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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坠入地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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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莎成为了卡蒂亚的一道伤口。如果卡蒂亚一开始就把罗莎推的远远的,本可以避免罗莎的死亡。

    深夜,卡蒂亚发现罗莎泡在浴缸的冷水里,浴缸里满是一缕缕漆黑的发丝和一大滩鲜血,看得她触目惊心。

    “罗莎!”卡蒂亚冲进去抱起她。

    罗莎满嘴鲜血,一开口,发黑的血液就顺着她的嘴角往身下流淌,融进浴缸。罗莎的长头发缠结成一条一条,盖住半张脸,脸颊往内塌陷,肿胀的嘴唇全是血块。

    卡蒂亚撩起她半边头发,她的脖子折断似的歪倒着,瞪圆了眼睛,嘴唇一张一合,留下最后的遗言:“我一直在等你来,能留在你身边,婢妾真的很高兴。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幸福。自从先王过世,您就成为了我生活里的全部。”

    随着最后一口黑血喷吐而出,罗莎的生命也终结于此。

    卡蒂亚全身的毛孔都气喘发作,隔着眼泪的薄膜看着她消瘦凹陷的脸,泪流满面地亲吻罗莎的额头,呜咽着:“罗莎,我们重新开始……”

    之后几天,卡蒂亚常常半夜惊跳起来,在得知罗莎服毒自杀的真相后,她气得浑身发抖,同时也开始厌恶自己的固执给周围人带来了许多伤害。

    卡蒂亚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带着罗莎一起去了古阿帝国的古堡,每天周旋在怨灵三兄妹身边,陪他们演戏。卡蒂亚每晚在漆黑一片的房间,用海妖的歌声蛊惑莫尔德,让他相信她对丈夫的忠心和爱慕。

    罗莎很不走运,就在她入住古堡的第一天,就被一只红眼的恶狼盯上了。那天晚上,古堡里只有裘达一个人,他提前叫退了属下,清空了整座古堡。罗莎并不是时刻都跟在卡蒂亚身边,那晚她在古堡里偷偷埋下潜伏点的标记,全程都被裘达看在眼里。

    他一直跟在她身后,找准时机捂住她的口鼻,把她扑倒在地,轻松撕开了她的衣服,她的嘴唇使劲嚅动。裘达把她转过来,掬起她的脸,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这一耳光并不会带来多大的伤痛,但却是极度侮辱人格的行为。

    裘达把她压在身下,嘴唇咬住她的耳朵,手指伸进她的咽喉里,发出凶狠的低吼声:“现在坦白告诉我那个婊子到底在谋划什么!”

    罗莎的肩膀绷得僵直,她欲呕的时候喉咙拧起来。她使劲咬了他的手指,恶狠狠地盯着他,冷哼道:“我不知道。”

    裘达恼怒地缩回被咬伤的手指,看她凶狠的目光跟卡蒂亚的一模一样,这彻底激起了他的兽欲和征服欲。罗莎趁空隙挥手施展法术,令他致盲一段时间,她已经被他剥下一半,在偌大的古堡里窜逃。

    裘达的视线被遮挡,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却让他越来越乐在其中。狩猎的真正乐趣在过程,因为心底明白无论如何都会收获,他追着她的气味去猎捕。她跑得像在游戏,眼看就快到古堡的大门,跑没两分钟就被卡在腿上的吊袜带绊倒,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裘达追上来,把她翻下去,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去潮湿又阴暗的卫生间。

    他把她的脑袋摁在洗漱台上,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响彻云际,他反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像个木偶一样任由摆布。她羞辱般看着洗漱台镜子里的自己,确确实实感觉到心里有什么被这个禽兽捅死了。裘达撑着手,看着罗莎静静地让眼泪流到桌角边,他愈发感到痛快、憎恶,所有情绪混杂在一起,他在一个女人身上发泄了几万年以来积攒的所有怨气。

    罗莎闭上眼睛,想要在脑海中驱赶这张恶魔一样丑陋的脸。她在脑海中回想着与卡蒂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作为安东·奥古斯特的时候,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迷人。罗莎对安东如此痴心,她在心里已经把初夜献给了与安东痛饮美酒,寻欢作乐的那晚。

