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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国公主,还是最受宠的那个,娇娇还是见过世面的。不说宗室贵族本就长得不赖,这么一代代的经过各类型的美女子杂交,不管能力人品如何,随便揪出一个个,都是红颜的祸水。就是能绕着皇上转悠能进入皇城的大臣,也没有长得太丑的。更不要说她各个皇姐皇姑皇姑奶奶那一溜水嫩鲜妍的面首了,环肥燕瘦,是应有尽有啊。
可是见到这个素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袁覃将军时,娇娇是真的傻眼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一个上战场打仗的将军,面皮比姑娘家还白皙粉嫩,桃花水水泛滥的眸子一眨,能把人心脏给忽悠没了。五官深邃又柔和,唇红的就跟涂了胭脂似得。明明很娘气的一幅妖精长相,偏偏穿了一身刚硬的盔甲,整个人的神情气势一下子又诡异的爷们儿了起来。就这么一刚一柔的,眼神儿欲语还休,还透着一股子忧郁劲儿。娇娇只顾着死盯着人傻乐了,见小美人害羞,态度更是和缓。
江鹤黑的不成样子,营地里有头有脸的将军,娇娇基本上都见过了。只这袁覃一个,江鹤一直心中有些不乐意。虽然知道是自己小心眼了,但就是不乐意。这次也是因为赶得巧,而且他是把娇娇放在心窝窝里疼的,虽说娇宠着,但也时刻注意着树立她这个主母的权威。这也是对袁覃的肯定。
可他这巴心挠肺的给这狗东西打算,她倒好,一下子就被人勾走了魂儿,眼珠子瞪出来都几不曾收不回去。
人家袁覃没错,他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只随意说了几句就把人打发走了。等人走了,娇娇就惨了。被收拾的嗷嗷直叫唤,之前江鹤是心中有愧的,哄着捧着小意着,这下子醋坛子打翻,有好才怪。
娇娇抽抽搭搭的趴在床上哭,江鹤吭吭哧哧的在后面卖力气,一头一脸的汗,见娇娇只趴着哭一点都不配合,抽手就在那圆圆润润的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笑道:“好乖乖,这就受不住了,说,以后还勾不勾野/男人了?”
娇娇冤枉的不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没做什么啊,不过就看了看。“你不讲道理,我没有。”
江鹤见她都跪不住了,掐着她的小腰往上提了提,“好乖乖,跪好了,这样不舒坦。”
这个姿势太过屈辱,娇娇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可是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江鹤摆弄成了这样,艰难的扭过脸去,“我不要这样,好丢脸,呜呜,不要这样,跟小狗似得。”
江鹤脸上狰狞一片,眼底波光诡谲,“这样才好,你乖乖的,说,以后还敢不敢看别的男人了?哦,狗东西,别/夹/别/夹……”
娇娇被他撞得实在是喘不过气来,扭过身子小土狗似得巴巴的求他,眼睛水润润雾煞煞,媚的能滴出水来,“哥哥,娇娇难受。”身下也使者力气。
江鹤哪里受得了这个,低吼一声趴下来亲嘴儿,娇娇配合的很,小舌头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勾着他的舌头缠来缠去。纠缠间娇娇把江鹤压在了下面,扭着小腰就动了起来。心里暗暗的想,我让你压我,让你压我,我压死你!
江鹤没有被压死,但是爽死了,她动了几下就受不了了,又舍不得把这妖娆的小妖精撅下去自己来,所以很快就……交代了。
江鹤这几天待娇娇越发的体贴温柔,娇娇一边享受着大将军殷勤的投喂,一边拧着眉头想这是怎么了。就连自己故意找茬,没事找事儿的给他呛声都不在意。
江鹤确实是在刻意温柔,这孩子一夜之间受了这么多苦,如今只有他一个能依靠了。他再不对她好,那不是逼着这小宝贝去死吗?
祁家人这几年越发不要脸,前两天有消息传来,祁燧下令要风光大葬大齐玄德帝。在宫门口痛哭流涕,说他跟玄德帝感情是多么多么好,说他是被人陷害的,说玄德帝根本就不是他杀的,说玄德帝临死之前还拉着他的手舍不得,说他是临危受命……
很不要脸,但是老百姓不管真假,他们只看表面,所以一时之间祁燧倒是赢得了不少好名声。
之前的玄德帝要不是祁玉生还有些良心让人好好收敛了,这会儿说不定早就被野狗啃光了。这一下子,又要被人大张旗鼓的修陵墓风光大葬,真是讽刺。
江鹤也派人联系上了大舅哥泰佑,可是泰佑也是个倔的,不管怎么说,都要把父皇的尸首救出来。他也不是个不识数的,知道把泰家皇陵全部把在手里,把老祖宗都保护的好好的不现实,但是他母妃跟娇娇母后,这是一定要护好的。
为了娇娇,江鹤哪里有不肯的,满口都应了下来。泰佑还不肯走,江鹤就恼了,特地让应光的手下去给泰佑带话。
你妹妹为了你都要抛夫弃子了,你作为兄长,堂堂皇子,不好好保护扶持弱妹就罢了,竟然还给她添麻烦扯她的后腿,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懂点事?
