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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月深林太大了,池糖走几步就不想动弹了。
这里要开启两个月的时间,他们离开秘境离开得早,只一个月就出来了,所以要在深林闲逛一个月。望着满眼郁郁葱葱的树丛,池糖的心情已经从一开始的清新欢快,转变为无聊郁闷了。连地上的灵草都不愿意采了。这就跟玩游戏寻宝一样,你要仔细搜寻,一点一点寻找,花费时间,耗尽精力找到的宝贝才会有惊喜,才会激动难以自已。
可对于池糖而言,宝贝如瓦砾,一步一灵草,她都已经不稀罕摘了。而且不过一天的功夫,就寻到两支小型灵石矿。
池糖也真是服了,难怪原主对宝贝那般随意散漫,换做是她,也会漫不经心。
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
这里不能用飞行法宝,只靠一双腿,池糖走得有些累了,就随意往地上一坐,并朝墨止勾勾手指头,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
嘻嘻嘻,日子这么无聊,就逗逗小墨止吧。
她发现吧,墨止这货虽然单纯不知事,但是脑子特别活,学东西非常快,常常举一反三。她担心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降不住他啦。
所以趁着这会他还懵懂,先占个便宜。
墨止靠着池糖坐下,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弥月深林茂密幽深,树木高大挺拔,最高的能有几十米,遮天蔽日,将地面笼罩的阴沉沉湿漉漉,有一种常年不见日光的霉腐气。
只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枝,零星落下点阳光,撒在地上形成光点,宛若星空。
池糖就坐在这样灿烂的星空上,墨止从上往下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池糖,感觉她就像一颗小太阳,笑容灿烂如烈火,而他就是那飞蛾,控制不住地想扑上去。
墨止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能这样安静地和她呆在一块,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外人打扰。能让她这样专注认真地看着自己,眼里再无他人,他只觉世间再美好不过如此。
他不善于掩藏自己的情绪,也不擅长伪装,在他看来喜欢就是喜欢,渴望也渴望得简单直白。
望着池糖干净柔软的脸庞,还有她嘴角边俏皮又带着点坏的笑容,墨止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他下意识舔舔干燥的唇,嗓子干涸不舒服,像是龟裂了好几个月的土地。
这种感觉陌生又突兀,墨止很是不解,疑惑地蹙了蹙眉,身为化神老祖,他已经辟谷上千年,根本没有饥饿和干渴。而且这种干渴的感觉也很奇怪,不是想喝水,而是渴望池糖。
他眼也不眨地望着她的眼脸,仿佛她是一泓能滋润他心田的清泉,他渴望着贴上去,舔舔她的脸,尖牙刺破她的红唇,吸允其间清甜的汁水。
墨止的眼神太露骨了,仿佛她是盘中的一颗水果,池糖下意识抱着肩膀,往后躲了一下,仰起脑袋:“你看什么?”
闻言,墨止眼神稍稍动了动,但是视线仍旧没有从她唇上离开。他紧张地咬着下唇,眼神干净透彻到极致,将内心的渴望展现得淋漓尽致,丝毫不加掩饰。
他往池糖身边凑了凑,贴近她,神情纯粹,语气理直气壮,仿佛理所当然般:“我想咬你一口。”
说话的热气喷在池糖脸上,热得她俏脸一红,心口蓦地一颤,她身体后仰,双手撑在草地,细嫩的指尖碾碎青菜,被抹上一层青嫩的色泽。
池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诱惑了,色胆包天,连脑子都不转,否则怎么会木成这般,居然说出这样的蠢话:“别咬我,我不好吃。”
“好吃。”墨止倾过身子,追着池糖。
他追过来一分,池糖便往后仰一分,终于手臂无力支撑,身子直直而下,朝草地而去,就在她后背贴上草地的前一刻,腰间突然缠上一根有力的手臂,一股强烈的男儿气息铺面而来,清新又灼热。
池糖脑袋埋在墨止胸膛,感受着他稳健的心跳,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理智,不知如何回应,全部由他控制。
墨止卷起池糖扶她坐稳后,又低着头凑过来,不死心地询问:“可以么,我可以咬你么?”