    罗莎的心灵并不强大,她只是一个普通又自尊自爱的女人,纯洁而又端庄。她知道自己将在今晚结束,可她无法再告诉卡蒂亚自己的心意。在卡蒂亚身上,她才懂得爱是很简单,也是最纯粹的东西,它不是一定非要在异性之间发生。尽管她清楚真正爱的人,可她始终被那条戒律清规的枷锁所束缚。

    太好了,她的灵魂要离开身体了,她会忘记现在的屈辱。可她赌失败了,她的灵魂离开肉体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她的灵魂已经被腐蚀,那个禽兽发泄完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她不记得是怎么爬进浴缸里,想要洗净身体,剪断长发,吞下毒药,眼睛圆瞪着前面,不停呼唤卡蒂亚的名字,相信她会找到这儿。

    能拯救她的人,只有卡蒂亚。

    可卡蒂亚还是晚了一步,只来得及听罗莎说完最后一句话。

    卡蒂亚再也不想伪装,在愤怒和悲痛的驱使下,她直接跟怨灵三兄妹撕破脸皮,恨得咬牙切齿跟莫尔德提出离婚,并且威胁他。这下所有人的关系都变得危险起来。

    “就因为死了个下人,你就要跟我闹到不可开交的程度是吗!”莫尔德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直视自己的脸,他气得直跺脚:“老子赔给你十个、一百个侍女!”

    她一耳光怒扇过去,破口大骂道:“你觉得我会再继续忍耐多久?你跟你弟弟都流着同样肮脏的血,别再让我这么恶心!我受够了!”

    莫尔德抓住她的下巴——他的手指头捏得很紧,他的嘴唇重重地压在她的上面,阻止了她的抗议。他激烈而粗暴地吻着她,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后颈项,在她的发根下握成拳头,另一只手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

    她抓住他的脸,推开他,又一巴掌扇过去打破他的嘴角,这激怒了他。他撬开她的牙关,她能感觉到口腔里充满他的血腥味。

    莫尔德拉下脸不停地道歉,还疯狂而又激动地许诺要这样要那样,卡蒂亚看着他像只狗一样对一个女人哈腰点头,她只觉得很可笑,甚至很厌恶,同时又有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成就感。她不仅要让他痛苦,还要让他一无所有,摧毁整个古阿帝国和军团。

    卡蒂亚冷静下来,冷眼看着他,厉声警告道:“别忘了婚前协约,你已经干涉了我的私生活,你那混账弟弟甚至干出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毁掉一个人,对你们来说就跟动根手指一样简单,我也一样。我们的合约到此为止。”

    莫尔德的愤怒达到极点,对着周围的建筑和属下们发泄怒气,他甚至疯狂到鞭打自己,却始终没有伤害卡蒂亚一分一毫。她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发疯到五内如焚的样子。

    他咆哮起来:“老子绝对不会就这样放你走!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卡蒂亚却对他冷笑:“只不过是一个名号,你想要就永远留到死为止。我的心和人,你从来都没得到过。你们三兄妹给我听好了,不要再来试探我的底线,挑战我的权威,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裘达不声不响走在莫尔德身边,冷酷地笑了笑:“那个婢女替你妻子的错误承担了全部责任。”

    莫尔德朝裘达扭过头去,愤怒地咬着嘴唇,他简直被怒火冲昏了脑袋,二话不说直接拽住裘达的领子,几拳砸向弟弟的脸。裘达一声怒吼,紧紧地握起拳头,指关节上的骨头咔咔响,不甘示弱地反击过去。

    “那个婊子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你!我帮你撕下她的人皮面具!”裘达狂吼道,身子跟着一颤,像痉挛一样抽搐着。他仰起头,对着天空一声长啸。

    莫尔德忍不住发出愤怒的嘶喊,“你总是在干涉我!”

    “哥哥,那个女人对你没好处,她就是个祸水。如果你再不清醒过来,她就会摧毁我们!你难道想让整个帝国跟你的执迷不悟陪葬吗!”吉娜挡在兄弟二人中间,苦苦劝说道,“她的报复心极强,消失了几年又突然回到你身边,她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吉娜总能让莫尔德冷静下来,他转身背对着弟弟妹妹,挥了挥手,低沉的声音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冷酷:“今天的事别再提起,让全体军团做好战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