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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责道:“你电话怎么回事啊?一直关机,不是听我妈说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身后责怪的声音传来,齐天承阴沉着脸加快脚步,这也是他想问的问题。
“忙就忘了充电。”梁叶繁尴尬的解释。
和前面的人拉开五米的距离却依然能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气息,令他局促紧张,握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朗元听后一巴掌拍到他头上:“有这么忙吗?你怎么没忘记吃饭忘记睡觉忘记拉屎?”
梁叶繁没有心思同他开玩笑就这样任他打闹责怪,走至路中央的时候看见母亲拎着菜篮走过来,忙上前去接,“妈。”
朗元跟着叫:“婶。”
“哎。”周家兰回应。
齐天承看见梁叶繁朝一位妇女走过去并停下来叫妈,禁不住停在车边,回头看向那位妇女。
和所有农村妇女一样,上了年纪脸上有皱纹,和梁叶繁有几分相似的眉目带着农村的淳朴。
书记看见周家兰打招呼:“家兰,今天上面来人了,我们村委会给他们接风,叶繁也会去,听阿元说叶繁认识齐总,在A市的时候齐总照顾过叶繁。”
说着把手指向齐天承,向周家兰引荐。
周家兰局促的向齐天承点点头当作招呼,农村人没有见过样貌如此姣好打扮整洁的人生人,显得有些紧张。
齐天承礼貌的回点算作回应。
梁叶繁朝齐天承看一眼,接触到他冷淡的目光后心底发虚,立即撤回,“晚上回来再跟你说。”
齐天承是爷爷家将军的孙子他还没有告诉父母,原本齐天承到天水村来做客梁家应该向他打招呼问好,但现在村里有事只能把自家的事放在一边。
周家兰应道:“好,少喝点酒。”
平常她让儿子喝酒,应酬场合就会叮嘱他少喝。
“好,我知道。”梁叶繁回道。
朗元却走过来拦住梁叶繁的肩膀向周家兰保证道:“婶,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叶繁。”
周家兰听他这豪迈的语气不由得放下担心,笑道:“好好,你好好照顾叶繁,婶信得过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齐天承拉开车门坐上车,嘭的一声把门带上。
梁叶繁被这声音惊得一跳,偷偷看一眼闭着的车门,心中忐忑。齐天承对他态度冷态他早已觉察到,这时候更担心因为自己他放弃天水村的项目,那他就成了天水的罪人。
陈明站在车边看着紧闭的车门默不出声。
书记见一切都交代好了催促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镇上,家兰我们先走了。”
说着就拉梁叶繁和朗元。
走到齐天承做的车边对秘书说道:“今天临时决定的饭局村里没有派出过来,时间来不及,就让
他们两个坐齐总的车,我开阿元的带着他们几个主任。”
书记这样安排是有目的的,听说梁叶繁和朗元认识齐天承他就在想让这几个人拉近关系,有机会他就利用。
陈明心里不满意却还是点头:“好。”。
说着自己上车,不管他们。
梁叶繁举步维艰,陈明淡漠的神态他看出他对自己的不满,开口向书记道:“你和阿元坐齐总的车,我和主任们一起。”
书记不听从他的提议,打开齐天承这辆车的车门道:“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话说,我一个老头子除了村子里的事就不知道其它的事。”
说着就把梁叶繁往齐天承的车里塞,梁叶繁被迫坐在中间齐天承身边,朗元坐在窗边。
这样就安排好了,司机上路,梁叶繁低着头坐在车里越发的紧张,陈明身上的敌意和齐天承身上的不明气息令他局促。
朗元没有注意到梁叶繁的不安,开朗的向齐天承道:“我们天水村还不错吧?”
“挺好的。”齐天承望着窗外淡淡的回过三个字。
朗元一听就乐了,自顾自的道:“那当然了,人杰地灵那不是假的,我保准你在这里发展不会后悔,看我和叶繁两个大帅哥你就知道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自恋也要有个限度,梁叶繁警告的在朗元手上掐一把,谁知朗元看不懂他的意思,怪叫道:“你掐我干嘛?”
