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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214米 百倍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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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地点就在顾一哲家的别墅。

    行驶了一个半小时,车子才缓缓停在顾家别墅门口。可以看见别墅门口的管家正在迎客,人也是络绎不绝地进去,看来这一次还真是请了不少人,其中不乏许多名流上层。

    老白打开车门,一手扶住,“先生太太,请下车。”

    二人双双下车,苏南浅手中牵着小殊,孩子总是容易被热闹的环境所吸引住,立马就瞪大了滴溜溜的眼睛东张西望的。

    管家眼尖,立马就迎了过来,“池公子来了。”然后又看向苏南浅,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这个消失了两年多的女人怎么突然就挽着池公子的手臂出现了,不过久经世故的人自然是应付如常,“池太太也来了,请进请进。”

    男人风度翩翩,轻轻颔首之后便抬脚朝里面走去,苏南浅自然是不会在意,权当没看见。

    进了别墅,很宽敞,布置得高贵典雅。采用流动式宴会,两边长长的铺着红布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类吃食,侍者来回穿梭着,手中的银盘里是各色各样的高级洋酒。

    轻缓的音乐在缓缓流动着,在空气之中荡漾出柔和的气氛来。苏南浅走进去,顿时吸引了大票人的目光——

    她身着米黄色裹身长裙,曼妙火辣的身材和两年前浑然无异。V领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性感的美妙。尤其是一张精心描绘的容颜令人吃惊,波光流转的眸子,若悬胆般的秀鼻,烈焰般的红唇,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勾人魂魄的魅力。

    这样的苏南浅,依稀让人看见了多年前那个风华绝代的安城第一名媛。耀眼的人始终是耀眼的人,那光芒让人移不开视线。而她,只是将唇微微一弯,趁许多人心跳加速之际便颔首移开目光。

    很多人疑惑,怎么回来了?很多人不屑,怎么还有脸和池公子在一起?不过,所有人的叹息,池公子这辈子就栽在这个女人手里面了,毫无回天之力。

    池慕辰微微侧头,在她耳边呢喃,“好像都在看你呢。”

    她抿笑不语,却感觉到一只手缓缓搂在了自己的腰间,身子被猝不及防地一带,便直直撞进了男人的怀中。

    “妈妈,我要吃要吃!”小殊站在原地蹦蹦跳跳的,指着不远处长桌上的糕点。这么清脆的童声可将大家的视线重新拉了回来,纷纷看过来,见小小的人儿满脸飞扬的风采,好生可爱的娃娃!

    立马就有母爱泛滥的妇人迎上来,“哎呀好可爱,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殊瞪大了眼睛,大声叫嚣,“阿姨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个男孩子!男孩子!男孩子!”

    重要的事情他重复了三遍。

    那妇人笑眯眯地,“那真是不得了啊,男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呀?”

    听见有人说他长得可爱,小殊立马就乐滋滋地笑,“那是自然啦,我以后肯定是要比爸爸长得还要好看的!”

    池慕辰眯着眼角笑,英俊的容颜上全是暖意,却并不言语。

    “妈妈要吃啦要吃啦!”小殊的关注点很快又被美食给吸引过去了,不停地用小手拽着她的手。苏南浅只好摇头失笑,冲那夫人道:“失陪了。”

    旋即她被小殊拉着去那边的糕点区了,池慕辰将将准备跟上去,一哲便上来打招呼了,“慕辰,你又迟到。”

    “不是还没开始么?”池慕辰随手拿过经过的侍者手中的一杯香槟,缓缓摇动着,“诗涵呢?”

    “在给孩子换衣服,马上下来了。”顾一哲今天穿得很体贴,白色的西装妥帖无比,一双湛蓝色的眸子熠熠发光,却莫名感概一句,“想不到,我们居然都当爸爸了。”

    “这是人类繁衍须经阶段。”池慕辰很官方的回答,然后看见那边的女人给孩子夹了满满一盘子的糕点。

    “去你的!”顾一哲忍不住调侃,“难道不是为了满足自己**?”

