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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雄拉着范长生坐正坐,范长生慌忙跪下说道:“王爷折煞小人了,能跟随王爷做一番事业平生已足,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贪治理苍生之功。”李雄聚齐文武拜范长生为丞相尊称范贤。
丞相府处在御弟府东侧,慕容棹闭门不出,范轻荷待在丞相府里无所事事,出门看了几次府门紧闭。范轻荷跳过院墙院里的仆人谁敢惹灰溜溜的躲到一旁,畅通无阻的走到后院。院中央有一把躺椅,慕容棹闭着眼晒太阳,有两个美女一前一后按头按腿。范轻荷来气了真会享受,拉按腿的美女到一旁,两只手压在慕容棹的腿上用力。“哎呀!”慕容棹睁开眼一看是范轻荷把话咽回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范小姐是你呀,快给范小姐搬座位!”范轻荷眉头一皱,看慕容棹的表情心里堵了一个疙瘩没有好气的说:“怎么躲着我了,宵禁还昼禁吗?我可告诉你惹毛了我,我爷提亲,大都督保媒你想推都推不掉的!”
慕容棹一激灵所说的不假,丞相提亲,成都王保媒这亲做得瓷实,急忙坐起来说道:“范小姐,这亲事不能强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御弟等着娶我吧!”说完范轻荷高高兴兴的让家人打开大门回丞相府,剩下慕容棹在凌乱。正巧李寿来府上,闲谈之时说是成都王想派人去西凉下书,慕容棹来了主意惹不起躲得起,连夜写表上奏成都王。李雄也为此事忧愁,选不出几个人去西凉下书,普通军校显不出诚意,派大将周围敌对势力虎视眈眈,不敢临阵易将。慕容棹的奏表交上来李雄大喜,也没多想确定下来,次日慕容棹带着书信,李雄派张衮和李回跟随慕容棹赶奔姑臧。
慕容棹前脚刚走,范轻荷得到消息,跺着脚的骂:“死慕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回来!”范长生劝慰道:“慕容棹是去下书,来回一个月足矣,等到慕容棹回来我就去提亲!”范轻荷听不进去,收拾行囊在后面追下来。
出了成都慕容棹松了一口气,行进的速度就慢下来,张衮就问:“千岁,怎么走路累了吗,要不然买三匹马?”慕容棹笑着说道:“山路走不了马匹,待出了秦岭再买马不迟!”李回捅了张衮一下说道:“千岁怕范小姐提亲!”慕容棹回头看着李回问道:“谁说的?我岂能怕一个黄毛丫头!”李回没敢笑,这点事都知道。走德阳穿绵阳绕道剑阁,慕容棹想回去看望祖父。
离开一个月山村大变样,原来成都王派人送来钱粮,居民多了起来。山路上修建了一座高大的隘口门关着,上面有人把守也是防官匪的入侵。到在门下有人叫道:“你是慕容秋风吧!”
慕容棹看是松二牛忙说:“是我松叔叔!”“等着我去开门!”松二牛打开门,拿出铜锣抑扬顿挫的敲了五下。山村里顿时热闹起来,男女老少都出来迎接。白修走在前面问道:“是秋风回来了吗?”松二牛扯着嗓子喊道:“是秋风回来了!”慕容棹走出十几步就被村民包围,都是感谢的话语,慕容棹简单的回应了几句。
房子前面慕容老人正坐在磨盘上看着,“爷爷,秋风给你磕头了!”慕容老人拉起说道:“一家人不必多礼了!”“住两天再走吧!这两天吃喝我都管了!”白修高兴的说。“白叔叔,麻烦你照顾好我爷,我还有去凉国下书,等着回来我再小住几天!”
慕容棹陪爷爷吃了一顿饭而后启程,前面是巴西郡。路过一个大的镇子,逢场赶集的日子,人们接踵而行,买卖声此起彼伏,路两侧铺店子鳞次栉比,担担推车喊着口号各有特点。三个人在人群中穿过,前面人更多,一座二层楼前围满了人,楼下摆设七尺高的擂台,上书几个大字`文武招亲’。慕容棹不想看,李回说道:“千岁,看一下招亲的!”张衮也挤进去看。慕容棹知道二人没娶妻,对于此事抱着包容心看待没过于的说什么,站在后面等着两个人出来。
人群中一阵的哄堂大笑,人太多慕容棹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张衮,李回鼻青脸肿的出来,羞愧难当低着头不敢正视慕容棹。慕容棹也没放在心上,带着两个人就要走,李回有点口齿不清的说道:“那个丫头说话太难听了,说什么天下的男人比不过一个弱女子,什么样的仆人就有什么样的主人。”“还说...我们哥俩...像女子,服侍的是千金小姐!哎吆...”张衮捂着腮帮子确实疼。
开始慕容棹认为两个人是自找羞辱没去理会,可是两个人出不来这口气,撺掇慕容棹出头打算为自己出去。慕容棹看了看两个人悠悠的说了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李回也泄气了,嘟囔了一句:“哎,还真是服侍的小姐!”
