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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真的不明白容闲是何意一般。
“我与叶姑娘可以说是素不相识,在此之前也从未有过任何交流,几乎没有碰过面。叶姑娘是为何忽然好心让人给我备上一桶花瓣浴,又何来了解我,想必我与你是一样的一说?”澜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叶夙夕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是我多事了,我的好心为之让顾公子多想,是我不对,我是没想到只是一桶水一句话就能让顾公子想到这么多,顾公子有心了。”
这一番话让容闲的火消了一些,之前的疑虑被打消几分,他反过来劝起澜央:“怀宿,你也别太过在意此事了,或许夙夕也真是没想的太周到,她也不像别的姑娘一般心思细腻,做事马虎了些。”
“哦?既然是我心术不正将事情往歪路上想,差些就让容老爷与叶姑娘心生间隙,我也没有脸面再留于此地了。”冷面仍未有缓和,澜央捏着容闲的那根软肋玩的顺溜,一有话让他听不顺耳,便提起要离去的事。
容闲伸手去拦:“怀宿!你就当给我个面子,你说今日你若就这么走了,定会让人觉得我待客不周。”
“我已留有一年之久,不会有人说容兄待客不周。”澜央摇头,意已决,“你我非亲非故,再留下去,只怕会再让人多想,我这就不给容兄添乱了。”
沉默了一会后的叶夙夕跟着容闲一起来劝他道:“顾公子,这事是我欠考虑,你也别跟我一个女人较真。我也就是想着容闲与你的关系最佳,我……”
这时,门外忽然闯进一名神色慌张的丫鬟,将叶夙夕说到一半的话给打断了。
她进屋后先是扑通一声跪跌在地,似乎受惊,声音尖利并带有颤抖:“老爷,大事不、不好了,有人闯进来,还打伤了几名家丁。他自称是顾怀宿,顾公子的师父,要将顾公子接回去。”
顾允之?
某根神经被拨动,让澜央下意识的瞬间站起身,朝那丫鬟走去:“带我去见他。”
着急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冷静了下来。
原文中一直到顾怀宿死时,都没曾露面过的顾允之,为何会此时寻来?更不要说,他要接的那个人是顾怀宿,而不是他。
从头顶落下一抹红绢遮住了澜央的视线,接着他被人捂着眼睛向后带去。
“这么着急见我?”一捧热气呼撒在耳边,那说话声磁性而低沉中带着一丝慵懒,断金碎玉,似水如歌。
澜央从他的臂弯中脱离而出,与他拉开了些距离,稍稍昂起头,入目的便是一张桃花玉面,如画中仙,美如冠玉
他能将自己所想到的一切赞美都给予,也大概好似有些不足,比起他从前出现在他面前的姿态,原本的顾允之更加令人惊艳,比顾怀宿回忆中的更加鲜明,而在场也的确有人被他惊艳到久久不能回神。
忽然被推开,顾允之显得有些受伤,却也不敢再次上前,就立在原地,专注的看着他道:“是不是我来得太晚,你生气了?”
“没有。”澜央的表情与语气都明显有些僵硬,不论是否有被顾怀宿的感情记忆影响,此刻他面对着顾允之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该以什么身份去与他交谈?或者说顾允之此时看在眼中的人是谁?
“怀……”顾允之忽然将原先的话咽了回去,放轻了声音,小声的低吟,“澜央。”
澜央对上他的视线,字字清晰的道出一句:“我不想跟你走。”
那双似若桃花的目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声音有些发紧的应道:“嗯……好。”
容闲与叶夙夕这时才回过神。
顾怀宿也已是快要到及冠之年,即便是师徒,像方才那样的搂抱也着实是会让人感到怪异。
况且那态度,也不大像是一个师父对徒弟应有的。
容闲面色有些复杂,像是嫉妒之上又被盖压了许多层用来掩埋的情绪,让此刻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怀宿,他是你的师父?”
