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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幺早上起来眼睛都是红肿的,脑袋也昏昏沉沉。
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幺幺下了床朝下人打听到,她去了前殿。
近日一些事情都交在哥哥手上,奶奶本不用起这么早的。
幺幺知道,定是萧祈之那边有了动静。
经过昨晚,她已经做足了准备。
洗漱完走向前殿,蓦地听见里面传出了阮凌一阵阵激动的声音。
她还没进门就听到了。
幺幺叹了口气,已经能够想象到里面是怎么样水深火热的场面。
她直接的推开门,便看到不止阮凌,连奶奶也激动的站了起来。
“此话当真?!”
阮凌上前扶着萧祈之的肩膀,脸上笑容异常明显。
?怎么回事?
幺幺有些搞不懂。
萧祈之笑容如沐春风,“嗯,方才萧某说的,句句属实。”
“靖国的玉玺,也可以放在这里抵押。”
“等等等等!你让我冷静下。”
阮凌神情兴奋,与同样不知所措的太后勾肩搭背,小声的讲着什么。
幺幺只看见自家奶奶直点头。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径直坐在萧祈之身边,皱着眉,
“你们在讲什么呢?哥哥,你是不是又为难他了?”
她又看了眼萧祈之,将手盖在他的手上,像是安抚。
萧祈之笑颜逐开,用指腹蹭了蹭她。
阮凌和太后聊完,一脸轻松,
“哟,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护短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怕是要失宠了。”
“你说什么?”幺幺平静的眸光里产生一丝波动,她抓紧了萧祈之的手,
“你同意我嫁给他啦?”
阮凌和太后相视一笑,纷纷点头,经过幺幺时,他道,
“哥哥觉得,若是错过了他,以后也不会有这么对你可谓说的上是'虔诚‘的人了。”
阮凌拍了拍她的肩膀,冲萧祈之一笑,抬脚离开,
“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嫁过去就什么时候嫁过去吧,越快越好哈,你哥还有些政事儿,先走了。”
幺幺:“?”
越快越好是什么意思?
幺幺委屈的看向太后,正想数落一番阮凌,却见她也没有了昨日的哀伤,而是赞成阮凌的话,附和道,
“他说的不错,我看就在后日如何?待你哥哥明日登基,你就和萧祈之过去吧。”
她笑的慈祥,来到萧祈之身前,拍了拍他另一只空着的手,
“幺幺调皮的紧,这些日子,就多劳你担待了。”
萧祈之抿唇笑,“我会好好待她的,奶奶放心。”
太后:“奶奶很放心!”
幺幺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
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早上就全部变了样?
待奶奶说给二人独处的时间后,幺幺终于忍不住,拽着萧祈之出了门,去了他的房间。
“不是….怎么?….不应该啊?”
幺幺疑惑三连,将萧祈之扔在房间里,原地踱步。
她拍了拍脑袋,又颇为认真的看向萧祈之,
“你…不会是给他们下了迷魂药吧?”
萧祈之笑容更加明朗璀璨,他摇头,“没有。”
幺幺双手抱胸,“那这是怎么回事?”
萧祈之见她有些急,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不紧不慢的说,
“我与他们说,先前说的话皆算数。”
“我愿意入赘。”
幺幺脸上丰富的表情一愣,疑惑的看他,“….什么意思?”
将茶杯放在唇边吹了吹,萧祈之抬手喂她,慢慢的道,
“我说,我身患旧疾,有严重的病需要在靖国才能治好。”
幺幺乖巧的喝着他喂着的水,继续听他接下来的话。
萧祈之接着道,“所以,待我在靖国治好病,与你成完了亲,就和你一起回清玉国。”
“这样,日后我们可以一辈子在清玉国生活。”
“至于为什么在靖国成亲,是我想给你一个皇后的名分,昭告天下,你是我的。”
“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很想见见浮生。”
其实不止这些。
他将这五年打下的江山玉玺都拿了出来,只剩下了靖国的。
他与太后和阮凌说,此生非幺幺不娶。
也只会娶她一个。
还有其他更能表明决心的话。
不过这些,不用让幺幺知道。
幺幺看着他,久久没有开口,眉头逐渐簇起。
萧祈之眼疾手快的收回手,给她擦着唇边的水渍,“怎么了?是不是呛着了?”
水杯被拿开,幺幺脸上欲哭的表情就更加明显。
萧祈之有些慌乱,站起了身,给她擦着源源不断从眼角滑下来的泪,“怎么了?”
他检讨着自己可能发生的错误,“抱歉,没有事先跟你说,因为我…”
因为他也是看了一个晚上的书简,才想起来倾尽所有为何意。
萧祈之隐去这句话,接着道,“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妥?还是你不想回靖国?那我们在清玉国其实也…..”看书喇
幺幺没有忍住,走了两步,一头扎进他怀里。
无数的情绪挤压着她。
幺幺声音带着哭腔,“你为什么为我做出这么多?”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连蛰伏十多年的皇位,都可以弃之不顾。
萧祈之看着主动抱着自己的幺幺,闭上眼睛,感受她的温度,与浸入皮肤的每一丝香气。
“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
萧祈之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没有什么能够比让我得到你,还要让我觉得满足。”
幺幺哭的更加大声。
她真的值得吗?
她要嫁给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幺幺自己知道。
并且每天都在受它的折磨。
萧祈之为她已经做的足够多了,甚至还顾忌了她和她家人的感受,提出治好病就回清玉国。
…….
幺幺越想越觉得内心酸涩,她抓紧了萧祈之的衣襟,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萧祈之就这样抱着她,享受着她的哭声和呜咽声,与她的依赖。
放在她腰间的手摩挲,想让她近一点,再近一点,但又不敢使劲。
胸膛的湿润一寸寸刺烫他的肌肤,贴紧的身体,与幺幺脖颈带着的硬物,都使他血液沸腾。
他睁开眼,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内心涌起无数满足感。
就这样吧。
就这样依赖他。
就永远像这一刻一样,只属于他。
萧祈之克制着兴奋的呼吸,俯身,埋在她的肩头。
他从未改变。
恶劣的病态快感被他这副病弱的模样完美掩盖。
像琢磨不透的迷雾,若隐若现,容易混杂在一起。
他的病态从未消失,兴奋的快感从杀人,转移在了对幺幺一个人身上。
她是他的生命之粮。
是从小就伴随无法挥去的影子。
亦是他唯一的软肋。
他爱她,所以,甘愿和她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