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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肖天佑不是嫌菜少就都好办,至于肉嘛,如今都便宜的很,那些家里没水,又打不来猪草,怕灾年收成不好的人家都没余粮养猪,猪能宰的都宰了,如今镇上猪肉比菜还便宜。
王三春斜了肖天佑一眼,“就你事多,一个伙计还嫌东嫌西,你看谁家顿顿能吃肉了?再说十二叔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吗?要叫二东家,记住没?”
肖天佑也不说话,伸筷子在豆芽里又挑了几块肉扒进碗里。
王三春不乐意了,“瞧瞧,这就是做伙计的态度?要我说啊,十一叔、十二叔,当初也说这个伙计又能吃,人又懒,好在后来是把人给辞了,可好好的又回来了?”
说完,再瞧眼肖天佑把肉都拨自己碗里,脸都不红一下,还朝着王北笑的没心没肺,王三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瞧着没,合着我说了半天都说别人了?”
王北忙打圆场,“行了,三春,他就是能吃又懒点,在外面做事还是很精明的,而且他就在这里帮几天忙,等我和你十二叔把药材行交给你以后,他就跟我们走了,你也别招惹他了。”
虽然王北认为肖天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跟王三春为难,可自小就知道这小子有点蔫坏,万一暗地里给王三春使点坏,别看王三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心眼肯定是不够用。
王三春见王北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没再说下去,这次他也是他娘在阿奶那里争取的机会,只要王北王南一离开,整间药材行就归到王家产业里,而能来药材行管事,比在家里种地不但轻闲,油水也更多。
当然,他这些日子过来就是先跟着学,等都学的差不多了就能接替王北王南,到那时家里再来人过来就都要听他的。
这份美差可是他阿娘跟三婶争赢的,他可不能给大房丢人。
往后阿娘管家里的账,他管药材行的账,大房在王家的势头再也无人可比,三房想过好日子都得看着大房的眼色。
安抚完王三春,几人继续吃饭,王三春吃惯了家里女人们做的饭菜,王南做的菜真有些食不下咽,可一想到这是十二叔做的菜,别看他年纪比王南大了二十多,可王南辈分在那儿了,又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说急了削他一顿都没人拉。
但王三春心里却琢磨着,等他学好了,就把家里的媳妇接过来,反正家里人多,也不差他媳妇一个,又不是长媳,不必在婆婆面前尽孝,接出来也不显眼。
吃过饭,肖天佑借口要出门消食,先回屋子换衣服,王北带王三春去后院洗漱,之后再教他一些药材行里的事情。
王南吃完饭就不知跑哪儿去了,方仕衡瞧着桌上的碗盘和空无一人的前院叹气,这是没把他当客人还是怎么的?说走都走了。
见肖天佑换了一身同样是粗布的深蓝衣裤就要出门,方仕衡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大晚上的出门,换一身跟黑色差不多的衣服,这是要消食去还是做贼去?
可见院子里没人理他,待着也是尴尬,便借口要去客栈歇着,跟肖天佑一同出了门。
肖天佑倒不是真要消食,早上在县城时得到一个关于陈家的秘闻,肖天佑才会急三火四赶过来,想要与王北王南商议一下。
结果这边刚商议完,方仕衡就赶过来,吃完了饭,他要出去与他带来的暗卫们会合,打算去陈家夜探一番,却不想被方仕衡给缠上了,肖天佑恨不得方仕衡立马就在眼前消失,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让他陪着走了一段又一段。
“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方仕衡想打听肖天佑的真实身份,又见肖天佑对他爱理不理,只能先开口询问。
肖天佑睨了方仕衡一眼,淡淡地道:“姓肖!”
