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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是一点点流逝,没了不开眼的小人的打扰,黛玉姐妹的日子过得舒心极了!
八十万两银子最后还是有贾母保管,但是素玉相信,贾母还没那个胆子擅自用掉她。至于借,如果她厚的下脸皮来和她说的话,她就借!
贾家的下人也很快的就知道了虽然现在林家的两个姑娘没了家族依靠,但是却有皇上关心着,手上还有八十万两银子在老太君手上保管着。这下子,谁都不敢再小瞧了她。毕竟,周瑞家的这个‘前事’发生还没多久,足够成为他们的老师,让让他们借鉴了。
所以,现在素玉黛玉的生活,很好!
“素玉妹妹,黛玉妹妹!”
门外传来叫声,黛玉放下手中的书,紫鹃进来,“是三姑娘来了!”
“姐姐!”黛玉叫道。
“知道了,我已经在收拾了!”素玉手忙脚乱的收拾一堆账本,“真是的,你也帮帮忙吗,居然就在一边看着~”没良心!一堆林家的账册看的她是头昏眼花,为了不被人看见她还得偷偷摸摸的在外面包上一层外皮装古书,感谢紫鹃几个贾家的下人不识字,要不然她们还有产业的事准的曝光!
讨厌的爹爹,说什么既然已经隐退了就要好好休息,居然把所有的杂事都推给她,可恶!
“素玉妹妹黛玉妹妹!”
声音越来越近,素玉整整账册,把它们塞进了书架底部。
“素玉,黛玉!”探春巧笑倩兮的走进屋来,“都在走什么呢?”
素玉镇定自若地站起身:“还能做什么,看书咯!”
“你们倒悠闲!”看黛玉手半躺着美人塌笑看着自己,探春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嫉妒,“老祖宗!”明明自己才是贾家的正经小姐,可待遇却根本不能和这两个外孙相提并论,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庶出的吗?
“是什么事啊?”素玉自是看出了她的嫉妒,探春在贾家一群的女孩中是最顶尖的,比起宝钗,黛玉她几乎也不遑多让。但那也就是几乎,庶出的身份让她变得很敏感,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无数次的,素玉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对宝玉的不服,对她们姐妹的嫉妒,对宝钗的艳羡……可那有什么办法呢?父母不是她自己可以选择的,既然上天已经注定了,只有接受才能让自己过的开心。如果她看不破,就注定了要为之痛苦!
“是云妹妹来了!”探春笑道。那也是个让她羡慕的孩子,良好家世,受到老祖宗宠爱……
“是史家的妹妹,湘云吗?”黛玉闻言也很是感兴趣的放下手里的书,说起来,她还从没见过这位远方的表妹呢!
“可不就是吗?”探春见她感兴趣,心里也是高兴,说得更起劲了,“今儿宝玉提起了湘云妹妹,老祖宗就派人接了她来。现在正和老祖宗说话呢!”
“真的?”黛玉看看姐姐,清楚地在她眼里看到与她相同的兴趣。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
湘云已经很久没来贾家了,这次能来她也是开心,毕竟现在史家已经大不如前,她在家里还得做活计,到了这里,不说吃穿用度,起码活计是有人做了,她也得轻松!
一进厅里,湘云便往贾母怀里扑:“老祖宗!”
“哈哈哈,云丫头啊!”贾母笑着楼她进怀,“我瞧瞧,嗯,瘦了!”
“有吗?”摸摸脸颊,不会啊,“老太太都把我忘了我能不瘦吗?”
“哟~~哈哈哈~哎啊,你张嘴哦!”贾母被她逗笑了,开怀不已。
“哈哈~”这种事自是少不了王邢夫人,她们也都在底下浅笑出声。
“云妹妹这张嘴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宝钗拿帕子半遮了嘴笑,“老祖宗要是不惦记你那还会派人接你来?偏偏还说这些话招人笑!”
