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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通常不爱陪女人逛街,因为他们觉得女人逛街太麻烦,看太多试太多,但就是不肯下决心买,有选择障碍症似的,神烦!其实嘛,男人如果不能有钱到让女人没有选择障碍症,或者女人花自己的钱让你陪着买东西,请你乖乖闭上嘴陪着走行么,人家不介意你的物质条件,只需要你的陪伴,这都做不到,那就干脆别交女朋友,总在一旁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女人看着你这样子,也神烦!
如果是两个男人一起逛街,这中间的不可调和性就少多了,喜欢逛街的男人很少,就算陈随文是个gay,对穿着比较讲究,他也不爱逛街,他买东西是有目的性的,通常只会逛几家店,到地儿之后直奔那些店,选衣、试衣,喜欢就买下,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
陈随文喜欢穿休闲装,除了非要穿正装的场合,一般都穿休闲装,现在他不上班,更不用买什么正装,高朝完全就是家里蹲,正装根本用不上,两人的服装需求出奇地一致,逛起来就省事多了。
大国庆的,商家都在搞促销活动,店里人头攒头,人几乎比衣服还多。高朝逛店不看衣服,只看着陈随文,跟在他身后随时准备保护他,以防他被人挤着了。
刚开始的时候陈随文还问高朝的意见,高朝基本上都说好,于是他干脆就自己说了算,他觉得好看的,就拿了给高朝去试。高朝顺从地去试衣服,两人都觉得好看,意见达成一致,就买下来。陈随文的衣服也是这么买的,他自己挑,换上让高朝帮忙参考一下,都觉得还行,就买下。这法子非常有效率,速战速决地各买了两套衣服,其中还有一套款式一样,颜色略有差异的衣服,是高朝坚持让陈随文买的,暗搓搓想着这就是情侣装了。陈随文自然也是乐意的,他对高朝的反应有些儿甜蜜,又有些儿心酸,他告诉自己,只看当下,不问将来,过好现在的每一刻,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高朝看看收获,说:“差不多了吧,别逛太久了,当心累着。”
陈随文说:“嗯,旁边还有一家店,逛完咱们去买双鞋子。”那家店是s,陈随文很喜欢的一个男装品牌,衣型酷帅,充满阳刚气,高朝虽然瘦,但是肩宽,穿他家的衣服应该会很合适。
高朝听说还有一家店了,便陪着陈随文过去了。这家店的人真不少,导购员都有点忙不过来,陈随文熟门熟路地自己挑选搭配衣服,高朝则兢兢业业地提着所有的购物袋跟着,俨然一个称职的男伴。
陈随文选好一件衬衫和一条长裤,递给高朝:“这套不错,你拿去试一下。”
试衣的人真多,还好这家店的试衣间也多,高朝一直等到了试衣间门口,才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陈随文:“你去那边坐着等一下。”
陈随文看了一下,在附近找了个皮沙发坐下来,等着高朝换衣服。他手里东西多,便不好起身去看衣服,只好扭头四下打量,没想到一扭头,便看见了熟人,是他以前公司的女上司,跟许尤一起设计他的女人。陈随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上海可真够小的,真他妈活见鬼!
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脸上表情有些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陈随文面无表情地扭过脸,装作没看见,但是扭过脸后却看见了一只更恶心的鬼。许尤身上穿着s的秋季新款,显然是在试衣服,而且心情似乎不错,正语气轻快地叫女上司的名字让她过来看,却在叫出对方名字之后咽下了后半句话,睁大眼跟见了鬼似的看着陈随文:“……,随文?”
陈随文眉头猛地皱了起来,心里后悔不已,刚才就该听高朝的意见回去的,就不会遇到这个恶心鬼了,但是现在高朝进去了,自己又不能走,他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对方。许尤却向他走了过来,看到他手边的购物袋:“原来你还在上海。”
陈随文不想跟他说话,心说自己在不在上海关他屁事。
许尤见他不理自己,又追问了一句:“你既然在上海,那为什么要躲着我?”
陈随文翻了个白眼:“不为什么,纯粹觉得你恶心,我怕恶心到自己。走开,你恶心到我了!”
这句回答令许尤有些受伤,陈随文从来不对他说一句重话,哪怕是当初他们负责的那个单子出了问题,陈随文急得嘴角起泡,也没跟他说过一句难听的话,他喉头滑动了一下,想了一下说辞:“随文,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突然就走了……”
“许尤,你干嘛呢?”女上司踩着恨天高过来了,她只有1米5出头,每次至少要穿8厘米以上的高跟鞋才肯出门,她伸手挽着许尤的胳膊,打断了他朝陈随文装深情,“哟,这不是陈随文吗,现在在哪里高就呢?当初离开公司的时候连工作都没交接就走了,这可是违背合同法的啊。”
“我违不违背合同法老板心里有数,有问题他会来找我问责,关你屁事!”陈随文临走的时候将手头的工作都交接给了另一个业务主管,估计让这女的一直怀恨在心。
女上司擦满粉的脸上都掩饰不住她的愠色,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他们身后试衣间的门打开了,换好新衣服的高朝出来了,看见这架势,不由得叫了一声:“哟,怎么回事呢?随文,你熟人?”
陈随文扭头看着高朝身上的衣服,他的眼光果然不错,高朝虽然瘦,但是肩膀宽,衣服架子不错,衣服非常合身:“不相干的人。我觉得你这衣服不错,买了吧?”
高朝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行,买了。”
许尤看见高朝,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说:“随文,你还有点东西在我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拿?”
