。
一路采着药来到小山坡上,却未见林纯和天铭羽,四周寻找一番,只发现了那棵被天铭羽系着红绸带的野山参。
香草想着两人许是往别处采药去了,估计一会儿就会回来,便小心的把野山参给挖了出来,“太好了,已经近百年了!”
山洞中,天铭羽已经清醒,看着躺在自己身侧昏睡过去的林纯,天铭羽愧疚极了。
小心翼翼的给林纯套上衣衫,吻了吻林纯的额头,拿着药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天铭羽从山洞走了出来。
“香草!”
“嗯,羽世子,你们去哪了,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小姐呢?”香草从袖袋中掏出手帕,小心的把野山参包好,下了山坡。
“羽世子,你身上······”身为一个医者,香草自然嗅出了天铭羽身上的异味,腾的面红耳赤。
“香草,咱们今日先回去可好,我和纯儿······”天铭羽也不知道该如何跟香草解释。
香草点了点头,打量着天铭羽,感觉天铭羽不像是轻浮之人,为何?
“羽世子,你和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才躲进了山洞······”
“额,之前在山坡上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天铭羽尴尬的说道。
被蛇咬?难道是青黑蛇?香草想到这里,面上染上笑意,“看来是上天注定,小姐和羽世子要共结良缘。”
“羽世子,可否把伤口给我看看,我给放了毒血,虽说你解了体内的热火之毒,但是毒血不放,还是会有影响!”
天铭羽脱掉鞋袜,依靠在洞口,香草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匕首,开始放血。
“为何这蛇刚咬完后,没有任何异样?”
“青黑色是这深林中最常见的蛇之一,其实它的毒性很低,只要被咬的人在一个时辰内不喝水,就不会有事!若是饮水,就会立刻激发伤口的毒性,顷刻间流遍全身,只有······”
“而且毒发时容易失去意识,全靠身体的本能!”
香草解释完后,毒血也放的差不多了,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两颗药丸递给天铭羽服下,包扎好其伤口,起身进了山洞。
尽管林纯已经穿戴整齐,且被棉布包裹,但是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吻痕还是让香草有些不自然。
“羽世子,我们立刻回去吧,小姐给你解了毒,也需要喝上两幅药才好!”
天铭羽大步走进山洞,轻柔的把林纯抱起来,让林纯靠着自己的肩膀,稳步离开,香草拿起几个背篓,紧跟其后。
回到林家,裴老爷子正想找天铭羽和林纯说一下婚期,见林纯被天铭羽给抱了回来,以为林纯去深林里采药出了什么事情,立刻拄着拐杖,迎了上来。
“羽世子,大丫这是怎么了?”
林纯早已醒来,只是天铭羽不愿让林纯自己下地走,紧抱着不放。
“外太公,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裴老爷子看着窝在天铭羽怀中,脸色娇羞的林纯,似乎察觉了什么。
香草忙从后面走过来,把裴老爷子拉到一边,天铭羽抱着林纯,大步往初心楼而去。
“裴老爷子,今日在深林,羽世子被蛇咬了中毒,小姐给羽世子解了毒,这会儿身子有些不适!”香草三言两语,让裴老爷子安了心。
“我先去给小姐熬药,裴老爷子可以去找了王爷和老爷,来初心楼和羽世子商定婚期吉日!”
裴老爷子听香草如此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着自己的不久就能见到曾重孙,笑眯眯的往后面的学堂而去。
此时天洪烈和裴逸轩正在学堂给学生们教课,如今林家学堂已经按年龄,分为了两个班。
“逸轩,你过来!”裴老爷子也顾不得学生们还在上课,直接进了教室。
“老爷子,你怎么过来了?”裴逸轩让孩子们先自行读书,匆匆扶着裴老爷子出了教室。
“去把王爷给老头子叫过来!”裴老爷子底气十足,说出的话语让裴逸轩吓了一跳。
“老爷子,你找王爷做什么,王爷这会儿正在给孩子们上课呢!”
“你只管去叫,老头子的曾重孙都有了,我就不信王爷不高兴!”裴老爷子如同小孩子炫耀自己手中的糖果一般,笑呵呵的看着裴逸轩。
裴逸轩有些反应不过来,曾重孙?!
