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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任王妃无一不死于非命,那她这第四任又会怎样呢。雨生轻笑,却惹得香玉更加同情的目光。
果然,小姐已经开始悲伤过度,情绪都无法自控了,要不要去和烟冷说一下最近做点稳定情绪的菜类?或者和玉烟商量一下如何排解情绪的方法?或者她壮着胆子去请求冷香表演一下杂技让小姐开怀开怀?在或者通知夏侯郡主过来看看小姐?毕竟她是小姐最为信任的朋友了。
“玉烟说有些账务没有理清楚,所以她去赌庄查看一下详情。”冷香将雨生递过来的地图收好,淡淡的开口。
“嗯,玉烟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她点点头,她的四个丫鬟中,香玉的性子活泼好动,点子多,胆子大,就是有点冲动,做事有时会情绪化,而玉烟正好跟她相反,性子沉稳,心思深但出发点都是为了她,烟冷的性子最是单纯的,却有一手让人想不到的好厨艺,冷香嘛,雨生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冷香,想起她的身世,眸色微沉。
冷香原本是江湖中人,武功出神入化,尤其是一身剑术,被江湖人称“第一女剑客”,却在两年前因为个人感情而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幸而被自己所救,从此更名换姓,以“冷香”的名字活着,认她做主,护她周全。
但她的性子,却太冷了。虽然她前世是杀手,但为了完成任务,最不能表现出来的就是自己身上的杀气和冷漠,她定要温和可亲,百变多型,才能让对方卸下对自己的防范,从而一举得手。
“这些日子多注意宫中的风向,皇后可能会对大姐动手。”雨生心中冷哼,大姐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提升妃位,不就是皇后从中作梗吗。七皇子虽然年纪小,但皇上却是最喜爱他的,也不怪皇后那么担忧。不过,皇后再怎么担忧也没用,太子注定会被拉下来。毕竟二皇子早已下手。
“是,小姐。”冷香领命。随即便消失在房间中。雨生挥挥手,示意让香玉出去,香玉点点头,燃好安神的熏香便出了去。
隔天集市上……
皇上赐婚南王与诸葛雨生这件事,早已在百姓口中传开。诸葛雨生在各世家人的口碑都不错,经常有人称赞她“知书达理,温和可亲。”朋友缘也是不错的,虽然没有很多聊得来的朋友,但至少在闺中是少有树敌的。所以听到赐婚的消息,百姓大多叹息,说“可惜了诸葛家的三姑娘,还以为三姑娘会和夏侯世子在一起呢!”
玉烟从这热闹的集市一路走回来,听到最多的便是这样叹息的语气。秀眉轻蹙,将她所听到的都讲给雨生听,说罢,自己也叹口气。她不敢说南王的不好,毕竟是皇室中人,还是小姐以后的夫君。
雨生嘴角含笑,站在窗口边摆弄着她的花儿,纤细修长的手指从娇艳的花中穿过,不禁让人遐想这手的主人该是多么的绝色。玉烟悄悄抬眸看向雨生的脸,浅笑还停留在嘴角,肌肤若冰雪,眉如翠羽,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每次见小姐,她都不敢看太久,会自惭形愧的。
当年夏侯世子与小姐初见面时,便说小姐“俏丽若三春之水,清素若九秋之菊”。
只是三年前小姐便像换了个人一般,建赌坊,开酒楼,甚至逛妓院。虽然那熟悉的温和笑意一直都在,但内在的气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怎么,玉烟也希望本小姐能与夏侯安在一起?”雨生摘下一朵金丝桃,低头嗅它的微香。
夏侯安,南阳侯府的世子,年仅二十,从小被誉为“南亚第一神童”,在南亚国境内只怕唯有当年的南王才能与之相提并论。诸葛雨生喜欢夏侯安,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具身体时便知道的事。但她不喜欢,尽管那人很优秀,更是对她一片真情,但她就是无法动感情。三十五年的杀手生涯,最忌的便是感情二字。
玉烟沉思一会儿,点头道:“以前觉得是。”毕竟世子是真心对小姐好的,“但是只要小姐觉得谁好,谁便是好的。”言外之意还是在说南王的不好。
“玉烟,我一直都在怀疑南王的疯。”雨生放下金丝桃,目光望向窗外,蒙蒙浓雾在眼中升起,就像是不清楚的未来。
