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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半宿的路,吃碗面吧!”等王翔拿扫帚将炕边那些尚在蠕动的甲壳虫扫进铲子里倒到门外之后,牛黄亮端着一大碗面条走进来对王翔说道。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热心肠的人。
“老黄这怕是冲撞了山神才会这样的。”牛黄亮等王翔端起碗来,点了个烟袋锅子坐在一边说道。
“山神?”这是王翔第二次从牛黄亮嘴里听到山神这个词了。闻言王翔放下碗筷问他道。
“山神,俺们这嘎达都信这个!从俺们小时候起,就从祖辈儿们的嘴里听了不少关于山神的传说。”牛黄亮看了一眼昏睡中的黄舒郎,吧嗒着嘴抽了两口烟说道。
“能具体说说吗?”王翔被牛黄亮那杆烟袋锅子呛得不行,从兜里摸出一包黄鹤楼来递给他问道。
“我小时候,奶奶曾经告诉我,山神是有求必应的,同时也是睚眦必报的。小时候穷,家里拢共就养了两只鸡。全家人都指望那两只鸡下的蛋换俩钱儿,到年关的时候能扯上身新衣裳。可是那年邪性,一夜之间屯子里的鸡丢了一半。”牛黄亮将烟袋锅子往鞋底磕了磕,从王翔递过去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续上说道。
“我们那时候小,一群小子心里琢磨着这是屯子里招贼了?在我们的眼中,那些鸡不仅仅是鸡,它代表着我们的新衣裳,代表着年节时候的猪肉炖粉条子。于是我们就合计着,夜里不睡了,在屯子里等着抓贼。”牛黄亮狠吸了一口烟说道。抽惯了生烟叶子的他,感觉黄鹤楼这种口味略淡的烟草,很难过瘾!
“等到了半夜,果然听见屯子里有动静了!满屯子的鸡都在那里扑腾着,可是大人仿佛没听见,就任由院子里的鸡在那里折腾。我们几个半大小子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白蜡杆儿,冲进一家院子对着鸡窝就是一阵抽打。打没几下才发现,来偷鸡的哪里是贼?就是黄鼠狼!也就是后来大人们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尊称的黄大仙,也就是山神!”牛黄亮说到这里,王翔明白了他嘴里一直提起的山神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们打死了几只黄大仙,救下了几只鸡。大人们不单没有夸奖我们,反而把我们各自领回家死揍了一顿!说我们冲撞了黄大仙,为屯子惹下了祸事!”牛黄亮将手里的烟蒂扔到脚下踩灭了,依然拿起他那杆烟袋锅子点燃了说道。
“第二天,屯子里的人就将各家的鸡杀了个干净。然后敲锣打鼓的送到了山里的山神庙中,跪在那里祈求着山神的原谅。说是小孩子不懂事,不要怪罪我们!”牛黄亮长叹一声,架着烟袋锅子说道。
“等到大人们回家,天色已经擦黑了。他们就那么在山神庙跪了一天!第二天清早起来,那些被送到山神庙的鸡,又原样未动的被送了回来。这一下,大人们彻底慌了。山神不收贡品,意味着它不原谅我们。有的老人,抱着我们几个小的就开始哭!当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哭,可是后来我知道了,原来是山神要我们一命还一命!”牛黄亮说到这里,脖子上的青筋很明显地鼓了起来。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很激动。
“一命还一命?你不是说,你们屯子里的人都信仰它供奉它么?”按照王翔的理解,能够被一方百姓供奉起来的,不管是人,是神,还是鬼,起码应该是能保一方平安的吧?怎么到了边屯,情况好像是反着来的?这个所谓的山神,让人感觉更多的是在胁迫人们去供奉它一般。
“是啊,曾经屯子里有家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儿。男人靠上山打猎,女人靠给人浆洗缝补过日子。有一天男人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一只被兽夹夹断了腿的黄大仙。他一时心善,找了些草药帮那只黄大仙把断腿给包上放了。第二天等他打开房门,就发觉门前摆放着一只老大的野猪。这下可给猎户乐坏了,张罗着人帮忙把野猪抬到镇上卖了十来两银子。当天晚上就请大家伙儿好生搁家打了个牙祭。大家都说他运气好,野猪下山都能撞死在他家门口。”牛黄亮抽了一口烟,提起茶壶倒了碗茶喝了下去道。
“打那天开始,猎户每天开门,门口或多或少都有些死去的猎物放在那里。一次两次是运气,次数多了猎户心里也有些纳闷。有一天晚上,他假装睡觉。然后躲在门后头想瞅瞅,究竟是谁在每天给他家送猎物!到了半夜,就在猎户熬不住靠在门后打着盹的时候,猛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透过门缝往外一看,就看见几十双绿色的眼睛在门外和他对视着。”牛黄亮过足了烟瘾,将烟袋锅子靠在桌边说道。
