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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夏萧裹紧了楚睿的外套，晚间的风让她觉得有些冷，看着眼前追出来的女人也没有什么耐心。
陈凌看了一眼楚睿，见对方像是怕夏萧冷一样抱着对方的肩，眼神暗了暗，抬头说：“我是瑞星科技的陈凌，如果夏小姐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她不是个笨蛋，很明显林媛媛那种人无论如何也打败不了夏萧，哪怕有林海成的维护，也一辈子只能是林小姐。但是夏萧不一样，她不止有那个身份，更有那个能力，现在跟她交好，对以后没有什么坏处。
“陈凌？”夏萧离开楚睿的怀抱，向前走了两步：“你觉得你能帮上我什么。”
“如果夏小姐需要的话，什么都可以。”陈凌见夏萧像是认真了起来，觉得自己追出来的举动也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不知道陈小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夏萧抬眸，嘴边突然蔓延出绵延的笑意，像是盛开的曼珠沙华，美艳又没有真心：“会咬人的狗不叫。”
陈凌脸色一僵，多少也是察觉这个夏小姐的话有些不对，刚想开口就听见对方接着说：“那个穆小姐跟你是认识的吧，也是你让她来牵绊住我的吧，不用否认，她来找我之前你对她说了几句。很明显你一开始就认出了我是谁，但是没有告诉穆小姐，让她做那个出头鸟。我不是林媛媛那个笨蛋，几句话就可以顺毛，表个忠心就能信任。”
自己的意图被轻易看穿，陈凌咬了咬牙，“打扰夏小姐了，我这就离开。”
“等一下，”夏萧叫住陈凌，“我虽然不是林媛媛，但是我倒是不讨厌聪明人，我们之间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合作，就看陈小姐是不是一个聪明人了。”
聪明人之间往往不需要多说些什么，陈凌几乎是同时理解了夏萧的意思，脸上也有了一些笑意：“那我就不打扰夏小姐了，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跟夏小姐研究一下香槟。”
“当然。”夏萧微笑。
回到车上的时候夏萧打了一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有些烦躁地皱起了眉。
楚睿不动声色地打开了空调，从后视镜瞄了夏萧一眼，“我先送你回去？”
因为夏萧多少喝了点酒，所以就换成了楚睿开车，直到现在夏萧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么问对方会不会开车的问题。“我们该不会被交警拦下吧。”
楚睿一脚踩下油门，一脸认真：“被拦下的话也没有办法，只能请大小姐把我赎出来好了。”
夏萧一晚上的坏心情似乎因为这句算不上是玩笑的玩而有点好转，不再紧紧蹙着眉。
在附近的便利店停下，楚睿一会便拿着杯热奶茶和面包上了车。面包香甜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夏萧刚想伸手拿面包，却对上楚睿一双无辜的眼睛：“夏小姐想要吃吗？可是我只买了自己的。”
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夏萧直接要伸手去抢，不管怎么说她可不想在这样的冷的情况下去买东西。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有限，几下争抢之后夏萧反而被楚睿压在了座椅上。
男人稍微打理过的形象意外地比之前在澜色那种牛郎风的形象更加帅气，头发随意抓出了个型，一点碎头发因为刚刚的动作而飘了下来，上扬的眉峰在昏暗的光线下多了几分凌厉之感，微微的抿起而让饱满的唇形多少有些走形，而那双十分清澈的眼睛里此刻却倒影出了自己的影子。
十分暧昧的情形。
伸手直接揽上对方的肩头，夏萧向前凑了上去：“我说，你这个gay该不会被我掰直了吧。”
对方果然瞬间红了脸，慌张地退后，活像被调戏了的良家少女一样羞涩，好像刚刚那个带着满满精英气息的男人并不是他。
这样一害羞，自然是顾不得抢面包。
夏萧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看见对方一脸哀怨，倒是真的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摆摆手：“好啦，这个算是我买的，你再去买一份好了。”
见男人对自己伸出手，夏萧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晚装，咬了下下唇：“我身上没有现金，回去给你钱。”
这样说完楚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车再去买了一份。
看着男人在路灯下越走越远的身影，夏萧做了个鬼脸又恶狠狠地咬了口面包，嘴里还嘟囔了几句：“什么嘛，明明是我花钱养你的啊。”
……
春夜的野外还是多少有些冷，夏萧站在陵园的外面面无表情。
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么晚会关门，但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想来看一下夏子清。虽然她对在她七岁的时候就离世的夏子清已经没有了什么记忆，甚至都快要忘记了夏子清的样子，但是她依然还记得小时候被抱着的那种温度。
楚睿看了一眼夏萧，又看了一眼关上了大门的陵园，直接锁上车。
“做什么？”
突然被楚睿拉走，夏萧有点迷糊，直到走到了摄像死角的墙边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该不会要让我爬上去吧。”
那人却一脸认真：“不想进去？”
夏萧苦笑，不想进去她干嘛大半夜来这里，又不是闲的蛋疼。但是看了一眼明显有些高的围墙，她那点想要试试的小火焰咻的就被现实浇灭。
看了眼夏萧一身的晚装，楚睿挽起了袖子，半蹲下来：“上来吧。”
有了楚睿这个“垫脚石”，爬墙的过程变得异常顺利，夏萧刚坐上围墙，楚睿就直接翻了过去。
刚想感叹一下男女身手的差异性，就看见在下方的楚睿抬起手，而手上赫然就是她刚刚现麻烦脱掉的高跟鞋。
看夏萧没有动作，楚睿挑了下眉，托起夏萧的脚帮她穿上了鞋。
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像被羽毛拂过，带着痒痒的触觉，却偏偏找不到那处位置。
“下来。”伸手接着夏萧，两个人就这样在春夜空荡荡的陵园里前进。
夏子清沉睡的地方很安静，因为选在了最里面，所以十分容易辨认。
楚睿并没有靠近，在不远处一下一下地踢着脚下的石头，只有夏萧一个人走了过去。
凭借微弱的光线看清了上面的照片，夏萧微微笑了起来：“其实我们长得真的很像，妈，是不是你怕我忘了你，所以让我只要照镜子就能想起你呢。”
虚虚地环抱了墓碑一下，夏萧坐在了一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
“他们欠你的，我会给你要回来的，所以没关系的，就算那个男人背叛了你。”仰起头，月亮慢慢被厚厚的云朵遮掩，留下一层淡淡的光晕，“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啪嗒。”
小石子撞击路面的声音在静谧的陵园里十分明显，夏萧一抬头，正好对上楚睿一脸糟糕的样子。
手电筒的光从远处照了过来。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