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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书瑶看了一眼沈心录,不满地说:“恐怕这里面还有咱们县太爷的黑手吧。”
沈心录嘿嘿地笑了起来。
聂书瑶又道:“别说沈大状师没在这里面推一把?”
沈心录摸摸鼻子,说道:“姑娘可真是冤枉我了。只是那位大小姐时不时地就去我那里逛逛,总是会问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我怕……。”
聂书瑶听到这里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不认为庞玉娟跟春柳会知道青苍寨的事,但县太爷必定是跟她说了一些自己的事,将她的注意力从风月身上转移了。
“县太爷可真不厚道呀!”她皱眉自语。看了一眼同样皱眉的宋云飞,问道:“宋大哥,你认识这位庞大小姐吧。”
宋云飞苦着一张脸点头道:“庞大小姐很难缠。”
“她……缠过你?”聂书瑶眉眼弯弯有了兴趣。
宋云飞一听这话马上辩解道:“没……没有,那个刁蛮女怎么可能入本少爷的眼?就她长得那个样?听说不久前她家还想将她送入皇宫呢,我看啊,根本就不是外在原因涮下来的,根本就是她长得太……。”
“太什么太?”
谁知外面的雨芹没拦住庞玉娟,被她一挑帘子进来了,看到是宋云飞她当即就笑了:“呵,我道是谁呀?原来是京中有名的泼皮!怎么,京里混不下去了,来这小地方坑蒙拐骗了?”
“哼!”宋云飞却没心思跟他瞎扯,当然更不愿聂书瑶知道他在京城的劣迹。
看他吃瘪,庞玉娟更加趾高气扬,下巴抬得比天高,一双大眼滴溜溜地扫过众人,看向沈心录的时候竟然还礼貌地点了点头。
沈心录也报以微笑作回礼。
最后目光落到聂书瑶身上,小嘴轻启,语调傲慢道:“你就是聂书瑶?”
聂书瑶庆幸江毅今天没来,要不然这位误会了什么,那麻烦就大了。
她起身笑道:“正是,不知姑娘是?”
庞玉娟哼了一声,说道:“我叫庞玉娟,是庞巡抚的女儿。”
聂书瑶道:“久仰庞大小姐的大名!”
“你……。”庞玉娟的脸面立即红了,伸手指着她不知道说不出话来。
聂书瑶没想到这句话,竟然让她起了这么大的反应。她保证只是想说句奉承话来着,看她这反应,应该是联想到风月了吧,看来庞巡抚回去没给她好果子吃呀。
“哎呀,你放手,放手!”正在这时雨芹的声音传来,其中透着一丝无奈。
聂书瑶抬头一看,春柳竟然揪着雨芹的衣袖不放,就这么生生地拉了进来。
春柳进来本想说点什么的,可看到聂书瑶那严厉的眼神心底就发怵,放了雨芹来到庞玉娟的身后乖乖站好。
许是看到自己的丫头欺负了对方的丫头,庞玉娟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指着聂书瑶大声道:“我要向你下战书!”
“啊!?”聂书瑶懵了,这姑娘是咋地了?
雨芹理了理被春柳弄皱了的衣袖,低声道:“小姐,都怪我,我……。”
聂书瑶冲她一笑,轻声道:“不怪你,咱们是知礼的姑娘,才不会动不动就像个泼妇似的动手动脚呢。以后啊,惹不起的记得要躲。”
“是,小姐,雨芹懂了。”
春柳恨恨地瞪了她们一眼,又看了一眼威风凛凛地庞玉娟,心里平衡了。你们再好有什么用?能比得过官家小姐吗,我以后可是要进京的!
“喂!听到没有?我要向你下战书!”庞玉娟再次吼道。
聂书瑶轻飘飘道:“不接!”
“你……!”
庞玉娟觉得这跟戏台上唱得不一样啊,不都说在江湖上有人下战书,那对方就一定得接吗?她张着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睁睁地看聂书瑶又坐回原位,轻悠地喝着热茶。
“沈状师,咱们接着说吧。”
沈心录很明白这两个女子的想法,也知道庞玉娟为什么会来下战书,这里面其实自己也推了一把呢。没办法呀,这是县太爷的意思。
但他也知道接下来是不可能当着庞玉娟的面说青苍寨的事,于是便说起了手头上的一案子。
“最近沈某是有一件案子想请教姑娘。”
聂书瑶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这人真是无孔不入,看来以后自己得明码标价了,总不能一直被这些人赚便宜呀。
想到这里她笑道:“原来是案子呀,我以为是什么呢。看来我以后得专门成立一个事务所了,若是有人天天来跟我谈案子,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什么案子?”庞玉娟却是两眼放光地盯着沈心录,这几天她可是将一些有趣的案卷看了又看,对里面的破案手法可喜欢了。
沈心录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案子也不是大案,只是稍稍有点麻烦,所以沈某今天来请教姑娘。”
“她?哼,不如跟我说说吧,说不定我三言两语就能为你解了呢。”庞玉娟大言不惭道。
拉过桌子前的椅子就坐下,敲敲摆在面前的茶杯示意主人家倒茶。
聂书瑶给了雨芹一个眼色,后者麻利地倒茶。毕竟自己是主人,待客之道她还是懂的。
只不过,这位庞大小姐可真是神经够大的,还三言两语呢。抬头看到春柳满脸的笑时才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呀。
“呵呵!”宋云飞嘲讽地笑了。
庞玉娟冷声道:“小霸王,你笑什么笑?”
