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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苏辰立刻意识到自己为何会有些心不在焉了。
因为,他此前未收到过任何相关讯息,所以有些不在意,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一件何等的大事。
而直到此时,他才醒悟过来,这一件事他之所以后知后觉,而且觉得有些不真切,那全是因为……此前,以他的层次,完全没能接触到!
他是谁?他其实说白了,不过是怀安地带,实力算得上顶尖的一位普通修行者。
这样的身份,在怀安,的确算是闯出了一些名堂,可这要是放到南方,甚至鎏金国那些真正的权贵眼中,不过都是一堆无足轻重的毛毛雨。
以他的阶层,根本无法从身边了解到这么一场大事!
这是一场即将到来的大事件,也是一场盛宴!
孤行其实没有明说,但三言两语间的暗示,却是向苏辰揭露了一角。
在接下来,将会有启明大陆数不尽的真正顶尖强者,降临此地。
除了鎏金国的修行者势力,还有国外的修行者,以及妖族中的强者……
就算鎏金国想要阻拦他们,恐怕,也会被不少人强行闯进。
而那些能够闯进来的人物,都不会简单。
这些人物里面,哪怕灵息境十八注的老怪物,估计都是遍地走!
席间,孤行还是带着一开始的淡淡笑容,望着苏辰。
而这一刻,苏辰却是有些晃神。
他原以为,孤行的这般笑容,是出于对他的礼貌,是他本身的待人礼节,可现在苏辰才明白,孤行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审查,和考核。
自己就是一个无关人等,到底能不能入场,完全取决于孤行愿不愿意带他入场!
苏辰的身边,根本不会有了解到这一消息的相关渠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没有孤行的透露,那他就相当于瞎子和聋子,根本不会知道如今启明大陆的大势。
苏辰端坐身姿,神情略微严肃,看向孤行,道:“既然孤行公子愿意拉上小弟一起,那倘若到时候小弟有所获,必将不忘感谢孤行公子。”
孤行闻言,却是莞尔一笑道:“苏公子说笑了,这次天地大变,肯定有不小的危机并存,能得到什么,收获什么,都是各凭本事,你不欠我什么。”
这时,李文涛忍不住开口,问道:“孤兄,你方才说……这场天地异变,还不止会发生一次?”
看起来,李文涛掌握到的信息,不比苏辰多太多。
孤行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根据天象预兆,接下来,启明大陆恐怕会发生数次异变。自从数千年前起,启明的灵气就日渐淡薄,许多地方都有枯寂的迹象,而如今,很多天象占星师都预言,未来,启明会逐渐再次复苏!”
“复苏?”李文涛的胖脸微微一抖,问道:“难道,未来北地的灵气浓度,会和南方那边一样葱郁?”
“这就不清楚了……”孤行淡淡道:“这场天地异变,是数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变局,连最著名的天象占星师都看不懂具体会发生什么,甚至连接下来的异变究竟是何种异变,也不清楚。只知道,天象显示,有无数血雨陨落,亦有金色星华升腾。恐怕,有无数人会死去,但也有一些人将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李文涛问道:“那具体位置,总会有吧?”
孤行点头道:“嗯,就在怀安以北,南陵以南,两者交接的地方,至于再具体点,那就不清楚了,这已经是天象能投预示的极限了。”
苏辰闻言,心里微惊,没想到这么近?
南陵就在怀安的北方,虽然名字里有一个南字,但事实上,南陵的具体位置比怀安还要偏北,但南陵的发展和灵气浓郁度,都要比怀安在内的许多北地城市,高出那么一点。
“离天象预兆显示的异变发生时间段越来越近,文涛,你估计也是想来找我打听一下位置,然后想办法就近找到一处营地吧?”孤行笑着看向李文涛。
李文涛嘿嘿笑两声,道:“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李氏商行,在南陵的最北方,距离怀安和南陵交界处,位置可太远了,要是真的依靠自家的力量,恐怕一来一回,那里早就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所以,我寻思着找你打听下具体方位,然后,和怀安北边的某些宗门合作。”
孤行笑道:“眼下,就有一处最适合你的宗门,距离北边又近,而且在怀安的整体实力又强,简直再好不过了。”
李文涛心喜道:“哦,是吗?是哪一处的宗门?”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孤行悠悠道:“这人还和我是结拜兄弟来着。”
李文涛诧异的看了苏辰一眼,道:“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结拜兄弟?”
李文涛在孤行面前,看起来憨厚老实,但实际上则是一位人精,要不然也无法将李氏商行这么大的家业,在修行界和商界两者间,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所以,一些事他只稍稍一想,便猜到了大概。
在他看来,苏辰绝对是今天在见到孤行的第一面。
“苏兄,愿意和我喝上一杯结拜酒吗?”孤行笑着举杯,看向苏辰道:“从今日起,你我二人,结为兄弟,不分长幼,只论情谊。”
苏辰一直在旁边思索着天地异变的事,心中已经大致做好决定。
虽然此时不知道孤行是要玩哪一出,但要想参与到这第一次的天地异变中,那么,是该好好和孤行结交结交。
于是,他顺势举杯,和孤行喝了一杯简陋又没太多繁杂礼数的结拜酒。
喝完后,孤行看向李文涛,眉毛微挑,那意思很明显,‘看吧,我说了是我结拜兄弟吧?’
李文涛面色有些僵硬,苏辰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孤行到底想干嘛。
不过,他从一些细节处看出来,孤行和他这位幼年好友,的确是至交,虽然不停的在拿他开涮,但都只是玩笑的层面,在真正的大事上,孤行看来已经打算拉上他这位幼时好友。
孤行慢慢喝了一口酒,对李文涛笑道:“我记得,当年,你父亲和我,可是结为了干兄弟的,他为我干兄,我为他干弟。所以……说起来,你该叫我叔才对。”
他哈哈笑道:“快点,叫孤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