显然的湘云和宝钗关系不错,听了这话湘云也不恼:“我这张嘴啊,就是说实话,你要是喜欢听好话,我也可以昧着良心说几句,只要你愿意!”
“好你个湘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宝钗说着就要去拧她的嘴,湘云连躲带逃跑到贾母身后,不是再回头做个鬼脸,惹得宝钗追得更急!
“呵呵,宝姐姐和谁在玩呢?”娇俏的一声问,宝钗的动作僵住了。湘云抬眼望去,门口进来一个身着月白衣衫的女孩,细看去,她眉目英挺,眼角带笑,恍然间,她几乎以为是又一个王熙凤,但细看去,比之她,这女孩更多了几分书卷气。她,是谁?
女孩进来了,但门帘还没放下,湘云稍稍移开视线,却又是一个女孩。她穿一身淡黄白花的旧袄,黛眉明眸,似蹙非蹙,好不动人。这是……
“素丫头,黛丫头,你们来了?”听到贾母的叫唤,湘云知道自己没猜错,看来,这两个,就是林家的素玉和黛玉了!
“来,云丫头,来见见你素玉姐姐,黛玉姐姐!”贾母很是热情的招呼道。现在两个玉儿受到皇上的恩宠,湘云要是能和她们交好,不说皇上,就是常烨能由此喜欢她,对史家也是很有好处的。尤其是现在史家已显衰败时!
“素玉姐姐好,黛玉姐姐好!”湘云乖巧的打招呼,直率的大量一会她们姐妹,道,“姐姐好漂亮啊,咋一看,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呢!”
“呵呵,妹妹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明明妹妹才是风华绝代,怎么反来调侃我?”素玉笑着拉过她的手,也不隐藏,上下一打量,“啧啧啧啧,看到妹妹,我真是要羞死了,哪还敢说自己漂亮啊!”
这话倒也不全是违心,湘云长的是真好。倒不是说她比宝钗黛玉长的还好,她胜在那股直率,让她就如阳光下的宝石,美丽璀璨,没有一丝阴影。
直觉的,素玉不太喜欢她。或许使自己太阴暗太接近黑暗,这样直率美好的孩子,给她的唯一感觉就是厌烦。黛玉也是美好的,但她就想水,即使是知道自己有时会做一些不符合了一般规矩的事情,她都会包容她。但是湘云,就像正午的阳光,虽然也能让人暖起来,但是晒久了,只会让人受伤!
“要我说啊,你们都好!”这样的场合自是少不了王熙凤的,她见贾母笑的的开心就明白她对素玉姐妹与湘云交好是乐观其成了,既这样,她当然也要插上一脚了!
“二嫂子就会说好听的,”素玉嘟起嘴,“我哪能和云妹妹比。你啊,就会哄我!”
“哟哟,天地良心,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王熙凤委屈的皱眉看向贾母,“老祖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做主?我倒觉得素玉说的都是实话!”贾母脸一板,道。
“老祖宗~”
“哈哈哈哈~~”
“云妹妹来了吗?”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唤,几人看向门口,就见宝玉喜不自胜的跑进来,意见湘云,欢喜的不行,直就拉了她说话。
“呵呵,表哥和云妹妹还真好啊!”
素玉见宝玉那像蜜蜂见了花蜜一样表情,不由喷笑,看来宝玉和史湘云平日里的关系很不错,方才探春也说,是宝玉想起了湘云,老太太才巴巴的接了他来,看来,宝玉倒还真的是记着湘云的。
素玉无心的一句话,听的王夫人耳里却是当她在吃味,心里立刻就不大舒坦。
好好的大姑娘,也没个端庄的样子,宝玉和不过姐妹说几句,就不阴不阳的说些怪话,真叫人不喜欢!