“快去啊!还杵在这干什么,难不成你想着等大丫把孩子生下来,再和王爷谈婚事啊!”裴老爷子抄起拐杖,给了裴逸轩一下。
“孩子?!老爷子,你······”
“我先去喊王爷!”看着老爷子再次抄起拐杖,裴逸轩果断的往果林跑去。
天洪烈给孩子上的武术课,一般都在果林。
天铭羽把林纯抱到房间的床榻上,紧握着林纯的手,心里很甜蜜,却又夹杂着写心疼和愧疚。
“纯儿,对不起!”
“羽,莫不是你不打算娶我了?”林纯故作惊慌的问道。
“别瞎说,我天铭羽这辈子只娶你一人,这样的话不许乱说了!”天铭羽很严肃。
“那不就得了,反正我们都要成亲了,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我不怪你!”
“可······”
“没什么可是,你忘记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等大头和小山回来,咱们就成亲可好?”
“小笨蛋,成亲这样的话,理应由我来说,你放心,我定给我的宝贝纯儿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整个天阳国的人都知道,纯儿是我天铭羽这辈子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好!”
其实在林纯心中,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东西,便是两个人的心,只要心不变,一切就都有了!
“羽世子,裴老爷子,老爷和王爷在楼下找你,你快去吧,小姐这里就交给我吧!”香草带着二妞上楼来。
“嗯,好好照顾纯儿,我一会儿就来!”
香草快速让二丫烧水给林纯沐浴,自己则抓好药,开始在初心楼的小厨房里熬煮。
花园中,天铭羽被包围了。
“外太公,不知您可否给羽和纯儿定下婚期?”天铭羽先开了口。
“嗯,定下了,明年二月十八!”
“谢谢外太公,外公,父王劳烦你们尽快给我和纯儿安排婚事!”天铭羽跪到三人面前,态度诚恳,让三人见之甚慰!
“好!父王这就着手准备,定给我儿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把纯丫头娶回家!”
“好,羽世子,希望你日后好好待大丫!”
“外公放心,纯儿是我的命,这辈子,除了纯儿,羽再不娶他人!”
九月下旬,大头和流风,安武一路从京城赶回清溪镇,大头不负众望,荣登三甲之二的榜眼。
安风和安木,安竹在清溪镇接到大头等人后,一路上,林家村的村民高举鞭炮,一直放到林家大门口。
林纯让安婆子早早准备了喜糖红包,发给前来玩耍的孩子们。
具体的摆宴庆祝时间定在了七日后。
前厅大堂,大头给余先生等教过他的先生们行跪拜大礼,感谢恩师栽培教育。
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心忧小山,站在一边等候。
行礼叩拜完毕,林纯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拉着大头的手,“为何小山没有随你一起回来?”
“姐姐,翠花大娘,大山伯伯,你们不要着急,小山中了武举第三名的探花郎,被圣上钦点,让他随着裴尚书准备出征胡国,回来后便直接加封将军!”
“探花郎!大山,没想到我翠花一身大字不识一个,竟然生了个探花郎的儿子,老天保佑,佛祖保佑,列祖列宗保佑,大山,我们快回去拜祭拜祭先祖!”翠花大娘很激动。
除了翠花大娘和大山伯伯,前厅里坐着的人都只关注最后大头说的,出征胡国这件事。
“看来这次挂帅出征的是靖儿了!”裴老爷子捋了捋胡子。
天洪烈点点头,“裴尚书年轻,武艺又好,身为兵部尚书这些年,政绩清明,的确是挂帅的最佳人选!”
“外太公,这次武举,头三甲都要随军出征,圣上说是历练,要不是小山最小,不然定能夺得头甲!”大头有些惋惜。
“大头,小山年幼,才有更多更大的发展空间,只要小山有志向,咱们无需在乎这些名次!”林纯劝慰着大头,本想拍拍大头的肩膀,可是见大头都长得比自己高了。
裴逸轩面上带着些许担忧,“大头,圣上可有定下出征胡国的时间?”
“十月一日启程,太子殿下和俊世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此次出征,天阳对胡国是势在必得,一共七十万大军,足矣收复胡国了,据说上个月,太子殿下亲自带着一众暗卫,到了胡国,剿灭了胡国新王丧臣身边的所有暗卫,就连胡国的新王都重伤卧榻,太子殿下带回了他的一只胳膊!”
