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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怎么知道王爷并没有死?那他营帐里的人……又是谁?”吴恒一脸的不敢相信,毕竟是由他亲自验的尸身。
绿染狡诈一笑:“死在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烧死的,而是中毒而死……”
“什么?”吴恒张大了嘴,一直没有闭上。
绿染继续说道:“我原本也以为是慕煜祁是多喝了几杯,醉酒后才没有发现起火的,可是酒壶不见了,就能说明,这壶根本就是毒酒,否则,不会被处理掉……”
“可是,就算是毒酒,也不能证明王爷就没喝掉啊……”
绿染将袖管中的汗巾拿出来,在吴恒面前展开,里面的绢子上面淡淡酒香,还带着抹浅绿色的酒渍,拿到吴恒脸前,笑着说道:“你闻闻……”
吴恒作势上前,将鼻子凑近绢子,闻了闻,突然一脸兴奋。
“这是上好的花雕,军营里根本没有这么好的酒,即便是有,可是王爷饮酒素来挑剔,最讨厌的便是花雕……”
绿染赞许的点点头,说道:“没白费了你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他的喜好你倒还真知道不少……”
吴恒仍旧一脸兴奋说道:“我明白了,王爷明知道自己有危险,这是他使的金蝉脱壳,如今王爷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呢……”
绿染咬牙切齿道:“在哪里逍遥?害的老娘吃不下,睡不稳,他竟然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逍遥去了……老娘若是找到他……”
话还没说完,吴恒身上一个激灵,讪讪退后两步:“王妃,您息怒啊,话说咱们王爷挺可怜的了,娶个媳妇,还不让碰……”
看着绿染见青的脸,吴恒赶紧闭嘴,又悄悄退后了两步。
绿染瞪着吴恒,将帕子甩到吴恒手中,说道:“找城里的大夫问问,这是什么毒……”
“是”吴恒刚要转身出去,便被刚刚追过来,走进了营帐的任双鸢,一拳打倒在地。骑在吴恒身上,接着便两手抻出钢丝,朝着倒地的吴恒脖子勒去……
“住手!”
绿染赶忙出声制止,刚把钢丝套在吴恒的脖子上的任双鸢,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疑惑的看想绿染。
“煜染,这个黑衣人不是来要你性命的么?”
绿染翻了翻白眼,道:“照你这么理解,凡是穿黑衣的人都是我的仇家了?”
任双鸢赶紧从吴恒身上起来,诧异的盯着躺在地上,揉着鼻子的吴恒。
“大白天的穿成这样,不奇怪么?”任双鸢把责任全怪在吴恒的黑衣上。
吴恒从地上爬起,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还傻站在原地盯着他看的任双鸢,气道:
“我穿黑衣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拳!”
吴恒捂着溜着鼻血的鼻子嗤牙咧嘴。
绿染无奈笑了笑,对着任双鸢说道:“这是我手下吴恒……”
绿染又把目光放在吴恒身上,说道:“这是我前几天认识的一个江洋大盗任双鸢……”
吴恒惊讶的看着绿染,将手指向任双鸢说道:“王妃,你怎么什么人都敢结交,明明是一个贼……”
话没说完,任双鸢又一拳头飞了过来,吴恒侧头躲过……
“你敢侮辱我的职业!”任双鸢不满说道。
“职业?你这也能叫职业?噗——”吴恒再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吴恒终于笑够了,绿染便开口说道:“去办你的事吧……对了,此事不要张扬……”
“是。”吴恒低头退了出去。
任双鸢一脸惊讶的看着绿染,问道:“刚刚那男人叫你王妃?”
绿染弯身走出营帐,看着天上的太阳,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发现,今天天气竟然这么好……
看着还瞪着自己等待答案的任双鸢,绿染浅笑答道:“对,我就是靖王妃——”
“你是冉绿染?”任双鸢用手指着绿染叫道。
绿染眨眨眼睛,说道:“是啊,我就是冉绿染!”