她把宝玉当成了宝,自认为所有人都是欢喜宝玉的,就只有她看不上人家姑娘,却是从不会认为人家姑娘会不喜欢自家的宝玉。因此如今见她说湘云玉宝玉关系好,心里更加不喜欢她了。倒是湘云,以前她想着把宝钗许给宝玉,对与宝玉关系极好的湘云也是不大欢喜的,可如今想着素玉不欢喜,再瞧湘云,倒真觉得这孩子浓眉大眼娇俏可人,果然长得好。
宝玉本是和湘云说着府里今日的趣事,听到素玉的声音,才看见了厅里还有别人在,再看到黛玉,一张脸就红了。黛玉自进了贾家后,和宝玉越发的生疏起来。别说是进暖阁要通报,就是进了暖阁,那也是进步的内间的,且旁边必有紫鹃或雪雁跟着,一个月下来,他竟找不到一点机会与黛玉私底下说说话。如今素玉说这话,他也只当她不欢喜,拉着湘云的手一下就缩了回来。
湘云的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很快又是一声娇笑:“爱哥哥哪里和我好啊,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来找我玩,要不是老祖宗惦记我接了我来,还不知道他会把我忘到那里去呢!”
素玉话方出口,就见王夫人几人变了脸色,细细一琢磨自己的话,眉头不由也皱了起来,如见见湘云说话,忙道:“云妹妹,这你可就冤枉表哥了,今儿啊,就是宝玉巴巴的念叨到你,老祖宗缠不过他,本是想着过几天等府里闲下来了才接你来玩,现今只好打发轿子先把你请来了!”
话说完,素玉就懊恼的几乎想扇自己,她干嘛这么巴巴的从上去解释啊,有的是王熙凤老太君圆场,现在自己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有几分嫉妒的味道了。看看,连邢夫人的眼神也带上了点暧昧是、,就是湘云,看着自己的表情,也带上了几分不快。真是祸从口出,素玉是有口难言,只恨不得时间倒转,也免得自己现在左右为难,尴尬的不行。
“呵呵,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贾母笑说道,“云丫头,你素玉姐姐说的没错,要没宝玉一直催着要接你来,老祖宗也不会委屈你这么早过来。现在为了娘娘省亲的事,府里忙的是焦头烂额,少不得还得怠慢了你,你可不要怪老祖宗才好啊!”
“湘云怎么可能怪老祖宗!”湘云那里不知道贾母这是场面话,想起元春省亲的事,心里到有了几分庆幸,晚几天,现在快过年了,娘娘省亲的时间也近了,要是再晚,自己可赶不上这件事了。想想娘娘省亲,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自己是娘娘表亲,论理,自己也是有资格觐见的,要能凭此机会的了娘娘的欢心,自己的好处还能少吗?这一想,哪里还会怪贾母,对宝玉,也愈发的亲近了。“老祖宗嘴是疼云儿的,能被老祖宗接来是云儿的福气,哪里还有别的什么要求!”
“好好好!老祖宗果然没白疼了你,就是懂事!”毕竟是自己娘家人,见湘云如此晓事,贾母心里也很欢喜,造口不绝。
“那可不是吗?”王熙凤最会插科打诨,现在贾母心里欢快,她那还有不差上来的理,“云姑娘那也是老祖宗□□出来的人,能差倒哪里?往日里我们就说啊,史姑娘直率可爱,最是知冷知热的,瞧瞧现在,可不就是了!”
“二嫂子~”湘云脸上飞起红霞,不依的跺足轻呼,“好好地,你怎么说这些!”
“哟哟!”王熙凤调笑的看着她,“老祖宗,瞧瞧我们的史姑娘,脸都红了。才夸了她直率呢,原来也会害羞啊!”这话惹得湘云脸上更红,房间众人忍不住又是一番笑。
“好你个二嫂子,看我怎么打你的嘴!”
湘云恼羞成怒,跑过去就要拧她的嘴,王熙凤三两下躲开,口里只道:“哎,哎,我说的这可都是实话,怎么妹妹就要拧我嘴了?”听的众人笑声更响了!
