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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开车送莹玉回杜家,莹玉到杜家老宅外下了车就说:“晏殊再见!”话已出口,晏殊自然不能再说进去坐坐。舒嬲鴀澑她回了老宅,杨清也刚从外面回来,坐在客厅整理自己的化妆品。
见莹玉回来也懒得搭理她,白了一眼继续整理东西。
“奶奶,我回来了。”莹玉问声好就上楼。自己不常出门,出门就遇见今天的情形。心烦意乱,她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画室。
一楼的大书房是爷爷的,二楼的书房是小叔的,后来她爱上了画画,小叔就把书房分了三分之一给她做画室,也没有砌墙,只是用书架做墙中间流出一米的过道。
她推开书房的门,走过过道进入自己的画室,解开白布上面有一个人的轮廓,那人伏在桌上,微微低头,五官还没有加上滏!
她调制着颜料,看着画板,慢慢抬头,透过书架之间的过道,正好可以看见书房的书桌,恍惚间,书桌前做了一个人,认真的看着书,偶尔抬起头微微的扬起嘴角扯出一丝邪魅的笑:“小东西,专心画画!”
“啊……”莹玉叫了一声,手里的颜料没拿稳全都洒在画架上,沾染了画家上的人。
莹玉的腿脚一软跌坐在地,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模糊了双眼,她禁不住放声痛哭辛。
晏殊驱车回到家里,晏姿也刚好从公司回来,她看着晏殊,目光变得温和:“弟弟,你今天和莹玉谈的怎么样?”
晏殊垂头丧气的说:“刚开始还可以……后来……我们遇见杜璟彦和韩雪彤了!”
“哦?场面很精彩吧?”晏姿说着和晏殊一起进了大宅,脚上的高跟鞋一蹬,换上拖鞋进了门,晏殊心情人就失落,慢慢的揭开鞋带,换了拖鞋,将晏姿的鞋也摆放整齐了才进屋。
晏姿递了一杯红酒过来笑:“这是好的开始,杜璟彦和莹玉之间的矛盾越多,你的机会就越大。”
“姐,我不想莹玉伤心。”晏殊一口喝光高脚杯里的酒对晏姿说:“你没有看到莹玉那个伤心的表情,我好想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我宁愿她无忧无虑的过以前的生活。”
“饮酒都是品的哪有你这样牛饮的?”晏姿笑着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倒过来北口向下,一滴红酒沿着玻璃杯的壁低落下来,她挑眉:“人总会长大,无忧无虑的生活总会过完,就像这红酒,开了封,倒进被子里,不被喝掉就会坏掉。”
晏殊看着自己裤子上低落的红酒印子,并不答话,晏姿接着说:“杜璟彦的心思你现在应该清楚,他就是为了独霸杜家的财产,掌控整个杜氏,所以,强、暴莹玉,还结交韩家。”
“这个我知道,他为的就是以后杜伯伯去世后,篡改遗嘱。就算不能篡改,莹玉被他控制着,对他言听计从,他可以在杜氏为所欲为,然后掏空杜氏,让莹玉什么都得不到。”晏殊长舒一口气:“可是……”
“别可是了。”晏姿拍拍晏殊,凑过嘴在晏殊脸上亲了一口,眼睛微眯,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神妩媚迷惑:“好弟弟,优柔寡断只能把莹玉推进深渊更痛苦,快刀斩乱麻!全是为了莹玉,恩?”
晏殊的脸立即就红到了耳朵后,他窘迫的说:“姐,我都这么大了,别动不动就亲我。我……我去睡了。”
晏姿哈哈大笑着看晏殊逃一样的跑上楼,斜依在沙发上端起红酒自言自语:“杜璟彦,你等着,好戏还在后头呢!一招一招,构拟焦头烂额手忙脚乱的!”
抿了一口酒,晏姿的头一偏,在自家的左手腕上咬了一口,然后凄厉温柔的说:“爸爸、妈妈、妹妹,上元,还有金满楼,你们等着我给你们报仇吧!呵呵,我很快就会做到的!杜家,樊家,一个都跑不了……”
“先从,杜莹玉下手!”
☆
当天晚上,杜璟彦没有回来杜家。杨清美滋滋的准备晚餐,莹玉听小玲说,韩雪彤给杨清打了电话,杜璟彦今晚在韩家……
莹玉的心像是针扎一样不自在,想打电话给杜璟彦,拿出来看了几次都没有按下接听键。小玲叫她下去吃饭,而杜家的餐桌居然出现了鱼。
莹玉小时候被鱼刺卡住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她一向不吃,杜璟彦也不允许做。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再做过鱼。
“怎么又有鱼?”杜国涛走到餐桌旁看见鱼就止住脚步质问杨清。
杨清扶住杜国涛笑着说:“这鱼可名贵了,很难买到,难得雪彤有心惦记着我们,老爷子您就坐下尝尝吧!来,尝尝!我知道莹玉不敢吃鱼,所以我给她做了红烧里脊肉,她不吃鱼不就好了嘛?”