    “你没**?”男人凉悠悠一眼扫过去,似笑非笑,“说不定谁比谁饥渴一点,是不?”

    “哈。”顾一哲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们半斤八两嘛,都差不多,我就不相信你能克制到哪里去,你看苏南浅那身材,啧啧——”

    池慕辰脸一黑,正准备说什么便听见了诗涵的声音,“你们在说南浅什么啊?”

    二人回过身子,看见容诗涵抱着孩子走过来,满月的此刻的孩子睡得真香。池慕辰随性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刚才明明听见了。”容诗涵问。

    “哦。”顾一哲伸手捏了捏女人娇俏的小脸,“我们刚才在说人类繁衍的必经阶段。”

    池慕辰差点被一口香槟给呛住。

    “诗涵!”苏南浅端着装满糕点的盘子走过来,满脸欣喜,“恭喜呀恭喜呀,这就是小至吧,好可爱啊。”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小殊崩了崩,想跳起来看那个容诗涵怀中的孩子。

    “好呀,小殊。”容诗涵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刚好到小殊可以看见的高度,小殊将嘴一扁,朝着苏南浅嚷道:“妈妈!你竟然说这个小猴子长得可爱,我比他好看多了!”

    瞬间,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黑线。苏南浅连忙伸手拍了拍小殊的脑袋,“你乱说什么呀小殊,那是弟弟还没有长开啊。”哪个婴儿出生不像是猴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都说童言无忌,可是顾一哲偏偏较真了,“喂,小子,你懂什么叫好看不好看?我家儿子随我,能不好看?”

    果不其然,细细一看,那孩子的眼睛是深蓝色,自有一片光辉在其中流转着。小殊可就不乐意了,直接蹦跶着,小手挥舞,“就是不好看!不好看!不好看!哼!”

    此番举动是惹得在场的人连连发笑,这个精雕玉镯的孩子真是太可爱了,血槽已空。

    顾一哲急眼儿了,“你这小子,我还说收你为干儿子,你居然还说弟弟丑,你你你……”

    顾一哲绝对是第一个被两岁小孩气得跳脚的人。

    “谁要做你干儿子!”小殊直接窜到池慕辰的旁边,用小手抓住了他笔直的西装裤脚,“我粑粑比你好看多了,你个坏蛋叔叔!”

    顾一哲气得发抖,伸出手指着,看向池慕辰和苏南浅,“你们夫妻这样教孩子啊,以后还不得成个混世魔王?!”

    后来,事实证明顾一哲错了,真正变成混世魔王的,是他的儿子……咳咳这是后话了。

    容诗涵连忙过来打圆场,“好啦好啦,小殊是孩子,你说你怎么回事儿,还跟一个孩子闹起脾气来了,真是的。”

    其实,顾一哲是个实在的妻奴,被这么一说气势陡然就弱下去了。只是将肩一怂,“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小殊仰着头朝他大叫,“你才是小人,我是君子!”

    “哟,你还懂什么是君子?”顾一哲双手撑在膝盖上,顿时被逗乐了,“小家伙懂的东西不少嘛。”

    苏南浅笑了,“全随他爸了,医生说成年后智商可能也在160以上。”

    顾一哲瞪大眼睛,“我操,这么高?慕辰的IQ是多少来着,我记得是180?”

    池慕辰笑笑,云淡风轻的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只有对妻儿的宠溺与疼惜。

    苏南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十月和归年呢?”

    “他们啊。”顾一哲重新直起身子来,“归年现在是院长,手术日程又多,十月自然也不在话下的忙了,所以就没来。没关系,老朋友了,礼到就行了。”

    好冷,一点也不好笑……

    *

    宴会很融洽,不少人都为苏南浅的出现而着实惊艳了一把。但是很多人也注意到了池公子满是情深的双瞳,也没有谁敢当面议论那女人的是非了。在众人的眼中,那还真是一个传奇又不可捉摸的女人啊。

    对了,忘记说了。

    谭月华当年对深爱的二人多加阻拦,现在也同意了。置于原因,有几点。

    第一,顾一哲同父亲的一年之期,顾一哲完胜。堂堂的顾老不可能说话不算话把?第二,谭月华年龄也五十好几了,很多事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所有都能够操控在手中。第三,最后是完全折服在可爱的孙儿手里面了。哪个不希望能够抱白白胖胖的孙子?