澜央转过头去道:“总归不是你师父。”
“你离开许久未归,我也被一些琐事拖住一直没能来找你。”顾允之解下腰间的一只银哨,递给他,“近些时日我留在此地办些事,你若是有一点想见我,我就能随时来找你。”
“容闲,不如你让顾公子的师父也留下来住几日,客栈毕竟没有这里方便。”说罢这句,叶夙夕又向容闲凑近了些,小声的嘀咕了一串。
听她将话说完,容闲了然的点了点头,转去对澜央与顾允之道:“若是不嫌弃的话……”
这是想借顾允之来留住他了?也罢,反正打一开始澜央就没打算在把叶夙夕这个安全隐患整没之前离开。
顾允之不言不语的朝澜央望去,摄魂招魄的美目中隐隐有些期待,剩余皆是不安的躁动。
“容家的空房多,你想留有的是地儿。”澜央别过头,不去看他。
顾允之虽仍旧有些失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交了块金砖说算作房钱,就这么在容家住下了。
容闲是想用顾允之将澜央留下,但他们二人的关系在他眼中实在诡异,让他感到了威胁与不适,便将顾允之的住处安排的离顾怀宿那间房的对面长廊的尽头。
对这样的安排顾允之并没什么不满,总比与澜央隔着几条街要好太多。
叶夙夕是老实了一段时间,没再去折腾其他人,而是花费心思去与澜央套近乎。
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澜央也能猜到她这一举动的用意。先前送一桶洗澡水,被他说了两人几乎素不相识,不明其心思。接下来她要送的是点心,大概是心有余悸,动手之前先把钩子给磨利索才放心。
但这饵,是让给谁吃好呢?
果不其然,没几日后,叶夙夕再次来找澜央时,手上便多了一小笼蒸糕。见澜央收下后,她闲扯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桌案上,糯白色的蒸糕还冒着热气,看上去松软闻起来香甜。澜央一手撑在耳前,手肘抵在桌面,透露出些许清冷的柳目半阖半睁,目光若有所思的落梢在那蒸糕上。
过了许久,他将那几近放量的蒸糕连笼端起,起身走出屋外,穿过回廊到达对面廊庭,走到尽头处的那扇门前。
他还未有抬手敲门的动作,面前的那扇铜木门便从内被人拉开。
顾允之站在门槛内边,笑意明显:“我听见你的脚步声。”
“你知道顾怀宿是怎么死的吗?”澜央一手托着笼底,看着他问道。
顾允之摇头,眼帘垂下,笑意被冲淡几分:“我知道你能告诉我。”
沉默了半晌,澜央才又开口道:“让我站在这里告诉你?”
顾允之连忙让出一条道路,让澜央走进屋内。
关上那扇门后,顾允之转身跟在他的身后,视线落到笼子中央的那块蒸糕上,疑惑道:“是给我的吗?”
‘啪!’的一声,那小蒸笼被丢到了木桌上,澜央斜睨向他,道:“你要吃?顾怀宿的死也有它的一份功劳。”
顾允之的脸色霎时间暗了下来,他的眉间揪起,让自己的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的道:“能跟我说说吗?”
“这是叶夙夕亲手做的糕点,她每日都会换着花样送给顾怀宿各式各样的点心,这种待遇,就连容闲都没有。”澜央掰下那蒸糕的一角,放到鼻下,清甜的味道让人身心愉悦,“糕点不错,可惜有毒。”
顾允之牵起他的那只手,拉到自己鼻尖前,稍过了一会儿后,他露出有些诧异的表情。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顾允之朝门外走去,不忘回头嘱咐。
澜央点了点头,看着他走出了屋,房门再一次被关上,他闲着有些无聊,在这屋中晃悠了一圈。
这房间让顾允之住了有将近有一个月,但陈设几乎没有变动,床榻上的枕被也都整整齐齐的没有过被使用的痕迹。
他伸手捡起一本被丢放在床中央的书,这本书曾在顾怀宿的记忆中出现过,次数不少,他所学的心法,就是来源于这其中。
没过多久,顾允之从外回来,手中还拎着一只模样怪异的小型走兽。
那只黑色的小兽刚一被放到地上,便哧溜的蹿到了桌上,狼吞虎咽的将笼中的蒸糕吃下腹中。
顾允之看向澜央,视线最终定格在他手上的心法上:“还能看得懂吗?”
“嗯。”澜央点头应道。
顾允之这么问并不奇怪,因为那上面的文字更像是诡异的符号,并不是常理中的文字。
“这是什么?”澜央放下手中的书本,好奇的走到桌边,观察着那只从未见过的动物。
顾允之围到桌子的另一边,他的眉头揪得更紧了:“我只是猜想,竟然会是这样……怀宿不会被凡间寻常毒物所伤。这是噬魇,喜食牵丝,也就是这糕点中的□□,是由一种果实晒干后磨成的。”
信息量有些太大,他一时间还没消化完。像是这个世界,不单单只有普通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