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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府相会藏那个《**震惊》,可田远一打开,却看到两个核桃大的圆珠子。他拿起一颗,心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北海明珠或者是南海赤火珠么?怎么跟玻璃球似的,不发光不透明,有什么好的?不禁大失所望。
正想把两枚珠子丢掉,又想这府相费这么大劲藏到这里,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得了,反正也不沉,我还是拿着吧!
将珠子放进檀木盒装好,塞进腰里,朝着宋府奔去。
到了府门,田远脚步不停,腾身一跃,翻过墙头,闪电般地来到方才的胡同口。这时,那马刚停在门口,府相从车中下来。
田远心,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圆谎。
他跃上屋檐,轻轻地来到房,掀起那片瓦,向下望去。
正听到府相再话:“公子,的这次没能找到那两件宝物,实在是对不起公子的信任,请公子惩罚!”
“哎——”那宋公子道:“这两样东西本是可有可无之物,没有就没有,府相不用自责。”
府相大喜,扑通跪倒在地,道:“公子胸怀可比大海,老奴叩谢公子宽恕之恩!”
“哈哈!赶紧起来!”公子笑道:“府相在我府多年,劳苦功高,这次又亲自操办此事,我都看在眼里的!”
操,真是个老狐狸!田远心里道。
府相站起来,又行了一礼,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公子诧异地问道:“我何喜只有?”
府相笑着掏出一卷竹简,呈给公子,道:“公子请看!”
公子接过竹简,打开一看,读道:“《**真经》?黄帝问**曰:近日头晕眼花,腰乏无力,该做合解?**答曰:此乃房事过度之兆,当调整阴阳,以通经络!”
田远听了两句,似乎是治病的东西罢了。心中纳闷怎么这府相还拿着跟宝似的?
公子疑惑地问府相道:“这有何用?”
府相笑道:“此物乃黄帝所做三篇之一,是其与**就房中之术谈论而成。夏亡之后,殷商代之,商纣暴虐,大周取之,前前后后数千年,这东西可从来没有流传到王城之外,即使犬戎灭了西都,那平王迁于成周,仍然将此物带来,可见这物非同可!”
公子头,道:“确也如此!只是我拿来何用?”
府相继续道:“此物虽然讲房中之术,通篇却是如何调整人身阴阳平衡、达到延年益寿之目的。据老奴所知,此文中记载有采阴补阳之法!不可不学呀!”
“哦!还真有这等技巧?那我可得好好看看!”公子道。
府相道:“还有女子采阳补阴之法!这两法相辅相成,男子采阴,则雄风不倒;女子采阳,则青春永驻。实乃人间极乐之物!”
“哎呀,这等宝物若随父而葬,岂不、岂不……”
“岂不可惜是吗?”府相道。
田远心,这个老东西,可真会揣摩人的心思。
公子头,皱着眉头道:“若不放入,是本公子不孝!可若放入,那、那正如府相之言呢!”
府相呵呵一笑,道:“公子仁孝,苍天可鉴!老奴有一法,可使公子既全仁孝之名,又得宝物在身!”
公子急问道:“府相快讲!”
府相摸了摸胡子,道:“速派竹匠仿照此物复刻一策,岂不是解决了吗?”
公子挥挥手,道:“哎,这事我也想过,只恐父相知晓,不宽恕我!”
府相道:“老相国在天之灵自当庇护子孙,他定不怪罪公子!”
公子想了想,终于了头,道:“好!那就这么做!”
双手恭恭敬敬地将竹简放在墙边的木架上,道:“此地派人严加看守,明日请人来刻竹策。府相一夜辛苦,这就去歇息吧。”
府相弯腰一躬身,道:“公子请!”
“哈哈,好!”