“你是冉楚城的妹妹?”任双鸢一声高过一声。
绿染点点头,也好奇的看着一脸惊慌的任双鸢。
任双鸢开始原地转圈,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着:“完了,完了,冉楚城若是知道我瞎编是他未婚妻,还不一掌拍死我?”
绿染弯着嘴角,看着还在原地打转的任双鸢,淡淡说道:“我才懒得去跟我大哥说一个黄毛丫头的鬼话呢……”
“说话算话?”任双鸢盯着绿染问道。
“我冉绿染从来说话算话!”
任双鸢的小脸终于恢复了一团喜气,走过来看着绿染说道:“我就知道你义气……”
“噗……”绿染笑出了声。
看着一脸笑意的绿染,任双鸢奇怪的问道:“我说,难道你找到你夫君的尸体了?怎么看你似乎高兴了点呢?”
“不找了,我决定改嫁了……”
绿染俏生生的说完这一句,提步朝着远处走去。
不远处的营帐角落里,某人脸上一抹绿光闪过,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绿染被吴恒安排在了一个简单的客栈里,每日出去寻找慕煜祁的线索。
终于在三日后的一天下午,吴恒手里拿着绢子走进绿染的房内,低声说道:
“王妃,这绢子上的毒我找大夫看过了……”
“什么毒?”绿染敛声问道。
“罗子松……”
“这是什么毒,我怎么没听说过?”绿染看向吴恒。
吴恒说道:“这种毒服下之后,身体无任何症状,但是是种抑制呼吸的药物,一般服下后都会窒息而死,且死后根本查不出来……”
“哦——”绿染会意。
吴恒见绿染不再言语,又开口问道:“王妃,属下还要不要去查王爷的下落?我是怕会有人注意……”
绿染立刻收起了神思,看着眼前吴恒说道:“不必再查,你说的对,公然去查,会引起怀疑,如今我们在明,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我猜用不了几日,我大哥的人马定会追随我而来,到时候,我再派人细查……”
“是。”吴恒闻言转身下去。
是夜,绿染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栽在床上,这几日绿染睡的都比较清浅,因为她知道自己正处在什么坏境当中,吴恒就住在隔壁,只要绿染一有声音,便会第一时间出现。
原本以为这一夜又将平安无事度过的绿染,刚刚进入浅眠状态,便被窗边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惊醒,绿染立刻起身,朝着窗口看去,似乎有只猫的影子正在窗台上抻着懒腰。
绿染终于吁了口气,又躺回床上,只是刚刚躺好,便被一个不明物体直接压在了底下……
绿染刚想惊呼,便被来人捂住了嘴。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黑衣蒙面人朝他她比划出一个“嘘”的表情,又无赖的在自己身上蹭了蹭,一双熟悉的眼睛正仔细的打量着惊讶的绿染……
绿染眼中全是兴奋,伸出手一把扯掉男人的面罩,低声惊呼:“慕煜祁?”
慕煜祁又在绿染身上扭蹭了几下后,终于一脸无赖的笑模样,说道:“爱妃,想本王了没有?”
“我想你大爷!你全家都是大爷!”绿染语无伦次的骂道,又伸出手朝着慕煜祁胸膛打去。口中还不忘说道:“慕煜祁,你害的老娘这么苦,我真想宰了你!”
慕煜祁好看的手抚摸上绿染的脸,喃喃说着:“我自然是不信的,看你瘦成这样,一定是为本王伤透了心,又怎么会舍得杀我?”
绿染心中一阵喜悦,又一阵憋气,冷声说道:“你还出现做什么?你倒是继续藏着啊?”