“南王三岁学文,五岁学武,七岁那年优秀的他便让前南亚皇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年仅九岁便随易将军出征,出其不意的战略打的敌方毫无还手之力,十岁封王,十二岁亲自领兵,并再次大获全胜,却在十五岁那年…。”玉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雨生,见她脸色并无异色,才继续开口道,“疯了。”
这是玉烟所了解的大概,七年前,前南亚皇死的突然,当时大臣都拥戴南王继承皇位,并且南王的母妃的地位也不低,乃是尚书府的嫡女。
可惜南王并没有做皇帝的野心,宁愿做个闲散王爷,最后登基的还是太子苍越。他登基一个月后,查出了尚书府通敌叛国的消息,证据确凿得令人无法反驳,苍越便一怒之下斩尽尚书府所有人,南王苍梓天的母妃见娘家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悲痛欲绝,不久也离开人世。而几天后,便传出苍梓天疯了的消息。
反观苍越,登基后不但没有打压那些衷心支持苍梓天的大臣,反而对他们以礼相待。那些老臣一开始都祈祷着南王早日好些来,结果这一疯,便是七年已久。那些老臣们怕早已忘了当初惊才绝艳的南王了。
雨生却没有认为他有多可怜,他可怜吗?或许吧。但错就错在他没有野心,生在皇家,生为皇子,不想踩他人,就要被别人踩,而他被别人踩所付出的代价就是爱他的人离他而去,支持他的人再也不愿想起,变成孤零零一个人生活在这繁华红尘里,而苍越明明有能力让他悄然死去,却非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可能就是为了折磨这位曾经明媚如六月艳阳的少年。
玉烟也算是心眼多的人,却从来没怀疑过南王的疯的真假,在她认为,任谁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一夜之间离自己而去,况且,她也不愿意相信,一个人装疯卖傻七年,值得吗?又图什么?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一个月没别的事打扰的话,你和香玉就好好准备一下嫁妆吧,毕竟南王府可算得上是荒无人烟,去了那里也不能苦着自己。”雨生淡然道。
“是。”玉烟领命,其实就算小姐不说,她们也会把好的都给小姐的,毕竟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刚去那会儿肯定会有些不习惯。
南阳侯府内。
夏侯宁将写好的书信小心的放进信封中,重重的叹一口气,秀气的眉头一直皱着,眸色满是担忧与着急。又看了眼信封,才将它给身边的丫鬟水仙。水仙领意,快速出门去。夏候宁望着水仙远去的身影,柔美的小脸上是又气又急。
“郡主,您已给世子传信了,现在着急也不是办法呀。”月季看着自己郡主烦躁的表情,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自从郡主知道诸葛小姐要嫁给南王的消息后,就变得如此心神不宁,月季委屈,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谁也改变不了,就算郡主一直把诸葛小姐当好友兼嫂子看待。
“月季,你说哥哥能在一个月内赶回来吗?”夏侯宁轻柔的声音染上着急。哥哥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了路途遥远的羽罗国,一个月能赶回一半的路程就不错了,又怎能赶得回来呢!
“世子想必是回得来的,郡主您不要太担心。”月季犹豫了一下,神色不大自然的说道。
“唉,跟你说,你也净是安慰我的,要是安慰能改变现实,我第一时间就去安慰阿生了!”夏侯宁恼怒的瞥了一眼月季,“可是现在竟然就剩安慰了。”想到这儿,夏侯宁垂下眼眸,掩饰不住的忧伤。想起那个嘴角永远含笑的女子,从与她相识第一眼,她才明白书上所说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道理,而那个向来眼光比她还挑剔的哥哥也是心悦与她,她对这局面最是乐的其见的。
可如今,竟是命运的捉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