那公子一甩衣袖得意地走出了房间。接着,府相熄灭蜡烛,也紧紧地跟了出去。
待两人走后,田远见守卫锁上房门,便翻开数枚瓦片,一跃而入,来到木架前,将《**真经》塞进怀中。心下得意,哼,府相啊府相,老子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想到他们的寒玉床,知道是好东西,不可不看。
往前走了几步,摸了摸箱子。
哎呀,田远险些叫出声来,他妈的!怎么这么冷?估计里边就是所谓的寒玉床吧!可惜太大了。否则老子一股脑地给你全顺走!
这时,门外守卫来回走动。
田远来到房洞下,轻轻一跃,一个旱地拔葱,像灵猫一样,窜出屋。将瓦片还原之后,迅速离开了。
来到栾月的房外,见房中灯亮,又听到“砰砰”地乱响,仿佛是击打的声音。
田远一愣,怎么回事!
忙过去推门一看,只见栾月拿着枕头用力地打着墙壁,嘴里不停的道:“让你跑,让你跑!”
“栾月!”田远喊道。
“啊?”栾月猛地一回头,看到嬉皮笑脸地田远,又惊又喜,猛地扑了过来。
“哎呀,你这是什么东西!”
田远掏出竹简,道:“这可是宝贝!”
栾月翻开一看,问道:“《**真经》?这是什么?”
田远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偶然得到的。”
栾月嘴一撅,放下竹简,抚摸着田远的衣袖,不满地道:“不是让你在这等我么?你怎么跑了?你看看,衣服都湿了!”
田远心衣服湿了怕什么,关键是弄到两个宝贝。他从腰里掏出檀木盒,递给栾月,道:“你看!”
栾月打开一看,又问:“两个珠子!”
“送你一个北海明珠,嘿嘿,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北海明珠,哪个是南海赤火珠,你自己看看!”
栾月见田远不辞而别,本来自己在房中生闷气,发誓再也不见他!可此时田远回来,满腔怒火竟化作满腹柔情,再也生不起气来。她捻起一枚珠子,道:“此珠清澈明亮,宛如碧水,想必就是那枚北海明珠吧!”
田远了头,问道:“那另一枚呢?”
栾月又拿起另外一枚,仔细看了看,道:“这枚浑黄如日,眩晕层生,触之温热圆润,想必就是你的南海赤火珠。”
田远笑道:“真有道理,北海明珠归你了,这可是宝贝,不要轻易示人!”
栾月喜道:“嗯,这珠子一般大,似是天生一对。你拿这枚赤火珠,我拿北海明珠!”
田远一愣,天生一对?可赤火珠是要给玉儿公主的!
栾月忽然问道:“这么好的珠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田远也不瞒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了一遍。
栾月听完,指着田远吃惊地道:“你、你竟然去做贼?”
田远见她话不对劲,反驳道:“什么贼不贼的,这叫顺!明白吗?”
“顺什么顺?偷入东西就是贼!还狡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栾月气愤地道。
田远闻听,心下有火,忍不住道:“我做贼?哼,那他们呢?从王城里往外偷东西,不也是贼吗?我只是顺手把贼的东西牵走罢了!你还我!”
栾月想了想,道:“他们偷东西,自然不对,可你再去偷他们的东西,难道就有理吗?”
田远大怒,心这妞可真是榆木疙瘩脑袋!
一把抓过栾月的北海明珠,道:“没错!老子就是贼,这珠子是赃物,别沾了你的手!娘的!老子还不给了呢!”
罢,将北海明珠放好,塞到腰里,又拿起《**真经》,转身就走!
“田远,你——”栾月跺着脚,气的不出话来!
田远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头道:“对了,你若是盼我死,明天可以去府相那里揭发我!会遂了你心意!”
栾月闻听,泪水一下流了下来,趴到床上,失声痛哭。
田远走出房子,听到栾月哭的撕心裂肺,柔肠顿生,后悔刚才自己话太重,有心想去安慰一番,却一下拉不下面子,只好硬起心肠,闪身离开了。
回到住处,田远见四下黑咕隆咚地,摸到自己住的草堆,将竹简和檀木盒塞到草堆下,也无心更换衣服,直接合衣躺下。
翻来覆去,栾月的身影环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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