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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有过一次肌肤之亲, 现在肖名扬一眼就能分辨出哪个是真敬宁哪个是假敬宁, 看到玄关口站着的那个“敬宁”之后,她浑身一僵, 脱口而出的厉声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敬宁的妈妈刚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的置疑, 不知道这个假货听到了多少。
“你那么凶干什么?我刚回来。”说着, “敬宁”弯下了腰,伸手揉了揉朵朵的脑袋, 以一种同病相怜似的语气对那条萨摩耶说道,“那个女人也凶你了么?”
肖名扬蹙起了眉头,心里依旧充满了担心和戒备。
“你们两个……”吴韵对这两人对话时的语气感到诧异,听起来俩个人好像很熟, 疑惑看了看肖名扬,又看了看自己儿子。
不等肖名扬开口,“敬宁”就抢先说道:“我让她来的。”
“哦。”吴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样啊。”
呵, 演技一如既往的在线。肖名扬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对着吴韵说道:“阿姨,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你不是刚来么?怎么就要走了?”吴韵对肖名扬的突然道别感到意外:“不留下来吃午饭么?”
肖名扬摇头:“不了, 我爸还在家等我吃午饭呢。”
“那行吧。”吴韵叹了口气, 转身看着自己儿子,道,“你去送送她。”
肖名扬:“不用不用, 我自己能回家。”
吴韵坚持道:“让他开车送你回去,别跟他客气。”
肖名扬心想:“我可没跟他客气。”但敬宁他妈这么坚持,肖名扬也没办法,不然有点说不过去。而且她今天还带着电脑,有敬宁陪着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吴韵一直把肖名扬送出了家门,看着她上了“敬宁”的车之后才回家。但是车刚一开出小区的大门,肖名扬就演不下去了:“停车。”
“敬宁”置若罔闻,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道路:“警察,你为什么回来我家?”
肖名扬面不改色的回答:“来看看吴阿姨不行么?”
“敬宁”:“你跟我妈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来看她?”
肖名扬:“缘分这东西,很奇怪,有些人白首如新,有些人一见如故,我跟吴阿姨就属于后者。那天我们俩在超市聊的特别好,她出院了我当然应该来看望她一下。”
“敬宁”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替我妈谢谢你,这么关心她。”
“不用你谢。”肖名扬重申了一遍,“停车。”
“敬宁”再次置若罔闻:“你家住在哪里?”
肖名扬:“你想干嘛呀?”
“敬宁”无奈:“别那么紧张,只是想送你回家。”
“不用你送,停车。”
“敬宁”叹了口气:“警察,现在是信息时代,如果我真的想知道你的家庭住址,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你。”
肖名扬:“你是在恐吓我,还是在威胁我?”
“敬宁”的眉头蹙了起来:“警察,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肖名扬被噎了一下,又气又憋屈,幸好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及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但是看到来电显示之后,她的心头当即“咯噔”一下——是穆安。
加班的节奏。
“有案子。”穆安没有一句废话,简洁明了的说道,“四十分钟后在要务科集合。”
肖名扬瞬间屏住了呼吸,默默地看了身侧的“敬宁”一眼,低声问道:“死人了么?”
穆安:“没有。”
“我的意思是,”为了不暴露太多的信息,肖名扬换了一种说法:“和之前的案子有关系么?”
穆安:“暂时没有发现关联,具体情况等人齐了之后我再通报。”
肖名扬:“好。”
穆安并没有挂电话,而是问道:“杜启和你在一起么?我联系不上他。”
肖名扬“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让他和你一起过来。”
“好。”
挂了电话后,肖名扬还没说话,“敬宁”就问道:“你要去加班么?”
肖名扬:“跟你有什么关系?停车。”
“敬宁”就当没听见:“那我直接把你送到公安局。”
肖名扬:“我让你停车!”
“敬宁”有些恼怒:“你以为我很想送你么?这是我妈给我的任务!”