聂书瑶嘴角一弯,小霸王?真是个好名字!她这会看宋云飞的眼神就不大一样了,那是原来如此的眼神。
宋云飞看到了,他最怕聂书瑶会因此对他有看法。没错,他以前是喜欢玩,也爱玩些恶霸游戏,但那只是玩玩而已,从来没出过大乱子。
“咳,不如就以沈状师说的这个案子让庞大小姐跟书……聂姑娘一较高下如何?”他想让庞玉娟闭嘴,只能是狠狠地打击她了。
庞玉娟来这里找聂书瑶为得就是这事,她在京中可是一众名媛的头儿,哪怕被父亲扔到这里也要做这里众女子的头,才不想被人比下去呢。
可是偏偏身边的人都说聂书瑶怎么怎么聪明,帮着县太爷破过哪些案子等等,她就是不服,努力地看了几卷案宗,觉得这些东西自己也会,于是便急呼呼地来下战书了。
“好!比就比。”庞玉娟几乎没怎么想就应下了。
春柳可是亲自见识过聂书瑶的厉害,上前一步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那个聂姑娘很厉害的,不要中了他们的计。”
春柳是一番好心,可是庞玉娟的好胜不是那么好平复的,不说这话还好,听了这话等于在大火上浇油。
她一拍桌子道:“沈状师,快点说!”
聂书瑶皱眉,都说京城里的姑娘都是大家闺秀,这就是大家闺秀?还拍桌子呢!
沈心录也皱眉,看看聂书瑶,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云飞却是笑了,说道:“这比试没有彩头可不行,不如我们来赌点什么吧。”
一听彩头,聂书瑶也笑了,如果这样的话,这战书倒是可以接下。
庞玉娟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赢了不就是这个小小朐县众女子的榜样了吗?至于彩头什么的根本不在乎,她生来就不缺银子。
“好啊,我出一千两做彩头。不知……聂姑姑赌什么?”
聂书瑶真为这姑娘捏了把汗,开口就是一千两,要不是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爹,怕是早就被人当成冤大头宰了吧。不过,送上门的肥羊谁不喜欢?
她笑道:“我无父无母,开个小店赚点银钱不容易,就不拿银子做彩头了。我若是输了,这铅笔阁里的东西庞大小姐随便挑,看中哪个拿哪个。”
“好啊,我倒是喜欢那女子美颜品。”庞玉娟马上答应了。
“不过,庞大小姐若是输了的话……。”
“那当如何?”
聂书瑶展颜一笑,“一千两银子归我,并且以后若是买我名下的任何物品皆出双倍价。”
庞玉娟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道:“一千两银子本就是彩头归你又何妨,至你名下的物品吗,我看也就是些小玩意儿,多个一两二两的无所谓。就算是本小姐可怜你们无父无母给的赏钱吧。”
这话听起来有些施舍的意味,可聂书瑶不在乎,没人会跟银子过不去不是?何况这是堂堂正正赚的银子。
“好,成交!”
边上的宋云飞早就用铅笔写好了字据,虽说铅笔在后世会有橡皮这个天敌,可现在没有橡皮,用点力写出来也不好涂改。
两者画押后,这赌约便成了。
春柳在一边皱眉算着她们的赌注,怎么算都好像是她们小姐吃亏,输了自不用说,赢了也就只是拿几样店里的东西而已。
可两女心情完全不在这上面,齐齐看向沈心录道:“沈状师,说案子吧。”
沈心录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任谁被两个妙龄女子盯着都会不好意思的。
“这个案子得从前些日子德胜楼的一场火灾说起,大家都知道德胜楼跟珍味居是咱们朐县的两大特色酒楼吧。”
众人点头,聂书瑶问:“此火灾是人为吗?”
庞玉娟看聂书瑶问话,也接着问:“沈状师既然拿此案来说,必定是人为了!”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