“看来胡国注定是要被天阳收服了!逸轩,你给靖儿写封信,让他照顾好小山!”裴老爷子叹了口气。
天阳洪恩二十三年,十月,出兵七十万,由兵部尚书裴无靖挂帅,武举三甲随行,南疆的余将军为副将,出兵直指胡国。
清溪镇,裴老爷子把林纯和天铭羽的婚期定在来年二月,也是想着到时候京城的人能有时间前来。
林纯和天铭羽已经商量好,自己从初心楼出嫁,新房设在贞心楼,到时候坐着花轿绕着清溪镇转一圈就好。
大家也都点头同意,既然决定了在清溪镇办婚事,自然理该如此。
大头在家休息了半个月便进京述职,因为施雨娶了长公主,施文只好一同随着儿子进了京,大头积极争取,终于得到天洪恩的点头,回到玉香县当县令。
林家上下对大头的决定都很赞同,既然能离家人近一些,当然还是近些的好。
婚期已定,大头十月回到玉香县上任后,天铭羽便开始往京城广发请帖。
沈茹嫣给林纯亲手缝制嫁衣,千雅雪亲自准备大婚的一切事宜,可谓是尽心尽力。
金秋收获的季节渐渐远去,银装素裹的冬季缓缓来临。
这日,林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天铭羽早就在初心楼等候,准备骑着自行车带着林纯到清溪镇绣楼,挑选大婚前后几日,新娘赠送给前来贺喜的姑娘媳妇们的手帕花样。
“小姐,你醒了!”这已经是二妞第五次进房间了,见林纯终于醒了,立刻下楼打水给林纯梳洗。
“二妞,纯儿这几日晚上是不是总是熬夜,为何晨起的这般晚?”天铭羽皱着眉头,接过二妞手中的水盆。
“小姐这几日每日睡得都很早,并没有熬夜!”
天铭羽有些担心,“二妞,你去找香草过来一下!”
二妞也感觉到林纯的不对,听了天铭羽的话,快速的出了初心楼。
“羽,怎么里端着水盆上来了,二妞呢?”林纯穿好衣服,走进洗漱间开始收拾。
“我让二妞去叫香草,这几日你每日都起的很晚,我让香草来给你诊诊脉。”
林纯听到天铭羽的话,有点发愣,起得晚?!
不,不仅仅是起的晚,自己睡的也早了,还总是感到疲倦,对了,亲戚!
三个月没来亲戚了!
难道······
“纯儿,纯儿······”天铭羽见林纯不说话,有点着急,快步走到洗漱间,就见林纯一副呆滞的模样,双手抚着自己的小腹。
“纯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来,先到床榻上坐着,一会儿香草来了,让她给你好好看看!”天铭羽扶着林纯走到床塌边。
香草一听林纯有事,跟着二丫快速的赶到初心楼,千雅雪和沈茹嫣正准备过来找林纯试穿婚服,半路遇到香草,几人急匆匆的结伴而来。
“香草,我······”林纯一见到香草,一把抓住香草的手,有点激动,有点紧张,总之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
“小姐,没事的,你先静下心,让我给你诊脉!”香草安抚着林纯,趁机搭上林纯的脉搏。
片刻后,香草震惊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林纯,又转头看了看天铭羽,“是滑脉!”
“滑脉?!”千雅雪和沈茹嫣听到香草的回答,反应过来后,又惊又喜。
“香草,我真的······”
“小姐,真的,已经三月有余了,小姐你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香草不可思议的看着林纯。
最近因为林家上下都在忙着林纯和天铭羽的婚事,林纯什么都忙的忘记了,就连最根本的女子每月的亲戚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平时二妞虽贴身照顾自己,但是这些私密的事情,林纯一般都是自己动手,不愿让别人知道。
“纯儿,香草你们是说······”天铭羽仿佛被一个巨大的馅饼砸晕了脑袋,此刻晕晕乎乎的,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冲到林纯床塌边,本能的把林纯圈到自己怀里。
“羽,我们有孩子了!”
“有孩子了!”