“当时差点没给他吓尿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他有心不开,可是又害怕门外的那些东西待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把门打开了。门外啥都没有,就一只腿上裹着伤的黄大仙在那里对他点着头。黄大仙走了,猎户也懂了,这是黄大仙在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牛黄亮将面条往王翔面前推了推,示意王翔趁热吃。完了接着在那里说道。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一次,黄大仙给猎户家送来了整整一坛子银元宝。打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猎户家,也因此发了家!”牛黄亮等王翔拿起了筷子,才继而说道。
“事情传开之后,这个屯子里的人慢慢就开始信起了黄大仙,而且还凑钱在山上起了座庙,就是现在的山神庙!”牛黄亮将一辈辈流传下来的传说对王翔说了个明白。
“那你们后来呢?一命还一命了么?”王翔还惦记着牛黄亮小时候的故事,挑了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含糊着问他道。
“还了,几个半大小子在一年光景中先后死了个干净。除了我,我的这条命,是我阿婆用她的命换来的!阿婆说,她活了几十年了,够了。我还小,要好好儿活下去!她一个人去了山神庙,等我们找到她,她已经跪在那里断气了!”牛黄亮紧握着拳头,紧咬着牙在那里说道。
“既然这个所谓的黄大仙这么邪性,你们为什么还要信它呢?”一个稍有忤逆便要夺人性命的生灵,不管它有多么灵验,有多么有求必应,在王翔看来都是不值得人们去信仰供奉的。
“一部分人想从黄大仙那里不劳而获,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因为害怕黄大仙的报复。剩下的那部分人,则是人家干啥我干啥的随大流。”牛黄亮外表看起来粗,可是他的心还是很细腻的,他其实将屯子里的人看得很透。话说回来,他嘴里的这三类人,又何止是只存在于边屯呢?
“那你有办法,帮黄舒郎把身体里的虫子都赶出来么?”王翔不是万能的,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万能的。对于黄舒郎体内的那些甲壳虫,王翔是毫无办法。看了看牛黄亮,王翔觉得既然那个所谓的山神是他们这里的土神仙,说不定他能有点办法呢?
“办法没有,想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灵不灵!”牛黄亮看了看黄舒郎那张蜡黄的脸,迟疑了一下对王翔说道。
“说说看嘛!”我三两口将碗里剩余的面划拉进嘴里,一抹嘴唇放下筷子道。
“我觉着吧,这世上的东西都是一物降一物的。老黄肚子里不是有甲壳虫么?大兄弟你想想,甲壳虫怕什么?”牛黄亮说着话烟瘾又犯了,拿起烟袋锅子摁了一些生烟丝进去点燃了道。
“甲壳虫怕什么?怕鸟?”说实话,王翔特么真不知道甲壳虫怕什么。谁没事儿去研究那种黏糊糊扭来扭去的恶心东西?
“哎妈,啥鸟呀,是鸡!在俺们这嘎达,鸡都是散养的。放出去之后让它们自己找食儿吃。”牛黄亮闻言一拍大腿在那说道。
“鸡吃甲壳虫!”王翔闻言也会过意来。同时也有些惭愧,这些知识都是小学课本里学过的,王翔居然都还给了老师!
“可不咋地!我就琢磨着哈,要是我给老黄炖上一锅鸡汤,完了那啥让他喝下去。那些甲壳虫闻见鸡味儿了,还不可劲儿的往外跑?只是吧,这也没个帮忙拿主意的银。万一我给人整坏了,人家属还不得来我麻烦呐?”牛黄亮吧嗒着嘴,抽了两口那辣的呛嗓子的生烟叶子对王翔说道。
“一碗鸡汤,喝不死人吧?”王翔闻言心里也有些没底了,毕竟这只是一个想法,真给他灌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真要是黄舒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王翔怎么去面对他家的那个孤寡阿妈?
“要不,试试?”牛黄亮将烟袋锅子使劲磕了磕,将里头的碎烟叶子磕到脚下说道。
“试试!”王翔闻言有些意动,与其在这里这么干耗着,还不如按照牛黄亮说的这个办法试试。鸡汤又不是毒药,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维持现状,总不至于喝死人的吧?王翔在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
“我去炖鸡汤,你看着老黄。”牛黄亮也是个说干就干的实诚汉子,见王翔拿定了主意,连忙起身说道!
