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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什么情况!”秦楚伸手去搓手臂上的印记,直到皮肤红肿了,那蝴蝶的印记犹如永不退色的刺青没有丝毫损伤。看得两眼发直的秦楚恨不得把自己扒光,里里外外看个清楚,瞧瞧自己还是不是自己。
落雪与雅兰两人似乎早已见怪不怪秦楚这类举动一般,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
“落雪,郡主折腾了一天也该累了,咱们伺候着她沐浴然后让她歇息吧。”
“嗯。”落雪点头应声,随即便走进内堂。
“郡主,雅兰伺候你沐浴更衣。”
“好。”秦楚应声,随即由着雅兰的牵引来到后殿的浴池。
“哇!这类真奢侈啊!”看着那用红色宝石镶嵌的喷嘴,鬼斧神工的石刻。让整个浴池美轮美奂,浑然天成。
“真是有钱人家好做事啊,享受啊!”秦楚径自念叨着。
“请郡主沐浴。”相较于落雪,雅兰的进退有度对让秦楚不甚喜欢。这样的与人保持距离,只能说明此人行事十分小心,心思细密。与这样的人相处,往外都要留一个心眼。
“你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公主吩咐卑职要照看着郡主周全,若郡主有何闪失唯卑职是问。”
什么意思,不肯走?这样说来,老娘雪花花的身子岂不是要被你看光了?没门!只有老娘看别人的份。秦楚诽语道。
“我一个人洗多无聊啊,雅兰你也一起吧。”
“尊卑有别,属下不敢。”
“嘿嘿,哪那么多规矩。”秦楚干笑一声,突然抱住雅兰往水里一扎。
原本整整齐齐的衣,错落有致的发,淡雅清新的妆,就此化为了乌有。雅兰原是可以在落水之前挣脱借着轻功轻松回到岸边,但此举便会伤及抱住自己的人,遂最后也是由着秦楚抱,任着自己跌落水中,变成鬓发凌乱,衣衫不整,领襟开错如斯田地。
“哈哈,果然有趣!”秦楚蹬着水,与雅兰稍稍拉开距离,看着面前的人糊了妆,乱了发,湿了衣,大笑不止,仿佛她自己不是这般模样,丝毫没有因自己现今的样子而窘迫。
“天啊!”落雪捧着衣服进来,瞧见池中的两人,手中的衣服惊得掉在了地上。
“哈哈,落雪,你也一起下来吧。”
“郡主,这……”落雪依旧没回过神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突然而至的秦楚拉入水中,连那声失声的大叫,也埋入了水中,伴着“咚”一声随后四跃的水花消失在了时间的流动之中。
“哈哈,你们慢慢洗,我可够了。”把落雪拉下来之后,秦楚迅速起身,走出池子,捡起地上的衣服走了。
“雅兰,雅兰,她真的是郡主么?”落雪白了一张脸,惊魂未定地抱着雅兰问。
“嗯。”蝴蝶的胎记不会有错,还有眉角所有人都未加注意过的疤痕。
“怎么我觉得郡主不傻了。”落雪嘟着嘴。
“让你调皮,老拿郡主寻开心,小心郡主翻旧账,治你的罪。”雅兰板着脸道。
“没有嘛,落雪对郡主好着呢。”落雪小声地到,那语气满是底气不足的心虚。转头看见糊了妆还板着个脸的雅兰,落雪憋笑着。
秦楚回到卧室,脑中关于这里的种种一样样的盘旋在脑中,她想理清如今她到底身处何地。这个地方如何的富丽堂皇,却没有电灯,天黑之后照的是灯笼,点的是油灯,人的身上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若是真的是cosplay之地,这样大的花销也确实可怕,若不是呢?想到这,坐在床边的秦楚噌地窜了起来。
疾步地往外奔去,碰地把门打开,对着守门的人便道:“带我去找你们公主,立刻,马上!”
“……是……”守门的人被秦楚吓得有些发愣,缓和过来才战战兢兢地应声。
“发生了什么事?”雅兰和落雪闻声从内厅出来,询问。
“带我去见你们公主。”瞧见换过衣裳的两人,秦楚一个步子上前。
“如今已是亥时末,公主估计歇下了,郡主若有事,大可明天再行前去找公主商议。”
“我要见她,立刻,马上!”
“这……”雅兰显得为难。
“你不带我去,我再玩次失踪,今天一天公主不是都在四处找我么。”秦楚出言威胁,看着雅兰不为所动便又道:“不信?你可以试试的,这次若是我不见了,就不会那么简单让你们找到。”
“郡主稍等片刻,外面寒气颇重,郡主身子单薄,容雅兰先去取披风。”
“好。”秦楚笑着应下。
待雅兰把一切安排打点妥当,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秦楚把身子缩在厚实的披风内,紧跟着雅兰的步子往前走。
“远不远?”秦楚缩头,现在她连头也不想露出来了,这是什么鬼地方,白昼温差那么大。
“就在前面。”雅兰轻声道,似乎不想打破这漆黑的夜所带来的宁静。
出来时所跟的人并不多,除了落雪与雅兰之外还跟了两个在前面打灯笼开路的宫女。所以一路上也并未惊动什么人。
“就是这?”秦楚抬头,瞧着上面的匾额,“华严殿”三个字刚劲有力,显得十分气派。
“郡主入夜害怕睡不着,所以我带她来找公主,你们退下吧,不用伺候着。”雅兰上前举了令牌,对那门口阻拦的侍卫说道。
我都已经被突然横空一刀吓个半死了,你才拿令牌出来,雅兰你一定是存心的!秦楚心中那小火苗啊,窜得老高,就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红烧干焖了。
想起刚才自己发呆看牌匾之际突然两把冷到嗖一下就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让她整个人一个哆嗦,冷汗直冒。却没想雅兰一个令牌便迎刃而解,那之前早干嘛去了?分明是故意的。你给我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是我这有仇必报,小眼睛、小鼻子、小心眼的小人物。
秦楚别过脸去,径自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味道和别的地方不径相同,却与那人身上所染的味道如出一辙。原来香源在此,难怪了,这香天天熏,身上不沾才奇怪,不过这清冷的味道,倒与那人的感觉份外相似。果然是什么人喜欢什么香。
秦楚拼命地深吸几口,便开始寻起人来。瞧着有人撩了帘子出来,秦楚也不问,就直直地冲进去嚷嚷道:“喂喂,那谁,这里到底……”话还没说完,秦楚就愣在了那。
“我……”想出声解释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眼睛依旧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