天铭羽听到林纯的傻呵呵的笑了出来,看的千雅雪和沈茹嫣一阵好笑。
“纯儿,如今你有了身孕,还是在家静养的好,有什么事情,有母妃呢,羽儿,二妞年纪尚小,回头你让沈莹过来照顾纯丫头。”
“谢谢母妃!”
“傻孩子,和母妃道什么谢,母妃就等着当祖母呢,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纯有喜的事情在林家传开,天洪烈和裴逸轩,裴老爷子高兴的天天欢庆,并纷纷立刻写信,往京城传递。
如今已是十二月,接近年关,太后娘娘正在为余婉婷和天铭冉喜的麟儿而欢喜,紧接着又收到林纯有喜的来信,激动数夜未眠。
新年一过,便立刻让月汐和林公公收拾东西,准备往清溪镇而来。
一月中旬,胡国传来捷报,裴无靖带领大军,仅用三个半月,收服胡国,丧臣以及一众胡国反抗势力全部伏诛。
天洪恩大喜,改胡国为胡族,特命余震虎为胡族管理大臣,带兵十万,镇守胡国,裴无靖和武举三甲回朝受封。
自此,胡国领土并入天阳,不再独立!
一月十八号,太后带着安心公主,天铭炫,裴舒菡和天铭俊夫妇,天铭颢夫妻,以及天铭冉一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京城出发,往清溪镇而来。
与此同时,千夜离带着南菱郡主从东阳城启程。
明阳城,施源带着谢佳璐和谢佳霖出发。
裴无靖和小山为了赶上林纯的婚礼,下令日夜行军,快速回到京城,终于在一月的最后一天,带着杨芹和裴云飞,以及裴芸晓夫妻,一同前往清溪镇。
二月二号,龙抬头这天,太后一行人最先到达林家,林家上下集体出来迎接,太后看到林纯近五个月的肚子,笑的满脸褶皱。
太后,安心公主和裴舒菡住进了悦风楼。
天铭颢和余婉婷还是住进先前的悦雪楼。
天铭冉和施雨,施夫人,施琦小星星,小月亮住进了悦风楼。
天铭俊和余云欣带着小天乐住进了悦霜楼。
千夜离和南菱郡主带着小千明睿住到了悦露楼。
天铭炫和裴云飞以及后来的施源都只好住到了安武家。
裴无靖和杨芹带着裴芸晓夫妻住到了二丫的慧心楼。
谢佳霖和谢佳璐住到了余先生家。
为了给大家安排住处,千雅雪和裴舒菡早早就开始准备。
成亲前三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天铭羽思念林纯,只好夜夜在初心楼楼下陪伴着林纯安睡。
二月十八,如期而至。
从半夜开始,林家上下就忙碌了起来,千雅雪从林家村和陈家村一共请来了近五十个婆子媳妇,帮忙准备。
大家一听是平安公主出嫁,纷纷自动请求来帮忙。
天铭羽天未亮就起了床,今日可是还有一场硬仗,听安和说,燕语她们几个伴娘准备好些难题。
太后娘娘一大早来到林纯的房间,林纯尚未起身,尽管昨夜兴奋的睡不着觉,可是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身体,孕妇需要睡眠充足。
“太后娘娘,小姐还没醒。”二妞给太后回话,月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后娘娘,天色尚早,不如等一会吧,平安公主怀着身子,难免困倦。”
“嗯,你说的不错,纯丫头这是头胎,必须好好照料。”
林纯醒来已是半个时辰后了,天色已经大亮。
“让皇祖母久等了,是纯儿的不是!”林纯在月汐和沈莹的帮助下,换上一身大红喜服,层层叠叠的喜服,让林纯有些吃不消,看着梳妆台上的凤冠,林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脖子。
月汐姑姑亲自给林纯绞面上妆,林纯和天铭羽之间的媒人便是皇家,太后娘娘在新房坐镇,由其身边的掌事姑姑给林纯绞面,这是天大的福气。
沈茹嫣给林纯梳头,口中的吉祥话说的林纯想要落泪。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堂!”
林纯望着镜中的自己,娥眉淡扫,肤若凝脂,面容上洋溢着母性的娇媚,心中带着期待和紧张。
“纯丫头,以后和羽小子好好的!”
“嗯!”
