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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子人呢,平时这种聚会他都是来得最快的,今天怎么回事,过了这么久来还没到?”健康看了看手表,与在群里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钟头了。
“他今天来不了了。”廖茗月摊了摊手道。
“为啥?”
“你们都不看群消息的吗?迟语在群里面说过了,他爸妈不让他出来。”少女翻了个白眼嫌弃道。
“不让他出来?”简康重复了一遍廖茗月的话,又问道,“为什么?”
健康就像一个提问机器一样,“小语子这次考得挺好的呀干嘛不让他出来?”
“自己去看群消息!”廖茗月捏了捏邱清嫩滑的手心,对健康说道。
“哦。”被凶了的健康悄悄做了个搞怪的表情,倒是老老实实的去翻聊天记录了。
少年的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滑动。
“迟语被禁足了,虞倾也不来,这一个两个怎么回事。”健康面露不快,他们早都约好了这临时不来,扫兴!
“所以虞倾为什么不来?”过了两三秒,江康又一次问道。
今天的他就像是嘴巴里被灌了‘为什么’一样,不停的为什么。
“不知道。”这次廖茗月倒是很直接摊手耸肩道。
“虞倾去迟语家了。”坐在一边打小程序斗地主的顾以灼突然开口道。
“嗯......嗯?!”江康挑眉,问道,“虞倾去迟语家干嘛?”
“我怎么知道。”顾以灼视线离开手机屏幕,抬头看了一眼简康反问道。
“......得,那我们还去不去那个什么山庄啊?”
这一大群少年在期末考前几个星期就开始讨论寒假去哪里嗨,为此做了许多功课的唐继然就推荐了一家名字叫翠绿山庄的农家乐,那是他爷爷的妹妹的儿子开的店。
唐继然把那里说得天花乱坠,超大的温泉,超好吃的饭菜,超美的自然环境,毫不费力的大家都同意了,当然除了阳末、顾以灼、虞倾这三个佛系的。
其中迟语是最期待,最雀跃的。
“去啊,时间往后退两天,阿语让我们等等他们。”顾以灼估摸着又要赢好多金豆豆,不由得喜笑颜开,语气都轻快了些许。
“往后推两天?!”健康大叫着站了起来,“你们怎么都不说啊!”
“我们说了啊,昨天晚上在群里说的,不信的话你翻翻聊天记录。”唐继然笑着说道。
健康又一次掏出手机,这一次他不再是囫囵吞枣的大致看一遍,而是每条消息每个字都认认真真的看过去,最后在上面一点的位置看到了这些消息。
健康:“......”
某人昨天晚上打游戏打通宵,打游戏的标配是开免打扰,理所当然的,健康除了昨天早上的消息其他时间段的消息他是一条都没有看见。
也难怪搞乌龙。
他还以为去翠绿山庄的时间是今天,亏他都把行李箱给搬到虞倾这里坐等出发了......没想到,角落里的黑色26寸行李箱格外刺眼。
“那我们现在在这里是要干嘛?”江康认命的瘫坐回了椅子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无奈的问道。
“打麻将啊!群里说过的。”唐继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健康扭头一看,唐继然和邓子澄正合力从一个小房间里搬出了两张四方形的桌子,其中一张桌子上面还有一堆绿油油而且有分量的麻将。
健康发誓以后打游戏再也不开免打扰了!
“我不会打麻将怎么办?”健康撇了撇嘴,委屈道。
“问题不大,不会打麻将就打扑克。”邓子澄挥了挥手,“斗地主应该会吧?”
面对邓子澄质疑的眼睛,健康明明会打点头的时候却有些迟疑。
“这个倒是会。”健康点了点头,他像是着急证明自己似的催促道:
“那快点开始呗,谁打斗地主,打斗地主的坐我这桌!”健康一屁股挨上离自己最近的椅子,高声道,他手上快速的拆装扑克牌外面的那层包装,手下意识的摸了两下牌面,光滑!
“我和邱清还有邓子澄打麻将,末末你和灼哥呢?”
“我打扑克吧,我不太会打麻将。”阳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走到了健康的那张桌子。
“灼哥你勒?”
“我也打扑克。”顾以灼把手机屏幕一关,紧跟着阳末的脚步,坐到了阳末的旁边。
“哦,行。”
待几人都入座后邓子澄才大喊道:
“不对啊,那我们打麻将的人不够啊。”
“啊?那不能打了。”廖茗月放下手中的麻将,无奈道。
“那你们也打扑克呗,正好这里多一副牌。”健康听完想起刚才桌上多出来的一副扑克牌,他没拆,扔到茶几上去了。
健康拿起茶几上没开过封扑克牌,让阳末递给邓子澄。
“也行。”邓子澄接过阳末递来的扑克,在手里颠了颠,“你们oK吗?”