慕煜祁脸色白了白,假装正经的说道:“我若是再不出来,说不定你明日就准备带着本王的财产去改嫁了……”
绿染噗哧一笑,眼中流光闪动,看着慕煜祁逐渐靠近的脸,闭上眼准备接受慕煜祁的吻……
慕煜祁的嘴唇刚刚要触及到绿染的朱唇时,绿染便觉得猛的一阵天旋地转。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慕煜祁抱在怀里,飞上了房梁。
绿染往下看去,四个黑衣人破门而入,在屋内看了一圈后,又看了看开着的窗子,确定无人后,转身向刚刚踏进门的人走去。
刚进门的男人一身灰衣,脸上银色面具点点寒光,看向窗外。
黑衣人走到面具男人身前,低声说道:“主子,叫她给跑了。”说着手指向窗外。
绿染张大了嘴看向下面的面具男人,慕煜祁则将一只手紧紧捂着绿染的嘴,示意她噤声……
片刻之后,灰衣面具男人终于转身而出,四个黑衣人也跟了出去……
慕煜祁将绿染放回原地,站在绿染身前,紧握绿染的手说道:“你一个在这里的确危险,等冉楚城派人接应,你便跟着他们回去吧,冉楚城在这一带势力颇广,想来他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那你呢?”绿染开口问道。
慕煜祁紧紧的盯着绿染,似乎一刻也不愿意放弃,沉声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做,暂时不能回去,等你回去后,便装做你不曾见过我即可。”
“你还有什么事要做,我可以帮你……”绿染出言阻止道。
“你帮不上忙,你回去后,帮我照看好皇兄即可,如今他要比我危险的多……”慕煜祁一眼严肃。
绿染闻言,轻轻的哼了声:“你把他当成是你的大哥,可他却把你当成一颗棋子……”
“绿染,有些事,你不懂的,我也不方便全都告诉给你听,当前紧要的便是保护皇上要紧,记住我的话……”
绿染艰难的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那灰衣人的身形……”
慕煜祁截过绿染的话,说道:“像白子墨是吗?”
绿染点点头。
慕煜祁看着绿染说道:“府内我已经安排好眼线,若是白子墨离开,便会有人通知我,我一直没有收到消息,估计不会是他。况且,你是否还记得,曾经被面具男人迷晕的那次,白子墨是一直同我和我大哥在一起的……”
绿染眼中疑云重重,最终不得不承认,白子墨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据。
隔壁响起吴恒起身出门,并朝着绿染房间走来的声音。
慕煜祁赶紧放开绿染的手,说道:“我先离开,不要让吴恒知道我来过……还有,记得我说过的话……”
“可是……”绿染依依不舍的看向正要翻出窗外的慕煜祁。
“放心,本王没那么容易死的,你不许改嫁!”慕煜祁扔下这一句,终于飞身出了窗外,只留一地月光映在屋内床榻之上。
“王妃,您睡了么?”吴恒的声音门外响起。
绿染装作睡意朦胧的声音回道:“已经睡下了,有事么?”
“刚刚属下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您没事吧……”吴恒开口问道。
“我没事,你回去歇着吧。”绿染稳声说道。
“是。那属下告退!”吴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绿染望了一眼窗外,起身将窗子关好,一脸暖笑的做回自己的床榻之上,一夜无话……
次日清早。
绿染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将自己的衣裳裹好后,绿染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看着一脸暴躁的任双鸢出现在门前。
问道:“你怎么了,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
“冉绿染,你该教训教训你的手下了……”任双鸢气急败坏的说道。
还没等话说完,便见着吴恒从门缝中将任双鸢挤到了一边,满脸鄙视的看着任双鸢说道:“王妃的大名也是你叫的?”说着将手中的餐盘抬了抬,又冲着任双鸢说道:
“借过!”虽然是一句礼貌用语,可说的却一点都不礼貌。
绿染看着吴恒将早膳送进来,放到了桌上,又看着任双鸢气呼呼的跟着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拿起一个馒头就朝嘴里塞去。
可惜馒头还没咬到,便被吴恒拦住。
“王妃还没动筷子呢,岂容得你放肆!”吴恒冷声喝道。
任双鸢狠狠的瞪着吴恒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吴恒,她吃吧……”绿染无奈笑道。
吴恒没好气的瞪了眼任双鸢,收回了自己卡住她胳膊的手,背过身去。
“哼!”任双鸢朝着吴恒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后,朝着自己手中的馒头咬去。
“这大清早的吴恒怎么惹着你了?”绿染望向任双鸢开口问道。
任双鸢气急败坏的说道:“大早上的看到,一口一个贼的叫着,换成你,你能高兴的起来?”