“呵呵,原来是肖兄。”方仕衡干笑几声,面对肖天佑的态度,说不尴尬也不可能,却越发让他觉得肖天佑不简单了。
“呵呵,呵呵……”肖天佑慢慢地扭回头,对方仕衡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两声。
在京城时为了拉拢人心,每日都要做出温和儒雅的假相,让他烦不胜烦,好不容易可以轻松地不用去管别人的印象,他才不会介意方仕衡尴尬不尴尬,反正方仕衡也不知道他是谁。
方仕衡本来是想试探肖天佑,但肖天佑连话都懒得跟他说,更别说方仕衡想要的答案,可越是这样方仕衡越对肖天佑越发高看几眼,却不知肖天佑被他烦的心里火大,已经在想要不要让人把他打晕拖走,有这人跟着真是太碍事了。
好在方仕衡又与肖天佑并肩走了一段之后,从后面赶上来一驾马车,停在二人身边,马车上下来一人对方仕衡耳语几句,方仕衡神色变了变,朝肖天佑一拱手,“肖兄,家中出了些状况,方某先告辞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去吧,快去吧,不必在意那些虚的。”肖天佑在背后做了一半的手势撤下,那些已经准备好要将方仕衡打晕拖走的暗卫也各归各处。
见方仕衡坐上马车,马车驶出很远,方仕衡还从车窗探出头跟他挥手,肖天佑就差没抽出个帕子欢送了,他是巴不得方仕衡赶紧消失掉。
负手而立,望着方仕衡所乘的马车渐渐消失。
黑影一闪,肖天佑的身边也多了个人,“殿下,之前派去陈家的人有了消息,那件事八成是真的。”
肖天佑细眼眯起,心里转过无数念头,最后只淡淡地道了句:“陈家好大的胆子!”
黑影恭身问道:“殿下要如何发落陈家?可否要透露给太子?”
肖天佑冷笑,“我们都能查出的事,太子真会不知?像陈家这种小虾米何足为惧?再等等,或许我们还能钓到更大的鱼。”
黑影退下,肖天佑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糟,只是很沉重。
在他内心,清楚地知道若不阻止,会有很多无辜之人受到牵连,但这样难得的一个能扳倒太子,又能除掉陈家这个恶瘤的机会,他就这样放过了?
而且,此时动手,就算阻止了陈家,也不能公诸于众,毕竟这件事说起来太骇人听闻,说出去也未必能让人相信,甚至他也会被安上一个诬蔑太子的重罪。
肖天佑好不甘心,论为人、论机智、甚至才学他都要强过太子太多,可谁让太子背后有个足智多谋的辅臣便可抵得过他身边所有的人了。
肖天佑很不能理解,明明是那样扶不起的一个人,为何就值得他鞠躬尽瘁?他也说不好那人是愚还是忠的太过,只是不知若是被他知道太子和陈家人的所作所为,他又将如何自处。
肖天佑并不怀疑这件事里也有他的影子,以他的为人,若真知道太子和陈家勾结,怕是早早就会阻止了。
唉,看来他的病是越来越重了,想到王北前些日子提过姜云浅身边有八步倒的蛇毒,要怎么做还要肖天佑来拿主意。
肖天佑叹了口气,这个主意还真是难拿啊,若是王北不说,他倒可以心安理得的当作不知,可如今知道了,肖天佑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去死而不救。
毕竟那人于王北王南兄弟有恩,王北也不过就是试探一下,就算他不想救人,难道王北就不会自己去救?就像这次王北王南决定进京,除了是想与他互利互惠,为家人报仇,又何尝不是想要借机进京救人?
肖天佑知道,自己只要一犹豫,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的不甘,王北也会放弃与他合作,怎么说那人曾经也算是他们共同的老师,如今站在太子那边,也不过因为太子就是太子,他肩负着教导太子的重任罢了。
肖天佑洒然一笑,该怎么做其实早已注定,他又在这里纠结什么?或许将他治好了,如何阻止太子与陈家勾结就不需要他来烦了。
以那人刚正不阿的性子,太子有这样的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不死也得脱成皮了。
想清楚之后,肖天佑招来两个暗卫,吩咐几句便回了药材行,陈家的事情自有人去查,他只要心中有数,关键时候把证据拿给那人,又不让自己也陷进去就成,至于说谁去查又何什么关系?而且,他那两下子逃命还成,比起这些暗卫可就差远了,干嘛还去给人添乱?
肖天佑心情大好地回了药材行,一进门就看到前院一片杯盘狼藉,合着他都出去走了这么大一气,还没人收拾?
见肖天佑回来了,刚在后院就着井水洗漱干净的王三春跑出来,一身神清气爽的让人羡慕,若是下巴能不抬那么高,肖天佑都会觉得他顺眼不少。
可谁让这家伙一开口就让肖天佑恨的想把人塞后院的井里去,“做伙计的就要知道为人伙计的本分,吃完了饭就跑出去?就不知道把桌子收拾一下?花钱雇你是回来养大爷的吗?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桌子收拾干净了,明日还要早起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