杜国涛看看莹玉,莹玉努力的微笑:“爷爷,没事的!我吃里脊肉。您坐下吃饭吧。”
三个人吃饭,只有杨清笑眯眯的,不停的给杜国涛夹鱼肉。而莹玉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没有动一筷子的鱼,也没吃里脊肉,夹了几根青菜扒了两口米就说吃饱了。
杜国涛看看她的饭碗说:“都没吃怎么就饱了?”
莹玉笑笑:“今天下午晏殊请我吃东西,吃的撑了,本来就不是很饿。”
杨清两眼一蹬,以为莹玉因为她煮鱼就故意甩脸子给她,也气得没了好兴致,将碗甩在桌子上借机讽刺:“那是,别人家的总比杜家的好!外头吃饱了怎么不早说?你是故意把我当老妈子使唤,还是因为我做了鱼甩脸子给我看?”
杜国涛瞪瞪杨清:“莹玉哪有这样的意思?你不要借题发挥。”杨清要发火,但看杜国涛的火气先上来了,就压着自己的火气,端起碗自顾自的吃鲜美的鱼。莹玉委屈又尴尬的说:“爷爷奶奶,我先上去了!”
莹玉上了楼打杜璟彦的电话,居然是关机!她躺在床上一夜不能眠。
连续两天杜璟彦都没有回家,杨清跟春婶说话的时候被莹玉听到,说是杜璟彦这几天帮着韩家筹办韩父过寿的事。还说寿宴上会宣布杜璟彦和韩雪彤订婚的消息!
莹玉坐在楼梯口恹恹无神,咬了半天的牙,回房换上牛仔裤,粉衬衣就出了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到了中心大厦。站在车辆川流不息的马路边,她忽而看到了晏殊!
晏殊就站在马路对面盯着她。过了一会儿绿灯了,晏殊已最快的速度跑过来抓住莹玉:“你这两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莹玉,你到底是怎么了?看看你的样子,两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莹玉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面对面凝望。
“对不起……”过了许久,莹玉率先打破僵局,她是个懦弱的人,父母死后封闭自己,没有朋友。是晏殊千方百计帮助她、让她开心,却被她连累的那么惨,她理应道歉的!
晏殊抓住她的手,充满朝气的脸上此时带着一些沮丧:“别说对不起莹玉,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姐姐说,你被你小叔关着,我担心死了!那天在你家见到他们那么对你我的心好痛。”晏殊激动的握住莹玉的肩头说:“莹玉,让我带你逃吧!不挑时候不挑地点!上次是我失误,这次绝对不会了!天涯海角我带你去寻找幸福。你别再这样了!”
莹玉有些惊讶的看着晏殊,晏殊说:“莹玉,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天涯海角我带你逃!我为你遮风挡雨!不要再留恋不该有的东西了。”
莹玉整个人都呆住,晏殊却抓起她的手,拉起她就跑!
他们手拉着手在人群中穿梭,洒脱的风吹起他们的头发,让他们年轻的活力得到释放!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在一棵梧桐树下,晏殊扶着气喘吁吁的莹玉停下休息。
“怎么样?奔跑的感觉,自由的感觉!你喜欢的,我知道!跟我走吧莹玉!”晏殊动情的说,一只大掌紧紧的握住莹玉的。
莹玉仍是缄口不言,轻轻的伸出另一只手,一根根的掰开晏殊的手指。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晏殊年轻英俊的脸上挂着笑,但却透着失落:“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私奔!”
“什么?”莹玉有些尴尬。
晏殊说:“你的眼神和一个月前不同了!从你的眼神里,我看的出,你在这个城市已经有了留恋的东西,而那东西很重要,重要到可以遮盖乱、伦的不堪!”
可以遮蔽乱、伦的不堪的是什么东西?
莹玉尴尬的低头:“你想太多了!我哪有……”
晏殊收起笑,凝重的看着莹玉,很认真的看着:“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当然!”莹玉坚定的点头。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会不会跟我绝交?”晏殊低着头看莹玉,小心翼翼的问。
莹玉瞪大了眼睛反问:“你骗我什么了?”
“没什么!”晏殊将头偏向一边,看着远处的风景说:“莹玉,我想永远跟你一起这样自由的看风景!”然后慢慢的靠近莹玉,气息扑打在莹玉的脸颊上,低沉温柔的说:“所以即便你不爱我,我也会守护你!一辈子!”
莹玉有些动容,眼睛都湿润了,认真的说:“我们的一辈子很长呢!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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