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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曾说,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wwW.qΒ5.C0M\这句话和适合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度,任何一个民族,乃至任何一个人。任谁都无法否认,一切的罪恶与邪恶,都从贪婪而起,而贪婪则有懒惰而生。就如同青蛙效应,将它放在温水中缓缓地煮,直至死去他都不会发出一声蛙叫,因为它已经习惯了一种既定的事物,可等待他的,却是一步步靠近的死亡深渊。小到各人,大到国家,没有人能躲得过这个千古不变的至理。但是社会在变,每个人都在变,又有几个人真正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呢?他们享受的,他们吃的,住的,玩的,都是老一辈的革命人民在小米加步枪的战斗中用生命换来的,然而他们这些翩翩公子想的却只有那辆跑车更快更好,那个美女更漂亮。悲哀的世界,这些悲哀的人,总有一天会慢慢的体会到那种只有亲身体会才会有所感受的悲哀。
叶河图跟着赵浮生一起来到这家私人会所之后,他就让赵浮生跟着他们那些朋友去玩了,而他,则在这间大到令叶河图心生感叹的娱乐会所之中闲逛起来。那一张张陌生而冷酷的笑脸,充满的,只有享受奢靡后的堕落,只有互相攀比的不屑,只有刺骨的冷漠,但更多的,却是卑微到他们并不自知的无能。
叶河图也不再杞人忧天,他不是救世主,更不是悬壶济世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大善人,比起更多的人而言,他只是一个冷眼旁观,不喜欢指点江山,不在乎世态炎凉,只喜欢为了自己的喜好做事,哪怕是天王老子在自己面前依旧没有半分指责可言的浪-荡公子。
看着那名被自己泼了一身依旧诚惶诚恐不敢有半分不敬与怠慢的服务生,整个酒吧区只有他们两个人。
“喜欢喝酒吗?”叶河图微笑着问到。
服务生抬头看了一眼满脸微笑的叶河图,有些惊慌,绝对有着超人自知之明的他,绝对不会恬不知耻的去和眼前不知道是哪个军区首长或者中央委员的公子搭腔,哪怕是对方主动开口说话,他始终还是有种受宠若惊之下的恐惧,因为这些或许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底细的公子,哪怕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你扫地出门,甚至就连死都不会剩下什么骨头渣儿。
服务生有些怯懦的看着叶河图,眼神却始终不敢与其对视,下意识的低声说道:
“偶尔喝一点。”
“哦,那好,陪我喝两杯。”叶河图说道。
“不行!不行!这些都是给您们这些尊贵的客人喝的,我们这些服务生是绝对不能够偷喝的。”服务生满脸惊骇之色的看了眼叶河图,连忙低下了头。似乎是害怕被人看见。
“这有什么呢?呵呵,我请你喝。”
“对不起,先生。我不能喝,这里的酒水都是对外开放的,不会收取您一分钱的。但是不是我们这些热能够喝的。”年轻的服务生被叶河图两句话说的满脸通红。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叶河图叹着气说道。表示有些扫兴。
他不喜欢跟赵浮生他们那么多人去娱乐,不是他不懂得享受,而是不喜欢那么吵闹的环境,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哪怕有些孤单,也总比他们来得爽快。
“何必为难一个服务生呢?我陪你喝。”
一道如同银铃般悦耳的女声从身边传来,带着一阵扑鼻的香气,让人不禁心旷神怡。叶河图没有回头,因为从声音之中他已经辨别除了对方的身份。
“给我来一杯75年波尔多。”梁诗诗轻车熟路的跟服务生打招呼说道。
“真巧啊。呵呵。”叶河图笑道。
“无巧不成书!”
梁诗诗从服务生手中结果那杯色泽鲜亮,酒香醇厚的红酒,对着叶河图一举,轻轻的抿了抿。
“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我刚才看见浮生他们在游泳馆那边玩得正酣,没想到你却在这里借酒浇愁啊。咯咯。”梁诗诗有意无意的说道。
“哪来的愁可浇啊?孑然一身赛过活神仙,何必自寻苦恼呢?难道喝酒就只能是为了借酒浇愁吗?哼哼。”
叶河图笑着丝毫不赞同梁诗诗的观点。轻轻的举起酒杯,用两只手指夹着酒杯一饮而尽。说不出的悠然自在。让梁诗诗看得不禁有些入神。
“你说得对,是我执着了。不过有些人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没想到我们这个在北大清华篮球比赛中出尽了风头的主人公,也是一颗令人艳羡的情种啊。”
梁诗诗嘴角微撇,淡淡地说道。叶河图自然听得出她话里有话。梁诗诗从来都不是一个笨女人,相反聪明的有些喜欢装糊涂。从她十二岁就得过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兼青少年书法大赛最佳创新奖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人敢拿她当成普通的小孩子看了。一向安静恬阔的梁诗诗,一直都是学校家里哪怕一些有权有势的叔叔伯伯们眼中的乖宝宝,纤尘不染,不惹尘埃。但是谁都知道梁诗诗更是一个随时的定时炸弹,因为甚至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生气的她那个时候才是所有人眼中的梦魇。
“人生一世,难得糊涂啊!”叶河图笑着摇头。
终于还是耐不住诱惑跟好奇的梁诗诗还是投降先开口道:
“你喜欢杨宁并吧?”