高朝听见这话,皱起了眉头,扭头去打量许尤,凭良心说,许尤长得不算帅,只能算五官端正,但是个子高,大概有1米85,比自己壮,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敌意。高朝多聪明啊,立马就想起了当初那个打电话质问他是不是陈随文男朋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这家伙了,他冷笑一声,这哪里是不相干的人,分明就是情敌啊,他伸手搂着陈随文的肩,亲昵地说:“你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别人那儿了?”
“没有,就是我以前在上海工作时一起租房子的那人。东西我不要了,扔了吧。你去换了衣服,咱们去买单吧,我在收银台那边等你。”说完转身就往收银台走去,他本来自己也打算买一套的,现在也没心思选衣服了。
高朝听说陈随文跟许尤合租房子,心里闪过一丝不爽,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他配合地点头:“好,马上就好。”
女上司对站着发愣的许尤说:“你这衣服要不要?不要咱们就换一家店。”
许尤说:“要,为什么不要。”s是陈随文喜欢的牌子,最初还是他带他这里买衣服的,现在他已经开始带别人来买衣服了么。
高朝换好衣服,拿去找导购。买单的人有点多,陈随文在收银台前排队,脸上表情木木的,有些走神。高朝过来了,将他手里的提袋拿过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陈随文缓缓摇头,没说话。
那就是刚才那个人的缘故了,高朝扭头瞪了许尤的方向一眼,欺负陈随文,要他好看:“你去那边坐着休息,我来排队。”
陈随文没有出声,只是走到了门外,站在人行道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上海真是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城市,仔细衡量,还是爱比较多一点,毕竟这里给了他新生。高朝很快出来了,他很自然地抓住了陈随文的手腕:“好了,走吧。还要去买鞋子对不对?哪家的?”他对刚才的许尤有很多疑问,但是陈随文不主动说,他也不打算问,谁没有个过去,都计较的话,那就不用相处了。
陈随文也没有拒绝他的牵手,他注意力不在这上头,说:“的吧,我一直都穿他家的。”他从前爱跑步,nb的跑步鞋轻而且软,跑步舒服。
高朝点头:“行。”高朝很少买外国牌子的鞋,他穿得最多的运动鞋就是李宁,但是陈随文说买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再贵也不说什么。
陈随文挑了一双经典灰的跑步鞋来试,高朝蹲在他面前替他拿鞋子,这时有个人在陈随文旁边坐了下来,高朝一抬头,忍不住骂出了声:“操!”
陈随文猛地抬头,然后看见了坐在自己旁边的许尤,他怒火腾地起来了,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他猛地站了起来:“你想干嘛?!”
许尤坐在凳子上抬头看着陈随文:“随文,你不声不响地走了,连声再见都没说,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陈随文冷笑:“有必要吗?”他留意了一下,女上司并没有跟过来,看样子只有他自己来了。
许尤说:“我还没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帮我扛了那次。”
陈随文脸色森寒:“既然你觉得欠我的,我能提个要求吗?”
许尤点了点头。陈随文一字一句地说:“你走吧,我希望我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你。”
许尤表情有些受伤,他缓缓站了起来,咬紧牙关说:“为什么?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当初陈随文对自己多好,掏心掏肺的,如今连见都不想见他了。
陈随文捏紧了拳头,真想一拳挥过去,高朝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语气不耐烦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随文叫你走,听见没有?滚!”
许尤把脸转向高朝:“这是我跟他的事,你算哪根葱!”
高朝被挑衅得笑了:“嘿!你骚扰我男朋友了,我不能管,谁能管?叫你滚,听见没有!”
许尤听见这话,猛地扭头看见陈随文,想从他这儿确认一下,陈随文的脸有些发红,但是并没有否认,许尤深吸了几口气:“是吗?那我恭喜你了。但是随文,我们同学了这么多年,又是最好的朋友,难道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陈随文被高朝那句“男朋友”激得胸口气血翻涌,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现在不是找高朝质问的时候,他看着许尤,这人还是老样子,以前自己向他表白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死样子,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的,当断不断,浪费自己的感情和青春,他冷笑说:“许尤,你觉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从你和洪艳一起算计我起,咱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完了,不要总把人当傻子,我不想跟你当面撕破脸,是看着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既然我什么都没计较就走了,你就该偷着笑,见了我你就该躲着,居然还有脸跑到我面前来说要继续做朋友,你真当我是个没气性的泥菩萨?”
许尤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有料到陈随文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嘴巴嗫嚅了一下,想说什么没说出来。高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姓许的坑了陈随文,高朝往前一步,挡在陈随文面前,伸手推了许尤一把:“听见没有,给我滚!给脸不要脸,找打是不是?随文不跟你计较,并不代表我不跟你计较。滚!”
许尤被比自己矮了几公分的高朝挑衅,不由得将怒火转移到了他身上:“你想干什么?打架是不是?”
高朝才不怕他,打架最怕的就是输阵仗了,他捋袖子准备开打。陈随文在一旁冷冷地说:“你不怕赔偿你就在人家店里打!”
高朝不解地看着陈随文,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结果发现这话简直就跟点穴一样点中了许尤,他怒腾腾的气焰顿时灭了,将手捏成拳头,咬紧牙关,然后忿忿地扭头就走。
高朝见许尤走了,好笑地问陈随文:“他就那么怕赔偿?”
陈随文撇嘴:“他从来不多花一分跟他自己无关的钱。”
高朝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这人得多抠门啊。
陈随文板着脸看着高朝:“你刚才跟他胡说八道什么?”
高朝伸手挠挠头,嘿嘿笑了一声:“你是指我跟他说你是我男朋友的事吗?”