“好孩子,皇祖母看到你们缔结良缘,绵延后嗣,心里甚是欣慰,等到这个大胖曾孙诞下,皇祖母可要好好抱抱!”
“小姐,羽世子带着伴郎团来了!”二妞进屋来传话,林纯已经听到楼下喧闹的声音。
“姐,你今天真漂亮!”二丫走到林纯面前,眼中含着泪。
林纯握着二丫的手,“二丫,都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初心楼楼下,天铭羽带着自己庞大的伴郎团,前来迎娶自己的新娘。
天铭颢,天铭俊,天铭炫,裴云飞,流风,流璋,流术,千夜离。
林纯这边的伴娘团都是林家的人,燕虹,燕语,大妞,香草,大双,小双,千筱筱,三姑。
“羽世子,想要娶我家小姐,必须先过了我们姐妹这一关!”大双和小双让安木和安竹抬出来整整十大筐的荷包。
“羽世子,这些荷包都是我家小姐要赠送给前来贺喜她新婚的宾客,希望羽世子带着你的伴郎团,把这些荷包统统塞满银钱,塞得不满的,不合格,漏掉一个,不合格!”
“呵呵呵······”
裴老爷子,裴逸轩,天洪烈,以及余婉婷等前来贺喜的宾客都哈哈大笑起来。
“羽儿,你还不赶紧行动,别耽搁了吉时!”天洪烈大声吼道。
天铭颢和天铭俊等伴郎团的人瞪大了眼睛,“羽,你娶个媳妇真不容易!”
安和和安风几个站在人群中,坏笑的看着天铭羽,心里窃喜,不容易的还在后面呢,最不容易的是在晚上!
“动手吧,兄弟们!”
流璋和流风把早就准备好的三大筐大子抬了过来,这可是天铭羽等人跑了周边的十几个县城才换到的。
一个撑荷包,一个装大子,两两合作,天衣无缝。说是十大筐,也不过一筐就一百个,总共一千个。
整整一个时辰,天铭羽等人才装完。
安竹和安木抬着装满的荷包随着大双小双离开。
“羽世子,想要娶到我家小姐,必须在三炷香之内做出一桌席!”燕语说出了自己难题。
“食材和工具都已经准备,要求这桌席中的菜式,四晕四素两汤,且能数到七种颜色,做好后由太后娘娘亲自品尝!”燕虹说出了要求。
天铭羽这边的伴郎团要崩溃了。
尤其是天铭颢,“我就知道,被羽拉来当什么伴郎不是一件好事,上次我为了见婷儿,连闯十关,累的三个晚上都不想动。”
“不要废话了,赶紧动手!”
看着一众大老爷们拿着菜刀乱砍一通,前来贺喜宾客们中的女眷也真是醉了。
除了流璋动作稍稍熟练一些,其余的简直就是在胡闹。
“世子,要不你们听我安排吧,不然这样下去,到明天也做不出来一桌席啊!”流璋不禁有点担心。
“嗯,你说!”天铭羽硬着头皮,眼神威胁着伴郎团的其他人,听从流璋的指挥。
“太子殿下和俊世子负责洗菜;千少东家和流风负责切菜,流术和三皇子殿下刷锅,给我和世子递菜,世子你按照我说的来掌勺。”流璋快速的分配好每人的工作,大家有序不稳的行动起来。
三炷香燃尽,一桌席做好,真是好险,只是看这一桌席的卖相,实在是有些不敢恭维。
太后娘娘为了孙儿,也是豁出去了,挨个尝了一遍。
燕虹和燕语离开后,香草和三姑走了出来,天铭羽知道,自己真正面临的考验来了。
“羽世子,这里是一颗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且和你那日在深林里,毒发的效果类似,你需要服下此药,在一炷香之类,战胜自己,这样才能保证,下次你遇到这样的危险时,不会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情!”
“香草,这药有副作用吗?”裴老爷子有点担心。
“没有,只要战胜它,便没事!”得到香草的肯定,大家也都放了心。
“羽,这回兄弟们没法帮助你了,加油!”千夜离拍了拍天铭羽的肩膀。
“世子,加油!”