“来来来,烫,哎妈这可是我家最肥的一只鸡了。”折腾到凌晨3点多钟,牛黄亮打着哈欠端着一只大碗进来了。
“将他扶起来,对了有勺么?”王翔接过滚烫的鸡汤,放到桌上对牛黄亮说道。昏迷中的人是没有意识的,就这么硬灌,非得给烫坏了不可!
“等等啊!”牛黄亮转身出去拿勺了,而王翔则是将黄舒郎连人带被子一起从炕上扶了起来。
“老黄?老黄?喝鸡汤啦!”王翔将黄舒郎扶好了,在他耳边轻声喊着他道。
“鸡汤鸡,呕!”黄舒郎好容易才被王翔叫醒,听王翔说鸡汤。喉头蠕动了几下,从炕上探出身子张嘴就吐出了一团甲壳虫来。一只只红黑相间的甲壳虫,纠缠成一团在地上扭动着身子。
“看来好使!”牛黄亮打厨房里拿来一个不锈钢小勺,瞅着地上那团甲壳虫,又看了看桌上冒着热气的鸡汤,嘴里说了一句!他觉着,“来老黄,咬牙把它喝下去,把虫子都赶出来你就好了!”王翔用肩膀架着黄舒郎毫无力气的身体,伸手示意牛黄亮把鸡汤拿过来说道。
“能行么”黄舒郎闻见鸡汤的味道就一阵作呕,又吐出一团甲壳虫过后,脸色蜡黄的问王翔道。
“死马当成不是,我是说试试呗,总比这么干耗着好不是?”牛黄亮将鸡汤递王翔手里,完了接替王翔扶住了黄舒郎在那说道。
“也好,试试!”黄舒郎也不愿意就这么在床上等死,一咬牙,忍住喉头里的那股子呕吐感和厌恶感对王翔说道。
“呕再来!”一口鸡汤下去,黄舒郎必定会随后吐出一团甲壳虫来。就这么一进一出的,地上先后堆积起了约莫一大碗那么多的甲壳虫。黄舒郎整个人都吐得有些虚脱了,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逐渐在恢复,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呕吐的滋味不好受,吐出来的东西也让他觉得汗毛倒竖,可是他依然在坚持着。
“呕再来!”一直灌下去三碗鸡汤,黄舒郎终于是吐无可吐了。他身上出了一身带着土腥味的臭汗,脸色也逐渐从蜡黄转变成了带有一抹血色的苍白!
“我想洗个澡!”黄舒郎说话的底气足了许多,他轻轻推开牛黄亮扶着自己的手,掀开被子缓缓下了炕说道。
“洗澡不行,弄点热水擦拭一下可以。你这身上,可还带着伤呢!”王翔扶住他,摇摇头对他说道。黄舒郎的胸前还有一道被黄鼠狼抓出来的伤口,见了水的话很容易发炎溃烂!
“这下又该那个土郎中得瑟了,你这伤口,就是他来帮忙包扎的。本来以为你好不了呢,现在你好起来了,他又得满屯子宣扬他的妙手回春了!”牛黄亮将炕上那床被黄舒郎汗水打湿的被子抱了下来,完了又给换上一床干净的被子上去说道。
“老牛啊,给你添麻烦了!给钱!”黄舒郎绕着屋子里走了两圈,直到确定自己已经好转了之后,这才停下脚步说道。当然,感谢的话是对牛黄亮说的,给钱那话则是冲着王翔来的!
