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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不凡的修为远在这所谓的四大圣僧之上,而刚才那一击又是货真价实的全力出手,因此这四名老僧此时躺在地上已无力再战。
甚至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这四个在世人眼中还算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不仅性命堪忧,一身还算高深的武功都有可能会彻底废掉。
“法明参见王爷!”
紫中带着淡淡金色的光芒于这位镇国武成王身边一闪而逝,身材高大瘦削,身穿朴素僧衣的法明和尚便从中浮现出了身形,并恭敬地行了一礼。
“做得不错”
嬴不凡看着身边这个一改慈悲之相,满脸谦恭的法明和尚,满意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开口说道:
“你尽管放宽心,之前答应给你的东西,本王不会忘记,等这一次的事情结束后,你将得到的东西不会少,只会比你想要的更多”
背叛者永远是让人为之愤怒和仇恨的,即便是一向心如止水,很少为外物所动容的了空禅主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白皙的面庞上先是有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出现,紧接着便化为了点点彻骨的冷意。
法明和尚天赋极佳,乃是了空禅主座下的弟子之一,在净念禅寺之中其实很受重视,地位甚至比四大护法金刚还要高上不少。
了空对于自己这个弟子很好,因此尽管他从来不觉得净念禅寺之中会没有其他势力派来的探子,也并不认为寺里的所有人都会跟自己一样不在乎什么功名利禄。
但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法明会有任何问题,始终对自己这个天资聪颖,无论是武功和佛法都是一点就通的优秀弟子抱有充分的信任。
如果不是在今日真正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了空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曾经一度想要传以衣钵的弟子,居然会是一个对同门动起手来如此冷酷的叛徒!
而那一直站在旁边,本来不准备出手的言静庵看到这转瞬即下的局势,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倾城的面庞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决意。
“平日里倒没觉得,但今日见到如此场景,老衲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主持做得还真是颇为失败啊!”
了空禅主脸庞上开始充斥起了怒火,身上的僧袍随之在功力的鼓荡之下无风自动,说话的言语之中透露出了一股浓浓的冷意。
真佛亦有怒火,更何况这位净念禅寺的当代禅主还远远没有到一颗佛心永恒不动的地步,因此在盛怒之下,他已然准备出手。
“法明,你还真不愧是……”
只是他刚刚向前迈出一步,话都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掌便搭在了这位了空禅主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一股玄妙的力量瞬间冲入了空的体内,将他的各处要穴与全身经脉尽数封住,让其一时间难以凝聚功力,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这位了空禅主面色彻底大变,整个人的身形不由得为之一阵摇晃,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其中甚至还带着点点痛心的意味。
“师兄,难道连你也……”
而这个出手迅速制住了了空禅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脸复杂之色,一生修为丝毫不逊色了空这位当代禅主,甚至论身份还是前者师兄的了尽。
“师弟,之前我就已经说了,此次之所以愿意出手,不过和你一样都是受人之托罢了,但你是受那位梵斋主之托,而我则是要了结一段与嬴施主之间的因果罢了”
了尽叹了口气,强压住心头翻腾的情绪,不去看自己师弟此刻那满是痛心和失望的脸色,而是向眼前的那位镇国武成王微微欠身。
“嬴施主,老衲已经制住了我师弟,完成了对你的承诺,今日之事可否到此为止呢?”
了尽和法明不一样,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叛徒,或者说他并没有想要背叛自己的师门,也并不想同室操戈。
他只是不太认同自己师弟出手帮助慈航静斋之人的这一行为,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原因,方才选择出手帮助了这位曾经也算是有那么一点交情在的镇国武成王。
“老衲可以向你承诺,我师弟将卸去禅主之位,我净念禅寺也将不会再插手任何世俗之事,绝不会在因为慈航静斋的请求而出手相助”
嬴不凡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一时间并没有开口回答,看起来似乎是在考虑是否要答应眼前这个了尽和尚的请求。
但不过仅仅是数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他的面色突然一变,有着一抹震怒之意浮现而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一般。
轰!
只见这位镇国武成王毫不犹豫转过身,然后便向某处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一掌劈下,其劲风所过之处的虚空更是直接因此而被震得塌陷。
“噗!”
而在这一掌劈下之后,一道十分窈窕曼妙的绝色身影自空中浮现而出,看起来踉踉跄跄地跌落到了地上,同时还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言静庵,没想到你这另辟蹊径的身融自然之法,居然还可以用来搞暗杀,我之前倒还真是有些小瞧了你啊!”
嬴不凡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一掌打伤,但却面容平静,气质依旧素雅淡然的女人,胸中有着熊熊的怒火正在不断燃烧。
他虽然对此已经有所防备,但当眼前这个曾经也算是有点情分的女人真的以这种方式对自己出手之时,这位一向自视甚高的镇国武成王还是感到了一种如同被自己人背叛了一般的愤怒。
“你当年就说过,人总是要在某一些时候做出一些并不算是太情愿的选择,而且在选择了之后就不能后悔,因为后悔也没有意义”
言静庵和宁道奇虽然分属于佛道两脉,但她所修法门和宁道奇极为相似,都讲究平心静气,贴合天地自然。
所以哪怕面对着眼前这个满脸愤怒的男人,她此刻看起来也是一种近乎绝对冷静般的状态,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明显的情绪。
“很好,很好,你真的很好!”