贾母笑了一阵,指着王熙凤,道:“怪不得说你破落户,妹妹也这么打趣,该你被拧嘴!”
湘云有贾母帮腔,面上摆出的意的神情,追的更急了。王熙凤挥挥帕子,故作恼了:’嘿,我说的怎么不是实话怎么打趣妹妹了?妹妹可不就是艳若那个什么桃李,知冷知热的紧嘛?”
“你还说?”湘云跺脚看了她,羞得不行。俏脸上一片红晕,娇喘点点,还真是艳若桃李。素玉看眼宝玉,眼睛都直了!
“我说的就是事实!”王熙凤知道老太太最喜小儿女间的欢笑,便故意打趣了湘云来讨老太太欢心。贾琏去了一趟扬州,干的什么她也是知道的,贾琏也没瞒着她,林家的事她更清楚,但是近来老祖宗王夫人似乎都有意无意的疏远了他,连带着自己也没脸面。她也是聪明人,自是知道两人因着林家的银钱到不了手而恼上她们夫妻了。她的心里是百般的不痛快,可也知道,要是没了老太太的欢心,自己以后在贾家,那就艰难了。瞧方才老太太的模样,那也是高兴的,所以,这一番和湘云的调笑,她是断都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结束的。
“二嫂子!”湘云见她还说,哪里肯依,扑进贾母怀里只叫道,“老祖宗,你看看二嫂子~”
“好好好,云丫头不气啊!”贾母抱住她,笑道,“老祖宗叫她给你赔不是,啊~”
王熙凤乖觉的上前来:“好妹妹真的恼了,那可这是嫂子不是,你可要见谅啊!”直把湘云闹得是手足无措。
贾母看到湘云的样子,不由又是一阵笑,看王熙凤的眼神,倒是温和了许多!
待众人笑过,王夫人对湘云道:“云姑娘既然来了,就好好住下,就是府里忙了点,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怠慢了你,你只管找你二嫂子,知道吗?”
湘云自是点头,素玉在一边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人真的把自己的话曲解了,要不然……想到自己被认为是宝玉的爱慕者之一,素玉就是一阵的鸡皮疙瘩。
“到有一件事不好办,还得老祖宗示下!”王熙凤突然想到什么,皱起眉,“这往日里云姑娘是住暖阁里的,现在……云姑娘要安排在那一处,还请老祖宗示下!”
贾母这才想起这件事,皱皱眉,思量一下:“那就和素玉……”
“老祖宗!”她怀里湘云突然开口道,“老祖宗,我好久没见宝姐姐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话声犹豫,但两眼直望了贾母,显是极希望她答应的。
贾母有点愣,看看素玉黛玉,又看看湘云,这才注意到,湘云对素玉,竟似有不满似的,她的眉一下就紧了:“云儿,薛姨太太是客人,怎么好意思麻烦了她?”
“老祖宗说笑了,这梨香院是贾家的,我们只是暂住,那有什么麻烦的!”听了贾母的话,一旁宝钗急忙开口道,“我也许久没见云妹妹了,若是妹妹愿意,我巴不得她天天和我住一起了呢!”
见宝钗答应,湘云极是开心:“老祖宗,你就答应了吧!”
贾母犹豫一会,终于点头:“好吧,难你可不许搅了人家家里的清净!”
“瞧老祖宗说的,云儿那可能会搅人清静?”
“就你?难说啊!”的贾母笑说道。
“老祖宗~”湘云跺脚。
“哈哈哈~~”
素玉吐口气,还好没和自己住一块,否则,暖阁里的那堆账册可怎么办啊!她放松一下,抬头看时,却正对上湘云。咯噔。素玉心沉了下来。
“姐姐,怎么了?”黛玉注意到她不对劲,问道。
“没什么!”素玉对她笑笑,没说什么。刚刚,湘云在瞪自己,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