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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之后。
天狼派人在九霜的跟前落下一张字条,又派人在穆天垂的身边丢下一张字条,给他们约了个地点相见。
九霜以为是天垂约她,天垂以为是九霜约他,于是二人偷偷在约定的地点相见。
天狼将见面的地点周围的侍卫全部清走。
九霜和天垂见面,心中大恸,相拥泣不成声。
穆天垂道:“霜儿,你一定要等我,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的,记住,不要轻生,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活着,做我的娘子。知道吗?”
九霜泪流满面,埋在天垂的怀里频频点头。
远远观去,一对璧人在那里互述衷肠,女子靠在男子胸前,小鸟依人,男子亲吻着女子的鬓发满是柔情。
戴明是禁卫军统领,禁军被人私自调动,他当然察觉,因此他看到了这一幕,并且将这个消息通知了庆王!
庆王微微淡笑,只道了句:“如此甚好,皇上想要借九霜来达成目的,不如,我们也拿来用用。”
庆王示意戴明进一步说话,在他耳边关照了计策,戴明用心记下。
夜里,皇上秘密召见穆天垂。
穆天垂已得知九霜的事,气得恨不得拔剑与皇上决一死战。
战狼王怕他冲动坏事,在中途截住了穆天垂劝说他忍一时之气,才能报夺妻之仇!
穆天垂并不十分信他,他很瞧不起战狼王,揶揄道:“败军之将,卖国投敌,皇上居然会重用你,你们臭味相投、一丘之貉!”穆天垂拔剑要去杀皇上。
战狼王道:“站住!匹夫之勇,你非但报不了仇,还会因此殒命,你若执意如此,那就去吧!枉我一番好意!”
穆天垂行走了几步,便停住了,手中的剑捏得嘎吱嘎吱响,他的两腮僵紧,好似咬着牙关,双目充血,他真真怒发冲冠,出离愤怒了!他挥剑斩断了一座假山,气势汹汹拿剑指着天狼:“你凭什么对我说这些?你有何目的?”
天狼笑笑,在他面前懒洋洋地踱步:“我和你无怨无仇,看你实在可怜,一时同情你才与你说这番话的,有没有道理你自己斟酌斟酌,第一,皇上身边有轩辕灼护驾,你杀不了他。第二、皇上要杀你易如反掌,你现在犹如瓮中之鳖,你非但救不了九霜连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而九霜将会一辈子在宫中了此一生。是与不是?”
“难道我就忍气吞声,什么也不做吗?我怎么对得起九霜!”穆天垂怒道。
天狼抱着双臂,优哉游哉地笑着:“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做最有把握的事。” 天狼凑近了穆天垂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然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
穆天垂琢磨了一翻,狐疑地看着天狼的背影,虽说他怀有什么目的他不知道,但是他说的确实也是事实,穆天垂收了收怒气,将剑收了起来才去觐见了皇上。
皇上以九霜为要挟,要穆天垂在扶姬里应外合配合东疆军队,吞并扶姬,事成之后让九霜回到他的身边,并免他的罪。穆天垂假装应允,愿意听候皇上差遣,穆天睿对此非常满意。接下来只要联姻成功,就能拖延战事,一举先平定高湛,然后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对扶姬下手。
五弟执掌高湛西疆军帅印,高湛的战报扑朔迷离,李太妃真死也好假死也罢,这让他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妙,他目前为止唯一能牵制五弟的筹码不见了,而那个神秘黑衣组织接连策划了两场屠杀究竟是谁所为?难道是黑蝎的人干的吗?皇上看谁都觉得可疑,他头疼得揉了揉天阳穴。
穆天垂退下之后,战狼王又求见了皇上,皇上正为这事头疼,一听到战狼王来了便立马传了他进来,他这个外人反倒成为了他最信任的对象。
皇上客气地道:“贤弟,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天狼恭敬地道:“臣估摸着皇上最近思绪纷乱,特来为皇上解忧。”
皇上顿时来了兴致,便问:“贤弟可知朕烦恼何事?”