池糖缓慢抬头,望向面前那一双澄澈墨瞳中,澄净的眸子里映出她一张堪比五月桃花的艳丽脸庞,看着这样的自己,池糖心头不知怎的,仿佛拨弄了哪根熟悉的弦,发出筝的一声,眼前一花,思绪一乱,“谢玉”二字就脱口而出了。
二字一出口,她瞬间清醒过来,全身上下仿佛被冰冷的雨水泡过,透心凉。
她像是躲瘟疫一样,蹭的从地上跳起,离开墨止老远,警惕地盯着他。
不过一瞬间,星空变阴霾,墨止错愕又阴郁地望着池糖,他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情绪为何突变,为何讨厌他。墨止对情绪地感知非常敏锐,他能感觉到池糖对他的警惕和审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墨止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如墨凤眼清泠泠地望着池糖,他想要知道为什么:“……林岚”他别别扭扭唤出这个名字,他不喜欢用假名字称呼她,但他又不知道她真名,只能如此。
想到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墨止心头又是一阵阵的委屈,唔,好心酸,狗狗都没有他可怜。
堂堂化神大能居然在一个金丹修士面前低声下气。
可是不低声下气也没办法,墨止不知道怎样处理眼前的情况,在池糖面前他就像是一只牵线木偶,根本没资格有思想有行动,一切的一切都是依照她的心意而来。
他都已经这么委屈了,她居然还讨厌他。
刚才那阵强烈的情绪过后,池糖就有些后悔了,如今面对委屈不知所措的墨止,心头更是后悔。池糖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有些草木皆兵,看谁都抱着怀疑的目光。
墨止这么干净明澈已经可能会是谢玉呢,她真是被吓到了,已经神经错乱。
池糖决定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墨止,我们去前边吧。”她随手一指也不管哪个方向。
墨止修为比池糖不知道要高出凡几,池糖看不出来她随手指的方向有什么猫腻,墨止却是一清二楚,那个地方阴气浓郁,像是被一块巨大的浓重的乌云扣住,只远远瞧着就让人呼吸不畅。
眸光回转,墨止不确定地问了一遍:“真的要去那?”
“嗯。”池糖重重点头,说完便先一步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脚步惶急错乱。
见状墨止眸光一暗,心头一酸,都快变成醋了,可他还是默默跟了上去。
墨止有一个好习惯,他擅长总结,聪明人都擅长总结。
他发现每当自己明晃晃直接提要求时,池糖都会拒绝,甚至有时还会生他的气,远离他。可是当他不提出要求,而直接行动时,她最多只会无可奈何,虚张声势地提醒两句。
不过,也不能行动得太过。墨止想起自己第一次咬她时,池糖就非常生气,眼睛瞪得溜圆仿若喷火。
所以,那要怎么行动呢?
墨止眯了眼睛,他生得好看,眉目如画,身上还有一种缥缈仙气,纯净明澈。这样安静思考时,像是玉人一般,令人心中既是向往,又是膜拜。
池糖回头偷偷瞄了两眼,就看见墨止垂着眸,羽睫低垂,纤长密致,乖巧又可爱的样子。
她心头一软,忍不住慢下脚步,站在他旁边,歉疚一句:“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墨止一时没反应过来,刚一转头就看见池糖歉意的眼神,他心头一乱,刚想要说点什么,目光下滑就触及到她柔软的红唇上。
仿佛突然间福至心灵,墨止心头一跳,像是开窍了一般,突然伸手抓住池糖的双手,紧紧握在掌心。
池糖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抬头看他。
墨止眸光澄净,额头靠过来软软地贴过来,贴在池糖头顶,这个动作很亲昵,但又不会让人不舒服,心中生出警惕。
池糖悄悄往后躲了一下,没躲开,就随他了。
不过手嘛?池糖往出拽了拽,刚拽出大拇指,墨止就双手收紧,又将她手抓了回去。
池糖有点生气,双目圆睁刚要瞪人,不想墨止先一步看过来,他眸光温软,带着点点委屈,像是小奶猫一般、面对着这样的墨止,池糖心头自责得简直不能自已,她怎么能这么欺负他呢。
心头软了软,池糖没有把手收回,不仅随着他,还顺势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一直容忍我,帮助我,相信我,而我却欺你防你厌恶你……
不能再想了,池糖越是这样想,越觉得自己是恶人,整个人简直要被愧疚的潮水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