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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前,是一幢偌大的石殿,规模实在不小,足有百十平米。
大殿的四个角放置着数根燃烧着的蜡烛,火光微弱。就连墙壁上的灯座里也分别点亮了几根的冷焰火,淡蓝色微弱的火光将整个石室照了个通透,大致可以分辨出整个石室的内部结构。
这显然是座一等一的明代大墓,建筑结构下方上圆,整个石室的下半部分四方四正,见棱见角,极为整齐,上面的形状呈半弧形,犹如蒙古包的顶棚,角落相接处是蟹爪纹式的石板混合金线相接,做工精细仿佛浑然一体。
在石板低端还挂着一排不大不小的风铃,饶是过去数百年时间,风铃依旧没有任何腐朽的痕迹,微风一动,瞬间响起一连串清脆的响声,犹如鸟叫一样,清脆悦耳。
头顶的大宏顶隐约看见一张壁画,不过距离太高,从下面看上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石殿中央笔直矗立着四根粗细相同的圆形石柱,柱上还嵌刻着各种浮雕,不过石柱腐化严重,有一部分已经坍塌,也看不清上面到底刻着什么,只能大概看得出浮雕的内容大不相同。
仅剩下的一根比较完好的石柱上面也只能大致分辨出几处山峦,山峰上也云雾缭绕,一条巨龙盘旋在整根石柱上,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甚至连随风飞舞的触须都清晰可见。可见雕工之精细,在那个朝代亦相当于极品。
只不过可惜的是几根石柱上面什么也没有,柱子也并没有顶到头顶的大宏顶上,石柱顶端也没有防止任何珠宝明器。
除此之外在石柱上面不同的地方都嵌有一个灯台,不过灯台的方向却是歪七扭八,并不整齐,也没有指向同一个方位。
有强迫症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适应,就好像石柱被人移动过一样。
但是石柱下面却是完好互损,没有任何划痕,分明就是在建造墓穴的时候就是这种摆放方式,不知道其作用为何。
而在我们正前方的墙壁上也有着一张壁画,壁画之大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上面画着的是一处宴席,中央空地上几个宾客站在一排,往前方不远处的壶里面射箭,地上还散落着几根没有投进去的箭矢,俗称投壶。
这种投壶游戏始于春秋战国时期,宋代以后,投壶游戏逐渐衰落下去,不再像汉唐那样盛行,仅断续地在士大夫中进行。而到了明朝这种游戏出现次数更是抄的可怜,并不为人所推崇。
这张壁画中几个投壶的人形态各异,有欣喜,有沮丧,有庆幸,还有一个人落寞的走回座位,台下的宾客谈笑风生,相互敬酒。几个丫鬟模样的人抬着各种吃食恭敬的放在几位宾客的座位上。
画中每个人的表情画的惟妙惟肖,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只不过略有些遗憾的是,有些人物仅仅只是白描,还并没有上色。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并没有那么热烈,笑容也显得十分僵硬,显得有些虚伪。
除此之外,整座石室内再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偌大的石室显得空空荡荡,十分冷清。
见状我不禁看了一眼老板等人,疑惑的皱了下眉头:“冥殿里面……咋可能没有棺椁?”
按照这种装饰和石殿的大小,显然不会是座耳室那么简单,应该是座正殿才对。可诡异的是,整个石殿内分明没有任何的棺椁,可却在四根石柱下面铸有一张棺床,只不过棺床上面却连一张棺材板儿都看不见。
按理来说,安葬棺椁的墓室大小取决于整个冥殿的大小,甭管是独葬也好,合葬也罢,甚至连衣冠冢都该有埋葬的地方,而那四根石柱下面铸造的棺床显然是为了放置棺椁而来,可为什么上面连个棺材板儿都看不见。
我心里咯噔一沉,难不成被几十年前来得那些人给盗走了?
可仔细一想这显然不可能啊,我们下来的盗洞就那么大,谁有那本事能把一整张棺椁从那狭小的盗洞中给抬出去?
而且就算抬出去了也没啥卵用啊,就算那棺材板儿再值钱,可你把这玩意儿倒出去有人敢收,这么大的东西本就眨眼,没准儿你前脚出去后脚就该被雷子给盯上了。
这不脑袋抽了吗,根本得不偿失啊!
而且照棺床上的塌灰厚度来看,貌似打一开始这上面就没有放置什么棺椁,而且地上也没有拖拽之后留下的划痕,只不过地上却留有几根已经抽过的烟头儿,光秃秃的烟屁股已经落满了灰尘。
而这种做工粗糙,甚至没有过滤嘴儿的烟卷儿我从来就没见过,等隐约看到烟屁股上那半个‘海’字的时候,我心里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之前那些人留下来的。
可等我又仔细看了整座石室的装饰风格,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座空间极大,建筑考究的墓室里面竟然没有棺椁,难不成除了这个石室之外还有一座更大的墓室用来安葬棺椁?
在场的所有人各自吃惊不已,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什么情况。我又看了老板一眼,不禁皱了下眉头。
貌似,有古怪!
打从我们下来开始整个墓穴就透着一股子奇怪的气氛,就刚才我还和老板等人吵了一架,骂这老几巴登不仗义,一下来就他妈跑没影儿了,我和老五还他妈差点死在里面。
老子稀里糊涂被你们给骗过来,还啥啥没搞清楚呢,一下来连他妈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差点儿被摆了一道儿!要不是哥们儿激灵,早他妈被那些虫子活活咬死了!
老板也气得够呛,直骂我和老五事儿做的不地道,老子在下面等了那么长时间也没看我们下来,在墓穴里面手机没有信号,又没带步话机,根本联系不上我们俩。
最后愣是在墓道里稀里糊涂饶了好几圈儿才隐约听见石壁后面有人的说话声,这才发现是我和老五,之后的事情我也清楚,尸鳖退散,狼口脱险等一幕幕仍旧让我胆战心惊。
之后还问我和老五这半天跑哪儿去了,我将自己和老五在墓穴中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引来老板一阵唏嘘,根本不信我说的。所有人下来的分明是同一个盗洞,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净瞎扯犊子。
妈的,本身来这儿就憋着一股子火,一听这话气的肝儿直颤,一撸袖子差点儿和这老几巴登打起来。
去他妈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老子拼死拼活到头来还落得一身黑,我他妈招谁惹谁了。老五更是气的和老板那老几巴登对呛了几句,直冒肝火。
最终还是被老胡等人急忙拦住,递给我和老五一根儿烟让我们先消消气儿,之后又听我仔细复述了一遍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所有人这才皱了下眉,沉吟了半天没说一句话。
见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等我又问了一遍老胡等人心里却咯噔一下,他们这些人几乎转变了整座墓室,但是我所去过的那条排道和石缝中所看到的那些骷髅士兵他们根本连见都没有见到过。
而我们从石缝中出来的那条甬道他们也曾路过,只不过谁都没有看到那个出口。
难不成,我们两拨人走的,根本不是同一条通道?
老胡狠狠吸了口烟,直勾勾的看了我一眼,沉吟道:“十三,你该不会撞上幽灵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