天狼道:“皇上的烦恼无非有两个,第一、一统天下。第二、稳固天下。”
皇上叹了口气:“知朕者莫若贤弟也!不瞒你说,朕这几日对七弟和五弟颇为头疼,此二人各有势力,聪敏过人,心机城府颇深,如今李太妃筹码不在,只怕放虎归山,再也制不住他!而七弟,朕多年来始终看不透他,不晓得他存什么心思。朕怀疑他也在暗自行动,他似乎在有意为五弟创造条件,逼他谋反,然后渔翁得利!若真不信被朕言中,那可真是大祸临头。”
天狼胸有成竹地道:“皇上不必忧虑,臣自有办法让皇上能够重新牵制庆王和恭王。”
那夜,天狼与皇上彻夜长谈,御书房里皇上眉头舒展,心情大好,还邀请狼王在宫中吃宵夜,并留宿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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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丽儿辗转反侧,仿佛中了邪,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恭王的身影。
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把那些男人放在眼里,独独对他念念不忘,她也不知道看上他哪了,只觉得她喜欢那样的男人,他冷酷不多言,强大,英俊,身上的那股如山般巍峨的气势铺天盖地,令她向往,他神秘、不恭维、敢直言相拒,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真实对待。
更重要的是,她看见他脸红心跳,不可自持,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她爱上他了!吐谷丽儿钻在锦被中,脸蛋红扑扑的,有一股娇羞之意。
可是他看上去不喜欢她的接近,更气人的是,她主动献吻,他当场呕吐,想至此吐谷丽儿怎么都睡不着了,她坐起来狠狠扯着被子发泄,她看到了手腕上的伤口,那是败他所赐。
她怎么能输给他?她吐谷丽儿从来就不会输的!这次也绝不例外!她有父王的百万雄狮做后盾,择个亲王不怕他不答应,即便他不答应,恭国的皇上也绝对不允许他不答应,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也得叫他做驸马,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吐谷丽儿打定了主意!
翌日,吐谷丽儿一身光鲜的打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就像一个火红的精灵,耀眼地出现在角逐台上。
这场比赛由皇上做证,比赛规则由吐谷丽儿来定,她将在其中选一个驸马。吐谷丽儿拍了拍手,雨柔被绑在了高台上,绳索穿过了她的腰,双手被束在身后。牵引着她的绳子被杠杆系在一头,有一根火把插在那里被点燃,半柱香的时间,这根火把就会燃烧掉绳子,雨柔就会从高处坠下,底下是熊熊燃烧的炭火,她就会落入火海。
雨柔一看这阵势心里暗道不好,吐谷丽儿当真是敢说敢做,这种玩法还真会出人命,她在被捆绑的时候就使了个小心眼,暗暗将一根手指插入,所以当双手被捆的时候,她将手指头抽出,手腕空余出一个手指的空隙,这是刘建军教她的保命空隙,她四下观察了环境,架子是用竹子搭建的,而她被悬挂在正中,好像被串在树杈上的烤鱼,如果绳子被烧断,支撑她的活结就会脱开,她就会落入火堆中,不死也烧成重伤了吧!
她不能靠着别人来救,吐谷丽儿不会让他们顺利救到自己的,她必须想好退路,雨柔感到汗涔涔的,呼吸急促,浑身的警戒已经拉响,她必须尽快地解开绳子,以她的手臂力道不足以支撑她的体重,所以她必须借着落下来的势能转化成动能,将自己甩出去,如果可以的话,她最好甩到那边的荷花池里!
穆天睿见下方是火坑,没有任何防护,心里不悦,虽说他对自己的两个弟弟武功还是有自信的,但是就怕万一,陈雨柔要是死了,他和战狼王的计划就会落空。于是他暗暗叮嘱了轩辕灼,盯紧了,万一他们两个没救下,就由他出手。
庆王和恭王对这场比试实在没有任何兴致,但是因为上面绑着的人是雨柔,两人看到这阵势,不由得心里暗暗紧了一把,庆王询问道:“敢问公主,怎么个比法?是将陈大人当绣球抢吗?”
吐谷丽儿踩着红色镶满珠宝的靴子,兴致勃勃地道:“当然不是。”她指了指那半柱香,呆会这柱香点燃的时候,你们就开始去救陈大人,扶姬国将派出二十位勇士阻止你们接近陈大人,这柱香烧完的时候,火把就会烧断绳子,陈大人就会掉入火坑之中。你们谁能救到陈大人,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哦!”
恭王见她说得不清不楚,便道:“美人是指谁?你得说清楚。”
吐谷丽儿见他终于肯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心里得意:“美人还能有谁?你不是不承认我是美人吗?”
庆王不由得暗笑,吐谷丽儿这招模棱两可还真是高招!
