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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叶之突然被袭击, 会场里兵荒马乱, 但肖名扬什么都不顾上了,她就像是在逃避追杀, 左突右撞的推开了受惊的人群, 疯了一般冲出了会场。
“接电话!接电话!肖有志你接电话!”电梯里信号微弱, 但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她爸的手机,手抖如筛糠, 脑海中一片空白。
电话却一直拨不出去,她急的抓狂,左手用力的抵在脑袋上,狠狠地揪自己的头发, 眼泪不停地从眼眶往外冒。
“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一楼,她如获新生般激动,但是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 她却看到了“敬宁”。
他朝着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轻声说道:“警察, 你不细心,如果你细心一些,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被避免。”
肖名扬的呼吸猛然一窒, 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敬宁”毫无预兆的冲进了电梯里,伸手勒住了她的脖子, 同时用一只白的手帕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紧接着,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四肢百骸开始变软,瞬间就瘫倒在了他的怀里,甚至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五指一松,手机就滑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了起来,眼皮越来越重,倦意如决堤洪水般朝着她席卷而来。
“乖,好好地睡一觉吧。”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真正的敬宁,下一秒,肖名扬的意识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
救护车来的很快,半个小时后,敬叶之就被送到了西辅市第一人民医院进行抢救。
手术室门外,敬宁抱头坐在地上,像是个孩子一样惶恐又无助。在送他爸来医院的路上,他妈突发了高血压,直接昏厥了过去,现在在另外一个手术室内抢救。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他的双亲还平安无事,现在却双双危在旦夕,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像是分崩离析了。
“是因为我么?如果我不回来找他们,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是我把他们害了。”这个念头就像是螺丝钉一样,深深的钻入了敬宁的脑海里,令他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与愧疚之中,出于一种随时崩溃的境地。
手术室门外的时间似乎和其他地方的时间不同,这里的时间格外的漫长,真正的度日如年,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不知何时,穆安突然出现在了手术室外的走廊里,疾走到敬宁面前后,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不管三七二之一直接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面色铁青的瞪着他,咬牙启齿的质问:“你到底是谁?”
敬宁无动于衷,根本没有听见穆安说的话,他心里牵挂的全是父母的安危。
穆安怒不可遏,眼红的像是能滴血:“你明明在楼上,为什么又会同时出现在电梯里?你到底是谁?肖名扬的电脑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或许是觉得烦,敬宁微微蹙起了眉头,攥紧了穆安的手腕:“你他妈松开我!”
穆安抬手就给他了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了地上,然后又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抵在了墙上,一字一句的质问:“肖名扬呢?”
敬宁神色一怔,目光终于有了焦距,惶然开口:“你说什么?”
穆安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了,暴怒不已的怒吼:“我问你肖名扬呢?”
敬宁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颤着嗓音问:“她不在酒店?”
穆安死死地盯着他:“监控显示,今晚八点二十五分,你突然出现在了一楼的电梯里,把她绑走了。”
穆安的话就像是击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敬宁瞬间崩溃了,这一晚上,他不仅连累了双亲,还把爱人弄丢了。
……
肖名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移动了一下身体,但是却动不了,彻底清醒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凳子上,身边是一张长长的的试验台,台面上堆满了仪器、设备、实验材料,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天花板上是一排明亮的白炽灯,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实验图纸,脚下铺的是实验室常见的那种防腐蚀地板。
这是一间实验室。
她无法转身,所以看不见身后的情况,试着挣扎了一下手脚,却徒劳无功。
“警察,你醒了。”他的声音从她的身后穿了过来,很快,他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肖名扬瞬间回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怒急交加的冲着他吼道:“我爸呢?你把他怎么了?”
他不慌不忙的拖来一张凳子,和她面对面而坐,随后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爸从来就不是我的目标,我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他伸出手,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肖名扬,你才是我的目标。”
“你别碰我!”肖名扬心里一阵厌恶,猛地把脸别开了。
“敬宁”:“我要是真想侵犯你,早就对你下手了,用不着等到现在。”
肖名扬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么?”
“敬宁”笑了:“还不够明显么?绑架你呀。”
肖名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敬宁”答非所问:“我给你过你机会,可是你不细心,如果你细心一些,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你爸是西辅大学的物理学教授,每天都要通过西辅大学正门,从德治路上经过,来到行政楼前面的停车场停车,最后去理化楼工作,而大学路是他上班的必经之路。我给了你五次机会,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发现?你的心里还有你爸么?你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合格的女儿么?”
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他根本就没有离开酒店,而是蛰伏在某个地方,静静的等待她跳入陷阱之中。
刹那间,肖名扬怒不可遏:“偷袭敬叶之的那把刀也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吧?你们要杀他灭口!”
“敬宁”置若罔闻,继续自己的说教:“为什么你们这些被双亲抚养长大的人类总是不珍惜自己的亲情?你这样,敬宁也这样,还有那个席萧,你们都是不孝顺的孩子,总是在伤害你们父母的心,你们为什么不听话呢?”
肖名扬如梦初醒:“这些事都是你做的,是你把他们替换了?”
“对啊,就是我,难道他们的本体不该被清除么?”没想到“敬宁”这次居然大方承认了,“何国卫酗酒成性,没有承担好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苗兰逼死了何国卫的前妻,后来婚姻不幸,就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周铭越吸毒成瘾;严涛是寄生虫;薛文丽生性放荡;席萧霸凌校园;他们全是社会败类,就好比是人体内的肿瘤细胞,如果不清除他们的本体,这个社会迟早会被他们这种人渣腐蚀。”
肖名扬气极反笑:“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么一腔正气。”
“敬宁”反问:“谁告诉你我是因为一腔正气才清除他们?”
肖名扬:“那你是因为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么?”“敬宁”笑了一下,然后从实验台上拿过来了一个记录本和一支笔,“从现在开始,我们交换问题,你回答我一个,我回答你一个。刚才我已经回答过一个问题了,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肖名扬近乎抓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敬宁”置若罔闻,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