天铭羽接过香草手中的药,走进初心楼一楼大厅的侧室后,仰头服下。
只片刻的功夫,天铭羽便觉得浑身发热,燥热难耐,甚至想要解衣。
侧室中,香草特意安排了几个穿着林纯衣服的草人,用来试探天铭羽。
天铭羽咬紧牙关,双手握拳,眼见不断地产生幻觉,“纯儿······”
“不对,纯儿在楼上,纯儿在等着自己去娶她,要坚持,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纯儿······”
汗如雨下,香草站在门边观望,看着天铭羽死命的抑制自己,在即将触碰到草人时,立刻通过草人身上的气味辨别出来,点了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在紧张和焦急,林纯在房间中也是心跳加速。
“姐,这是香草姐姐特意安排的,姐夫这样的错误断不能犯第二次,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正巧姐姐你在姐夫身边!”林纯听着二丫的话,点了点头,心中何尝不明白。
当天铭羽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控制不住,而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纯儿!
梳洗一番后,香草带着完好无损的天铭羽出现在大家面前,众人情不自禁的鼓掌鼓励。
“羽世子,最后一关,通过这一关,你就能上楼,迎娶你的新娘!”千筱筱面带微笑的和大妞出现在天铭羽面前。
“羽世子,对我家小姐说一番求婚的话!”大妞声音清脆,沉稳大方,吸引了不少来宾的注意,尤其是男宾,只因大妞尚未挽发,可见还尚未出嫁。
天铭炫只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纯儿,与我携手一生,逍遥山林可好?”天铭羽洪亮的声音直达三楼林纯耳边。
林纯被天铭羽吓了一跳,面色羞红的点了点头。
二妞快速的跑下来给大妞和千筱筱传话,天铭羽见二妞下来是点头,直接冲上了三楼。
沈莹给林纯盖上红盖头,听到上楼的声音,笑着走到房间门口。
“世子,不给红包不给进!”
天铭羽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放到沈莹手中,迫不及待的走到林纯身边。
因为林纯有孕,天铭羽不愿意让大头背着林纯上花轿,为了安全起见,沈茹嫣等人都同意由天铭羽自己抱着林纯上花轿。
“纯儿,我来了!”
“嗯!”
抱起自己的新娘,天铭羽顿觉得自己有了整个世界!
从初心楼一直到山下的花轿中,天铭羽恨不得就这要走一辈子。
高头大马,八抬大轿,绕着清溪镇走了一大圈,才回到林家。
一路上,伴郎团身上所有的红包都散完了,喜糖,喜饼不计其数。
整个清溪镇都知道今日平安公主出嫁,纷纷前来吃流水席。
贞心楼,林纯安坐在新床上,香草和沈莹走了进来。
“世子妃,安风和安和他们都准备好了,世子这会儿在山下敬酒,我们也尽快!”
“嗯,走吧!”
一顶大红小轿抬着林纯从林家后门而出,往深林而去······
酒过三巡,大家伙嚷嚷着闹洞房,伴郎团全体出动,挡在了贞心楼门口,天铭羽满怀紧张和欣喜,回到新房。
“纯儿!”
新房中,空无一人,床榻冰凉。
“世子,此处并不是你与世子妃真正的洞房,想必世子应该还记得你与世子妃真正的洞房在何处,此时世子妃正在那里等你!”流璋突然出现,一番话让吓得魂不附体的天铭羽瞬间回过神来,嗖的从窗口飞离而去。
深林,山洞。
洞内此时打扫的干干净净,墙壁上挂着红绸缎,贴着大红喜字。
一边的案桌上,摆着合卺酒和一桌酒菜。
一对大红蜡烛静静的燃烧,温馨而宁静。
林纯坐在石块上,上面铺着大红的鸳鸯戏水的锦被,同色系的鸳鸯连枕,简单,却会让人牢记一辈子。
天铭羽来到时,香草正给山洞外撒好药粉,免得有蛇虫鼠蚁之内的跑进山洞里。
“羽世子,小姐就交给你了。明日一早,我和沈莹再来接你们!”
“好!”
走进山洞,看到自己的娇妻端坐在“床榻”上,静心等候着自己,天铭羽感觉心里满满的,目光看向娇妻的腹部时,更加觉得人生圆满。
“纯儿!”一杆红称,一方红盖头,两颗相连心。
合卺酒,平安果。
红烛落泪,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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