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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披霞殿没多久的凤月汐，被顾北堂的人带到了他所住的院子。
这里乃是顾家的一角，背对着水榭，岸旁弱柳扶风，顾北堂背手而立眼眺远方，直听到凤月汐及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方转过身。
而凤月汐只是静静的站着，任由顾北堂打量，现在的这位叱咤坤元的人物神情还算是平和。
足足站了半盏茶时间，顾北堂上前了几步，眼中神色不明。
这个孙女啊，这还是记忆中第一次如此细致的打量。
凤月舞走时，怕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吧？
“顾老将军可是如路夫人一般，想在月汐身上找谁的影子？”凤月汐走过顾北堂，径自进了水榭，于石凳上落座又十分不客气的自斟了杯茶水。
顾北堂一怔，没料到凤月汐会如此直白，望着水榭内旁若无人的凤月汐片良久后才说：“你跟你姐并不像！”
凤月汐听得一笑，轻抿口茶，淡淡的道：“本就是二个人，就算像也像不到哪里去！”
顾北堂在石桌旁落座，严肃的脸上因为凤月汐的我行我素隐有不喜：“不管怎么说，你们到底是亲生姐妹，说不像有些地方又惊人的相似！”
“比如呢？”凤月汐眸，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眼里只有纯粹的天真好奇。
而顾北堂下意识的便是脱口而出：“比如说你们的体。”体字一出，紧接着只见他凝了下眉，收了话头沉默，看向凤月汐的视线中便多了分犀利。
这丫头，看来在有意无意套他的话：“你想知道什么？”
凤月汐勾唇，做无辜状：“我可以知道什么？不是顾老将军特意派人找的我闲话家常的么？”
顾北堂眸子一眯，笑了：“确实！不过你姐姐的事毕竟时隔已久，老夫年事已高，很多事记得有些模糊，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凡问问你爹！”
凤月汐摆出了个敬谢不敏的表情，顾北堂看在眼里也不在这件事上多绕，右手一探，下一刻已搭向凤月汐的脉搏。
“你自幼体弱多病，祖父帮你看看！”
脉都搭上了再来废话，老家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不浅。
“如何？”见顾北堂的神情反反复复多变，凤月汐问了句。
而顾北堂只闻不答，心神完全放在了手中的指尖上，久久之后方尤似信又似不信的收回手，径自沉思。
心里则在暗忖，看这脉息仍然混乱不堪，难道说，真的不是她？
“月汐的身子如何？”
这回凤月汐一问，顾北堂倒是直接回答了，抚了抚发白的胡子笑道：“比之前已是好了不少，起码祖父对你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放心？凤月汐心里不由冷笑，她倒是更加好奇他到底放的是哪门子的心？只怕此心非彼心。
“月汐一事不明，不知顾老将军可否为我解惑？”
顾北堂估计解决了长久以来的疑惑，所以这时候心情还是格外不错，见凤月汐问他便大方的说道：“问吧，这么多年，祖父还是疏忽了你啊！”
“月汐只想问问，我的丹田。究竟是因何原因而被毁？”凤月汐望着顾北堂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关于这件事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