那手下又十分隐晦的提了江鹤的实力,要是大皇子想要给泰家报仇,让泰家祖宗能够安安生生的在地底下呆着,还真的要靠着这个土匪出身的妹婿。
泰佑憋在屋子里想了半天,半夜更深露重之时,一身白衣飘飘的坐在庭院里,慢慢的抚着自己没有一丝知觉的废腿,幽然叹了口气,“我这样一个废人,难得他不嫌弃我是个累赘,看来待娇娇还是有几分真心的。我虽然无用,但是活着也能给妹妹壮壮胆子。罢了,去安排罢,这就走。”
当娇娇一夜醒来打开房门看到坐在轮椅里的大哥哥时,还以为是做梦了呢。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红着眼圈低着脑袋就要回屋去,呢喃道:“睡傻了,不行,我得再去洗把脸。”
当然这是后话了。
得知泰佑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祁玉生骇了一跳,要知道那小院位置闹中取静,一点都不起眼。而且里里外外他在里面安插了不少人。泰佑在里面说是大少爷大老爷,却是变相的软禁,别说大门了,二门都出不去。这分明是有人跟他里应外合。
他救泰佑,一个是因为自小的情分,还有一个就是他坚信娇娇没死,只是躲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那丫头指定恨死了他,但是如今泰家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只要泰佑在手,他不愁找不到娇娇。
可是这下子全完了。
跟祁燧不一样,他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小小年纪入了明月公主的扣,到现在都没有出来。那时他整日除了读书写大字,就是跟个奶妈子似得跟着小公主转悠。当赐婚圣旨下来后,更是整天长在了宫里。
他最理想的日子,就是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他写字画画当个教书先生,他的小公主呆在家里吃吃喝喝给他生娃娃。当时把这话给娇娇说了,还被胖揍了一顿,小公主傲娇的不得了,小腰一扭,小下巴一抬,‘本公主以后是要跟大皇姐一样,收尽美男佳丽三千的,才不要你这管家婆’。他包容的笑,傻丫头,有我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红杏出墙。
可是……世事难料,他们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锦衣华食,高高在上,权势在握,望着金灿灿的金銮殿,还有匍匐在脚下的文武大臣,想着后院里那群眼巴巴的女人。
窗外太阳正热烈,树叶都晒得有气无力的垂着,鸟和知了也躲进了树叶间不肯出来,他却觉得浑身寒凉。心中缺了一块儿,担心,害怕。
她好不好,有没有人照顾,可吃的饱穿得暖,没有被人欺负罢,没有漂亮衣裳没有精致的点心没有人嘘寒问暖可有哭鼻子……
“太子,太子妃……”
思绪被打断,祁玉生如玉的面庞一寒,冷声道:“滚出去。”
太监麻利的滚出去了,他说着一声也就是例行公事,这宫里有点子耳脉的人谁不知道太子跟太子妃那就是相敬如冰啊。
一给太子妃传话,太子这里肯定没有好脸子,但好在太子心善,就是不悦也不会因为这个跟他们下人计较。太子妃就不同了,别看在皇上跟太子面前跟只小绵羊似得,要惹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娇娇这些日子过的都不错,江鹤还神秘兮兮的冲她笑,“乖宝儿,等过几天叔叔送你个大惊喜,到时候你可要礼尚往来。”
娇娇放下啃了一半的甜瓜,掏出小手绢擦擦小嘴,盘着腿问道:“什么惊喜。”
“傻子,都说是惊喜了,说出来那还叫惊喜吗?你就做好时刻现身的准备就是了,先说好,到时候你要是感动的哭了,就得亲亲你叔叔。”
“亲亲有什么难的,我现在就能亲亲你。”撅着屁股爬起来啪啪的就在江鹤两边脸上亲了好几口,软软湿湿的,带着甜瓜的甜味儿跟凉意,江鹤心里美得冒了泡泡。
“我的好乖乖,这样就打发你叔叔了?这可不成。”歪着嘴角拉着小手往下去,坏笑着道:“你说,我都伺候你多少回了,你呢,嗯?”
娇娇嫌弃的皱了皱眉,攥着小拳头不配合,倔呼呼的道:“我又没要你……,还有你少忽悠我,我才不信你会把我感动哭呢,你最坏了,我不答应你。”
我没求过你,你想给我什么,想做什么都是自愿的,所以你也别想收报酬了。
江鹤咂摸咂摸嘴巴,寻思出这层意思反而笑了,“是是是,我自作多情,上杆子给我们小乖宝儿献殷勤,可是宝宝,到时候可就不由你了。”
说着就扑了过去,娇娇对于江鹤无时无刻不发/春,只要跟她在一起说不了两句话就往被窝里钻见怪不怪。
红着小脸躺着任他忙活,反正只要悠着点,她也是快活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