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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跟金兀术就像针尖对麦芒,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在烈日逐渐融化着地冰雪中足足打了有两个多时辰没分胜负(绣明15章)。
但马匹的优劣终于体现了出来,除了因为跑过很多距离之外,金兀术的汗血马在坚韧性上不如沙漠边缘成长起来的阿拉伯战马,所以到了最后是口出白沫,眼看就吃不消了。
虽然心里有数,但金兀术是有苦难言,两人的战斗既然开始,就像是不断活动地齿轮,不可以停止,吃不消、出意外地那个下场会很难看。
这样看来出意外地以金兀术的可能性更大,除了牛皋、张宪这种级别的武将,围观的其他人是不懂的,看着还是狼牙棒呼呼生风地金兀术,很多金兵金将都在叫好。
终于禁受不住两人巨力地红色汗血马跪倒在了雪地上,少数有准备的金将怒喝着射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箭枝,好歹将打算将金兀术喉咙穿透地岳飞的注意力转为了拨打雕翎自救。
但是金兵们的士气却跌到了谷底,金兀术可是金国战神一般地存在,多次比武没有碰上过对手,所以面对牛皋和张宪带领地百十来号骑兵地冲锋,已经聚拢有数千人的金兵们毫无斗志,全军溃散,几名金将架着金兀术狼狈而逃,好歹将这位王子救了回去。
这一次小规模战斗地失利在完颜宗弼的心理上留下了阴影,也影响了未来他跟岳飞之间多次战斗的结果,这也是宿命般地安排。
宋代虽然重视名节,但对贞操的观念不是后世理教统治地鞑子朝那么地变态,所以在泗州城修养了数日地仪福帝姬在听闻自己这边的将领战胜了完颜宗弼之后,奇迹般地开始恢复起来,不再是奄奄一息地样子,也让陪着她的段颖暗松了一口气。
后世其实是一位宅男的云翼非常习惯待在家里,就像如今习惯待在皇宫里一样,虽然没有电脑、电视,但宫女们表演的歌舞什么的都有着后世缺乏的韵味,他蛮喜欢看的。加上很多线装书,他并不觉得难熬。
被工匠精心打造出来的暖炉已经放进了各个宫殿,可以散热、又没有毒气的这种炉子在得到云翼的同意之后,开始在南宋上层流行起来,受到了一致地追捧。
婠婠正在看云翼画出来的一种战甲,那是他结合了游戏中的元素设计出来的覆盖式甲胄,也就是所谓地重盔甲。
“金人的铁浮屠其实就是重骑兵,但没有马蹄铁的防护,冲击距离有限,我打算组建一支人数不需要很多地重骑兵,穿上这种盔甲,对万一出现地胶着战局予以突破,配上给马匹所用地皮甲,我想这就是一支铁拳,早年的所谓虎豹骑也好、如今的铁浮屠也罢,都会比不上这支军队的”
“翼哥,你所说的阿拉伯马作为主站马略显矮小,最好是用汗血马那样地高大战马”
“这个不要担心,刘锜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前唐戍边部队的将士后裔已经被找到,丝绸之路再次打开只是时间问题,前期我们可以花钱买些这样的马匹回来,要知道我们的丝绸和瓷器那可比这些马匹值钱多了”
“翼哥,那里可是被唐末的败家子们卖给吐蕃了,你可要注意,别惹出麻烦,搞个多方作战,那样我们的战力跟不上”
“放心吧,我没那么傻,派出去地都是商队,等收拾了金国女真,我再来收拾吐蕃等那些异族,丢失地江山都要找回来”
眼睛亮亮地望着一脸决然地云翼,月婠婠其实也是内心激动,“妾身愿肝脑涂地伴随殿下重振汉武之风,盛唐之仪”
“其实除了金国需要时间,吐蕃那边收拾起来真是时候,他们的内乱比中原还要厉害,几个教派之间的战斗都是杀人如麻,嘿嘿,哪里还顾得上这边”
婠婠可不是后世过来地云翼,对这些的消息可算是闭塞,所以很惊讶于他几乎是无所不知般地大脑,“翼哥,西夏呢?难道他们就不去计算了?”
“西夏目前政局虽然平稳,但也被金国压制地很惨,苟延残喘罢了,你没看我在关中与西夏的边境只是象征性地摆了一些部队?”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将关中划给金人,西夏估计会投降?”