绿染不禁失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定高兴不起来,便开口朝着吴恒说道:“以后别那么叫双鸢……”
吴恒未置可否,哼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绿染同任双鸢刚刚用完了早膳后,便被哗啦啦一群人冲进屋子给唬了一跳。
任双鸢刚忙站在绿染身前,双手张开,一副保护绿染的姿态,开口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进来的一群人,全部都跪在地上,齐声说道:“老大,属下护驾来迟,请老大恕罪……”
任双鸢晃了晃脑袋,听着一众人都喊绿染老大,便疑惑的转身看向身后的绿染道:
“他们……是你的手下?”
绿染笑着点点头,一步越过任双鸢,看着跪在一地的手下兄弟,说道:
“都起来吧,是谁叫你们来的?”
众人闻言都齐齐起身,站在最前面的许峰,开口说道:“我听廖爷吩咐前来保护王妃安危……”
绿染闻言笑着点点头道:“廖勇还算机灵……你们暂且守在门外吧,不日我们就要动身回晋城……”
“什么?冉绿染,你要回去了?”任双鸢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
绿染点头称是,任双鸢一团喜气的小脸终于面露难色……
众人刚刚退出屋子,绿染便被又一拨冲进来,奇装异服的人唬了一跳,待所有人也都跪在地上的同时。任双鸢竟然惊讶的朝着这群怪人中的一个头领,叫道:“爹?”
绿染眨眨眼睛,搞不清眼前状况,又看着任双鸢叫来人“爹”更是一头雾水。
带头跪地男人,冷眼看了一眼任双鸢,又把目光收回,放在绿染身上,开口说道:
“鄙人是双鹰派教主任武生,奉神机谷谷主之命,接王妃回晋城……”
“我大哥?”绿染惊讶问道,
“是,正是王妃兄长派我们来的,如今我已经集齐了七大门派精英,誓死保护王妃安全……”任武生说完,有嫌弃的看向自己的女儿,说道:
“小女年纪尚小,实在是不懂事,请王妃不要理会……”
绿染转过头看着一脸涨红的任双鸢,不发一语。
任双鸢上前,朝着跪在地上的“爹”大声说道:“我在您眼里永远都是不好的,你且不要管我了,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女儿更好,免得丢了您双鹰教主的脸面……”
“你……”任武生气的指着任双鸢,颤抖了两下,见在绿染面前发火实在不太妥当,便就忍气将头低了下去。
绿染看着眼前的父女俩,不禁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双鸢年纪还小,日后定会明白,教主请起……”绿染客气说道。
任武生与众人齐齐起身,退后几步,问道:“禀王妃,神机谷谷主吩咐在下,定要将王妃尽快带回,请问王妃,我们何时可以动身?”
绿染看了看外边天气,淡淡说道:“午膳后,便可以起身……”
“是。”任武生弯身退下。
等众人都退出门外,绿染看向一脸委屈的任双鸢后,开口问道:“你如何打算?继续留在樊城?”
任双鸢似乎一时拿不定主意,便也讷讷的看向绿染,不发一语。
片刻后,绿染笑笑说道:“你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要办,不如同我回晋城吧……”
任双鸢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开口问道:“那能见到冉楚城么?”
绿染不禁失笑,默默的点了点头。
任双鸢一脸的委屈瞬间没了踪影,笑嘻嘻说道:“那我也要去……”
绿染笑着点点头道:“去准备吧,午后启程。”
“是。”任双鸢行了个一点规矩都没有的礼,蹦蹦跳跳的跑出门去。
吴恒从门外入内,一脸担忧说道:“王妃,这野丫头,您当真要带着回去?”