“何以见得?”
“因为那天我看你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看向她的时候,有一种难掩的关怀。对于你这样似乎将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淡泊的人来说,我想应该不简单。”
梁诗诗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她的目光一向敏锐,哪怕是叶河图当时也没能逃得过她这双堪比美猴王的火眼金睛。
“可是,在这之前,我看你的时候更多,那你不会认为我也喜欢上-你了吧?这可是个敏锐而值得深思的问题。”叶河图眨眨眼,一脸人畜无害的纯真表情看着梁诗诗。
后者的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有些害羞,从来都只是她指笑别人,这一刻却被人反将了一军!心理不仅有股忐忑与挣扎。他还真是不害臊,什么话都敢说。
“你不用狡辩,我看得出来,你看她的目光都异于常人。”
梁诗诗低着头,红着脸并没有去抬头看向叶河图,故意转过脸,将剩余的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脸色红润,煞是可人。
“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
叶河图的嘴角勾起一丝邪异的笑容。小丫头也敢来套我的话?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最终梁诗诗终究还是败给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叶河图,转移话题的说道:
“不如我们去看看浮生他们吧。听说很多漂亮女孩子都是奔着你这个北大的英雄来的,你要是不露面的话,浮生可就遭殃了。”
“难不成你也是奔着我来的?”叶河图故意凑近了梁诗诗问道。
这一次,梁诗诗算是彻底的让叶河图弄得面红耳赤。就连服务生斗士憋得笑了起来,却不敢表现出来。
“你哥不害臊的家伙,本小姐是跟着我弟弟梁凡一起来的。”
“那好吧。桑心啊。左右呆在这里也是无聊,走吧。”
叶河图跟着梁诗诗一起离开。回头对着服务生悄声说道:
“有笑不笑,憋着尿尿;该笑就笑,该尿就尿。”
“噗——”服务生终于被叶河图的话引爆了。
叶河图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尽皆被梁诗诗收入耳中,偏偏还不能发作,半荤不荤的话,让她更有种遇人不淑的感觉。
“呦?这不是赵浮生吗?我记得当年你是怎么走出北京的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一个面容消瘦,脸色诡异的青年笔挺的站在游泳池旁边的休息区,显得颇为惊讶的说道。
“他啊?他当年不是被严丰从游泳池之前踢下了水,觉得没有面子才愤然离去的吗?当时我记得梁凡跟梁诗诗都在啊,就是这对姐弟俩拼死维护的吧?”
“躲在人背后当缩头乌龟,这种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这不是在自取其辱,自贬身份吗?”
一个面色冷然的男人坐在沙发椅上淡淡地说道,这个人就是陈惊蛰手下的第一人洪楠,也是贺一羽的死对头,两个人一向都不怎么对头,在洪楠看来出身低微的贺一羽又怎么能跟他相并论呢?家里两个伯伯一个母亲都在北京市委之中担任着前几把交椅。自然有着傲视贺一羽的资格。在他的眼中,除了花公子陈惊蛰再也没有任何人值的他低头了。在隶属于陈惊蛰的阵营之中,他永远都会被自己压一头。
对于赵浮生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但却不是从前就知道的。而是在最近对方一系列的惊人经济策划战略之中得知的,可以说是凭借着经济联盟体系上位的青年之一。再加上本身跟北京城一些中上等的公子哥也有交往,能够出现在这里也不意外。当年,就是梁氏姐弟一直护着在他们眼中被沦为笑柄的赵浮生。
在洪楠的身边,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缓缓的摘了下来,一脸冷笑的看着赵浮生。嘴角颇为不屑。这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严丰。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一群嚣张的家伙。”
“只知道作威作福的红二代。”
赵浮生并没有生气,相反却是一脸淡然的看着那些自言其说的人,并没有什么言语,或许小时候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并不算什么,但是现在,自己却也未必要正眼去看他们。人都是两个字——犯贱。人家越不搭理你,你还偏偏去招惹人家。
“一群垃圾。我希望二十年后等你们的劳资入土为安之后,你们还能继续这么嚣张。”
赵浮生在鸦雀无声的游泳大厅之中,冷笑着不屑的说道。
“看来,当年你是被踢坏了脑子。现在见到爷爷居然不摇尾乞怜,居然还敢顶嘴?”
严丰站起身来,一脸冷然的看着赵浮生。对方的话似乎像是戳中了他的软肋一样。让他有种久违的怒意。
赵浮生刚要说话,却被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之上。
“狗咬你,是他无处发泄愤怒;你咬狗,合适吗?咬了一嘴毛,不是被人看笑话?杀了便是,大家一起吃狗肉。”
赵浮生笑而不语。看着那些等着看自己笑话的人,心里不禁生气一阵悲哀感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些革命先辈,这就是他们这些良莠不齐的后代,甚至是垃圾,不堪入目,只知道欺软怕硬作威作福的垃圾。
心中突然想到一句话:我有大哥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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