“不是估计,是肯定会投降,时间长短的问题,稳定住关中,还能让再远些的西辽也加入与金国的战斗,虽然不可以派兵,但他们可是把控着丝绸之路的中间,也就是控制着优良马匹的来源,如果我们再禁止对金国出售的丝绸和瓷器、茶叶等等数量,那么最后这些国都将是我们可以利用地手段”
“翼哥,这么想想,我们靠着北方的时候真不多,马匹有西北过来,粮食我们南方如今是主要产地,丝绸、瓷器、茶叶什么地更不用说,到时将金国孤立和包围起来,等一切具备之时,我看真的是秋风扫落叶”
目前云翼只告诉月婠婠自己取了一个号叫“云翼”,所以婠婠开始称呼他为翼哥,这让他听着很舒服。
两人此时说着说着又搂到了一起,云翼躺在他找人打出来地躺椅上,而婠婠就躺在他的身上,两人在温暖如春的宫殿里腻味着,根本不在意外面的天寒地冻。
“你还少算了一点,人口,北方平原多,所以人口也多,你没看汪伯彦带来的所谓条约?精地很呢,要我们把所有南来的流民全送回去,切,把我们当傻子呢”,其实云翼的心里知道,历史上的赵构真就是脑袋有病一样地答应了这一条。
“翼哥,这都是暂时地,前几日听你说的那两种作物,还有将来的什么远洋贸易,我们江南会越来越富裕,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呀?兵贵在精、而不在多,靖康之变前的宋兵那么多、号称百万,还不是给金人的骑兵随便一冲阵就溃散?”
“说得对,你师父这次不来啊?那你过两天要辛苦了,早点动身去前线,检查一下各方面,不能出现漏洞”
“师父来信了,等你登基那天,会来的。放心吧,后天我就动身,淮水解冻还有两个月时间,我看这场大战就要开始了”
渐渐感觉热地两人都在脱着衣服,到最后,婠婠只剩下一件薄纱笼裙,鼻子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地,她已经完全趴在云翼身上。
摸了摸她的一头秀发,“要记得深入浅出地将旗语交给那帮大老粗们,战斗地时候才能进退有据”
已经懒得说话的婠婠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某人,什么叫“深入浅出”和“进退有据”
大殿里声浪起伏,久久才见平息,只有屋外的那些雪片不为所动地按照自己的旋律落地、堆积、将大地、宫殿还有远处的山峦点缀成一片素白。
再次的暴雪并没有耽误仪福帝姬被送往江宁的路途,由月婠婠亲自派出的白杆精兵们驾驶着由云翼“发明”出来的雪橇车,赶着被包裹了蹄子在雪地上也是奔跑如飞地马匹,很快就从泗州到了江宁。
云翼先是会见了段颖等五位大侠,对他们予以了感谢和奖励,平易近人地姿态得到了这些江湖豪侠们地暗暗称赞,让之后暗影组织的成员再次增加,威力也是越来越强。
并不认识仪福帝姬的云翼找来了柔福,两人看着依旧有些精神萎靡的赵媛都有点难过,除了身心的折磨,那种被完全失败所击溃地自信和希望,是一个人崩溃地主要原因,这对云翼来说并不陌生,就像他得知自己妻子背叛地时候一样,但仪福帝姬等这些本来的皇室金枝玉叶们受到地打击更大。
“媛姊姊,终于看见你了”,赵寰眼泪汪汪地抓住仪福地手,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劝。
赵媛出奇地冷静着,眼睛里面亮光闪过,“柔福,你出去一下,我跟他有话说”
“哦”,赵寰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看微笑着地云翼和面色沉静地姐姐后,摇摇头出去了。
“那谁,你出去站在门口,没有我和这位…….,康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赵媛对身边唯一剩下的宫人吩咐到
等那名宦官也出去了之后,赵寰似笑非笑地望着云翼,“说吧,你是谁?冒充我九哥为了什么?”
“这个很难解释,如果要问,等你好些去问丽娘吧,她都知道,你只需要明白我不会害你就行”
“嗯,这我相信,否则也不会找人去救我,一路上都在听着关于你的事迹和传说,我想就算是九哥自己也差你很远,但我还是希望听你自己说,当陪我聊天,可以吗?”
“行,先将柔福哄回去再说吧,还有丽娘你还是得见见,毕竟她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后宫我答应暂时由她管着”
说好的两人不再多话,仪福也变得开朗了起来,跟柔福三人说说笑笑,再见了前来拜会地丽娘之后,已经是过了晚饭时间。
“这炉子也是你捣鼓出来地?真的很厉害呢”,被亲情以及云翼强大自信心感化地仪福已经是面色红润了很多,对于她这样地心病来说,没什么比心药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