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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离背上小本子,背心一阵温热传来,他差点忍不住红脸。忘记小本子已经成年,比他小不了几岁,还一直把她当是小女孩。他稳了稳心神用轻功掂脚踩在雪地里,时不时的还要扶一把棠秘子,让他在身上借力。
棠秘子真是不打诓语,说一小时,一分不差,他就真走不动了。
骆离扫出一块空地,铺上干树叶,让他俩自己点火,晚上就在这里扎营了。
他二人同时问道:“你不在这儿?”
骆离又拧住眉头,四处看了看,道:“不知你们有没有发觉,这林中的鸟儿全是云雀,就没别的。”
“早发现了呀!”
骆离对他们解释,前面的云雀和现在的不同,越往里走,越能发现几只不同花纹的颜色。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师傅对他提到云雀时,曾经说过:云雀还有一个称呼叫告天鸟,相传天生带有灵性,智慧很高,不同于其他鸟类。
可他早上在旅馆看见的那只,离着那么近,他可是一点也没感觉到。
是不是花纹不同的鸟非常特别?天生带有灵性?
“说话呀!”小本子见他发呆,问道。
“这样吧,你们仔细看,时不时会飞来一只背上有条蓝色花纹的云雀。我怀疑附在司机身上的那半丝魂魄,就是那种有蓝纹的。”
二人立即抬头看,已经下午三点,密林里天色越来越暗。越往里走,参林大树越多,要看清晰也越来越难。
算了,骆离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再往深处走。现在三人一起继续赶路,争取更接近点。
棠秘子拥护骆离的决定,咬牙坚持,骆离聚起灵气向他身上输送。
小本子很不好意思,骆离也是人,要背她,还要帮助棠爷爷。暗自下定决心,要快点學会内功。不过她的内功,可和骆离他们的不同,真气灵气一字之差,天壤之别。不过也不远了,只要骆离能帮她续得了命,练出灵气不是难题。
又走了一个小时,能见度更低了。
“就在这里吧。”骆离作出决定。
他的眼睛不受光线的影响,发现每走五六分钟的路程,就能看见一只蓝纹鸟。
在周围布下一个小阵,若有动物过来,他们都会发现。做好安全措施后,骆离说道:“我先睡,你们先守着,两小时后叫我。”
二人点头,骆离呈卧佛式躺下。这种睡觉姿势,如果从冥想状态进入到睡眠中,五分钟就抵一小时。他呆在闻师傅家,制了一两个月符,根本没好好练气,刚才消耗过度。用打坐的方法,是不能快速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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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沪玛利亚私人医院,杨忠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问道:“孙大夫,我父亲的身体每半年检查一次,饮食上也非常忌口,怎么会突然中风?”
杨大夫道:“中风病,在老年人中本就是高发病,身体检查正常也不能保证就不会。饮食习惯是一个问题,但情绪激动也有可能,比如愤怒,兴奋。还有摔倒等等......”
杨忠走出医生办公室,暗自思忖:他父亲确实是因为情绪激动而中的风,但他凭着敏锐的政治嗅觉,也就是擅长的阴谋论,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天晚上,杨忠开车从父亲家出来,保安热情的提前帮他开门,走了还不忘讨好的挥手。
直到见不到车了,他才回到保卫室,悄悄摸出那个信封:哇!整整一万块,一年工资了。想不到随便回答几句话,调出监控让人看一眼,还不用拿走录相,就得了这么多。
脸上两坨显眼的苹果肌微颤,很想大声笑,又不敢,憋得难受。
这保安正是带棠秘子上杨家的那位。
看来杨忠是愤怒了,行事没了章程,做下一件蠢事,按他以往的处事方式,绝对不会拿这么多钱给保安。这就是个现在成的把柄,是要显示他为官不清吗?
车一开出小区门口,他就后悔了,意思到出了纰漏。
立即停车打了个电话,交待了几句。开车再次去往医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次日,大秦工农银行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有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年轻男子,因为横穿马路,被快速过来的皮卡车从背后撞倒。没等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可怜的保安,衣服包里还揣着一万两千块钱,没有寄出去,就魂消他乡了。后来,皮卡车主赔了钱,他的亲人捧着骨灰盒走了,几天前还在小区门口活蹦乱跳的小伙子,现在就只剩下一捧骨灰。
这时杨忠的妻子,就是杨老头的亲媳妇,也请来了一个道士。
这个道士相当年轻,派头十足,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泯港的路鸣。
这两个月,他一直在找骆离跟棠秘子,华银观只剩下残垣断壁,他的哥哥路凤失踪了。而七七门的人还逼着他在律哇国继续找肖林的师傅,他第二天再打电话给老申,居然打不通。
他知道:肯定是哥哥出了事,老申没在万佛寺接到他。为了让他继续在律哇帮他们找人,居然玩这种蠢招。
义无返顾回到大秦,他以为他的本事足够重要,老申那伙人不敢对他怎样,不然也不会把九宫爻综图的绘制方法交给他和师傅。结果还没见到老申,就被老丑下了好大一个马威。差点没活着走出来,这是他认识他们以来,第一次违背命令,第一次受到惩罚。最后,他跪下保证一定听命,并且愿意马上再飞律哇。
那个满脸烂疤的老丑,阴阴笑道:“不用了,现在先负责找害死你哥哥的两个凶手。”
他求知不得,哪知老丑又道:“只让你参与寻找两个月,后面你继续回律哇找班锉巫师!”
时间刚过两月,他一无所获,知道马上又要去律哇了。
却又接到老申的指令,让他先去趟东沪。
老申那帮人,巨富豪绅就是他们自己人上,只要跟政治沾边都是他和师傅上,行事非常谨慎;所以盘踞大秦十几年都没出过事。想到师傅就是因为帮京城权贵做事才丧命的,心里一阵发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