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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我支撑起身体,警惕地观察这周围的一切。
我身处在一个农居之中,而应天则是躺在不远处的床上。
虽然房子的建材比较原始,但房间倒是收拾地比较干净,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也把屋子照亮了不少。
“你感觉怎么样了?”一个清秀的女孩走到我的面前,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我的兄弟怎样了?”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他还没醒来过,我想只是昏迷了吧,我阿爸已经去邻村叫医生了。”
我把手放在应天的鼻孔边,所幸的是,他尚存呼吸。
“你能联系下你爸爸吗?让他快一点,我怕我兄弟等不及了。”
“你别当心,我阿爸看过他的伤,所以才早早就出门了,邻村挺远的,不过算来,应该是差不多快回来了。”
“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只要你们能救活我兄弟,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额……你别这样,阿爸常叫我们多做善心,因为好人有好报,菩萨看着呢。”
“好人真的有好报吗?”我嘟囔一声,苦笑着。
“你饿了么?我想你应该很久没吃了,我刚做完饭,要不你先吃点吧。”
应天的情况尚不明朗,我怎么可能吃得下饭呢?便摇了摇头,说道:“谢了,我不饿。”
“好吧,你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嗯,他会没事的,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救得我们?”
“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搬得动你们两个大男人呢?昨夜我爸带着大黄上山打猎,发现你们的时候,刚好有几只野兽围绕在你们身边,我爸开了几枪才把它们给吓跑了。后面,我爸让大黄看着你们,他去叫来了同行的村民,这才把你们给带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院子里的那条狗就是大黄?”
“嗯……大黄,快进来。”
趴在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的大黄听到女主人的召唤,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屋内。
对于这个救命恩狗,我充满了感激之情,在饭桌上,拿了一块肉扔在了它的面前。
大黄似乎对这美味蠢蠢欲动,但好像也对女主人的态度忌惮三分。
“吃吧,大黄,你昨天表现的不错,是该奖励奖励。”
“汪汪”大黄叫了两声,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随后便毫不忌讳地大快朵颐起来。
“不好意思啊,就这么拿了你一块肉!”
“没事,算是便宜了大黄吧,哈哈。”
这时候,大黄似乎是有所察觉,放下了嘴里的肉,有些喜出望外地跑了出去。
“我阿爸回来了!”
“哦?”
女孩她爸回来了,说明医生也来了,我赶紧跟上脚步,出门迎接他们的到来。
幸运的是,没有让我失望了,进院子的人有两个,前面背着医药箱的,应该就是女孩的父亲了,而他身后步履轻缓老者,估计就是医生了。
“终于来了,医生,快救救我的好兄弟吧!”
“你醒啦?先别着急。”女孩的父亲说道。
“是啊,年轻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急不来的,来,带我看看病人去吧。”医生慢悠悠地说道。
“好,就在里面,您跟我来。”
我把医生领到了应天的床榻面前,解释道:“医生,我兄弟背后中了枪伤,你可能要动手术,帮他取出子弹。”
“哦?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真能闹腾!”医生不紧不慢地说着,然后打开屋主放下的医药箱,一件件地取出自己的工具,递给我一盏酒精灯,嘱咐道:“来,替我点上。”
“好。”我从灶台中抽出一根柴火,点燃了酒精灯的灯芯,然后放在了医生的“工作台”上。
我这粗暴的行为,可能吓到了女孩,她在我身后弱弱的说了一句:“额……其实……我这里有火柴的!”
唉,我只是心系着应天的安危,所以才没有去顾及一些细节,能点火就行咯,而柴火是我第一个发现的东西。
“妮子,你拿个盆子打点热水,给病人清洗下伤口。”女孩的父亲说道,而他此时正拿着剪刀剪开了应天后背处伤口处的衣服,那染红的白衬衫已经因为鲜血的凝固而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医生依旧在摆弄这自己的工具,为自己的手术做准备,我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是个乡野郎中,怎么可能有大医院里的医生专业呢?
“医生,你能保证不出意外吗?我兄弟的命就在你刀下了,你可别开玩笑啊!”
医生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有些诧异地问道:“这位小师傅中了两枪,没哟专业的救护措施,怎么会失血这么少呢?”