不等恭王再问,吐谷丽儿就点燃了那柱香,冲着他们振奋地喊道:“开始了!勇士们!”
从扶姬来的十位勇士,外加从200名护卫队里挑选出的10名护卫,纷纷跃上了擂台,这二十位里面有男有女,各个都是摔跤打仗的一把手,可谓精英中的精英。
这柱香燃烧得特别快,小七和天佑都看到了,他们便飞身上了擂台。
庆王道:“先合力将这些人打下去,必须救雨柔!无论谁!”
“好!”恭王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对二十人,但又不能杀了他们的人,这对杀惯了人的小七来说有点难度。出手太轻,他们还会再起来继续打,出手太重又怕伤了和气。一开始两人分别被十人围攻,不紧不慢试探对方的实力。
小七发现,这些人不似吐谷丽儿全没本事,出手和力道训练有素都是行家!并且他们的路数怪异,与中原武术有着较大的不同,双方都没用兵器,赤手空拳,以一敌十,若是这样不紧不慢炒冷饭打到猴年马月,小七没心情和这群人蘑菇,在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他便不与他们纠缠,径自飞身而起,打算直接把雨柔抢下来,却见那十人不依不饶,他们的轻功也不弱,齐齐挡在了他的面前,小七目光一锐,掌风似刀,如飞掠过,如鹰翻旋,在空中连连击中那些人的颈项,他们仿佛一个一个中箭的大雁,惨叫着落了下去。
穆天睿也看得兴起,七弟身手在众位兄弟中是最好的,看着吐谷东哥惊骇的眼神,他脸上也倍感光彩,七弟与吐谷丽儿莫非真是看对眼了?否则他为何如此焦急地要去救陈大人表现自己,无非也是想获得公主的亲睐罢了。皇上对七弟的动机并不怀疑,毕竟前天陈大人还对他恨之入骨,亲手想要杀他呢!
围攻天佑的那十人见恭王突围,留下了五人对付,另外五人又向恭王扑去,吐谷丽儿看着恭王在空中的英姿,眼里的倾慕更盛了,吐谷东哥深知妹妹的心意,他朝着那个点火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人便悄悄将绳子点燃,半柱香的时间还没到,粗粗的吊绳子快被烧断。
原本倒地的那十人,纷纷跃起托住了恭王和庆王的双腿,有的抱住了他们的腰,让他们动弹不得。
恭王的心都在刹那停止了跳动,吐谷丽儿使诈!那休怪他不讲情面,他掌起落间,抱住他腰的人头颅碎裂,他一连打飞了十几个人,咔嚓声不绝于耳,那些勇士口吐鲜血,倒地而亡。有两个死死抱住他的脚,他们不是勇士,他们是死士!
庆王同样被缠得无暇□,雨柔大汗淋漓,她早已将双手从捆绑中脱了出来,在绳子断裂的一刹那抓住了其中的一头,借势荡了过去。
吐谷丽儿见勇士被杀,陈大人竟然能自行脱困,恼羞成怒,她大喊:“放箭!”
四周的箭齐齐飞向雨柔,雨柔在空中仿佛活靶子,她惊叫了一声,松手,身体向水池飞去,但是箭雨却毫不留情地向她的身体射去。
小七内力激发,脚下的二人被他的愤怒撕碎,他的手有力道地向座椅一伸,一件厚实的披氅飞到了他的手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披氅甩了一圈,单臂接住了雨柔的身子,披氅被戳得像只刺猬,他在空中将雨柔向上一抛,披氅一抖,箭向反方向飞去,射箭之人纷纷中箭倒地,一命呜呼。
雨柔再落下来的时候正好被他接住,他将披氅裹住了雨柔,在她耳边道了句:“穿这么少,会着凉。”
雨柔的眼睛一湿,他这是在关心她么。她心有余悸地落地,浑身还在微微颤抖,她根本没料到还会有箭射出来,若不是天息,她空怕就和这件披氅一样,浑身都是洞了。
吐谷丽儿跺着脚,指着恭王愤怒地道:“你……你居然杀我的勇士!你……”
天息不急不慢地道:“这个游戏是公主定的,昨儿也说过,玩不好会死人的,莫非公主敢玩不敢承担么?”
“你……”
天息又道:“火坑杀人,提前砍绳,暗中放箭,本王深感公主运筹帷幄,当然这是游戏,本王可以一笑置之。公主以为如何?”