嬴不凡听到这话之后几乎已经压不住心头翻腾的怒火了,口中连续道了三个很好,但语气中却没有半点夸赞的意味,显然这位镇国武成王已经怒到了极致。
但在下一瞬间,他那张本来已满是寒霜的面庞上突然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和冷静,至少在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怒意,就像是突然变了张脸一样。
只见这位本来怒不可遏的镇国武成王看起来似乎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同时用一种听起来略微有些复杂的语气开口说道:
“言静庵,当年我应该还跟你说过,我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我有敌意和杀机的人,也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这些话你应该还记得吧?”
原本俏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可言的言静庵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脸庞上终于浮现出了点些许变化,其中有惊讶、内疚、惭愧等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解脱的意味。
她并没有开口答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同时闭上了那一对灵动自然的双眸,看起来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你倒还真是执着,尽管在我看来这种执着无异于愚蠢,难怪即便你的实力还在你师姐之上,这慈航静斋的斋主之位也依旧不是你的”
嬴不凡看到此幕,面色也同样变得复杂了起来,但其眼眸之中也随之闪过了一道决意:“同时也因为你这种执着,本王不得不替你做出选择了。”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这位镇国武成王便瞬间出现在了言静庵的身前,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掌也随之从袖口中伸出,朝着这个昔日自己为之动心的女子的额头处按去。
尽管本就没有打算反抗,但言静庵还是感觉到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那只近乎完美的手掌朝自己看来,而无法对此做出任何应对的动作。
唰!
突然,天边突然亮起了一道极为璀璨的光芒,一阵锋锐至极的气息随之扑面而来,仿佛整片天地都要在这一瞬间被因此而撕裂了。
那是一道刀光,一道耀眼而又夺目的刀光,其耀眼之处甚至还盖过了天穹之上的那轮煌煌大日,就像是又一轮光芒更明亮的烈日于天际中浮现而出一样。
轰!
随着一道巨响声的传出,那一条小溪瞬间就被一分为二,从此断流,而地面上也随之裂开了一道深度将近十尺的巨大鸿沟,让人一下子就感觉好像整片大地被劈成了两半一样。
大概数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一阵被强烈的余波所激扬而起的烟雾渐渐散去,嬴不凡和言静庵的身形再度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这位镇国武成王身上并没有任何损伤,那一身黑金色袍服也是整洁如常,而言静庵则是已经陷入了昏迷,被其温柔地抱在了怀中。
除此之外,还有一尊身躯如同由紫玉雕琢而成一般,通体散发着伟岸之意的高大虚影在这位嬴氏皇族千年以来修行天赋最为出众之人的身后缓缓凝聚浮现而出。
这尊虚影头戴平天冠,身披黑金色龙袍,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尊贵而霸道的帝皇之气,刚一现身便掀起了一阵剧烈无比的风暴,仿佛这片天地难以承受其身上所传来的威压一样。
但就是这样一尊如同远古人皇临世,一身伟岸气势堪称天下无双的虚影,却有着一柄携惊天锋锐之气而来的长刀矗立在其面前,隐隐呈现出了分庭抗礼之势。
能够有着如此不凡的威势,那自然不会只是一柄样式十分普通的长刀,而是一柄看起来如同水一般的长刀。
这柄刀的刀体如同绸缎一般单薄,像羽毛一样轻灵柔巧,还渗透出了一道道蓝晶色的莹光,就像是由一片水幕铺成一般,看上去就像是仙兵一样让人惊叹。
在大隋帝国,乃至于整片神州大地之上,这样神奇而又强大的刀就只有那么一柄,其未必是后无来者,但绝对称得上是前无古人。
这柄刀的名字叫水仙,也有人称其为天刀,不过这个称呼的由来并不是因为这柄刀有多么可怕的威力,而是因为它有一个好主人。
其主人不是别人,乃是岭南宋阀之主,在几十年之前就已经名震天下,被称为大隋江湖三大宗师之一,甚至有望争夺天下第一刀客之名的天刀宋缺。
“人还没有到,仅仅凭一柄刀就要对本王出手,这十几年过去,你倒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
嬴不凡朝前方踏出一步,手掌于一瞬间握成了拳头,径直向前轰了出去,而他身后那尊足足有十几米高的帝皇虚影也随之向前,朝前方的水仙刀一拳横空而出。
轰!
一记威势无匹的帝拳狠狠砸在了眼前的长刀之上,整片天地都为之重重震荡了一下,天穹之上的云层也因此被轰散了大半,露出了一片晴朗而又蔚蓝的天空。
砰!
那一柄如水般的长刀周身的锋锐之气被直接撕裂,连带着刀体也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最后落入了一个身穿一袭长袍,长相近乎完美无缺般的男子手中。
很显然,在曾经击败了宁道奇之后,曾一度有过大隋第一高手之称的岭南宋阀之主,天刀宋缺已然现出了身形。
这个气质如刀,身形修长的男子温和而又不乏凌厉的眼神在那躺在地上的四大圣僧、化作了四具尸体的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以及站在一旁的了空了尽师兄弟和法明和尚等人身上一一扫过,紧接着嘴角翘起了一抹不屑的弧度。
“这些人实力都不如你,加起来也不过是一刀的事情,可你却是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技俩,如此真的有意义吗?”
宋缺看着眼前这个身形几乎可以与十几年前那个少年完全重合的青年男子,突然轻叹了口气,随后便沉着脸开口说道:
“他们都说你已经变了,之前我还不信,但今日一见,却已经是不得不信,你的确是和当初那个少年不大一样了”
“虽然相貌上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无论行事手段还是身上的那股气质,都已经完全不一样,简直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