慕容棹带着两个人就想走,里面走出两个仆人模样的人叫道:“哎,张衮,李回,把银子交一下一共二十两!”每个人报名比试要交十两银子,防止有人无理取闹,也可以赊欠但是输了必须要交钱。李回,张衮都背着包,成都王给了纹银百两,金百两足够来回费用,李回张衮躲到慕容棹身后。仆人看慕容棹穿戴不出众,人长得齿白唇红一表人才。人靠衣装,仆人说话比较难听,“怪不得有什么仆人就有什么主人!”一个仆人说道,刚才李回说以为是故意的激自己,没想到不是李回说的。慕容棹虎目圆睁,秋风扫落叶,将二人扫翻在地。
“小姐,有人行凶!”随着仆人声音传出,擂台上一道影子掠过人们的头顶落到慕容棹近前。慕容棹看面前的女子年岁在十六岁,身形不胖不瘦,多一两则胖,少一两则肥。粉色小衣襟,头上梳着美人鬏,侧插着三个银簪子。瓜子脸白中透润,增一分太白,减一分则太黛,柳叶眉,杏核眼,双目明如秋水,蒜头鼻子不大不小刚好匀称,两片红唇闭拢。
女子也在打量慕容棹,心里有了三分的喜欢,但是表面不能流露出来,提高嗓门喝道:“狂徒因何伤人?”慕容棹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女子伸手拦住说道:“话说不清楚不能走!”慕容棹伸手想推开女子的胳膊,女子认为慕容棹动武,当场比武手不留情。女子手掌推慕容棹前心,慕容棹侧身出右手金丝缠腕抓女子手脖子。
女子回手打出双掌,神奇的是眼前有十几个掌影晃动,慕容棹吃惊不小,难以分辨出真假。周围都是人没有多大的空间,躲闪已然来不及,前心挨了一掌,这力气不大不小,不疼不痒。再看女子已然跳上擂台,不多时有人下来把一件红色绸缎衣服披在慕容棹身上说道:“恭喜公子,你就是我们家的姑爷!”“啊!”慕容棹木了,想走双腿好像铅疙瘩有千钧重,心里想刚躲出一个范轻荷又来一个,我这命里犯桃花。等了片刻慕容棹回过神,脱了衣服罩在仆人的头上说道:“张衮,李回快走!”拉起二人就往外挤,出来人群向北面跑。“小姐,人跑了!”女子正满心欢喜准备拜天地,听到仆人说急忙站起身,影影绰绰看到三个人疾走,女子腾身而起出来人群向前追去。
待女子追过去,三个人坐在柜台后面,“千岁,小姐长得漂亮,招亲也不错的。”李回说道。慕容棹苦笑着说:“这样的妻子太凶了,要招亲你去!”小二走过来问道:“几位吃饭还是住店?”
慕容棹探出头看没有了小姐的踪影,方才大胆的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土说道:“吃点饭再走!”三个人在最里面的位置坐下。现在走出去怕是小姐在街上寻找,等着吃完了饭估摸着找不到也就回去了。三个人要了四个菜一壶酒,半个时辰之后算了饭钱。慕容棹探头出来看大街上没有异样,带着两个人走出饭庄,后面的伙计掩口而笑。这家饭店就是小姐家开的,之所以没有店里拦三个人,小姐是怕伙计们笑话。
小姐换了一身灰袍,头发梳成牛心发髻,一副男人的打扮跟在后面。慕容棹还未出镇子。街上铜锣开道,前面一乘八人抬大红的轿子,百姓纷纷闪开道路,这是五品以上的官才能坐的。
轿子停在擂台前面,有人走上前朗声说道:“种(chong二声)万粟!”一位四十多岁的人快步走到轿子跟前跪倒说道:“草民种万粟恭迎太守光临寒舍!”
太守下了轿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笼冠,长袖带弯领,穿裙子,系大腰带,笼冠旁有簪导,饰从冠弯至额。站到轿前说道:“种万粟,给脸不要脸,我下聘礼你却不收,不怕我灭了你满门吗?”
“大人,不是我不收,是小女以死相逼我也没办法!”种万粟磕头不止。“好,你没办法我有办法,来人呐!”旁边有人答应“有!”太守沉了片刻接着说:“把种万粟的家查抄充公!”“慢着!”种菀没办法出面阻拦,太守看一眼种小姐心花怒放,看着军兵还往里闯不禁大声的叫道:“种菀发话了,没听到吗?还不退下!”“洪太守,你这公然强抢民女就不怕成都王知道了,灭了你的满门?”“哈哈……,成都王知道了又怎样,巴西郡我最大,种小姐还是从了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呸,无耻之徒,身为地方父母官不为民所想,却贪图享乐安逸,这样的昏官理应罚没除籍!”
洪太守没生气,脸上带着笑容。等着种菀说完了,回头看看手下人,有两个人押着种万粟。“放开我爹!”种菀急了就要动手,洪太守忙说:“种小姐,不怕伤到你爹就动手,还是跟我走保你一家平安无事。”慕容棹实在是看不下去,顾不得许多走出人群说了声:“且慢...!”种菀看是慕容棹忙说道:“这不关你的事快走!”张衮,李回跟在身后。
洪太守看慕容棹身后两个人鼻青脸肿,背着包狼狈不堪,不认识慕容棹随口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坏我的大事!”“大胆!这是御弟千岁!”张衮走到洪太守面前说道。洪太守心里发抖故作镇定的说道:“千岁在成都,怎么会来巴郡?”慕容棹拿出金牌,洪太守腿一软跪在地上。军兵跪倒一大片,百姓也随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