“你……”吐谷丽儿面红耳赤。
穆天睿赶紧打了圆场,他已经看出来了,吐谷丽儿意属七弟,才会处处争对他,他笑着说:“好了好了!公主也是求胜心切,七弟你就收敛收敛。朕做个中间人,这件事一笔勾销,切莫伤了和气。”
吐谷东哥也帮着道:“是啊,妹妹,你让人放箭,太任性了,还好陈大人没事,皇帝陛下不追究已是对你的宽容了,还不认错!”
“可是他杀了我们的勇士,哥哥,你看他们死得那么惨,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去告诉父王,恭国的皇子目中无人!”吐谷丽儿的美眸盯着七公子一眨不眨,她就是要争对他,她倒是要看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穆天睿哈哈一笑,道:“公主,话可不能那么说,恭王是你扶姬未来的驸马,你告诉你的父王你的驸马杀了你的勇士,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吐谷东哥也道:“陛下说得极是,妹妹不要任性,这件事就算了!恭王那么厉害的高手做了你的驸马,抵得上一百个勇士,区区死十个又算得了什么!”
吐谷丽儿狠狠看了七公子一眼,一跺脚,红着脸跑开了,身后传来皇上和吐谷东哥的融洽的笑声。
小七铁青着脸,立刻追了上去。
穆天睿一看,有戏,一个跑了一个追了,果然是天生一对冤家!他和吐谷东哥一道进入殿内仔细商谈详细的合作去了。一行人拥簇着浩浩荡荡离开,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庆王拉住了雨柔的手,温柔地问:“有没有吓坏?”
雨柔抽手,他不让,牢牢捏住。
雨柔看着天佑的眼眸心里生出一股躲避之意,她只觉得天佑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很多其他的东西,诸如阴谋,或者是一种残忍,刚才奋力救她的是小七,而天佑自始自终在和勇士们打斗的时候都未尽全力。
也许他知道小七会出手,也许他知道吐谷丽儿会对这样的英雄更加欲罢不能,也许皇上会将焦点全部转移到恭王身上。可是为什么小七就不为自己多想一点,只要他能忍住,相信一定会有其他人出手!皇上想要利用她不会让她死,而天佑也不会看着她死。
雨柔摸了摸身上的披氅,仿佛还带着小七的余温和味道,心里七上八下。
天佑道:“你是在怪我没有出手对吗?”
雨柔道:“没有!”
天佑灿灿一笑,自顾自说着:“吐谷丽儿喜欢强大的男人,她之前对七弟只是不服气不甘心,所以那日宴会的时候她没有明确地表示,而是想看武斗,所以如果谁能够救下你,打倒所有的勇士,她的心就会倾向谁。”
雨柔笑了笑:“你不需要向我解释,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倘若你一直还以恋人自居,那么很抱歉,恕我今后不能再见你,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天佑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他的笑容渐渐收住了,他的手指很用力,但是他的声音还是温和的:“柔儿,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
“天佑,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雨柔决定再次和他重申,她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不能让他再守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自欺欺人,然后自我折磨,最后内心曲扭。“你要走出这段感情,我们的感情已经过去了,你应该有新的感情,但不是我!”
天佑的脸上有一丝丝痛楚:“来不及了,我回不了头了。我只认定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所以不论你怎么看待我们过去的那段感情,也不论你是否想继续这段感情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我想要继续就可以了!”
“天佑,感情的事,是相互的,单方面会失去平衡,会影响心理健康,我不希望你走入歧途,伤害自己甚至伤害别人!”
“柔儿,我不会伤害你!”天佑道,“我会清扫一切阻碍我们的障碍,我知道这大半年来,你和七弟在一起,受了他的迷惑,只要你以后天天与我在一起,你会发现我比他更适合你!”
雨柔看着天佑执迷的眼神,她发现她劝不了他了,他完全听不进她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个模样?是她吗?雨柔不觉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觉得鼻子酸涩,内心抓狂,她快疯了,她不希望曾经那样美好的天佑变成现在这样,一意孤行,她该怎么办?
雨柔裹了裹披氅,披氅很大,将她整个人包围了起来,她道:“我先走了,天佑,你需要心理医生。但是我不能解开你的心结,对不起。”
天佑看着雨柔的背影,喃喃地道:“其实我根本没有心病,我只是太爱你,拼尽全力也要与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