绿染笑看向吴恒:“对,虽然这丫头野的很,却不失善良,我挺喜欢她的……”
吴恒一阵嫌弃的表情,看了看刚从门口跑出去的任双鸢,再不发一语。
……
午膳过后。
两队人马合为一队,浩浩荡荡的将绿染迎上马车,立刻启程。
一路上,绿染在马车内不断思虑着,慕煜祁到底还要做什么,才要不顾危险的留在樊城,虽然不免担忧,却也安慰自己道:“慕煜祁就是慕煜祁,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否者自己一定会带着他的家产改嫁!”想到慕煜祁知道自己要改嫁后当然表情,绿染不觉轻笑了起来。
马车突然一顿,绿染身子也遂不及防的朝前倾斜了一下,赶紧伸出手抓住了车窗帘子,便开口问向外头:“什么事?”
片刻之后,前方似乎吵吵嚷嚷。绿染掀开了车帘,看向守在车旁的吴恒道:“吴恒,你去前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吴恒点头称“是”便拍了下身下的马,小步朝前跑去……
队伍最前面,一马上男子,正扬起马蹄子,停在队伍正前方。
许峰走在队伍最前,看到有男子拦路,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挡路?”
男子袖口正有血水在点点流出,左手握紧马绳,右手拎着把还在滴血的长剑,似乎有伤在身。看着一众人马,男子终于开口道:“是靖王妃的车驾吗?”
许峰赶忙抽出长剑,指向来人,口中大叫:“岂容你拦路放肆……”说着便要示意手下勇士出击。
恰好吴恒骑马行至人前,看了一眼马上来人,不禁张大嘴巴,惊讶叫道:“楚管家?你怎么在这?”
楚湛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既然吴侍卫在此,可见王妃已然没事了……”说完终于松了手中滴血的长剑,倒在了马背上……
吴恒赶忙跳下马,吩咐几个手下,赶忙将楚湛从马背上扶下,搀扶至绿染车前。
“禀王妃,前面发现楚管家晕在了马背上……”
“什么?”
绿染唰的将车帘子掀开,看向一脸惨白的西凉羽正由着众人搀扶着。
“将他拉上马车。”绿染迅速吩咐道。
吴恒愣了愣,说道:“可王妃……”
绿染狠狠瞪了吴恒一眼:“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他这个样子还能轻薄我不成?”
吴恒赶忙低头噤声,答道:“是”便吩咐众人将楚湛抬上马车。
绿染将楚湛平放在马车车厢的座位上,半抬起楚湛的头,叫道:“楚湛?”
楚湛缓缓张开眼睛,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绿染,终于勉强笑笑,虚弱说道:“你没事就好,我已经四天四夜没合过眼了,让我眠一眠……”说着闭上眼睛,再也顾不得其它,睡了过去……
绿染苦笑着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西凉羽,喃喃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我绿染有何好,值得你为我做这些?”
绿染吩咐了马车走的稳一些,又让人拿来了金创药和棉布,将沉睡的西凉羽袖管高高挽起,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绿染手也不觉间抖了几分,生前作为警察的她什么血腥场面没有见过,只是突然见到为了她而受的伤口,绿染不经意的哆嗦了起来……
将金创药洒在西凉羽伤口上后,用棉布将伤口一一包好,看着梦中的西凉羽微微的皱紧了眉头,绿染不自觉的用手去抚了抚他好看的眉角,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楚湛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为了楚湛能睡的安稳些,队伍特意的放慢了速度。
眼看着天色渐渐亮了,绿染将车窗帘子掀开了一点点,让新鲜空气透进来。等回过身时,便看见楚湛正半靠在车上,正盯着绿染目不转睛的看。
绿染脸色微微一红,淡淡说道:“你醒了?”
楚湛闻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点了点头,说道:“你包的?”