肖名扬一下子就蹙紧了眉头,心想:“还真是听话。”
到了公安局门口,肖名扬一下车,“敬宁”就开车走了,干脆又利落,没多说一句没废话。
等那辆白色奥迪彻底消失在马路口的时候,肖名扬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她之后,朝着鸳鸯店旁边那条没监控的死胡同走了过去。
一转进胡同口,敬宁就现身了,眉头微蹙,神色中隐隐流露出些许的担忧和着急。
肖名扬知道他在担心他妈,把电脑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了下来,牵过了他的左手,一边将电脑系在他的手腕上一边说道:“你如果实在是放心不下的话,就回去吧。”
“那你怎么办?”敬宁拦下了她的动作,重新将电脑系到了她的手腕上,“他如果想继续顶替我的身份在这个家里面生存下去,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对我妈怎么样,不然不可能那么听我妈的话。”
此情此景此种情况,肖名扬莫名想起来了一道对于广大男同胞来说的千古难题,虽然这个问题非常的无理取闹,但是她特别想知道敬宁听到这个问题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于是,她问道:“我要是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了,你会先救谁?”
敬宁笑了一下,气定神闲的回答:“让我妈救你,我妈年轻的时候是市游泳队的,还得过全国比赛的冠军。”
肖名扬有些憋屈,咬了咬牙,刚准备开口,敬宁直接回答:“写你的名,保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卡你随便刷。”
没话说了,真的没话说了。肖名扬脸都快憋青了,转身就走,敬宁一个箭步追了上去,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
肖名扬挣了两下没挣开,急切道:“松手,马上到单位了,被人看见不好。”
敬宁:“那不是还没到呢么?到了再说。”
……
两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赵小潘和李秦川已经来了。人刚一到齐,穆安就开了个紧急短会,通报了一下案情:“报案人名叫苗兰,今年37岁,上个月十五号去金山区分局林溪派出所报案,称自己的丈夫何国卫在两个月前失踪了,但是民警初步调查过后发现苗兰在说谎。何国卫是某建筑公司的会计,近两个月来,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回家,行踪非常固定,身边的同事朋友也都可以证明。
但是等民警把调查结果告知苗兰之后,苗兰却不接受,坚称自己的丈夫失踪了,甚至还声称自己的丈夫很有可能已经被人害死了,现在的这个是别人假扮的。民警刚开始怀疑很有可能是苗兰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但是苗兰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主动向民警出示了精神鉴定报告,证明自己一切正常。民警没办法,而且苗兰的态度也令他们感到疑惑,于是他们取得了何国卫本人和他父母的dna进行了对比,对比结果再次证明了苗兰在说谎。”
肖名扬首先问道:“苗兰为什么会怀疑自己的丈夫是别人假扮的?”
穆安道:“苗兰说何卫国原来嗜酒成性,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和别人拼酒,回到家后不是烂醉如泥就是对她们母子大打出手,但是两个月前何卫国却一夜之间改邪归正了,不但戒了酒,而且还停止了家暴,下班回到家后主动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晚上还会辅导孩子做作业,成了一名标准的好丈夫。”
听了这话之后,要务科的成员面面相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思考。
丈夫改邪归正了,妻子不但不感动,反而还怀疑丈夫被掉包了?
穆安道:“派出所民警听完苗兰的理由之后,和你们是一个反应,觉得苗兰在无理取闹,然后就撤销了案件,不予立案。但是苗兰不接受,直接向金山分局申请了复核,分局机关调查后也认为苗兰是在无理取闹,于是就驳回了她的申请。苗兰虽然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但却没有继续向上级机关申诉,金山区分局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是今天上午苗兰带着五六个人一起去了金山区分局,这些人全部声称自己家中成员被掉包了,要一起报案,区分局没办法了,就把案子转到我们这里了。
我刚才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些被指控“掉包”的家庭成员,上有六旬老人,下有正在上学的高中生,曾经无一例外劣迹斑斑,老人吸毒成瘾,少年霸凌校园,但却全部在一夜之间改邪归正,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听完穆安的话之后,肖名扬将目光转向了敬宁,同时想到了敬宁他妈今天上午对她说的那句话——人或许会大彻大悟,但绝对不会脱胎换骨,他骨子里就是个逆种,怎么会变得像现在一样这么听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你们成功解锁最后一个案件《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