    总之,世事难料,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轻易言弃。

    置于诗涵……你若是问她,还恨不恨谭月华?

    答案是,还恨。毕竟谭月华一手击碎了一个女孩青春时期的骄傲,还用了阴损的手段使她屈服。但是,付出的失去的,这么多这么多,也通通有了回报。

    请大家记住,你终究会遇见那么一个人,会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的所有刁难。

    顾一哲便是她的救赎。

    *

    幸福的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时间在之间缓缓流逝,像是沙漏中那金黄色的沙子。

    已经开春,满城的凤凰木开始抽吐出娇嫩的叶子来,并且有些已经开始接出了小小的花骨朵儿,一点一点的红,真是让人觉得心笙摇曳。

    她喜欢这样的安城,更喜欢他精心为她装点的安城。

    他把整个城市都装点成了她喜欢的模样。

    有一日,她陪十月逛商场,坐车路过那座大厦的时候,却只看见一片灰烬和焦黑,她不禁哑然,“那里怎么了?”

    的士司机满脸惊愕,“苏小姐你不知道吗,那是池公子心灰意冷的时候烧掉的啦,当时还抓了一个叫林什么的女人澄清。当时池公子就表明态度啦,除了你别人都别妄想和他在意啦。”

    那一晚,回去之后,她对他格外热情,好像永远都不够。

    自从回来之后,二人亲密的时候她总有一个特殊的习惯,她喜欢吻他身上那三处子弹留下来的伤疤,好像这样子就能消磨一下他曾经所受的困难。

    “长离,说实话,你恨没恨过我。”她靠在他胸膛问。

    他回答得很平静,“恨,怎么可能不恨。但是最为致命的,是明知道自己恨你恨得要死却仍然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所以后来,我在法国找到了你。”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恨我才好,不要太宠我,这样子让我觉得更加愧疚。”

    他反倒笑了,“一切都是我欠你的。十二年前,你救了我,我在生死一线中挣扎,还你一条命。九年前,我玷污了你,那便用我的一生来弥补你疼爱你。浅浅,不要有任何的负担,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该得的。”

    长离,今生今世,得你足矣。

    他说,我也是,浅浅。

    *

    晚春的时候,苏云淳以遗弃罪被遣送回国。本来已经远在欧洲的他,竟然就被一纸诉状给遣送回国。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苏南浅望着沙发上姿态闲适的男人,若不是刚才无意听见他和朱琳的电话内容,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池慕辰莹莹如白玉的手执着紫檀茶杯,眸光投过来,“我原本是想等事情办妥彻底能收拾他的时候再告诉你,很多事情不愿意你操心。”

    她微微一怔,又蹙了蹙眉,“可是你也总不能什么都自己担,你看你的脸,时不时苍白得能将我给吓一跳。”

    “无妨。”他抿唇一笑,眸底伟光流转,“我给他时间请律师,开庭的日子大约是在两周后。”

    “我目前比较好奇,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一切的。”苏南浅的指尖微凉,一直都听闻他的手腕阴狠毒辣,但印象就止于他用尽办法让她嫁给他的那些手段,再往下的时候,那就不敢再想了。

    “很久了。”男人的脸上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眼底隐隐沉郁,“没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我是不会去做的。”

    “伤害你的人,我绝对不会姑息的。”他的眼神变得狠厉,她很少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伤你一倍,我定要百倍讨回!”

    心中感动不已,苏南浅却只是吸了吸鼻子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和苏云淳有关系?”