绿染点头。
楚湛清冷的嘴角,弯了弯,说道:“没想到你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绿染尴尬的咳了咳,将目光假意放在了车窗外边,喃喃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楚湛将自己的袖管放下,整理好衣衫,缓缓回道:“在路上碰见了几拨要行刺我的人,受了点轻伤。”
“几拨?”绿染惊讶的把目光又放在了楚湛那张仍旧有点苍白的脸上。
“是。这一路并不太平,否则我不会这么晚才到……”楚湛说的云淡风轻。
“他们行刺我,是为了我身上的图,可他们为何要跟你也过不去?”绿染诧异的问道。
见楚湛默不作声,绿染再次开口道:“难道……那半张图在你身上?”绿染睁大眼睛完全不能相信。
楚湛仍旧不语,也抬手将自己一边的车窗帘子掀开,看了眼外边的天色。说道:
“我还是到外面骑马而行吧,免得他人闲话……”说着,掀开车帘子,起身跳下马车。
车外响起了吴恒的声音:“楚管家伤势可好?”
“无妨,给我一匹马吧……”楚湛淡淡说道,外面便再无声音。
绿染被这一声声对话,从神思中敲醒,看了眼还在摆动的车帘子,仍旧不敢相信,若是那半张图在西凉羽身上,这失踪已久的伐山图不是就可以凑在一起了?那后果……绿染简直不敢想象……
一路上除了任双鸢偶尔同吴恒吵几次嘴外,基本上一路太平。
十天后,大队人马终于浩浩荡荡的驶进了晋城……
靖王府门口,冉楚城和宁儿早已经等候多时,看着楚湛将绿染扶下马车,宁儿便一头扑了过来,眼中带泪,口中啜泣:“小爷快要担心死你了……”
绿染安抚的拍了拍宁儿的后背,软声说道:“我不是回来了么……”
宁儿抬起头用力的点了点头,一脸泪珠。
冉楚城上前,看着绿染,一脸震怒又带着心疼的表情,板着脸说道:“真是胡闹,你想让大哥担心死吗?”
绿染嘻嘻一笑:“大哥,你看妹妹不是没事么?”说着自己在原地转了一圈,撒娇的往冉楚城怀里蹭了蹭。
冉楚城脸上的温怒终于全部褪去,换成了一脸笑意。
片刻后,绿染看着冉楚城正与任武生吩咐些什么?便把任双鸢拉到身前,开口说道:
“宁儿,这是双鸢,我从樊城带回来的……”
宁儿笑着从头到脚的将任双鸢打量了一遍,哪知任双鸢颇为不领情,朝着宁儿狠狠瞪去,口中说道:“你为何与冉楚城站的那么近,还一起等冉绿染回来,你同他什么关系?”
宁儿顿时嘴角猛抽,看着一脸吃味的任双鸢,终于开口说道:“我同他没有一两银子的关系……”
任双鸢怀疑道:“真的?”
宁儿满脸黑线,心中暗恨,这是绿染从哪领来的野丫头,不分青红皂白就乱点鸳鸯谱……
宁儿咬着牙点点头道:“真的!”
任双鸢立刻换上了一脸明媚的笑,小脸又一团喜气,笑着说道:“你叫宁儿是么?我叫任双鸢,那个你喜欢吃辣椒么?”
说着拉着一脸黑线的宁儿便一同往府内走去……
绿染黑了一张脸,嘴里嘀咕着:“这都是哪跟哪啊?难道我冉绿染认识的注定都是些不靠谱的人么?”
“那才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吴恒在身后不要命的嘟囔着。直到绿染转身一双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
吴恒才两眼望天,支吾说道:“今日天气……真好!”
……
绿染在自己的房内,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卸去一身疲惫后,由着采青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挽起。
“采青,这些日子你都跟着白子墨学习医理了么?”