齐天承听到这句话,侧过头怪异的看向梁叶繁的手。
梁叶繁接触到他的目光一惊,手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握在一起端正的摆在膝盖上。
朗元神经大条,依然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唠叨:“说就说你,干嘛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兄弟我是被你掐大的,只不过提醒你下手轻点。”
说着去拿梁叶繁端庄搁在膝盖上的手,示意他随意掐。
就在他伸出手的时候,车子遇到路边上不平的坑,猛的向右边颠,朗元反应迅捷的抓住天顶上的把手,梁叶繁因为坐在中间,没有可以去抓的东西,不受控制的向齐天承倒去。
也在车颠簸的一瞬间,齐天承挨到车窗上就张开右臂就接住梁叶繁。
梁叶繁稳稳的撞进他怀里。
朗元伸出的手迟了一步。
也是一瞬的事,车子就又开上平坦的道路,朗元随即拉过梁叶繁,歉意的向齐天承道:“路面不好,没有伤到齐总吧?真不好意思,改天我让大伯带乡民们修修。”
天水村通往小镇的这条水泥路有三四年的念头,近几年来往采沙的车辆较多,轧坏了路面。
“没事。”齐天承只回两个字就整顿神色坐车,经此一撞,脸上的淡漠撞去不少。
梁叶繁尴尬的朝朗元挪挪,让出一条缝隙防止下次突然撞到齐天承。
140斤的个头突然撞过去挺沉的,应该撞疼他了,梁叶繁发虚。
不到十分钟两辆车就到达小镇,小镇离天水村不远,水泥路缩短了行车的时间。
小镇是由水泥路面和几排干净整齐的房子组成,一楼是一些卖早点和杂货的小店,清早来的话还有菜贩在路面上摆摊卖菜,晌午十分菜摊和早餐店已收工,只剩下杂货铺还开着。
镇上有一间饭店,也是唯一的一家酒家,出发前主任就给酒家打过电话,让他赶紧准备饭菜,人到的时候,凉菜酒水已经备好。
小店不大但干净,没有奢侈摆设的十多坪大厅只容纳他们几个人也算得宽敞,等菜的时候书记和齐天承谈账本解决的问题,也谈谈自己对开发项目的建议。
天水村他很熟,哪里有利用价值,哪里可做开发他都清楚。
梁叶繁坐在一边认真听他们谈话,天生好动的朗元这次竟也安静的坐在梁叶繁身边不吵不闹。
几道特色菜上桌,小屋子里立刻溢出浓厚的香气,红烧浅水鱼,蒜焖黄鳝,干煸泥鳅,都是天水镇的拿手菜,还有尖椒肉丝,爆炒青笋,鲜菇白菜做辅菜,至关重要的莲藕炖排骨也端上桌来,蜡火在底部嗞嗞的烧着,锅面噗噗翻腾着热气,把肉香和莲藕的香气绝妙的散发开,陈年老酒一打开,屋子里更洋溢着热闹的气息。
书记安排座位,他坐在齐天承身边,朗元坐在他下手,梁叶繁坐在朗元下面。
梁叶繁和齐天承隔开两个人的距离,这段空隙让他宽心,感觉不到来自齐天承身上陌生的气息。
这个人在接受别人为难的提议时也不会表示不满,永远温文有礼,这就是他喜欢了近二十年的礼貌男人,委屈的接受了自己的好意,梁叶繁的心抽痛的紧到一起。
饭席开始,书记向齐天承敬酒,表达对他的热情和欢迎。
朗元这时拿起酒瓶和自己的酒杯向齐天承走去,说道:“齐总,说了今天我做东好好招待你,谢你在A市对我的照顾,这杯薄酒你一定要喝。”
梁叶繁见他拿着酒瓶起身就知道他的用意,伸手想拉住他却因为动作慢了被朗元错过。
天水村招待远方来的客人通常不醉不归,朗元拿酒瓶的架势就是要和齐天承喝到醉,这两人的酒量梁叶繁清楚,都是两杯酒下肚就要认不清东西的主。
今天开的酒后劲足酒性烈,一般人承受不住这个力道,初喝下肚会有一种猛火烧肠的灼热感,梁叶繁去年过年在家陪舅舅喝了一杯就昏睡了一个下午,起床后还伴着头痛的后遗症,他担心齐天
承承受不了这酒的烈性会头痛。
齐天承刚喝下一杯烈酒,喉咙似火灼热,面色却不变的道:“朗少爷客气了。”
说着就递过自己的酒杯让朗元满上。
陈明也知天水村老酒的厉害,喝过一杯全身发热,见朗元有意要和齐天承喝立即走过来挤走齐天承,平静的道:“朗少爷我还没和你喝,你去A市的时候我不知道,没有好好招待你是我的错,这杯我敬你,当做赔罪。”
说着举起自己的酒杯先干为敬。
朗元去A市被齐天承招待有梁叶繁的缘故,和他陈明毫不相干,这时候明摆着是想接下这茬也不点破,大方的接下敬酒仰头下肚。
梁叶繁看着朗元饮酒如水的下肚替他担心,谁知朗元死不罢休连他也不放过,喝了陈明的酒道:“陈秘书愧对于我要和我喝,叶繁你就替我招待齐总,陪齐总干一杯。”
梁叶繁心下一惊,转头看向齐天承。
齐天承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脸上漠既不是同意也没有拒绝。
书记见风使舵,接过话道:“对对,叶繁也敬齐总一个。”
说着把倒满酒的杯子塞到梁叶繁手里把他推向齐天承。
梁叶繁被迫站到齐天承面前,没有喝酒的脑子在充斥着酒香的房子里已经醉了,心扑通扑通跳着,复杂的思绪在大脑快速流转,那天晚上他也是如此紧张的端着酒杯在齐天承面前,本着喝酒壮胆的心理喝下两杯酒,说出藏在心底的话,最后醉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却做了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叶繁艰涩的挤出五个字:“齐总,我敬你。”
一句话,比他举过千斤重量还要为难。
说着笨拙的举起酒杯,快刀斩乱麻。
简单的对语,没有祝酒词,齐天承看看他低下的头并不接书记递过来的酒,一时间尴尬传开。
梁叶繁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手心冒汗心下发急。
书记看着也干着急,正要劝酒时,齐天承接过他手里的酒,不说一句话仰头喝掉。
梁叶繁作陪,喝下酒,一杯酒下肚,整根肠子痛如刀刮,比肠子更痛的是心,皱在一起不能展开,辣酒呛得他眼泪快流出来。
一场难堪终于化开,书记再不敢让梁叶繁陪齐天承喝酒,笑道:“齐总酒量好,这酒性子烈,我陪你喝。”
说着就去满他手中的酒杯。
齐天承只看梁叶繁一眼道:“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小梁陪我吃菜就行。”
说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