    “我失误开枪射中你的那个夜晚。”他轻轻呷了一口龙井,姿态悠闲,“苏云淳出现在别墅大门的监控区之中,并且好像还逗留了很久,随后便是你的到来了。难道说,他没事专门从香港跑到我家老宅别墅大门外喝茶?我觉得他可不会这样。”

    苏南浅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当时那些事情全是他告诉我的。只不过锦楠当时也在场,你知不知道?”

    男人将眼皮一抬,黑瞳灼灼,“我怎么会不知道?池锦楠才是那个最让我惊喜的事情,没关系,慢慢来,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等我将苏云淳收拾了,再慢慢去请我们的小叔回国。”

    “锦楠……”苏南浅又想起那张三分相似的脸,问:“锦楠到底做了什么,至今为止,我为了你这么多次,你都没有告诉我。”

    “呵。”他冷冷嘲讽一声,道:“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他亲自告诉你的好,我现在不想谈他。”

    谈话为止,他的脸色已经是极为难看。

    *

    两周后,安城高级人民法院。

    苏南浅静静地坐在旁听席上,身边的男人眸底波澜不惊,却全然没有半分的温度。

    原告人的位置上,坐着的竟然是她的弟弟。她哽咽,“原来你是让小澈作为被告人,他……真的没关系吗?”

    “为了你,为了他自己,他会这么做的。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他,只能任由苏云淳逍遥。”池慕辰平静地开口。

    苏南浅心底一抹阴云升腾起来,眉眼有着淡淡的愁,“希望这件事,不要对小澈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

    “你看见这里有媒体了么,没有对不对。”男人交叠着双腿,眉眼清俊淡漠,只是缓缓开口:“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消息传出这个法院。相信我,嗯?”

    半晌在之后,她点点头。

    被告人也坐在了被告席上,远远看过去,苏云淳竟然是衰老得那般快。两鬓的斑白,染血的花白头发,三年时间不见,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他的律师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因为但凡有名一点的律师,是不敢接下这桩案子的。因为没人想要去得罪第一贵公子,当然,小律师也没必要顾及了。

    也真是佩服被告人的律师,内心得有多么强大,毕竟原告人的律师可是安城数一数二的王牌律师,百战百胜。

    伴随着一声肃静之后,开庭了。

    果不其然,被告人的律师被堵得节节败退,针对原告律师提出来的观点完全是无从反驳。

    池慕辰还找来了小澈的养父母,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养父母说小澈是捡来的,并非是苏云淳送来的。明摆着,这是证人,还是两个证人,两个作伪证的证人。

    可是,没有人去能反驳他们说的是假话,毕竟也没有人知道真相。苏云淳好像找出来当年送孩子去南城的男人,那个男人也被长离的人截住,稍稍一点威逼利诱,那个男人便不愿意露面作证了。

    小澈则一口咬定事先商量好的证词,说是自己从记事起便是跟着养父母一家。

    那么这样的话,苏云淳的遗弃罪基本已经敲定了。

    苏云淳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说他只是寄养,并没有遗弃。还说自己每个月会寄钱,可以在银行查询。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年,苏云淳为了防止小澈被找到,从未以自己的名义给养父母一家寄过钱,全部是以他人的名号寄钱。

    到头来,这竟然是成了他最大的硬伤。

    最后,法官问:“被告人,苏云淳,你可有异议?”

    所有的证据都形成了一个鲜明的遗弃罪,他还能有什么异议?最后,苏云淳选择了沉默。

    最后宣判的时候,法官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长离。从那一刻她就知道,连法官也是一个舔贵公子裤管的人。

    她突然想起坊间一直流传的那句话:池慕辰一跺脚,安城翻山倒。

    八年。

    是的,苏云淳因为遗弃罪判了八年。

    苏云淳满脸死灰,被狱警带下去的时候,她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抛弃母亲以及母亲的爱情,抛弃姐弟俩,以至于最后走到这一步。

    苏云淳转过脸来,隔着距离望向她,“后悔吗,我不知道。”

    最后,他也没有明确地回答她,但是从他转身前一秒的眼神之中,她知道他已经后悔了。

    原本可以不这样的,像是一场棋局,他偏偏下成了死局。

    再无退路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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