“唉呀,医生,这不是重点啊,求求你一定要让我兄弟活过来!”这什么医生啊,人命关天,他竟然还在关心失血多不多的问题!
这时候,屋主父女俩已经替应天清理好了伤口,在热水软化之后,那贴在皮肉上的布块也被取了下来。
看来手术的准备工作算是结束了,医生又叫女孩再打了一盆热水放在一边备用。
“你们两个小孩,先出去吧。”医生用酒精灯烧着手术刀,一边打发我和女孩出门。
我还是不放心,赖在屋子内不肯挪步。
这时候,屋主走了过来,对我说道:“放心吧,我既然救你们回来,就会把你们都救活。”
比起医生的态度,屋主说的话让我放心了许多,于是我就配合地出了屋子,带上了门。
似曾相识的画面,几个月前,我也在医院的急诊室外焦急地等待应天的手术结束,不过当时关心的是他醒过来,赔我钱!
而几个月之后,我们成了好兄弟,我担心的是,他的安危。
人生还真是充满了意外,我也没想到这个男人,最后竟然会成了好兄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
天上的太阳很温柔,轻轻地抚摸着大地,抚摸着此时趴在地上懒洋洋的大黄。
而大黄的旁边,是踱个不停的我,此时的我心急如焚,唯一的信念就是屋内的应天能够手术顺利,唉,虽然阳光不强烈,但我是感觉在他的照射下,依旧能点燃我此时烦躁的身体。
“喂,你放心吧,我听我阿爸说过,郑老以前是个军医,在部队带了好几十年了,退役之后才回到了村子里,为大家问诊看病,所以,你就别在走在走去啦,你都没吃东西,就省省力气吧。”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真像女孩所说,这医生是个从军几十年的军医,那我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军人与炮弹为伍,所以一个取弹手术对郑老来说,确实应该算是小菜一碟。
停下来之后,我和女孩坐在了院子里,我坐在磨盘上,她坐在椅子上。
这时候,我倒是有些想她们了,秦颖在上海是不是在等我去找她呢?每次她拿起手机是不是都会想到我呢?因为那是我做了不小的牺牲才为她买到的礼物呀。许婧在我离开时还在睡觉呢,我还留纸条让她等我,唉,食言了,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去找陶桃。陶桃这妮子,现在成了孤儿,不知道她身边是否有人做伴,她可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怕的小妖精,每次都让我想入非非。不过,说实话,唐萱的身材并不逊于与陶桃,只是她明显驾驭不了性感的装扮,想起在酒店里看到她踩高跟鞋的样子时,我还是有点想笑的冲动呢。还有丁香,是否还习惯大学生活呢?韩露,是否接受了魏硕南呢?杨灵,是否喝下了孟婆汤呢?
“喂,你在想什么呢?”女孩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没什么。”
“你平时和女孩子在一起也是这么少言寡语的?”
额……不是,她们都知道我油的很,动不动就会套路到她们,占尽口头便宜,是的,和秦颖第一次见面时,我还是很青涩害羞的……
“嗯?不想说就算了,对啦,你叫什么?我叫小芳。”
“丁宇,不过有人喜欢叫我,丁果粒。”我回道,苦笑了一下。
“哦……那他呢?”小芳抬了抬下巴,十一我她所谓的“他”指的是应天。
“他叫应天。”
“名字倒挺好听的,所以……你们不是亲兄弟咯?”
“嗯……”
“好吧,不过看起来,你们更像亲兄弟,你就像一个哥哥一样担心他。”
“哈哈,可能吧,因为他也担心我。”
渐渐地,我和小芳便聊开了,她总是喜欢问我一些关于应天的问题,让我觉得应天这小子要走桃花运了,我草,难道这就是这和尚大难后的艳福。不要吧,他可是和尚!
从小芳口中我也基本了解了他们家的情况。
三口之间,哦,外带一只大黄。父亲务农,偶尔会打打猎,而小芳还有一个在县城念书的初中生弟弟,叫做小威,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小芳和我同岁,也是临近毕业的大学生,本来打算去找工作实习的,但是前些日子父亲身体不太好,就回来照顾他了。经过女儿的细心照料,这几天老汉的身体才算恢复过来,这不,硬朗起来的老汉闲不下来,昨天就带着大黄上山打猎了,没想到猎物没打到,倒是把我和应天给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