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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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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悲剧。龙族会把领土一直往东方扩张,在文明的废墟上建立新的秩序。大概,只有当它们触犯了长安的领土,才会遭到东方修士的无情屠杀。而强大的龙王会再次集结族类,开展一场持久的战斗。受伤害的总是无辜百姓。他们不仅会死在龙炎之下,也会死在修士法术的余波中。

    呻吟、惨叫、痛哭、拼凑亲人的尸体、远走他乡,却死在无情的风雪中······

    “不会法术,活着也是浪费!”那些破坏了家园的“仙人”们会如此大义凛然,挥袖离去,哪管普通人的死活?

    颠沛流离、食不果腹、互相残杀,眼睁睁看着魔法师抢走自己的骨肉······到底这世界是普通人多还是魔法师多?为什么少数人可以决定多数人的命运?

    没有那少数人,人就要屈服于异族。反之,亦是屈服于他人。到头来,这一切都是魔法的错。假使没有龙炎,没有魔力流动的龙鳞,没有毁天灭地的法术,人们满可以凭借手中的刀剑守护自己的生活。你入侵我的领地,就要做好被刀口流血的准备!你砍我一刀,我能举起盾牌抵挡!这才是公平的世界!

    一只蚂蚁,死在大象足下,他们说这是失败,开什么玩笑?一只狮子,死在另一只老虎嘴里,那才是所谓的失败!前者不过是不公的命运罢了!

    巨龙已经飞得很远,但是得意的咆哮依旧传回了罗马城的废墟。在这浑厚的咆哮声中,我仿佛还听到了西陆人们无力地诅咒与哭诉。上千年岁月,数亿人们辛苦营造的家园,就这么毁在了一片野蛮的火海中。我想他们已经明白了,把希望寄托在神明的身上不是一个长久之计,神明无法一直守护大地。可是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天生便没有魔力,这不是靠一腔悲愤就能改变的事实。

    我的耳边传来颌骨碰撞的声音。是丽·亚瑟想跟我说话,但她的血肉已经被烧光,只剩一副骨架。她想说什么呢?求我恢复她美丽的肉体吗?还是求我去救她的妹妹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悲痛,它让我踹不过气来!

    丽·亚瑟伸出独骨臂摇晃着我的肩膀,很努力地想说话,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我很烦,用力把她推飞了出去。我的耳边出现了幻听,传来嘈杂的尖叫以及尖笑。它们使我头疼欲裂!我只能拿脑袋去磕墙壁,希望可以使我脑袋的刺痛减弱一点。但是没用!越来越多的无形针刺扎进了我的脑袋,我感觉我的灵魂似乎被一只魔手摸索着!

    我痛呼,在地上翻滚,双眼血红,口水乱流。我的四肢在刺痛中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这痛苦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忽然又仿佛潮水一般迅速退去。紧接着脑海里响起一把不含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正在匹配惯用语言······血脉确认无误,使用者是拿破仑第五代顺位继承人——罗密欧。请下达任意命令,My master。”

    ······

    老先知在天上往罗马城南边的树林落去,他的白袍上一早准备好的结界起了作用,使得他犹如羽毛一般缓缓落地。而那时候,罗马城断裂神柱上的战斗还没结束。老先知的脸色很白,呼吸急促,仿佛被抽干了体力。他从怀里拉出那个金属吊坠,按了中间的红色按钮。

    按钮上的红光闪烁几下后变为绿色,接着传来青蛙先生的声音,“搞定了?”

    “那小子还在战斗。但是我的‘先知’消耗完了,结局无法预料。你那边怎么样。”

    “甚好!我认识了一个地中海,他可真是个人才!在我和他的手段下,复活岛很多亡灵法师都已经被纳入我们的罗网。”青蛙先生得意道。

    “很好,这下无论战斗结果如何,复活岛主都无处可躲了······”老先知松了口气。

    “话说,没了和光阴蝶同源的‘先知’,那小子能应付得了时间风暴?”

    “我使用私权,唤醒了拿破仑的人格,量子星云会保护那小子的。只希望那小子能通过继承仪式,不然也活不久了。”

    “你这个疯子!所有计划都被你打乱了!”青蛙先生气愤。

    “我们的时间比预料的少太多!”老先知决绝道。“该隐的复活离不开光阴蝶,只有把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阻止灾难的降临!还有船长的恶魄,它沉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这些我早就跟你说过!”

    ······

    我和脑海中自称拿破仑的家伙交谈了几句,才确认它没有恶意。它说了许多我无法理解的话。最后我只能确定它就在《虚空之遗》里,而之前进入我身体的星云正是它的一种存在方式。

    “请下达任意命令。”它重复道。

    “复活石在你那里?”我试着问。

    “正在搜索master记忆,匹配‘复活石’······匹配完毕,正在传送编号000021货物。”

    拿破仑的话音刚落,一束白光便穿破云层,射在我的身前。逆着白光抬头望去,只见一圈空间的波动沿着某个圆形的存在荡漾,和之前在藏宝图投影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光柱很快消失,而一只白光蝴蝶正抓着一颗蓝色水晶飞到我眼前。我下意识伸出手,白光破碎,蓝色水晶落在了我的手上。“000021货物,新名称‘复活石’,功效——可令使用者回复原始健康状态。使用方法——使用者凭意识催动即可。使用次数——5次。”

    恰好,眼前正有一个试验对象,我把复活石递给变成骷髅的丽·亚瑟,并告诉她使用方法。丽·亚瑟的手骨颤抖,她的牙齿也在一开一合,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

    “有什么待会再说。”我催促她道。

    丽·亚瑟将蓝色水晶举起,贴在自己的额头骨上。随着她意念的催动,蓝色水晶仿佛冰块一般生长,覆盖了她整个身体。几个呼吸间,她就成了一块大冰柱。然后我等了一会都没动静,复活石就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