人有了精神,黄舒郎就不想再躺着了。扶着墙又在屋内走了几圈,等身体活动开了,这才走到桌边坐下。
“鸡汤,还有么?”坐下第一句话,就是问牛黄亮鸡汤还有没。
“啊?有有!”牛黄亮一听乐了,心说这大哥真能造。
“胃都吐空了,给整碗垫吧垫吧!”黄舒郎吧唧了两下嘴说道。见他开口要吃了,王翔才真正松了口气。这代表着他的身体状况在逐渐恢复正常。当然,如果是病入膏肓,得了绝症的人忽然开口要吃了,那就准备后事吧。
“得,今晚咱们都别睡了!”见黄舒郎的精神头不错,王翔摊开手对牛黄亮笑道。
“我给你热鸡汤去,完了咱们陪你唠嗑儿。”房客苏醒过来了,这对于牛黄亮来说就等于卸下了肩膀上的担子。他本就不是个专门开旅店的,只是那天黄舒郎他们进了屯子没地方落脚,给了俩钱儿临时在他家借宿而已。可是东北人讲究,拿了人家的钱,就得把人给照顾好了。没成想借宿的三个人一下子死了俩,剩下的一个还半死不活的躺家里,这让牛黄亮觉得很是有些晦气。死山里的那两位他没办法,可是今天黄舒郎能够好转起来,牛黄亮是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来,就剩这么多我全给你热上了!”几分钟之后,牛黄亮用大碗将最后一点鸡汤给黄舒郎端了进来。
“咯咯咯!”黄舒郎端起碗喝了没两口,我们就听见屯子里响起了一片鸡鸣声。抬起腕子,看了看时间,凌晨4点半。大约还有两个小时,太阳就要露头了。
“黄大仙,进屯子了!”牛黄亮听见这一片鸡鸣声,脸色变得煞白的说道。
“来找我的,我没死,那只受了枪伤的黄鼠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黄舒郎大口喝着滚烫的鸡汤在那说道。刚才王翔跟牛黄亮之间的对话,黄舒郎在迷糊之间也隐约听到了一些。他觉得这些进了屯子的黄鼠狼,肯定是来找自己的。
“我去瞅瞅!”王翔看了看伤势未愈的黄舒郎,又看了看脸色煞白的牛黄亮,站起身来说道。王翔敬天地君亲师,对于这些在内地人人喊打的畜牲,着实生不出什么敬畏感来。无敬则无畏,王翔倒要瞅瞅这群畜生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弄得本地的老百姓闻名色变!
“等等,带上这个!”牛黄亮忽然伸手拉住了王翔,起身走到屋角拿出一根削得溜圆的白蜡杆递到王翔手上说道。
“把门关好!”王翔提着白蜡杆拍了拍牛黄亮的肩膀嘱咐他道。
“咯咯咯!”将门开开一条缝,王翔侧身钻了出去。等牛黄亮依言将门关好之后,这才迈步向院子里走去。院子里的鸡还在那里扑腾挣扎着,在它们身前,数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在黑夜中闪烁着。
“区区孽畜,也敢称仙?”王翔将白蜡杆抖出一声响,随后一棍砸了过去道。
“啪!”颇具韧性的白蜡杆抽打在地面,带起了一片雪花,迸发出了一声如同炮仗般的脆响!
“叽叽!”一只黄鼠狼猝不及防之下被王翔砸了个脑浆迸裂,余者见状纷纷四散开去。也不跑远,只是绕着墙根游走,间或抬头对王翔发出一阵凄厉的鸣叫声!
“叽叽!”随着黄鼠狼的鸣叫声,满屯子的黄鼠狼都纷纷响应着向牛黄亮家聚集而来。
“大胆的外乡人,居然敢对我的儿郎们动手?不知道黄大仙是睚眦必报的么?”等到满院子尽皆是黄鼠狼之后,一个身形佝偻的大婶踩在它们身上,如同踩着一层黄色的地毯上向王翔走来,嘴里还阴阴喝问道。
“区区孽畜,也敢妄自称仙?哪个给你的b让你在这儿装的?问你一句,前几天上山的那三个人,是不是你设计阴了他们?”一看这个大婶,王翔脑海里就浮现出黄舒郎所说的那段经历来。王翔将白蜡杆往脚下一顿,看着这老货问道。
“不是三个,是四个!头一个,躲进了神庙,对着神像许诺,只要能让他逃过这一劫,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黄大仙是出了名的有求必应,所以老身自然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后三个嘛,嘻嘻嘻嘻,谁让他们要跟祈求我的那个人作对呢?不杀了他们,我怎么完成和头个人之间的交易?”老妪抖动着肩膀在那里笑道。
“所以咯,你敢动老子的朋友,不知道老子也是睚眦必报的么?”王翔啪一声抖动白蜡杆,一棍向身前抽去,霎时打死了数只黄鼠狼道!
“后生,不要这么狂!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找死,怨得了谁?更何况,老身还用山珍好生招待了他们一番。”老妪踮着脚后退了两步,尖细着喉咙在那说道。
“哼哼,你说的山珍,就是那些甲壳虫?”王翔手中木棍连扫,将围上来的黄鼠狼扫了个七零八落然后怒极反笑问她道。
“当然不止,还有一些人肉。说起来,他们可是吃了自己的同类呢,嘻嘻!”老妪眼中闪烁着绿光,踮着脚在那避让着王翔的锋芒说道。
”哪里来的人肉?”王翔一棍敲碎了一只扑向王翔面庞的黄鼠狼的脑袋,眯着眼问这老妪道。
“只不过是一群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山的人,喂了我的儿郎们之后,剩下的就便宜给他们仨了。该问的都问了,你死也无憾了吧?嘻嘻嘻!”老妪退到屋外,站定了脚步冲王翔阴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