“我都行。”邱清点头。
“我也oK。”廖茗月也在一旁说道。
就这样,一大群人在虞倾的公寓里,分成两波,一波打扑克一波还是打扑克,好不惬意。
至于为什么不去顾以灼的公寓,原因就是虞倾这比顾以灼那大,而且顾以灼不想打扫卫生。
......
“小语啊,你不要老是看手机,你看看人家小倾,放假了都还在背书,你多跟人家学学。”迟妈妈宠溺中带点斥责的语气对靠在电竞椅上右手打着石膏,单手刷视频的迟语说道,“你把声音开这么大,也不怕影响了人家,关小声点。”
“哦。”迟语努了努嘴,不情不愿的把声音调小了些许。
“阿姨,没事的,阿语没影响到我。”在一旁看书的虞倾放下手中的书,面带和善的笑温柔的对迟妈妈说道。
我们老教师迟妈妈就喜欢像虞倾这样“乖巧”的孩子!
“哎呦,我的好孩子。”迟妈妈听完立刻放下手中的水果,慈爱的摸了摸虞倾的头。
迟语见状,在迟妈妈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冷切一声。
“可别太累,放假了该休息就休息。”
“知道了阿姨。”
切,对我就‘只知道玩手机’对虞倾这个虚伪的人就‘该休息休息’都怪这虞倾!都放假了还要跟到他家凑热闹,搞得他现在被迟妈妈嫌弃的做什么都不对!迟语的眼神酷似冰刀,时不时往虞倾身上割。
还有虞倾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至于虞倾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这还要追溯到考完试那天下午。
他和虞倾没被分到同一个考场,迟语在本班旁边的教室,虞倾则被分到了下面一层楼的最左侧。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后,迟语不紧不慢的走回班级,虞倾把笔扔进书包,提着书包就迫不及待的往楼上跑。
迟语到教室门口了,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些人没走干净,他怕尴尬,索性就在外面等了,人有三急,迟语把书包扔在讲台桌上后转身进了卫生间。
厕所里人声鼎沸,热闹的堪比菜市场,要是大家都是来上厕所的他没话讲,tm的都是来分享考试答案的围在厕所干屁?就不能换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聊吗!
迟语瞬间没有了尿意,穿过人群挤到洗水池前洗了个手,潦草的把水擦在外套上,右手手臂隐隐作痛,迟语未干的左手轻轻捏了捏右臂的肱二头肌。
“嘶。”迟语顿吸一口凉气,也许是刚才做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时间有点赶,伤到了。少年心想,有点痛啊。
但迟语很快收敛了脸上痛苦的神情,拍了拍衣服上的水印子又穿过人群,只不过这次不只是老天故意还是迟语自己不小心,他本就疼痛的肩膀接连被撞击。
少年痛得呲牙咧嘴,不过从小受到的教养让他没有生气,而是看向碰撞到自己的人,颔首说了句不好意思。
那人也是个讲道理的,自知理亏更何况迟语态度友好,他便也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
谁知道迟语可以点背成这样!
迟语走出厕所门,往教室的方向转身,他抬头,迎面飞奔过来了一只壮硕的“耗子”这耗子直逼他的面门,那人估计没想到迟语会突然站在那里,脚下刹不住车,直接肉碰肉的撞了上去。
迟语被撞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却依旧没有稳住身形,直到手臂与墙壁贴上他才摔倒在地,碰巧他下意识的用手撑了下地步,此时迟语的全部重量都聚集在自己的右手手臂上......
少年感觉右臂脱臼了,一股强烈的疼痛从右臂传播到四肢百骸,迟语呲牙咧嘴的抽了几口凉气,一时间,迟语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仅是手臂,还有下巴,或者说是一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像被人捂着枕头来了一套对着他的脑袋打了一套组合拳。
“......靠。”迟语几乎是立刻放松了力气,才堪堪止住这股锥心的痛,不过这股疼痛的后颈远远没有过去。
“迟语!”
好死不死,虞倾一上来就看见了迟语倒在地上,脸色发白的模样,心中一惊。
虞倾心悸的推开看热闹的人,心疼焦急的把迟语从地上扶了起来,眼神阴狠的盯着那人跑走的位置。
......
后来撞到迟语还没道歉的人就在正式放假的第一天拿着一个明显装着医药费的信封还有一封工工整整的道歉信。
迟语一开门,那小胖就疯狂鞠躬,这架势直接把迟语看傻了。
最后少年收下了信封和道歉信让那人回家去了,就在迟语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滚轮的声音,他看到一双熟悉的纯黑色球鞋走近,一并而来的还有一个颜色大众款式潮流的行李箱......
迟语抬头一看......果不其然。
虞倾。
在到后来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虞倾堂而皇之的在自己家蹭吃蹭喝,睡着他的床,霸占着他的书桌,享受着自家母亲的喜爱。
虞倾察觉到了迟语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视线,很骚包的抛了个做作的媚眼。
迟语:“......”你妈的。
碍眼,碍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