采青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小姐自从走后,奴婢也没有心思学了,不过每日白世子仍旧每天将我要学习的医理,叫人送了过来。”
“那我走后的这些日子,白子墨可都留在府里?”绿染又问道。
采青想了想,答道:“在啊,虽然我每日不一定都在他那里学医术,但是每天早晚我都会将做完的功课送过去给他查看。所以,应该不曾离开过……”
绿染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默默的点了点头……
绿染刚由着采青把头发梳理好,便听着外边吵吵闹闹。便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吴恒正用胳膊挡住正要冲进来的任双鸢,任双鸢则一脸暴怒的看着吴恒,嚷嚷道:“你给我走开,我找冉绿染有事……别拦着我!”
吴恒更是一脸较劲道:“你这丫头在外边野惯了也就算了,也别跑到王府里来撒风……王妃是你想见就见的么?”
任双鸢怒吼道:“你说谁是野丫头?你才野呢,你们全家都野!”
吴恒黑着一张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若是再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了……”
任双鸢闻言,将手中钢丝一拽,嗤牙道:“你不客气个看看……”收着将手中的钢丝线拉的蹦蹦直响……
绿染见状,赶忙开口:“算了,吴恒,你让她进来吧……”
“可是,王妃……”吴恒犹未不满的看着绿染。
“没事……你忙你的去吧。”说完转身走回屋内。
屋外,吴恒无声退下,任双鸢便蹦蹦哒哒的迈进屋内,在绿染的闺房打量了一圈后,终于开口赞道:“果然是王妃,屋子都这么好看……”
绿染笑着看向一脸艳羡的任双鸢,笑着说道:“你来就是为了参观我的屋子的?”
“当然不是……”任双鸢愣愣说道。
绿染好奇的看着任双鸢,问道:“那你是来问我大哥的?”
任双鸢面色一红,徐徐说道:“算……是吧,你大哥还在府内么?”
绿染笑着遥遥头道:“估摸着这会已经回去了,你找他有事?”
“也没什么……”任双鸢支吾说道。扭捏了半天,又开口道:“他可有妻室?”说完更是爆红了一张脸。
绿染翻了翻白天,为毛我遇到的全是花痴,先是宁儿,又来了个任双鸢……
“没有。”片刻后绿染回道。
“好嘞,没别的事了,那我先出去了……”
绿染看着瞬间由窘变乐的任双鸢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啊……”
采青在旁戳了戳绿染,道:“小姐,你如今不过十八岁,怎得就嫌自己老了?”
绿染失笑,赶忙封住了嘴……
次日一早,宁儿便出现在碧梅园,过来同绿染一同用早膳。
自从绿染回来后,宁儿一直不敢提起慕煜祁,只拿眼睛瞥着绿染的神情,似乎放心了一点点。
绿染看着宁儿总是窥视的表情,终于扯起嘴角,说道:“宁儿,我没事……你不用每天都守着我,有空,多进宫去看看上官卿……”
宁儿一脸担心的样子瞬间变成了凄楚,黯然道:“我已经许久没有进宫了……”
绿染惊讶问道:“为何?”
宁儿闷闷说道:“你离开的两日后,宫里就传出消息,说上官卿病了,正在静养,现在全由翊王监国……”
“什么?”绿染嗖的站起身来,诧异说道。
宁儿赶紧拽了拽绿染衣角,小声说道:“其实你不用太担心的,翊王说上官卿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个时候进宫,怕不方便,如今宫里禁严,所以我这个异国公主也只能呆在王府里了……”
绿染听闻,怀疑的看向宁儿,说道:“你不觉的此事蹊跷么?”
宁儿重重点了点头,却无奈说道:“我明知道里面有鬼,却也无奈进不了宫门,如今宫中形势尚不分明。不过听闻朝中的一些大臣提起,上官卿只是精神不济,虽每日都上朝,却也多半在睡着,朝中各事都有翊王处理。又听宫中的太医说,他的身体虽并无大碍,却也查不出什么原因渴睡,不过尚无性命之忧就是了……”
绿染疑惑的点了点头,再不言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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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过年团聚,偶过年码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